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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之下,是三老,蔷夫,游缴,里长,什长,伍长,亭长等等乡野官吏,在亭里之间原来还有什伍之建制,祢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在他们各自接受自我,而又表现功绩等等琐碎事情之后,天色却也已经黯淡了,在县衙之外,韩浩依旧率领不少门客驻守着。
国渊尚有众多事务处理,祢衡也便告辞,反正日后与国渊相见之时定然不少,出了门,方才看见韩浩及众多门客之身影,祢衡心里也渐渐温暖起来,上了马车,压着厚雪,便朝着祢府行驶而去,唯独让祢衡所担忧的县令问题也被解决,国渊为县令之后,自己也就可以放开手来扩张祢家势力,也不忧县令之忌。
曹府也即将完工,只需过冬之后,从郑公处讨得“聚贤楼”三个大字以为牌匾便可,虽郑玄并不是以字画而著称,但祢衡所图不过是其声望而已,以郑玄之名,聚贤楼也定然在青州之内声名大噪,可若是要天下闻名,那便要看祢衡之所为了。
在忙碌之中,光合三年也便如此过去了,众多门客相继告别离去,却是为了三朝岁旦而做准备,这所谓三朝岁旦便是日后之春节,自先秦至汉,这正日不断更改,直到西汉初年,方才定下,也一直延续到了后世,在岁旦之时,祭祖而又祭神,又有除尘过岁之繁琐。
家府之中,各相与赠送,称馈岁,而又酒食相邀,称别岁,长幼聚饮而不触汉律,祝颂备,称分岁,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守岁,因而在家奴门客们相继告退之后,祢府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其余世家如今却是众人相聚,欢乐无比,祢衡也看出张氏情绪不善,便亲自操劳,购买酒食灵品以为备。
在祢衡的刻意举动之下,张氏也逐渐开心起来,张世平身体尚未痊愈,祢衡也便没有唤来,正日到来,而祢家府邸之中却只有母子二人相聚,在祢衡之巧言之下,气氛倒也欢悦,张氏早早便休息,祢衡独自坐在书房之内,他越发的感觉到了祢家之落寞,连正日都只能二人而过,这是何等的悲哀?
祢衡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出了府门,府内并不是无人,如大郎与阿苓便是留在了府邸之中,可他们并无资格与家主共度正日,在周围,不断传来饮酒喧哗之声,寂静的祢府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祢衡漫步走在道上,脑海里强行将那种孤独排去,却是在想来年之时,聚贤楼已完工,来年自己招之好友名士便可开张,此不为祢衡之所忧。
而家族财产也近乎见底,又逢灾年,收成甚是微薄,祢衡思考的便是如此获取钱财,以为乱世之备,若无钱财,只怕举步维艰,这难得兴起的祢家也会在极快的时间内重新没落,甚至是一蹶不振,此等情况,祢衡绝不愿其发生,而在此时,他却猛地看到前方几道黑影正在诡异的晃荡!
祢衡猛地跃至墙边,紧盯着面前的道路,若不是管亥派人行刺?在门客离去,奴仆归家,甚至县令县尉都在家中的时刻,祢衡无疑是最为薄弱的,若真是管亥之人,祢家便是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可不信在正日之中,尚且有人如自己一般无事而闲逛,祢衡并未拔剑,剑身寒光却是引人注目!
他缓缓后退,在谨慎之中,迅速返回了家中,又立刻唤醒熟睡之中的大郎,大郎看到祢衡面色严峻,自然也是立刻拔出了长剑,并未叫醒张氏与阿苓,二人便手持长剑,守在寝室之侧,整整一夜,二人都未曾入睡,只是,夜里也未有何事所发生,这才让神经紧绷着的两人稍微放松了片刻。
而在此时,屋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注1:正月之旦,是谓正日。躬率妻孥,絜祀祖祢———四月民令
注2: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馈岁”;长幼聚欢,祝颂完备,称“分岁”;终岁不眠,以待天明,称“守岁”——风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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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3章 事态之急()
大郎缓缓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看着门外,低声问道:“屋外何人?”
屋外的声音显然有些慌张,说道:“吾乃县佐时肃,有急事拜见少君!”,祢衡想了想,方才点了点头,大郎随即打开了屋门,入门者是一位身材瘦小,穿着淡青色官吏服的文士,他慌慌张张的进了门,转眼看到手持利剑的祢衡,先是一愣,方才立刻俯身说道:“县丞恳请少君前往县衙一聚!”
“哦?何事?”祢衡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立刻询问道,那县佐立刻低头说道:“县丞严禁吾等叙之,还望少君能与县衙一聚!”,祢衡点了点头,大郎便要跟随,祢衡看着他言语道:“大郎便留与此处”,大郎也就明白祢衡定然是放心不下主母,若是自己也随着祢衡离开,这祢府就恍如虚设,自己也是该留下,他点了点头。
祢衡腰佩长剑,跟着县佐走了出去,在外面,早有马车已经备好,祢衡与同上了马车,马车缓缓朝着县衙的方向行驶而去,而祢衡也不时的拉开车帘朝着外面看着,在确认马车却是朝着县衙方向行驶而去之后,那一直握着剑柄的手才缓缓松开,到了县衙,县佐瞬间跳了下去,为祢衡拉开了车帘。
祢衡缓步下了马车,在这些日子拜访国渊的过程之中,对于这县衙他也是十分熟悉,在几个更卒的带领之下,祢衡很快就来到了议堂之中,县丞一脸忧愁的坐在最上处,而在之下亦有不少豪族跪坐,各自沉默着,未曾发言,看着祢衡的眼神之中也有些闪烁不安,而看到祢衡到来,县丞却是眼神火热,似乎看到了希望。
“少君入座!有少君于此,临沂父老可定心也!”祢衡被县丞极为热情的拉到了最上位,若是平日里坐与此为,众多豪杰定然有多不服,可如今他们竟然难得未有反对,祢衡干脆也便坐下了,坐下之后,县丞便立刻屏退了左右,将手中竹简缓缓递给了祢衡,祢衡看着手中竹简,很快便读完。
这份竹简乃是一道传令,却是从隔壁的泰山郡之中传递的传令,署名乃是郡尉,而上面的内容是关于流寇逃窜出境,已至青州境内,而或以及临沂,望郡尉或临沂县尉谨慎提防之类的警告,而在县丞的解释之下,祢衡也明白了究竟是甚么情况,今年来天灾不断,而青州此等情况还算是不错。
这兖州之内,属泰山郡受灾最为严重,而百姓滋事暴动之事也常见不鲜,今日内,便有一伙乱民在豪侠之所领下先后攻破数个豪族府邸,获取粮食无数,发散群民之后逃散,泰山郡在众多豪族世家的压迫之下连夜出动,却一直追捕与青州边境,汉代地方官吏并无权越境而执,却无奈通知青州官衙祈求相助。
初次看到这通告之后,县丞吓得几乎面无人色,如今的临沂犹如空城,县令县尉归乡,游缴之属亦不在,人手紧缺,留守者也不过是如他般的文职官吏而已,这些官吏,若是动笔写文尚可,若要领人抓捕盗贼,那如何使得?更何况,这数十盗贼在逃亡途中,定然已无吃食,若是在临沂之中再洗劫豪族!
县丞无法想象自己会迎接世家豪族多麽巨大的怒火,或许自己都无法在县丞之位安稳而退,因此他一大早便唤来临沂豪族与之商议,试图豪族各出些家奴门客来为临沂更卒,扩以巡防之力量,可这些豪族在正日左右原本就已是人手紧缺,这些人手保护自家尚且不足,又何以交之官衙?
在他们看来,祢衡便是县令之徒,定然早已与县丞勾连,因此对于祢衡才有那些许的不安,祢衡却是思考着,莫非昨日自己所见便是那些盗贼?如果真是他们,想必他们也知道了临沂之空虚,若是趁此而入,临沂豪族也是抵挡不住的,而祢家或许也是对方的目标之一,作为临沂大户,祢衡之钱财是其余豪族难忘其背的。
祢衡抬起头看着县丞言语道:“县丞欲何为?”,县丞连忙说道:“临沂处于危难之时,还望少君助之!”,祢衡摇了摇头,言语道:“祢家门客奴仆早已归去乡里,祢家也只剩吾与阿母,何以助之?”,祢衡不是不想帮,是根本没有办法来帮助,他家中门客早已离去,家里也只有他与大郎二人,无论是谁前往担任更卒,祢家都会陷入险境。
县丞立刻说道:“并未使少君派人而助之,今县尉游缴贼曹尽然不在,还望少君率领更卒以备之,少君虽年幼,却素悍勇,上年便可剑斩楼异,又抓捕逆贼曹奕,若有少君率之,更卒定然无所畏惧!”,祢衡正要出口拒绝,县丞继而说道:“而尊母可往与县衙之内,与众家眷同住,如此,少君亦不必忧心老母!”
听到县丞之言,祢衡平静了下来,缓缓思考着,的确,就算他没有外出依旧守卫在祢家,就凭着大郎与自己二人,未必能防止那些盗贼行凶,而在目前,县衙算是最为安全之地,若是能将母亲安置在此地,自己倒也无甚么担忧,就算自己前往相助县丞也未必不可,若是能阻拦这伙盗贼,对自己的声望也定有提升!
祢衡点了点头,县丞惊喜无比,连连拜谢,而那些豪族看到祢衡愿意亲自出头,也不敢丝毫不出力来得罪祢衡,纷纷表示自己门客稍后便聚与县衙之内,祢衡立刻乘马车便朝着祢家的方向行驶而去,他要将张氏以及阿苓都接与县衙之内,而后便可率领更卒与街头巡逻,祢衡的目的并不是甚么抓捕盗贼,只是为了使盗贼退却而已。
若是此些更卒能够震慑群盗,使之退却,也算是幸事,祢衡迅速回到了府邸之中,大郎依旧守护在府邸之门,祢衡走进之后,立刻赶往张氏寝室,对于张氏,自然不能说自己要率领更卒抓捕盗贼,不然出于人母的天性,她都决不允许,因此也就只能以谎言欺之,在告诉张氏有盗贼入境,祢家要前往县衙居住几日之后,张氏没有丝毫的拒绝。
她也知晓祢家此刻的空虚,却并不知晓临沂也如祢家一般,几乎沦为空城,只待贼人索取。
在将张氏安置在县衙之后,祢衡带着大郎前往外府之中来查阅临沂更卒,如今县衙之中也只有十六位更卒,除却保护县衙之力量,也只有八位足以跟随,而那些豪族也只是排出两三位家奴前往,却尽是些老弱之属,面色苍白,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再加上大郎祢衡,也不过是二十多位老弱幼残,此等更卒,足以拦盗贼乎?
祢衡立刻便取消了游街巡逻的打算,若是率领此些更卒前往街道,再使盗贼见之只恐贼寇将直接强取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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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4章 夜战与衙()
祢衡这才明白为何县丞会惊恐到如此地步,凭这些更卒,别说抓捕盗贼,就连抵御都是不易,只怕遇到盗贼,这些更卒将亡得比任何人都要迅速,好歹负责官衙钱财辎重的少府依旧在县衙之中,给这些家伙都配上整齐布甲乃至刀剑弓弩,大郎站在他们之中,直接高出这些家伙一个头,他们在大郎之旁哆哆嗦嗦的,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模样看的祢衡心里也没了底,他现在却是在想,将阿母留在此等县衙是否真的无碍?
而祢衡这矮了壮丁半尺的身躯与这些更卒几似!祢衡看着此些更卒,语气冰冷的言语道:“吾乃临沂祢家少君衡,现有贼寇作乱与临沂之内,当教贼寇以试临沂儿郎之雄风,若是能抵御贼寇,事成,当赏赐尔等百钱,吾再邀诸位前往聚贤楼内聚饮,若是惧贼而退者!军法处置!”
“敢不效命!”更卒们有气无力的大叫道。
祢衡从未带过任何士兵,却也看过了不少的兵法书籍,显然对于更卒们如此状态十分之不满,继而怒吼道:“尔等可曾饭否?赏金减十钱!儿郎之啸当震山林!!”
“敢不效命!!”或许是祢衡的刺激,或许是赏金的作用,这些更卒们涨红着脸,用全部的声音大吼道,而这吼声却吓坏了县衙之内的众人,县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士气惊人的老弱之伍,却有些不敢相信祢衡是怎么让他们达到这个地步的,转过头看着县佐低声言语道:“此人日后当为将邪?”
“非也,此帅才也,此子应在,大汉之兴也!”
祢衡便使大郎为更卒之什长,暂助祢衡统帅此军旅,而又将队伍分成两部,各自操着刀剑开始操练起来,所谓操练,也不过是挥舞刀剑,发泄力量,也算是尽快学会挥刀,这些留守之更卒原先都是队伍之中最为薄弱,甚至无家可归的老弱,或许刀剑都未曾握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