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拦,汉代名士多麽暴烈,若是认为你阻拦搜查是一种侮辱,挥剑便将你杀死逃亡,他们能得到好名声,说不得在天子大赦天下的时候还能正大光明的与别人讲述这些丰功伟绩,而你就变成一地的腐骨了。
当祢衡下车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郑府之中,下了车,张氏与祢家奴仆们早已站在此处等待,而周围没有甚么外人,郑玄特意为祢家人准备了内府,祢家人平时便是与那些家眷们待在此处,看到虚弱的祢衡,张氏眼眶通红,上前紧紧拉住了祢衡的衣袖,祢衡哀叹,却是不知道该言语甚么,此番与张家彻底决裂,或许祢家之中最为痛心的便是自家母亲了。
然而,从今之后,祢家也就变成了祢衡的弥家,权势几乎落在了祢衡的双肩之上,而弥家的责任又是格外的沉重,周围的奴仆们也都黯然心伤,阿苓眼睛之中更是不断有眼泪滴落,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吓坏了他们,祢衡平静的言语道:“何故做小女儿状,州牧陈大人乃家父之故友,定然会秉公处置,另有北海孔侍御,高密郑公为我等做主,又有何惧?更有何患?”
听到祢衡如此言语,这些家奴们方才有些安心,少君有如此之多的助力,想必保住祢家还是不成问题,祢衡又抬头看了看张氏,说道:“阿母可与内府等候,吾先前往拜谢郑公之德,时回。”,张氏点了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事情也就只能交与祢衡来处理了,在阿苓的扶持下,她回了寝室,而祢衡在几员家奴的跟随之下,走出了内府。
来到了外院,郑玄府邸虽然宽阔,却并未有奢华之气息,四处都是些朴素的装饰,绿树成荫之下,又有些许士子谈经论文,颇有当年孔圣之书院模样,在府外,早有奴仆等候,见到祢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带着祢衡前往拜见郑玄,首次要见到这位震撼大汉的大名士,祢衡心里却也没有甚么紧张。
不过乃一介老儒士,无非声望高些,学识深些罢了,日后似乎还在曹魏之中当了甚么编写经书的官员,若是自己,日后的司马氏家族或许会变为祢氏家族也不然,郑玄与自己有恩,此恩,自己必十倍奉还,而却也不必为恩情而刻意妄自菲薄,祢衡展了展衣袖,犹如展翅的凤,带家奴的带领下,鉴定的走了过去。
注1:在1958年的时候,贵州赫章县可乐镇出土了刻有武阳传舍比二的铁炉,老羊认为这是汉代传舍生活的用具,这东西很适用于路途吃饭,而武阳在蜀地,比二又说明这样的东西是两件,这只是其中一件,老羊觉得这正好说明在汉代,邮亭之间便已经有连通联系之处了。
注2:在汉代之前,或是在西汉之前,互通消息的交通工具车传,这东西继承了春秋时期的礼仪制度之中的奢华之风,极为奢华又不便利,大概是在汉武帝时期,由于作战导致财物不够用,方才无奈的进行改革,事实上,很多在汉武帝时期出现的变化,都是由于交战之中财产毁坏而被迫改变的。
注3:应劭写的风俗通里讲道改邮为置。置者,度其远近置之也,置,实际上是邮传者的休息站,而一切重大消息都是这样传播的,东郡太守桥瑁就曾诈称“三公”,“传驿州郡”发文讨伐董卓,中央朝廷和地方官衙之间行政事务的联系,如年终人口钱粮,盗贼狱讼等都是通过邮驿而来完成。
ps;老羊写注释,不是为了甚么凑字数,不然就直接写在正文之中,大家也不会发现,更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知道多少,这些都是老羊从书里看到找到的,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过,老羊也只是想让大家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之中略了解一些真的东西,毕竟老羊毕业之后的工作就是传播历史知识,老羊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只是,实在不想给将来的学生们讲些甚么教科书上的历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68章 青州风暴()
在一处由石块建立起的高台之上,郑玄跪坐着,他并不是祢衡想象之中的年迈老者的模样,留了些须,看起来依旧是身强体壮的中年士子,在郑玄面前设了一木案,厚厚的竹简便放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的周围,跪坐着十数位年轻士子,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郑玄讲课,祢衡也没有出生打扰,寻了一处木案,便直接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郑玄。
郑玄此刻正在授易,或许在所有典藏之中,易都是最不易的,若是有甚么名士妄图授易,那麽他一定会被众人所嘲笑,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授易,显然郑玄是有这个资格的,甚至有不少名士言其用易推算出夜半有火,从而救灾的事情,祢衡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此能算,何不提前算出黄巾反叛之消息?
祢衡眯着眼睛,本来就受伤的他并不适合坐着听课,他尽量让自己达到一种舒服的坐姿,准备等候郑玄述完课再行交谈,在这个时候,祢衡突然感受到了几个炽热的目光,连忙睁开双眼,身边却是出现了不少人,祢衡还是认得这些人的,北海赵商,高密公孙方,东莱王基,高平郗虑,北海孙乾等名士。
此些人都是父亲之好友,日前曾拜访过祢衡,交情倒也不错,不过,为何他们都是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呢?祢衡转过头,顿时脸色大变,国渊正坐在祢衡之侧,眯着眼睛盯着祢衡,祢衡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不就是闭着眼休息了片刻麽?有必要如此愤怒?祢衡心里暗自想着,他可不知道国渊刚刚给自己的同窗们讲述爱徒是多麽优秀好学,过来便看到他在郑玄的课上睡觉,这自然让国渊气得涨红了脸。
如若不是郑玄依旧在授课,只怕手中那厚厚的竹简早已朝着祢衡砸了过来。
郑玄就好似没有看到这几位出色的弟子,声音抑扬顿挫,十分宏亮,即使祢衡闭上双眼,处于休眠状态,也能够听得清楚,讲述了一个多时辰,郑玄方才授课完毕,众人起身,拜谢,国渊却是猛地出口言语道:“祢郎,易尚其变,在圣人以八索,男女何索也?”
祢衡拱手有些随意的回答道:“未可知也。”
“乾坤何索也?”
“未可知也。”
“阴阳何索也?”
“未可知也。”
“呵呵呵”连续听到好几个未可知也,国渊也气得笑出声来,他严厉的看着祢衡,极其不悦的说道:“偷奸耍滑之辈,自是未可知,现汝课时休眠,己为汝已知之,却不曾想,临沂少君也就此般了了而已。”,不就是在你老师的课上睡了一会麽?何必如此针对呢?祢衡无奈的想着。
:“国师所言非也,自古好学者,并无未交束脩而私学者,吾未交之束脩,也非郑公之弟子,若冒然习之,岂不乃不问自取,此与盗窃何别?故而不敢学也,此非吾之愿。”祢衡只是几句话便让国渊说不出话来,看着国渊涨红了脸,郑玄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此子何其类父?当年弥仲平在此之时,也是常常使得同窗怒而无言。
“拜见郑公,郑公之大德,衡必不敢忘!”祢衡此刻稍微收拾了自己平日里的高傲与不屑,起身忍着疼痛行了礼数,郑玄快步走到了祢衡的面前,将祢衡托起,温和的说道:“汝之事,子尼已言与吾知,汝可不必自伤,老朽虽双腿入土之人,却也能护得汝等周全。”
祢衡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却是没有说话,他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他周全,他会让那些暗害他之人知晓狂士的怒火,他会逼得那些家伙急忙找人来维护自己周全,但郑玄毕竟是好意,他也就没有出口反驳,随后,那些年轻士子们告退,只剩下那几位名士依旧留在此处。
国渊余光瞥了瞥祢衡,便开始将临沂之事缓缓道来,祢衡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之前在马车之中所叙述的故事还是有缺陷的,如今国渊就对众人说出了最终版本,在经历了祢衡与国渊两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士子加工之后,这故事立刻就变得格外生动,楚楚可怜的祢衡,为非作歹穷凶极恶的歹徒,无知愚昧的县令,乃至暗藏祸心,欲夺亲人家产的外戚,这些形象一时间便定格在了他们心中。
又详细的说出了在道路之上遇刺的情况,张世平自然变成了无奈奉命行事,却又忍不下心对于自家侄儿下手的悲情形象,在所有的情况叙说完成之后,顿时一片沉寂,大家都皱着眉头,却是没有说话,这样的恶劣的行为出现在青州之内,让这些自誉为儒家圣地之士的家伙们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祢衡看到这些名士脸色阴晴不定,甚至有人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郑玄在听完之后,却是未曾表达任何意见,只是看着祢衡,却似乎是要祢衡做主,祢衡抬起头,说道:“吾要书写告书,上奏朝廷!还望诸君助我!”,听到祢衡如此说,那几位名士点头说道:“可”,而郑玄也点点头,他在朝廷之中也是颇有能量,让状书到达朝廷还是很容易的,他有数个弟子都在庙堂之中。
又聊了些后续之事,很多祢衡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些名士都为祢衡所想好了,尽快使人通知太守以及州牧,再号召青州名士之力,另外的,使民知之此事以给予太守州牧迫力,他们开始纷纷绑着祢衡做着这些事,而国渊却是陪同祢衡书写状书,在短短的时间内,这些事情在无数青州士子之中流传开来!
“少君年少而智长,此前抄写农书以利民,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徐河里张家,尽是些屠狗辈!”
“此等奸贼,当前往斩之!”
“不如同去!同去同去!”
世家掌握知识,也就掌握了舆论,不得不说,当这些名士们发动世家能量开始造势的时候,青州都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看得出,而在孔融也开始为之出头的时候,整个青州之地都开始酝酿起一番巨大的阴影,最先感受到这暴风雨的,自然就是那些在青州之地传教的太平教徒,日前他们见到的那些崇拜尊敬的面相都化作了愤怒的拳脚,人人喊打,让他们狼狈不已。
甚至在路边传教,还有士子突然跳出来,拔了剑就开始追杀,言之者乃巨鹿张贼当死,自己不过就是传个教,何故如此?这让青州之内的太平教徒欲哭无泪,何况不少的信徒在知道巨鹿张家勾结徐河里张家夺人家产,害人性命,而被害者乃祢家少君之后,迅速砸掉了家里的黄天灵牌,狠狠地唾弃。
而又不知何人迅速的召集了青州之内的游侠好手,这些游侠好手不时与士子们发生冲突,到处都是乌烟瘴气,青州缓缓陷入混乱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69章 传世讼书()
“光合三年月七日贰叁”
“家臣不更临沂祢家子衡,涕拜仁慈高玄苍穹上帝,荣天子之大恩,或以微薄之功而得不世之恩赐,然家臣势薄,因贼之所害而举目无所投之地,特冒不委而发讼书以奏上帝得知”祢衡快速的书写着,当然,这也只是草稿而已,国渊在一旁观测,有何不对之处都立刻给祢衡指出来。
虽然整片都是以臣对君的口吻写成,但祢衡确信天子是看不到这状书的,看这状书的大概便是尚书令,不过听说那尚书令好财,又与崔琰私交极深,只要崔琰舍得为祢衡花些钱财,这状书定然能够在庙堂之中卷起一道风浪,而尚书令唤做曹鼎,祢衡自然是不认得的,他还暗自思考会不会跟曹操有甚么联系。
结果便是国渊告诉他,中常侍大张秋曹腾,便是其父,祢衡一愣,这曹鼎还是曹操之叔父?
在这宦官名声败坏的年代,曹腾可以算是为数不多不被世家集团所敌视的宦官,谈起他,国渊也没有那么明显的仇视,看来这位大太监为人的确不错,能让自己天生的敌人都夸赞自己,这不是常人所能够做到的,何况那么些大太监对其也十分的尊敬,这便是两头都讨好的完美人生。
只是,在提到曹嵩曹鼎曹炽兄弟的时候,国渊就有些不屑了,跟父亲不同,本该属于世家阶级的这批官吏,却是因为在宦官与党人争斗过程之中立场不坚定,对王甫曹节的暧昧态度而被党人们所不悦,可以说受到极大的排斥,然而,曹腾虽然为人不错,也不是任人欺凌宰割的老羊(羔羊)。
曹鼎曾经因为贪污受贿而被党人强势入狱,可又在曹腾的操作之下安稳的脱离,曹家三兄弟,虽然目前未曾即三公之位,可每一个都占据在极为重要的官职上,尚书令,司隶校尉,大鸿胪,几乎就是后世的中央检察厅厅长,北京地区公安厅厅长,再加上个中央礼仪部部长,这样的权势也足以让曹家在风雨之中自保。
“汉以孝而治而立,自孝文而往数百载,从未有此等恶劣无耻之尤,堪为青徐之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