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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曾相公此举意思很明显,少游兄你上折子恐怕也会适得其反。”陈师锡开口说道。
“难道就要等蛮族席卷岭南之时,他们才肯相信不是我们的手脚?曾家就没有一点消息?实在荒唐!”秦老学士的愤青气息显然正在涌动。
“师兄,此事还是先放放吧,蛮族估计也需要些时日准备,小子试试能不能说服杨知州。”吕璟思前想后,也觉得如今不能冒然出头,只能尽力争取。
秦观沉默了一会,陈师锡也显得兴致乏乏,越来越扩大化的党争,正在无形中不断造成损害。
而吕璟心里更清楚,自己必须在明年周文馆之狱爆发前,取得哲宗的信任,否则,旧党中人再度遭贬,刘挚和梁焘两位旧党大佬不明不白的身死,吕大防也死在再度贬谪的路上,独木难支的秦观和苏轼等人在哲宗朝复起的希望将会大大降低。
“大郎,曾大人走之前给你留了些奖赏,让雷正带你过去看看吧,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乏了。”秦观起了身,陈师锡也跟着向后院走去,背影颇有些萧索。
吕璟叹息一声,只能希望东江湖书院建立起来后,能让这两位振作起来吧。
“少爷请跟我来,曾大人还是个好官的。”雷正一边说着,一边将吕璟向厢房迎去。
刚踏入房门,一个身影就朝吕璟扑来,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琴筝姑娘?”吕璟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抱紧,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手感很好。
琴筝此时也羞红了脸,轻哼了一句,连忙挣开吕璟怀抱,面色嫣然的站到一旁。
“正则?承建?阿俊?”吕璟心里也不知说什么,连忙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三人,正一脸坏笑的看向自己。
“少爷,要不我们几个先去忙?”吕方笑的最欢畅,吕璟即将年满十六,若是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可就是他这家仆的失职。
“吕大哥,你还废什么话,咱们快走吧,少爷一会要扣我们工钱了。。。。。。”李俊一边笑着,拉着吕方和周云清就朝外奔去。
房门关合的声音刹那落下,屋内的气氛顿时更加微妙起来。
“琴筝姑娘,你怎么。。。。。。”吕璟刚想开口缓解尴尬气氛,却被琴筝手指堵住了嘴巴。
“曾大人抓来了那些调戏花想容姑娘的混混,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很多消息,排除了吕方哥哥行凶的可能,他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周云清哥哥觉得曾大人有些对不住你,一气之下就留了下来。”
“李俊哥哥呢,家里来了书信,等着你拿主意呢。”
琴筝的声音很轻,带着满满的温柔意,像独自居家很久的小娘子,在向官人述说家里近些时日的情况。
吕璟微笑着点头应和,最后却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呢?”
琴筝的面色更红,停了一会才说道:“曾大人帮奴家解了籍,奴和父亲自然要回山中去,弟弟如今还不知去了哪里。。。。。。”
“我帮你找,一起接过来就是!”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也知道,我这里不缺地方,平日里没人收拾,你和雷叔就呆在这里,哪也不用去。”吕璟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琴筝,从未觉得她有此刻般娇羞美丽。
“奴家。。。。。。”
“留在这里吧,再多零落,总要有个家。我还有事情,回来再送你首词,这次绝对是我自己写的!”
吕璟起身抱了琴筝一下,随后打开房门,连忙向外奔去,行踪竟有些慌张。
“谁信你!”身后琴筝开口的刹那,眼眶已被泪水沾满。。。。。。
另一边,吕璟匆匆找到了吕方等人,自然少不了要遭受一番揶揄。
与琴筝的相见起于翠香阁一次少年间的无意争斗,到后来岭南食府的建立,琴筝也都帮了不少忙。
两人间虽然没有太过你侬我侬的交际,但吕璟并非木头,岂能不明白佳人心意。
往日里顾虑重重所以刻意拉开了距离,自己婚约那头毫无音信的女子反而只是推脱,此番历经艰苦再见到她,反而觉得,再有顾虑,反而是辜负了佳人心意。。。。。。
“大郎,曾叔父那里。。。。。。”周云清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吕璟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愣神了,再看旁边,吕方正忍不住的笑。
连忙挥手制止了周云清的道歉,吕璟开口回应道:“曾大人自有他的考量,与承载你无关的,倒是你父亲那里,年关将近,留在郴州会不会让他老人家恼怒?”
“不会的,我跟我爹说了,郴州这里将有大战发生,他就立刻同意我留在这里了,男儿自当报效朝廷!”
吕璟笑了笑,不愧是能培养出岳飞那等人物的周侗,根正苗红的思想原来早就有了。
“也好,咱们收拾一番,正好现在就有桩事情要做。”吕璟低声言语了几句,吕方等人纷纷点头答应。
收拾了行装,几人就乘了车架,朝原先安置牢城都的废弃较武场行去。
第65章 较武场冲突()
较武场,田魁一开始并未多想,带着牢城都的保甲们一路回返,等到了较武场,才察觉出气氛的不对来。
原本破烂不堪的地方近日好像得到了整修,田魁他们刚到,就受到了不太友好的迎接。
“李狗儿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牢城都的地盘。”掂了掂手中的长刀,田魁认得对对方这帮人领头的,大名李四喜,厢军的指挥使,和原来的自己平级。
“牢城都?一堆抗锄头的保甲还有地盘?你们的地盘就是那些泥腿子的地!哈哈!”
李狗儿一边大笑,一边示意周围的兄弟也都抄起了家伙,神情很是嚣张。
“奉知州大人令,麻利些把你们身上的装备和兵器都交出来,要不让,休怪兄弟不看往日的情面,治你们一个造反之罪!”
“怎么可能!刘知州和我们都保正大人。。。。。。”田魁显然并不相信。
“狗屁的都保正大人,也是个泥腿子的命!刘知州早就赶往开封府了,现在是杨知州,懂么你们!”
李狗儿笑的更加大声,手掌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缴了他们一身的行头!谁敢多说一句话,就是造反,朝廷就要抄他的九族!”
厢军们哄堂大笑,一个个眯着眼就朝牢城都保甲们扑去,下手可是丝毫不客气。
牢城都这帮人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本来就正是凶狠的时候,厢军这帮人又很不客气,顿时就激发了火气。
“老子兄弟三个都给都保正卖命,就剩老子一个了,还要受你们的气,有本事来跟老子真刀真枪打一场!”
有一个保长牵头,其他保甲顿时也怒骂起来,田魁原本还有所顾虑想先稳住局势,可是李狗儿恰巧在这个时候又出言不逊,实在是气炸了田魁的肺。
“姥姥个球,别用兵器,兄弟们干倒他们!”一个垫步,田魁照着李狗儿的下巴就是一记勾拳,我让你跟老子嚣张!
其他保甲们也是毫不犹豫,眨眼间就放倒一片厢军,他们经理了血与火的考验,又岂是这帮成天帮贵人们抓猫逗狗的厢军可比,顿时就打倒一片。
可耐不住厢军人多,保甲们心有顾忌,再加上李狗儿在一旁下了死令,在付出足足五十多号人的代价后,牢城都终于被制服下来。
“跟老子硬!牢城都是吧,杀了几个野人看把你们神气的,你们等着看吧,杨知州可不会让吕璟那小子好过了!”
李狗儿愤愤的叫喊了一通,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嘴边刚刚被打出的鲜血,喝道:“给我打!教训教训这般刺金印的泥腿子!”
整整一个指挥的厢军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牢城都众保甲有心反抗,却也被很快放倒。
等吕璟带着吕方等人驾车前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数百厢军兴奋的叫喊着,不断的用脚用拳捶打在牢城都保甲身上,整整围了一圈!
而牢城都保甲,除了田魁等几个身手好的能还还手,其余的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却没有一人肯开口求饶。
“少爷?”负责驾车的李俊第一时间就急了眼,起身就要冲将过去,却被吕方一把拦下,目光落在吕璟身上。
“打,不用客气,狠狠地打!”吕璟面色不改,语气中却带着凌厉。
“是!”吕方三人同时应和,抬步就向那些厢军冲去!
“呦呵,又来了三个不知死活的,兄弟们。。。。。。”李狗儿察觉了情况,刚准备开口招呼几声,面色突然大变。
这哪里是三个人,分明是三头披着人皮的怪物!吕方不用多说,本来就是一流战将的底子,跟了吕璟后又勤学苦练,这一出手,简直如猛虎下山一般!
那些厢军们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吕方一阵拳脚打趴到了地上,只剩哀叹哭嚎的份。
周云清家学渊源,本事也不差,再加上最近步战功力大涨的李俊,厢军们虽然人数众多,可也架不住这么三个高手的打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数十人就倒在了地上,其余厢军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再上前来。
“混蛋!你们这是公然造反!我要禀告。。。。。。啊!”
李狗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本嚣张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对于死亡的恐惧,满脸萎靡的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箭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牢城都,不可轻侮!”吕璟放下手中的弓箭,信步走上前来,每一个牢城都的保甲他都会宽言几句,然后亲自将他们扶起来,吕方等人也分别帮忙。
“牢城都不可轻侮!”田魁弯腰从地面捡起了刀刃,唰的一声就拔了出来,大声嘶吼!
其余保甲们也上了火,阵阵呼喊声彻底让李狗儿变色。
“少爷,有一个兄弟昏过去了,身上伤势不轻。。。。。。”吕方查看了情况,低声说道。
“先送去医治,带上他,若是那位兄弟不幸身亡,我给他个交待。”单手一指李狗儿,吕璟心中已经将杨畏彻底划分到了敌对范畴。
没了府衙的支持,他吕璟一样办得成事情,你们不把蛮族当回事,我来想办法,但谁也别惹我!
“你们怎么能。。。。。。我可是堂堂指挥使,你们一群刁民。。。。。。”李狗儿不停的哭喊,然而此时毫无用处,李俊直接一拳头打晕了他,扔上了驴车。
整个过程,那些厢军士兵们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多说。。。。。。
安排了周云清带牢城都保甲们先去自家宅子安歇,吕璟等人合力将那受伤昏阙的保甲抬上驴车,匆匆朝最近的医馆行去。
“少爷,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失?”路上,吕方颇有些担忧的开口说道。
“不能散了大家的心,正则你放心,杨畏那老儿动不了我,你还记得城西那个毛员外么?”吕璟心中虽然愤怒,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吕方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何会提起毛员外。
“一会你去通知毛员外一声,让他联合几个大商放出话来,先把整修郴连道这个大单抛出来。”
如今郴州城官面上杨畏一家独大,吕璟想要得到足够利益,就得利用起这些豪商大族来!
“顺便给北湖的曹家递个帖子,不日我亲自拜访。”
吕方将事情一一应下,很快翻身下了车架前去准备。
就在吕璟等人终于赶到临近的医馆之时,远在郴州万里之外的大宋宫廷内,哲宗赵煦和政事堂首相章惇的对话也即将结束。
“贤相,西夏的事情就劳你多费心了,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一定要收回来!”
“陛下放心,我大宋要取的,不只四寨!”章惇虽已年满六十,开口依旧有金石之气,对待边事态度强硬。
赵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最欣赏章惇的一点。
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是在他在位时丢的,当时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急于罢兵,割肉饲鹰,将这寨子都割让给了西夏。
想起那段太后临朝听政的时光,赵煦就觉得憋屈,他一心继承父亲神宗和祖父哲宗的中兴伟业,怎么能在自己在位时割地乞和,重兴边事,这也是他亲政后一直在准备的事情。
“泾源路安抚使吕大忠就要回朝述职了吧,朕准备调他前往别处,贤相可有人才举荐?”赵煦看似不经意的一提。
章惇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渭州知州章粢性果敢,能任事。”
“贤相倒是颇有古人举贤不避亲的风采,政事堂拟出个章程来,让诸位相公议一议此事吧。”赵煦开了句玩笑,心里对章粢倒也很认同。
这可是能把西夏梁太后打的满地乱逃的人物,在如今的大宋可谓战功卓著。
“臣这就遣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