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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挑战。
“戴宗,一会开战的时候,务必带人将角落里的奴隶救出来,趁机制造混乱,此战能否成功,全看你了。”吕璟低声开口。
戴宗沉默着点了点头,和几个同为斥候的军士目光相对,各自有一抹坚定。
“正则和王阔各自率领一都军士四处纵火,把局势搅的越乱越好。”
吕方和王阔各自应下,各自带领军士向两侧散开。
吕璟抬头看了眼依旧明亮的月色,背上许久不用的长弓已然取下。
恰巧此时有两个西夏兵结伴朝城墙根走了过来,互相间不知嘟囔着什么,语音很是喜悦。
吕璟就靠在城墙根的另一侧,听着对面的水声慢慢消散,握住长弓的手心已然满是汗水。
从城墙到西夏人驻扎的盐湖大约有四五百步的距离,一旦过早让这些西夏人察觉,即使是后勤部队,两百步卒对上一千骑军依旧必死无疑。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迅速流逝,西夏人欢闹够了,终于开始准备安歇。
也许是缺乏正军督促的缘故,这些平日里任劳任怨的负担们很是懒散,背面只留了三个人守夜,就都钻进了营帐中呼呼大睡。
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光在此时正好被一朵飘来的云彩遮掩,西夏人也已经沉入梦乡。
吕璟朝王阔等人挥了挥手,长弓已然拉满,三个守夜的西夏兵,必须在第一时间解决!
弓响,紧绷的弓弦在瞬息之间弹开,接连三支箭矢呈品字形越过低矮的城墙,直奔那三个锃亮的脑壳射去。
与此同时,得了信号的吕方等人也纷纷开始行动,翻身越过城墙,直接朝西夏人的帐幕冲去!
许久未曾用弓,吕璟敏锐的感知力还在,三支弓箭穿透空气,接连命中,西夏人甚至来不及做出呼喊!
就在吕方等人面露欢喜的时候,那最后一名西夏兵竟然张开了嘴巴!箭矢被他的头骨阻碍,没有一击毙命!
吕方挥动方天画戟,想要将其投掷过去,但如此远的距离,他也没有把握。
眼看着这次夜袭就要变成一次正面对决,那西夏兵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戴宗不知何时,已经拖着疲累的身子冲出那么远的距离!
西夏兵最后的挣扎归于平静,戴宗回身朴实的笑了笑,身子渐渐没入营寨间。
此时吕璟也已经带领着最后一都军士,稳步向前进发。
一汪幽深的盐湖在面前显现,西夏人始终没有发现牢城营的靠近,也许在他们的心中,还没有哪支宋军敢于孤军深入到西夏的地头。
“一个不留!”吕璟拔出了手中的渊渟刀,到了这个时候,半分仁慈都由不得。
众军士领命而去,很快摸入帐幕中,将一个个西夏兵杀死在睡梦里。
吕璟同样提刀亲手斩杀了两个沉睡的西夏兵,从他们的样貌来看,虽然装扮和西夏人一致,看起来却像是汉人的模样。
杀戮在继续,在接连解决掉二十多个帐幕之后,牢城营的动静终于被一个起夜的西夏人发现,尖锐的嘶吼声瞬间传遍所有帐幕。
一声声呼喊夹杂着兵甲的响动,西夏人已然清醒!
“各队分开厮杀,吕方、王阔点火!”吕璟双手握刀将一个冲来的西夏兵费力斩杀,下达了命令。
升腾的火焰迅速席卷起来,不止如此,西夏兵们好不容易聚集了几百人稳住局面,忽然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不再是这支可恶的宋军,而是此前那些被他们百般凌辱的奴隶。
“宰了这些党项狗!”密密麻麻的奴隶被成功点燃了怒火,纷纷捡起身边遗落的兵器,如浪潮一般向西夏人蜂拥而去。
有些脚步慢了的,就只能挥舞着拳头,也要发挥心中的怒火!
哀嚎和惨叫声不绝于耳,戴宗此时已经回到吕璟身边,看着不远处的惨烈场景,面色不由有些抽搐。
吕璟收回了渊渟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这就是战争,纵然这些负担们大多原来都是汉人,此时也没有怜悯可言。
有选择的权利,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面对疯狂的奴隶们,几百西夏兵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纷纷被捶成了肉渣。
若非吕璟指挥着牢城营军士们拦阻,怕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上千军马,也要被他们一一宰杀。
通红的火焰缭绕了半个天空,除了能够带走的,其余西夏人的粮草辎重被吕璟付之一炬。
但战斗进行到这里,不过是刚刚开始,如何在周边西夏正军聚集前顺利回到大宋领土,才是眼下最为艰难的事情。
更何况,吕璟还想把西夏人手里这五千多名奴隶带回去。。。。。。
在吕璟率领着牢城营展开夜袭的时候,会川城外的战斗也已经告一段落。
赏格江粗暴的伸出沾满泥泞的大脚丫,将地面上放置的苍老头颅踩得稀碎。
“哼,陶礼老儿,还想拿我西夏将士的性命去请功,痴心妄想!”
“首领说得对!这老儿简直不自量力,白白给咱们送了两千宋军,首领这次在军司大人面前,可要为我好好请功啊。”
赏格江身旁,一个矮瘦的中年人谄媚的拍起了马屁。
“那是当然,多亏了虞人的功劳,这老儿才能上当啊!”
赏格江满意的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一个青年人的身上。
“阿羽,别说爹爹不帮你报仇,那暗害你的宋人暂时找不到,客栈东家不是就在这里吗。”言语完毕,赏格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虞人脸色大变,回身一看,面目好似厉鬼一般的赏羽已经狞笑着走了过来,更是心跳不止。
“大首领,我可是对大夏有功之人,军司大人不会。。。。。。”
虞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赏格江爱恋的摸了摸正踩踏头颅的儿子,不屑的笑了一声。
“正如你所说,我们赏家立了功,军司大人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走吧,羽儿。”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在地上擦了擦靴子上的鲜血,刚准备起身离去,忽然发现远处有斥候骑马而来,满脸惊恐的跪伏在了赏格江身下。
“大首领,不好了!在喀颜湖驻守的负担们被宋军袭击了,一个人都没活下来!”想到那些人死去的惨景,斥候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赏格江脸色大变,开口喝道:“奴隶呢?那些奴隶呢!”
斥候摇了摇头,没敢说话,他可是很清楚,赏家这次就指着这批奴隶挽回家族颓势呢,要不也不会私自出兵。
“废物!一群废物!”赏格江暴跳如雷,刚刚击败宋军的欢喜瞬间不见,没有奴隶,立下功劳又有何用,赏家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
“集结人马,某要把那支胆敢对我赏家出手的宋军碎尸万段!”
狠狠一脚踹倒了斥候,赏格江翻身踏上亲卫牵来的骏马,目中火光泛滥。
第153章 步骑对决()
西北大地,在大宋与西夏的国境间,是以横山为代表的连绵山脉,这些山脉不仅限制住了西夏向南的发展,更重要的,是阻碍了大宋收回这片领土的愿望。
在祖河一带成功完成对西夏人的夜袭之后,吕璟的麻烦也就来了。
整整五千多的奴隶,西夏人可以凭借一千负担们轻松将其掌控,吕璟却不行,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西北的百姓,无论蕃汉,他都不能滥杀无辜。
在拖拖拉拉前行了一日光景后,吕璟被迫选择暂时在山谷间安歇,开始进行队伍的整顿。
此次袭击西夏获利颇丰,整整一千余体格健壮的军马,虽然事后发现都是经过阉割的,对于如今的牢城营来说依旧意义非凡。
一支骑军,哪怕水平有限,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依旧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为了完成骑军的组建,吕璟从原本牢城营中选取了五十余会骑马的军士,然后又从奴隶中征调了四百多人,由吕方率领,组成了一支为数五百的骑兵,称为牢城骑。
其余军士们则摇身一变,纷纷官升几级,和奴隶中征召的一千丁壮组成全新的牢城营。
剩下的老弱妇孺,男丁也统一进行管理,除了负责后勤事务,也承担一部分作战职能。
戴宗率领的斥候们因为在之前战斗中功劳显著,吕璟准予其挑选两百人手,组成斥候营,并且每人配有双骑,四散侦查。
军队的改编整体上没有遭遇太大困难,一个是奴隶们刚刚被牢城营从西夏人手中解救,尚且惊魂未定。
另一个,西北的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的很少,大多熟悉军马,对命运也格外看得开。
就这样,在山谷间歇息了三个时辰终于完成整改后,全新的火头军开始出发。
有了更加充沛的人手,队伍的前进速度很明显增快许多,只不过即使如此,在向祖河的另一条支流,官川河前进的途中,依旧不可避免的遭遇了西夏军卒的围堵。
悠长的号角声在四面响起,整整五百余西夏军从北面而来,大地都彷佛在马蹄声中震颤,火头军已经无路可逃。
“大人,让我率领牢城骑前去引开他们吧。”吕方骑于马上,抖了抖手中画戟说道。
吕璟同样选了一匹稳重的老马成为坐骑,闻言摇了摇头,先不说牢城骑能否完成任务,他麾下如今人手暴增,但战斗力却大大下降,若是光想着退避,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正则,你带牢城骑游离在外,等对方骑军和牢城营对战之时,再从斜后方插入,注意把握时机。”
“唯!”拱了拱手,命令已下,吕方不再多言,带着麾下骑兵迅速退开。
“王阔!带领步卒们结阵,听从本官号令!”
王阔高声开口应喝,随后也开始指挥麾下步卒列阵,勉勉强强算是摆成了一个椭圆形状。
“大人,俺老锤干什么?让俺去宰了这些西夏的小崽子?”眼看着就剩下亲军没有安排,祖大锤不由有些焦躁。
“看护中军大纛,旗在人在!”如今不比之前,骤然扩大的牢城营也更加容易混乱。
祖大锤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不过当他握住匆忙间制作的大纛后,神色又显得兴奋起来。
吕璟没有时间注意祖大锤的变化,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即将到达的西夏军卒身上。
清一色的皮甲铁刀,每个军卒都配有双骑,从他们随着战马奔跑不断起伏的腰身来看,这支骑军足够精锐,否则也不敢以区区七百人,向数千人的队伍发动冲锋。
“王阔,抬弓!”眼看着骑兵们越来越近,吕璟下达了军令。
牢城营的弓手不多,所有弓箭集合起来只配备了三百余人,一把把长弓张开,士卒们虽然紧张,还能够谨遵军令。
更近了,不过三十步的距离,奔腾的马蹄声好似就在耳边炸响,为首西夏兵卒脸上泛起的冷笑都一清二楚,战斗一触即发!
“放箭!”吕璟挥下了手掌,对于如今这支牢城营来说,多射几轮箭矢没有意义,争取一次最大的杀伤才更重要。
连绵的箭矢刹那间向着天空泼洒,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奔来的西夏骑兵身上落去。
鲜血随着羽箭刹那迸溅,事实证明,吕璟的选择没有错,虽然牢城营的射出的箭矢阵容有些歪斜,但在如此距离下,仍旧给西夏人造成了不小杀伤。
足有三十余西夏骑兵坠马,眨眼间就被奔行的马蹄踩成一团肉泥,但这支西夏骑兵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似乎对于同伴的死亡早已习惯,身体仍旧保持着前冲的态势,手中铁刀已然高举!
没有任何花巧或是别的东西,这是单纯硬碰硬的较量,西夏人来的太快,而且全是骑兵,战斗力更强,而吕璟率领的这支组成复杂的火头军,则人数更多。
战斗爆发,在西夏骑军靠近牢城营的刹那,一个个人影就像是割麦子般的倒下,面对奔袭而来的骏马和西夏兵手中的铁剑,能够挡下第一波攻击的士卒很少。
“后排保持不动,前军发动冲击。”吕璟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场景,开口下达了军令。
“弟兄们跟俺上,砍马腿!”王阔得令之后大吼一声,手中大刀一舞,迎面而来的一匹军马已经被斩断马腿!
正在奔驰中的马匹猛地嘶鸣一声倒下,涌出的鲜血喷了王阔一身,他却大笑着将那栽落下来的西夏兵一刀斩杀。
同样的场景还在双方的交锋中多处上演,西夏骑军似是没有想到区区步卒敢于在这个时候发动冲锋,势头略有些混乱。
不过即使如此,在这刹那间死伤的宋军,依旧要远远高于西夏军卒,吕璟身处中军,将一切坐收眼底。
他很清楚,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