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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人物已达到2级。
终于升二级了!这重新爬的龟速还真令人抓急啊。
接近午后,陈白起见季老汉终于平静稍许,亦不再伤感落泪,方与他话别,季老汉因感激陈白起的帮忙,临行前便送了陈白起一麻袋野鸡卵野鸡蛋,摸约二十几个。
陈白起推辞,但季老汉却十分坚持,说家中并无长物,唯有院中伺养的几只野鸡会生卵,他一人在家食不完,便让她定要收下。
于是此般,陈白起算是满载而归。
陈牧在家等候兄长散步归来,可从早上等到中午都不见人影,心中不安便去村里找寻,可这逛了一圈都不见人影,刚到家里便看到兄长正迟迟归来,立即快步迎上去,他打量兄长并无异样,方才的紧张与担忧这才放下。
他仰着头,不经意看到兄长手中提拎之物,便满脸惊喜。
“这是……鸡卵?”
陈白起颔首,简单地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给陈牧讲述一遍,便见陈牧脸蛋儿红嗵嗵地,两眼发光,称赞道:“兄长向来本事过人,自是能够获得别人的感激与尊重的。”
这牧儿……在他眼中,他兄长就是一朵儿鲜儿花,人人都爱。
陈白起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见他羞涩地红着脸,咧开嘴嘻嘻地朝她笑着。
已到午时,没用过早饭的陈白起让陈牧先将给鸡蛋煮了,今天便不喝臭根汤了,她身体并没有完全痊愈,特别是伤的那条腿在走了这么久,已开始有了钝痛感,她神色低糜,便先去屋内躺一下,而这一躺,便直接躺到了晚上。
见陈白起醒来,牧儿便赶紧将中午煮好的鸡蛋拿来给她,牧儿只煮了三个,他食一个,剩二个给陈白起。
陈白起让他再去煮几个,不用省着吃,以后他们会过得很好的。
牧儿虽说有些心疼,可他相信兄长如今已经振作起来,以后定会发奋图强的,而且兄长现今身体需要滋补,他也就不再省着,一下又再煮了十个鸡蛋。
他们两兄弟美美地用过一顿水煮鸡蛋后,这才带着心满意足睡下。
老实说,这还是陈白起重生在陈焕仙身体内第一次吃得这样饱腹过。
以往她从不曾想过,自已会为一顿吃食而犯愁。
以往煮的那些汤汤水水,要么太过油腻无盐令人食之难咽,再加上他们兄弟受之莫荆之助,不敢多加奢求猎物,自是每一顿省着点吃,只怕有了上顿没下顿。
如今她终于能够动了,这样一来,她便能赚钱,只要有生活来源,这样他们兄弟俩儿便再也不用挨饿了。
翌日,不想气温一下便骤降了下来,村里霜雾萦绕,扑面的寒意夹着沁骨的冽风,足叫人冷得打摆子。
陈白起半夜便被冻醒了,他抱着蜷缩成一团的小牧儿,相互取暖来度过这一夜的黑沉。
昨夜她一夜未曾入眠,睁眼到天亮,心中考虑的便是接下来该怎么安排的问题。
这“陈焕仙”与小牧儿身上拢共便只有一件换洗的旧衣破裳,且还是稀薄的,连秋天的气温都感觉到寒冷,更何况是过冬。
屋内只有一床夹着些许棉絮的破被袄,并不保暖,自是需要添加。
另外,需要的米梁油盐,锅碗瓢盆,样样都缺。
她决定一大早便起身去城里买些必需品回来。
她如今系统包裹内有10枚齐刀,这10枚齐刀币,据陈白起了解,齐国的刀购买力相当的强,一枚刀币大概可以购买30斤粟或10斤的盐。
如此算下来,这10枚齐刀倒是可以满足她与牧儿暂时的生活需求了,首要的便是买栗梁跟冬衣冬被。
或许是因为经过上一次“陈娇娘”太过放松警惕的教训,这次陈白起行事来,凡事都要谨慎许多。
她想她与牧儿两个一穷二白的家,若一下拿出这样多的钱,必会引人怀疑,所以她需要一个由头。
天一大早,陈白起便让牧儿将剩下的鸡卵包好,与她一块儿去找莫荆。
莫荆住在青葭村西头的一片松树林子内,据说这林子里的屋子是莫荆自已一手一脚给搭建起来的,这林子里只住着他一户人,因为莫荆平日里乃一个极度沉默寡言且孤僻之人,村里的人都觉着他冷森森地瞧着怪可怕的,有人甚至猜测他是做过响马,因此鲜少人与他打交道。
林中森风寂静乔木茂林,十分安静祥和,暖暖煦和光线成线射入冲散了林中晨雾与寒意,陈白起拄着杖经牧儿搀扶着,一路慢悠悠地来到莫荆的住处,那是临水而建构造十分单调的茅顶木屋。
“牧儿,你去敲门。”陈白起让牧儿放开自己。
牧儿并不知道兄长要来莫大叔是为何事,兄长并没有告诉他,但他向来听从兄长的话,亦不追问,便点了点头,跑去敲门了。
“莫大叔,莫大叔,你在家吗?”牧儿拍打着木门,踮起脚尖歪着头,朝里脆声脆音喊道。
没等一会儿,门便被从里面霍地打开,一个面目寡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黑黝黝的沉冷眸子先是看了一脸卖乖甜笑的牧儿一眼,又转向一脸腼腆地露出一笑的陈白起。
“莫大哥,冒昧前来打搅,这些日子多得你照顾,昨日得人送了些蛋卵,便想送些给你尝尝。”陈白起让牧儿将包着的蛋露出来,示意他们是来送礼的。
莫荆扫了一眼牧儿手中捧起之物,便信手抄取过,下一秒,却是直接将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陈白起与牧儿:“……”
第九章 主公;遭遇臭脾气的大胡子()
“莫大叔啊!牧儿……牧儿兄长的腿上带着伤,牧儿跟兄长这般辛苦地一点一点走来,哪怕莫大叔不喜,可……可能不能让牧儿跟兄长进屋喝碗水再走哇。”牧儿上去再敲了二下门,贴着门板,仰着毛糟糟的小脑袋,可怜巴巴地喊道。
陈白起拄着桃木杖,长睫羽翼覆下,文文弱弱,脸上噙着尴尬与低落,她对牧儿道:“牧儿,莫再为难你莫大叔了,是兄长太强人所难了,吾等不再打扰,这便离开吧。”
陈白起露出一抹苍白泛凉的笑,朝着小牧儿招手。
牧儿拗不过兄长的坚持,便一步三回头地返到她的身边,他揪着陈白起的衣角,瘪着嘴,大眼滴溜溜地转动着水光,道:“兄长,你莫难过,牧儿心疼。”
陈白起俯下身,抚着他冰冷的小脸:“牧儿莫心疼,兄长亦会难过。”
“啪!”地重重一声,门霍地一下被人从内再度打开了,莫荆冷冷地看着在他门前说着酸话恶心人的两兄弟,拧着眉,面容煞冷。
然,牧儿与陈白起却都不怕他,他们一同仰着头看着他,大手拉着小手,同时绽放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莫荆这样一看,倒觉得这对陈氏兄弟不仅外貌像,连本质的生冷不忌都一并像了去。
他亦懒得与他们一般计较,便兀自转身进屋,而陈白起与牧儿相看一眼,亦不问自请,跟着一块儿走进去了。
陈白起与牧儿两人都是第一次进莫荆的屋子里来,一时便好奇随意地张目四处看了看。
这一看,却让陈白起看出些门道。
虽说这屋子不大,但却五脏六腑俱全,小却布局严谨,起居卧室办公乃至闲暇之所,都一一配置契合得完美而和谐,并且依陈白起观察,这木屋内遍地精煁,暗设各种精巧机关。
如会自行运作的水伐,可的升降的台梯,能张翼鸣叫的木雕雀鸟……
牧儿一进屋内,便猛然瞧着屋内那潺潺流水转动的假山,直看得目瞪口呆,而陈白起却看得津津有味
。
呯!两杯水便这样毫无预兆地放在桌面上陈白起与牧儿同时一愣。
“喝完水便离开。”莫荆没好气道。
牧儿呼扇了一下眼,便偷偷地看了一眼兄长,却见兄长低下头,噙着笑,暗中朝他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他不用担心,他会处理,他方“哦”了一声,小手捧着水来喝。
呃,这应该不叫喝,而叫呡,小口小口的,倒真是遵从莫荆所说喝完便走,可什么时候呡完……这倒要看这对兄弟了。
陈白起见这屋临湖而建,直对门边拐弯有一个水台,水台用木架搭建而起,水台中间挖空,设计着一个轮转的轴,轴支挂着七个木桶,这转轴承水而动,一动便将空桶灌满了水,这倒是为提水省了不小事。
见牧儿对它感兴趣,陈白起便打发了他出去逛玩,而她则单独找莫荆谈话。
“莫大哥……”
莫荊并没有看陈白起,他正坐在一张木几上,一只举着造型奇特的薄刀,低头正削一根木头,地面早已铺满一片木榍,想来他先前便已是正在干这活了。
陈白起见他专心做事,怕会打扰他,便立于一旁,静静地观察。
在莫荆旁边有几节木头,看样子都是经过一番处理的,其中一部分已搭架好了,只剩部分缺口待填。
陈白起大抵看懂了,一转眸,微微覆下身子,再看了看莫荆手中削着的木头,看样子似要完工了,她指了指木头凹陷的一处位置,道:“莫大哥,这根木头的榫头再削入三寸才能更好契合。”
莫荆削木头的动作一滞,只沉寂着背脊,又削木,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陈白起亦意他的冷漠,直起身子,笑了笑。
莫荆依旧按照着自己想法操作,他拿起木条来对,却始终差一点合不上,于是他想起了陈白起先前的话,便犹豫着按照陈白起所说的再动工一次,却真的成功上了。
他沉默地将手中木作物推开,拍了拍身上的木榍片,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一脸无辜回视他的陈白起。
“尔懂机关术?”
陈白起沉吟一下,便摇头:“不懂。”
她之所以能够知道他在做什么,并指出相应的错处,完全是因为……她已看懂了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并且她这里拥有一套比他这样试探性地建造,更加完美且完整的一套数据。
没错,这套数据便是“鲁班机械图”。
倒没有想到,这莫荆看似一个散闲游人,却于如此偏僻安静之所,暗自研究这种杀伤型武器。
对于莫荆的来历跟身份,陈白起不得不重新评估一番。
莫荆一听这话,眸光徒然冷森下来,他冷桀残忍地笑了。
竟敢三番二次这般愚弄于他!
陈白起一看他脸色不对劲,不期然想起,他先前问她可会医术时,她便是这样回答,如今这话赶话听起来便是不美了,他莫不会误会她故意撒大谎来戏耍于他吧。
陈白起心中暗叫一声——糟
。
果然下一秒,莫荊人高马大,便一把擒起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撞压在身后的格子架上,直撞得架内摆放的物品几乎都移了位。
陈白起唇色一白,微睁双眸,莫荆逼近于她,两人便这样面面相觑。
陈白起到底有一颗女儿心,被一个男人这样逼对着,近乎一拳的距离,不禁侧过脸避了几分,而莫荊则倏地眯起眼,戾气似猩红逸出眼角,他口气暴烈道:“若不懂,便立刻滚!”
这人,当真是个暴脾气!
又臭又硬。
他吼完,便将人像甩麻袋一样一放,陈白起因腿伤的问题站立不稳,便倒撞在格子架上,而不堪受击的格子架上摆放的一大堆铜鼎、木桩雕艺等物品,经陈白起这一撞,眼看着都一并给撞倒了,下一瞬便会掉下砸中她的脑袋。
莫荆眼尖,心下一紧,猛地伸出一支粗壮之臂将人给拽过来,便猛地栽进他怀中,他另一只手将掉落的东西一拳扫落,便砸落地面摔得是乒乒乓乓。
陈白起便狠狠一拽,本就失力,她脑袋一仰,便一口啃上一软硬兼并之物,只觉嘴皮一痛,口中一腥咸。
而莫荆将人救下后,只觉锁骨处被脑袋撞后传来一阵钝痛,但转瞬又是一片软温之意,他眉眼一震,低下头去。
而陈白起被拢在一副健壮而硬朗的高大身躯之中,动弹不得亦局促难受,亦正巧抬起头。
两人的呼吸一下便撞在了一起。
陈白起神色微怔,而莫荆则浑身一僵。
莫荆盯着陈白起的嘴唇,那本来泛白嘴唇此刻染上一抹惹眼猩红,那鲜红的色泽,与她玉白几近透明的肤色相对比,竟给有一种异样惑人的性感。
他眸色倏地一黯。
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啊”的惊讶声,莫荆亦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竟反射性地一把推开了陈白起,他鹰隼一般的黑眸回头一看,却是呆了的陈牧。
陈白起遭受这一推、一拽再一推,只觉头晕眼花,无语心塞。
她甚至有些猜不准,这莫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