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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儿妹妹在不在?想想上一次见面,还是几个月前,颇是想念,寝食难安,今日不知道可否有机会见上一见?”
笑容可掬,温和如初春的阳光,沐浴万物,滋润天地。
朱珠依旧带着笑容回答,语气一丝不苟:“皇兄来的不是时候,姐姐很久不出门,今日怕是见不到,皇兄若是想念姐姐,不如等等去府上拜访?”
朱友谷摇摇头,镇西王府,他可不能去,笑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以为可以看到真儿妹妹,唉。”
两人的话,三句不离朱真,陈一凡听着,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当今大皇子,给他的感觉是温和,稳重,善良。
他不能妄自下决定,仔细看,认真看,凡是能够活着的皇子,都有他独特的方式。
“这位公子是?”
也许是无话可说,朱友谷微笑对着陈一凡说道:“在下朱友谷,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姿态放得很低,没有因为自己是皇子,而咄咄逼人,好像多年不曾相见的朋友,同窗好友,一见面,有说不尽的话。
陈一凡总不能给人家冷脸色看吧,站起身,拱手笑道:“陈一凡。”
说完,坐下来,看向其他地方,眼神转动,这个人,似乎目标是自己,这些人,来的都太是时候了,先是那个看不透的安阳公主,然后到他。
这些皇室的人,一个个出来,然后一个个离开,都只是说一两句话,这很有问题。
想起来黑河县的事情,陈一凡大概明白一些,看向这个男人的目光,变得不一样。
“原来是陈公子,不知道陈公子可否有空,到本殿下府上一聚?”
朱珠直接开口,冷冷回答:“大皇兄,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
我还在这里,他是我的人,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想要带走人,似乎不礼貌吧。
朱友谷抱歉一笑,摸摸额头,笑道:“皇兄的错,差点忘记了朱珠妹妹,不知道朱珠妹妹有没有空,一起到皇兄府上一聚?想想我们也有许多年不曾聚过,好好吃一顿饭,不如今天?”
朱珠摇头,来者都不是善人,她拒绝道:“皇兄客气了,皇兄若是想要吃饭,不如到妹妹家里大吃一顿,保证让皇兄满意,最近府上的厨子学会了一种新菜式,正好让皇兄品尝品尝,不知道皇兄一下如何?”
朱友谷笑容不减,去和来,是不同概念,他想了想,摇头苦笑:“既然如此,皇兄不强迫,妹妹如果想皇兄了,不妨来皇兄府上吃一顿便饭。”
话不多说,直接离开,挽留的话也不留下,朱珠目光冷冽看着他们离开,转身瞪着陈一凡,愤愤道:“你能不能不要闹出大动静,你看看,他们都找上门来了,你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出去,到时候,姐姐可就……。”
陈一凡挖挖耳朵,不屑道:“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我闹出不闹出大动静,他们迟早要来,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只要不是你父亲亲口说出去,其他人,不会随便胡说。”
整个洛都,谁不怕朱必较这个老小子,随便说他女儿坏话,那可是会很惨的。
“就算如此,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陈一凡歪着脑袋,嬉笑道:“你说你又想要赚钱,又不想低调,这可能吗?即使我不闹出动静,单单是明月楼这件事情,你觉得你还能低调吗?”
心中还加了一句:还有老小子那个混蛋,大街上随便捉人,想要低调,你在说笑吗?
朱珠想了想,觉得也是,瞪了陈一凡一眼,没有下文,陈一凡苦涩起身,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这个女人一旦发飙,自己可是很危险的。
小心翼翼从她身后走了出去,赶紧离开,出去外面,天空一片蓝天,美丽的天空下,来往行人拥挤,吆喝声充满街道,回荡耳边。
陈一凡张开双臂,往前面走去,走了没几步,前面出现一个男子,正在微笑看着他,独自一人,身边并没有带着护卫。
服装,还是腰间的玉佩,头上带着的装饰,价格不菲,此人,身份不简单。
陈一凡目光犹豫一下,从他身边走过去,四目离开,他开口:“陈公子,可否留步?”
脚步停下,陈一凡没有转身,缓缓说话:“不知道你是?”
他嘴角蠕动,轻轻说了几句话,陈一凡跟着他走了,进入小胡同,安静的小巷里面,只有两人相互面对面,周围一片冷清。
和外面的喧闹相比,这里很冷清,耳边传来一声声吆喝声,他们两个没有作声。
男子仔细查看周围,神色匆忙消失,搓手,道:“陈公子可是好奇,我为何找上你?”
“有话直说,我不想和你们有过多联系。”
男子嬉笑一声,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我知道你不想要高调,可有些事情,一旦陷入进去,是无法拔出来的,自从你进入了洛都,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你不动他们,他们迟早会动你,到时候,你认为他们会对你手软吗?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个位置,可是很吸引人的,为了它,所有人都会六亲不认。”
陈一凡摇摇头,嘲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还是我,不会帮任何一个人,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死亡,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你,是不可能逃得了的,他们既然决定对你动手,你应该知道,你必死无疑,因为你。”
靠近他耳边,轻轻说道:“并不是他们的亲兄弟!”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兄弟!
你不是他们的亲兄弟!
不是他们的亲兄弟!
不是亲兄弟!
朱友文怒火中烧,拳头深深陷入肉里面,鲜血出现而不发觉,他咬紧牙关,很想要杀了眼前这个人,可他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不是他们的亲兄弟,所以他们第一个要铲除他。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
第一百八十八章母与子()
和朱友文的聊天只是暂时,陈一凡没有放多大心思想他的事情,毕竟,一个将要死亡的人,他何必去管。
形势严峻,他们的事情,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陈一凡不想去管,他暂时不想要陷入其中。
他出去,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老熟人。
他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一处庭院周围,这是一座江南风格的庭院,装饰古朴,大有十年前的风格,敲门,等候。
里面开门,是一个仆人,看到陈一凡,仔细打量,放他进去,然后查看外面情况,关上门,带着陈一凡进入内厅。
他指着前面,让陈一凡自己进去,自己出去,陈一凡踏入里面,明亮逐渐变得幽暗,光线暗淡,照射进入,只有些许落在地面上,映出一个影子。
前面等候着一个人,他看着陈一凡,手中一把剑,收敛得很好,气势隐藏在身躯内部,宛如外面劲风中的小草,藏而不发。
司徒风,灵州司徒风,他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刘具并没有赶来,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刚来到,他看到陈一凡,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颔首,眯眼。
“你怎么来了?”
司徒风示意陈一凡坐下,倒茶,陈一凡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司徒风缓缓坐下来,喝下一口茶水,润和嗓子,道:“我事情忙完了,暂时可以离开灵州,想起你在洛都,前来看一眼,想不到你在洛都活得很滋润,这样也好,我回去之后,有个交代了。”
“滋润不滋润,倒还可以,反而是你,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司徒风眉头一暗,道:“也不是有心事,之前追一个蟊贼,一直没有线索,前不久,听闻他来到了洛都,等我赶来的时候,他又好像不见踪影,烦。”
“哦?”陈一凡诧异道:“还有这种事情?能让你烦恼的蟊贼,可不是一般的蟊贼哦,我倒是很想要见识一下。”
司徒风苦涩作笑,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仿佛那个人完全消失不见,怎么也找不到他,这一段时间,他可是走了很多地方。
“最近一段时间,他可能不会出现,洛都水很深,我想他也不敢轻易出动,除非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费心追捕?”
司徒风瞄了一眼陈一凡,叹息道:“也不是大事情,就是偷了一些银子罢了,你也知道,最近灵州酒大卖,大人得了很多银子,自然而然,灵州跟着富裕起来,大人按照你的方法,改变了灵州原来的贫穷,还有军队,总之,这些等你回到灵州,自然清楚。”
“蟊贼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出现,偷了一千两银子,大人气不过,让我亲自动手,缉拿归案,只可惜了,那个蟊贼,好像知道我在哪里,每一次都不出现,或者是在我来之前,先一步离开,唉。”
一千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怪不得让司徒风如此缉拿。
“那你找我来是?”
司徒风看了一眼陈一凡,笑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陈一凡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个人就知道让自己累,还真是会算计。
“行吧,洛都这边我会看着,你可以回去了。”陈一凡摆摆手,这事情没跑了,又道:“那个蟊贼叫什么?”
“盗小生。”
………………
均王府内,一片平静。
均王朱友土,面色凝重,看着眼前的士兵,挥挥手,士兵告退,季春秋站出一步,拱手道:“殿下,事情不妙。”
朱友土点点头,不妙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们也发现了吗?
“春秋可有办法?”
“殿下,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陈一凡的能力,显然他们不会让他来到我们这边,以陈一凡和王爷的关系,我想我们是不可能联手,一旦我们联手,上面不会允许的。”
“到时候,不但我们有危险,他们也会有危险,依春秋之见,我们目前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一个字,等。”
“等?”朱友土眉头皱起来,看着季春秋,等候,让时间平息他们的心思。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他不甘心啊。
“春秋,你认为我们主动出手,会有多少胜算?”
季春秋支支吾吾一顿子,抬头看着殿下的双眸,伸出一根手指:“不到一成。”
朱友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着那根手指,不到一成,也就是说,几乎会失败,这样的胜算,不能动手,可他不动手,他们呢?会放过自己吗?
季春秋看出了殿下的担心,他开口劝慰:“殿下,蚌鹬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这种时候,谁都不能动手,谁动手,谁死。”
“据我们的人汇报,上面那位没多少日子,殿下只需要等候,等到那时候,洛都将会是殿下你的辉煌之地。”
此话,诛心!
轻则,杀头,重者,诛九族!
季春秋说出这句话,心中忐忑无比,这种话一旦传出去,自己,还是殿下,都会死无全尸。
朱友土阴沉着脸,双眸不停转动,这话,他不喜欢听,可这种时候,由不得他不听。
那个位置,是人,都想要坐上一坐。
权势滔天,一言断天下,那种生活,才是男人需要的生活。
“罢了,等吧。”
一句话说出来,季春秋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殿下,终于确定了,不枉费他一直劝慰殿下。
千般谋策为哪样?一朝拜相天下惊。
皇宫内,一片祥和。
珍贵妃梳理头发,长而乌黑的秀发,在宫女梳理下,逐渐形成了模样,银簪钩挂在头发上,固定发型,勒出一个美丽的画风。
她低头凝视,红唇妖艳,明眸动人。
她双手纤细,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眉如柳条,随风摆动,杏眼抖动,如一波春水。
她是当朝珍贵妃,是大梁皇帝宠爱的妃子之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出神,双手抚摸脸颊,目光转动,看向了镜子中的身后站着的男子,她缓缓开口:“雍儿,你要争吗?”
宫女安静在梳理头发,插上银簪,挂上首饰,沉重的玉器,银器,金器,一根根放在头颅上面,她却习以为常。
嫩白的肌肤,映出她那皎洁的牙齿,她缓缓转身,宫女跟着转动,正面眼前的男子,她抬起手指:“雍儿,母后问你一句话,你要争吗?”
男子身子拘束,不敢看眼前女子,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母亲,他低头咬住嘴唇,不敢开口。
他不想去争,现在的生活很适合他,纨绔弟子,寻花问柳,花前月下,何其美哉,为何一定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