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锇底韵胱拧
祢衡随手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国君”,国渊也是举手还礼,汉朝还是很在乎这些礼仪的,就是臣子对皇帝行礼,皇帝也还礼,对待一些元老,皇帝还得起身行礼才行,祢衡的这句国君可不是皇帝的意思,汉朝对他人的敬称几乎都是在姓氏之后加君,别说什么大人之类的说法,在这个时代,大人是用来称呼血缘长辈的,再尊敬人家,也不能一上来就喊爸爸吧,还有一些其他的称呼,如大哥,二哥,在历史上的一些时期里,这称呼的直面翻译就是我家大儿子,我家二儿子,祢衡也是搞不懂为什么其他穿越者张口闭口对着那些流寇强盗喊着大哥,还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你路上碰到强盗,喊句儿子试试?
国渊也已经习惯了这位“弟子”的傲慢自负,并没有因为对方行礼时的随性而生气,二话不说跟着祢衡进了书房,这里已经被阿苓清理过了,说是书房,可是却没有板凳桌子什么的,那些东西在这个朝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只是因为这个屋子之中存了不少的竹简,又有案牍,周围清静,才被祢衡他过世的老爹当作是书房,根据国渊的要求,祢衡奉命拿了些竹简,双人对坐着,国渊就开始讲解这些书籍了,今日国渊讲的却是史记,祢衡肯定这本书国渊早就抄写过了,那么今天跳出来恐怕就是真的想要为自己讲解这些了。
史记的一些内容祢衡虽然也知道,但是并没有那么的清晰,国渊讲解也极为认真,几乎都没有看那些竹简,只是让祢衡看着,自己便在一边讲解着,偶尔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褒贬,越说祢衡便越是心惊,这位先生是大才啊,这样的大才自己竟然都没有听说过,难道那些自己耳熟能闻的荀彧,法正,贾诩之类的家伙比先生的才华还要高出十余倍么?祢衡看着面前的这位先生,心里却是在想该不该喷这位先生,要是能骂的这家伙一头倒地,自己不就是拥有了他全部的才华么?那自己也就不用读书了!
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注意,这里可是汉朝,重孝的汉朝,在这里,你可以对同僚不敬,你可以谩骂上官,要是多喝了几口马尿,你还可以指着雒阳城里的那位喷,那样人家说不定还会称赞一句狂士!可是唯独就不能喷自己的父母与老师,虽然国渊自己不承认,可是在别人眼里他俨然就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要是别人知道自己谩骂自己启蒙老师,那自己的一生不都会被毁掉了么?恐怕名声会立刻跟那些天天被喷的宦官们肩并肩啊,那还是算了,为了自己的前程,就算将来为了能在三国志里留个正面传记,自己也得忍住喽,免得上了奸贼腻臣传
说了许久,国渊也有些疲惫了,他通常都是在日落之后方才抄写书籍的,祢衡想了想,有些严肃的说道:“有一事,还望国君指教。”,国渊一愣,将竹简缓缓摆在了一方,他很是了解自己的这个挂名弟子,此子智慧超群,悟性惊人,只是那性格实在是太差,为人狂傲自负,蔑视天下,以这个性格,也许能闻名与天下,只是就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做出什么事业了,现在这还是国渊教导祢衡这么久以来,祢衡第一次提问,此子之前可是狂傲的紧,从来不会去请教别人,国渊点点头,他向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祢衡跪坐在国渊的面前,有些深沉的问道:“敢问国君,可知那太平道教?”,国渊再次点了点头,说道:“冀州张角,开创此道,他四处施符救人,传播己教,目前,他信徒遍布天下,冀,青,幽,徐,豫,乃至司隶荆扬都有教徒,以十万数计,亦然成势”,祢衡在心里哀叹,看来这黄巾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势力,只怕那场解开乱世帷幕的巨大叛乱就要开始了,可惜啊,自己太小了,哪怕再大上五岁,自己都可以借着这时机走入天下之人的眼内,只是目前自己一个十岁孩童,又能做什么呢?就看着各路英雄在平叛之中夺取功劳,纷纷建立功勋,走上人生正轨么?
虽然祢衡目前并没有想要与天下英雄争雄的野心,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功勋还是要夺得越多越好,他看着国渊,他知道国渊一定有办法教他,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办法去询问,他又继续问道:“国君,太平道教如此兴盛,为何朝廷从不对其管辖遏制?”,国渊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子弟,唉,果然是聪慧之子啊,看来他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很多事情,很多人都看的清清白白,却很少有人会去说,国渊摇了摇头说道:“朝廷官员之中,也有太平信徒,何况如今天灾频繁,百姓疾苦,太平道教四处救人,对于朝廷所要的长久平稳而言,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祢衡沉默了,他明明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没有办法去说,何况黄巾势力已成,即使有人告破,只怕也会像历史上一样,只会提前让这场动乱爆发,国渊也沉默了,智者之间并不需要多说什么,祢衡拱了拱手,便告别国渊,返回了自己的寝室,至于国渊,向来都是和这些珍贵的竹简睡在一起的。
躺在榻上,祢衡却迟迟不能入睡,他有种预感,离那场浩劫已经很近很近了,这里可是青州,听说当年曹操在这里就收编了数百万的黄巾乱民,其精锐的部队青州兵就是从这青州黄巾之中选拔出来的,可想而知这里的黄巾之乱将会是多么的严重,临邑县这低矮的县城恐怕是挡不住那些乱民的,或者城内那些看似和善的百姓,在那个时候都不用越过城墙,直接就可以攻破自己的房屋,只怕像自己这样的世族,都会成为他们最主要的发泄目标,自己纠结该怎么去避开这场祸乱,要是自己再大一点就好了,再大一点就好了啊
注1:最初的太平教并不被禁止,甚至有官员入教的现象。
注2:拜师在汉代是很隆重的时期,并不是来教导你便是你老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09章 国子教诲()
第二日
祢衡早早起了身,用了些吃食,便又被国渊拉到了那书房之中,此刻的国渊看起来颇为憔悴,也许是整整一夜都没有休息的缘故吧,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对于书籍的热爱,几乎是后世之人所不能理解的,可是此刻摆在祢衡面前的竹简却不是昨日的史记了,看着这相当陌生的竹简,祢衡心里也是颇为好奇国渊为什么会突然中断史记的课程,而这些摆在木案之上的竹简又是什么方面的书籍呢?
国渊一点点的翻开这竹简,对着祢衡说道:“此是汉律,共六十篇,乃我大汉治国安民之法,汝务必专心研习,不得懈怠,待下旬相见之时,我必有问,若汝对答有误,我宁愿归还那些手抄书籍也不会再踏进弥家一步!”,听到国渊将话说的这么严重,祢衡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自己又不是什么庸才,只要稍微用心去学学,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回答不上来的情况,只是国渊今日的行为始终让祢衡有些想不通,何况对于一个嗜书如命的知识分子来说,归还手抄书籍绝对比让他死还要严重。
看到这位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家伙总算是点头答应了自己,国渊脸上也出现了几丝笑意,他向来就是个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君子,之前他还担心这家伙听完自己的话就气的掀案,再叫人把自己轰出去呢,看来这些日子,他也是成长了不少,国渊指着那竹简之上的内容就开始讲课了,这本汉律作为大汉治国之根本,流传在世的并不少,祢衡知道国渊讲解汉律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去抄写,不过,既然对方愿意为他讲解,他也就愿意听,这些知识都是他日后在乱世之中活命的资本,不可不上心!
想除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他的无知来除掉他,尤其是在法律方面更是如此,祢衡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定然会得罪很多人,想必自己熟习律法之后,起码也不会被别人借着法律的坑给埋掉,听着国渊讲解汉律,国渊越是讲述祢衡就越是心惊,他自然是汉朝已经有如此完善的律法而心惊,这汉律六十篇,其实就是萧何的九章律,叔孙通的傍章律,张汤的越宫律,赵禹所定的朝律,加在一起便是六十篇,又有科,比等律法实施渠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这个时期春秋作为与法律并无多大关联的书籍,却是拥有超越一切法律的效果,几乎都相当与汉朝的宪法了。
而在内容上,汉律已经很是完善了,主要分为刑法和民法两个内容,又从罪名,刑法,处置内容等条例上详细的进行了说明,祢衡也不禁感慨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嘘,连续两三个时辰,国渊口如悬河般的讲述着,甚至都没有休息片刻,反倒是一直沉默着听国渊讲课的祢衡有些乏累不堪了,长期的跪坐着,双腿很是酸疼,这一个时辰差不多就是两个小时,这么跪坐着听讲将近五个小时,恐怕是谁都会受不了,看到国渊根本没有休息片刻的心思,祢衡突然间站了起来,这一站倒是让祢衡有些头晕目眩,也就是自己还拥有三星的,不然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看到祢衡突然就站了起来,国渊也是一愣,随即便是有些生气,祢衡的行为可是对他这个老师的不尊重,他皱着眉头的看着祢衡,大声质问道:“汝为何起身?是听不下教诲或是忍不住烦躁?就汝今日所为,纵然给汝十载,十载之后汝又能有何出息,依我看,汝此生不过一富家子耳!!”,作为君子,国渊即使是生气也不会去恶言相对,他是个谦和智慧的人,可是现在却说出了如此严重的话,显然是对祢衡失望至极,这同时也表明了国渊对祢衡的重视。
祢衡平静的看着国渊,脸上丝毫没有愤怒生气的模样,他自然是能感觉到国渊对自己的那种关心,重视,以及最后的失望愤怒,所以显得相当平静,要是原本的祢衡,恐怕此刻已经喷了国渊一脸口水了,他十分严肃的拱手说道:“国君却是误解我了,我起身,只是有对一事心有疑惑,才惶然起身欲求老师解惑。”,听到祢衡这么一说,国渊再次愣住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祢衡,祢衡言语都十分严肃,一本正经,看起来并不像是说谎,当然,也只有祢衡的生母才知道祢衡通常给自己洗罪的时候才会摆出这么一幅严肃正经的样子
“何事,说罢。”
看到国渊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儒雅君子,祢衡方才开口问道:“想那世宗孝武皇帝之时,依董子‘罢斥百家,独尊儒术’之策,如今儒学如日中天,我疑惑,国君为何不先教我儒学,反而是论法讲律?”,听到祢衡的话语,国渊点了点头,方才说道:“‘罢斥百家,独尊儒术’?如此说倒也不错,昔日董子言:推明孔氏,抑黜百家,可是这并不完全是我大汉治国之策!自世宗孝武皇帝以来,大汉内儒外法,礼法并用,德主刑辅,若是大治之世,教诲自然是是先儒后法,可如今”国渊说道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本来祢衡只是随便寻了个问题想要借机起身放松一下,可是听到国渊的这些话,他却颇为震惊,国渊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治之世了,已经是接近乱世了,在乱世之中,法自然是要比儒要好用的多!祢衡自然是连忙拱手答谢,国渊没有说话,将案上的竹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原处,再三告诫祢衡认真攻读之后,便准备告辞离去,张氏近些日忙于娘家之事,也非常的疲惫,祢衡也就没有再麻烦母亲,准备亲自动身送国渊出县。
两人刚刚走出屋门,便看到苑林那边的那一堵墙正在被拆毁,一个看起来慈祥温和,又面无胡须的老者正在指挥张沢他们拆毁原来筑的隔墙,看到师徒二人走出门,老者朝着他们善意的笑了笑,祢衡心里却是谩骂虚伪的老贼,国渊虽然也不喜宦官,但他是君子,长者行礼又不能不换礼,对着老者拱手一拜,没有停留便快步走开了,唯独祢衡,朝着老头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顿时,老者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因为他很读出了祢衡那很明显的唇语。
“臧,获”
注1:董仲舒当日提出的并不是罢斥百家,独尊儒术,推明孔氏,抑黜百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10章 宦家秘闻()
祢衡并不相信这个老头现在所表现出的善意,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甚至想与弥家重归于好的话,他是不会留着张沢的,谁不知道这张沢与祢衡之间早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早在祢衡开喷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是注定了不可能再重归于好,所以这老头表现出的善意,无疑就是鳄鱼进食之前的眼泪,虚伪至极!
这一幕,国渊倒是没有看见,不然,说不定又要教训祢衡一顿,让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