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要了,三万贯。”开口的正是张士良,毫不犹豫的便往上涨了一万贯。
这下可是激起了在座豪商们的争胜心,谁不知道苏学士的名头好用,这新酒味道又着实不错,还怕卖不出价钱?
至于榷酒制度,既然吕璟背后有苏轼撑腰,这个问题似乎也不用太过担心。
蜀党这几年虽然很是惨淡,从朝中拿出一个榷酒的名额还是可以办到的。
“五万贯!”这次的声音来自于一个满身金银的客商,眉眼精明。
周围的声音顿时寂静了下来这才一成份子啊,至于这么拼么?
“看来老夫没这个福气了。”包间中的张士良笑着开口,算是放弃了这次竞争。
其他人也不再出价,吕璟便示意那客商上前,相互间签订了文书。
“还剩两成份子,大家可以继续出价了。”吕璟话音刚落,便听到包间内再度传出报价,同样三万贯!
“四万贯!”“五万贯!”价格再度一路飙升,上升到了五万贯的价钱。
吕璟取出文书,正准备和出价的豪商签约,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传出,竟又是毛员外!
“七万贯!”下方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在场众人的家底互相间都知晓一些,你毛员外哪里有这个手笔,这不是瞎喊么。
然而,下一秒,毛员外的话就让所有人统统闭嘴,心中感叹不已。
“我和小夏一同出资拿下这一成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毛员外很是神情的看了夏员外一眼,无数人为之绝倒。。。。。。
扑买继续,有了毛员外的示范,最后一成份子的竞争异常激烈起来,最后竟然一举拍出了十万贯的天价!由三个豪商联合拿下。
五成份子,便拍出了整整二十四万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郴州城一年的赋税收入,就连秦观,此刻神情里也有些迷茫。
这些人是疯了么,一成份子十万贯,那这酒又要卖到多少价钱?
至于之前出言贬损的曹姓老者,早已经带人灰溜溜的离开,他三成份子,卖的还不如人家一成多,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感谢诸位,接下来,我们就要谈谈第二桩生意了。”
吕璟依旧保持着镇定,示意店员们将一副巨大的白帛挂在了舞台之上。
“府衙已经将东江湖沿岸土地尽数出售给我们,小子此前所言,苏师的一成份子所得收益,便会投入到这间书院中,用以支持寒门学子就读。”
一边说着,吕璟一边开始为众人解说书院的建设和设立,书院分为上中下三舍,分别聘请秦观、陈师锡、陈瓘等人为教习,分开授课。
同时,书院将对所有阶层的学子开放,不收取任何学杂费用。
“按吕公子所说,这书院一年不知要消耗多少费用,哪里还算得上是生意?”吕璟还未开口说完,便被一位客商打断。
没有人会对注定赔钱的事情感兴趣,哪怕这书院有秦观的名号号召。
“诸位误会了,这桩生意跟之前都不同,小子不是要大家投资这间书院,而是要将书院的建设承包出去。”
顿了一顿,吕璟将手指落在白帛上图画的书院建设规划上,继续开口说道:
“规划中的东江湖书院预计初期投资十万贯,主要包括书舍和住宿区的建设,稍后将会向大家提供初步的规划方案,有意向的可以出一份详细的方案,提交到岭南食府的三楼便可。”
“吕公子,不知这笔钱财是如何给付?”台下有人开口问道。
“前期一共会支付三万贯的订金,其余的要等到工期完成,验收合格才能给付。”吕璟笑着回应。
“也可以联合承包么?”毛员外再度开口,显然又有所心动。
“当然,我们会将书院的建设将会分为数个部分对外承包,联合承包也是可以的。”
示意店员们将制定好的书院建设规划分别发放,吕璟就暂时告辞离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这些豪商们就好。
包间之内,自回到自己座位以来,秦观便一直面露思索神色,目光不时的凝结。
“少游兄可是觉得大郎有空手套白狼的迹象?”一旁的陈师锡最了解秦观,当下开口问道。
“老夫虽然也想将这书院建好,但要是最后让大郎落得个欺骗罪名,实在不值。”秦观开口回应道。
“这就是少游兄不懂了,元章刚刚还和我们说起此事呢,这些商家们可都不傻。”陈师锡一边微笑,一边将目光引到醉汹汹的米芾身上。
“哪有那么麻烦,除了吕小子,谁拿得出这种好酒,谁拿得出苏学士和我们的名号?”米芾含混不清的言语了句,继续与桌上的酒水抗争。
“合着吃亏的是我们?”秦观有些醒悟过来,若非与吕璟之间的特殊关系,以往哪个文人士大夫肯让自己的姓名与商家之业沾上边?
“我们也不吃亏,他不是要拿来建书院么,大家都有付出,也都有收获。”陈师锡夹了口菜,很是满意的说道。
“也是,老夫多虑了。”秦观一边点头,一边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把此事好好和师长苏轼探讨一番,这种全新的做法无疑对他产生了触动。
,
第36章 苏过的消息()
岭南食府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色渐晚,在二楼受邀而来的宾客纷纷告辞离去之后,蜂拥而来的客人又再度将这里近乎填满。
各色纷呈的精致菜式,以及火锅的香味飘荡在整个食府中,热闹的气氛经久不绝。
吕璟此时已经暂时来到三楼休息,这里的布置还没有完全落实,四周稍显空荡,隐隐可见一排排的柜台将四周封闭,楼层内却只有吕璟一人。
呆了没一会,有细碎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随后就见到琴筝曼妙的身影自楼梯口挪步而上,冲着吕璟娇笑。
“吕公子把我们大家丢下忙碌,自己倒是落得潇洒自在。”琴筝一边开口,一边迈步走了过来,额头隐隐有些汗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吕璟轻声开口,翠香阁的老鸨在他没有归来前没少对琴筝冷嘲热讽,一直盼望着能将她高价卖给吴珂。
“风月场的女子,有什么苦不苦的呢,能看到吕公子再次站起来,奴家就觉得一切都好。”
吕璟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琴筝坚定的面庞上,内心中好似有某些柔软被触动。
“翠香阁那里。。。。。。”吕璟刚想开口,却被琴筝伸手将嘴巴捂住。
“奴家不需要公子帮忙,有朝一日若是能够离开那风月之地,只愿为公子做一婢女足矣。”
双目明亮,琴筝语气甚为坚定,她有她的坚持。
吕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静静的呆了足有一刻钟,琴筝方才开口说道:“奴家来找公子却是有一事相求。”
“奴本出身瑶族,父亲此前一直在矿上作工,近日发生了些事情,奴那里又不好安置。。。。。。”
“正好我也要换住处,便让伯父先帮我打理一番如何?”吕记豆腐铺后的院子已经无法满足居住需要,吕璟正准备近几日重新换一处宅子。
琴筝微微颔首,面颊忍不住的有些微微泛红。
美人如玉,吕璟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又听到脚步声自楼下传来,原来是吕方奔了过来。
“少爷,下边有人找你。”吕方猛地看见琴筝也在此处,说话声音都尴尬起来。
“无妨,公子去忙吧,奴家这就要回去了。”琴筝笑了笑说道。
“替我送送琴筝姑娘。”招手朝吕方示意了一下,吕璟向二楼走去。
刚下楼梯口,便看到一个满身泥土的狼狈青年,正满脸焦急的来回走动。
“是你找我么?”吕璟开口询问道。
青年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你就是吕璟吕公子?”
“是我,不知你是?”吕璟心中有些诧异。
“有人让我来传话,他说只要我能找到你,就给我一笔天大的生意!”来人年岁不大,面色发红,两颊有短须。
“先坐下再说吧。”吕璟示意青年跟随自己来到一处空置的包间中,先让他喝了口茶水,这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李俊,庐州人士,原本跟着爹爹在扬子江做艄公,这次出来做笔生意,不幸栽在了那些瑶人手里。”
“让俺来的那个家伙说自己叫苏过,是什么大文豪的儿子,还说只要来这郴州城找到你传了话,小的就能大赚一笔!”
李俊开口的同时双眼发光,直勾勾的盯着吕璟看,显然对那报酬很是上心。
“苏过?”吕璟心中一惊,秦湛之前还跟他提起过,说是苏轼的小儿子本来也要来郴州城中,结果却在城外被人掳去,为此事秦观没少发愁,生怕他出了事情。
“那你可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吕璟开口问道。
李俊犹豫了下,眼神不断的在周围扫过,就是不肯开口。
“好了,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一笔发财的机会如何?”吕璟无奈的笑道,这人年纪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倒很是精明。
“好!俺就信你一次。”李俊灌了一大口茶水,慢慢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明。
苏过不愧是苏大胡子的儿子,天生就具有那么几分神仙气,不仅没有栽在那些将他掳走的瑶民身上,反而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忽悠了个遍。
那些瑶民本性不坏,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四处抢夺,却也不会害人性命。
苏过把浑身钱财都给了他们,又来了一番大忽悠下,本来已经可以离去,只是这个时候苏过却在无意间从瑶民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他让我告诉你,山中出了事情,似乎是什么银矿出事了,很多原来在那里做工的人都纷纷逃出来了。”
“那他人呢?”吕璟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道,那些瑶民把俺的货物都抢走了,俺也是走投无路才信了他的话,哪里知道他去哪里了。”李俊开口回应道。
“好,先这样,正则,你先带他去休息,别的事情咱们后边再说,放心,不缺赚钱的机会。”吕璟思索一番,正好看到吕方回来,便让他带着李俊去休息。
李俊有些怀疑的看了吕方一眼,刚准备随之离开,突然又听到了吕璟的声音。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李俊?原来做艄公的?来贩私盐?”
李俊面色瞬间大变,伸手就要去握身上的短刀,却被身侧的吕方直接抬手打掉。
“少爷,这小子有问题,要不要。。。。。。”吕方轻松将李俊擒住,开口问道。
“算了算了,先带他去休息吧。”吕璟摆了摆手,让吕方把满脸狠厉的李俊给带了下去。
刚刚也是忽然才想起来,梁山中似乎有那么一号人物就叫混江龙李俊,水军上很有一手,最后跑去当了什么暹罗国主。
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吕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接触吕方的时候就刻意托刘赟打探过梁山好汉的消息。
只是大多数人却都与水浒传中记载不符,比如史进的师父,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东京城禁军中似乎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也只是个寻常将领,因为得罪上司跑去了西军,但却并没有个名叫史进的徒弟。
自此之后吕璟对集齐梁山好汉就断了念想,没想到今日竟然因缘巧合遇到李俊,名字一样,是否本人可就说不准了。
叹了口气,吕璟起身朝刘府而去,无论苏过如今情况如何,这件事都少不了要州府出面处理。
到得刘府之时,恰逢刘奉世一家人正在吃饭,吕璟便也被邀请留下来用餐。
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和刘奉世说明,却见他面上露出了为难神色。
“大郎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在此事上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刘赟叹息了声,在一旁开口解释。
朝廷针对吴家贪腐的案子已经新派了提点刑狱使来处理,宋朝虽然没有明清那般严格的钦差制度,但是这个当口,这提点刑狱使也就可以当钦差看待了。
整个荆湖南路各个州县的官员,这个时候都要小心应付,刘奉世即使想调用禁军入山搜寻,恐怕也无能为力。
“大郎,少游兄此前便和我说过此事,奈何他们没有查到任何消息,这样,我让书佐知会一下各地乡书手,总会有那伙瑶人的消息。”刘奉世捋了捋胡须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不知此次新来的提点刑狱使是何人?”吕璟点了点头,眼下确实只能从长计议。
“曾相公的弟弟,曾肇,与少游兄在国史院的时候有些交集,等他来了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刘奉世回应道。
吕璟点了点头,匆匆用完了餐,便告辞回返自己居处。
第37章 猪肉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