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被人这样感恩戴德地推崇,这对于孟尝君而言十分新鲜,这全是因为这陈蓉,以前谁提到他不是惧怕便是厌恶,唯有这一次,他竟会救人。
可惜孟尝君却半分兴趣都没有来应付这些村民,便将这种场合交给冯谖,自己则带着陈白起去清点兵马。
系统:因为你的劝诫成功,孟尝君罪恶值减少,你将获得功勋值70,名望值100。
陈白起愣住了。
就劝孟尝君阳光上进一回,这回报便抵得上她建功立业一次了!
简直不要太惊喜!
等忙完扶夷村这一趟,今日天色已晚,他们也并不打算再进城,更不可能原路返回庄院,因此只能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歇息一夜。
早早有人找了一间算是村中最豪华的……茅草房,布置妥当后供孟尝君今夜休息。
而陈白起则向孟尝君请示,她想去村中周围调查一下情况,方才问话后心里面有一些疑问需要梳理一下,方可再与孟尝君汇报。
孟尝君想看她究竟能查出个什么结果,便也由着她,甚至还派了两个随从听她令。
究竟是方便她还是监视她,陈白起也懒得猜了,她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去调查扶夷村真相。
夜色茫茫,大晚上连鸟虫都歇息了,屋外冻得呼气成霜,早前村内的受伤人员都搬进了屋里,外面漆黑无垠,静谧无声。
没多久时间,陈白起来到了孟尝君的屋内。
这是村内唯二有着亮光的房屋。
另一间是沛南山长的房屋。
其它人没钱点灯,可这两人却财气十足,所以陈白起在夜里不需要特意找寻,便能询着光而归。
孟尝君屋内无人,其它人都守在别处,他拨了拨火光,侧脸在火光下俊挺而立体,优美的长睫,蜷伏在眼睑上,比白日所见的他多了一分诡谲的冶艳。
“忙了一夜,问出什么了?”
“嗯,有些线索。”
房屋不大,两间土屋,不过十几坪,陈白起站在被擦净得光滑的木桌边,不近不远地看着孟尝君。
“说吧。”
他很随意地吩咐,但陈白起却不得不郑重此事。
她还是选择了靠近他,于他耳语道:“此事果然蹊跷有诈,绝非普通匪类劫杀。”
陈白起怀疑孟尝君出庄子的消息还是走漏了,虽然她仔细查过可疑之人,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或许此人是躲在暗处,所以她才这般小心提防。
孟尝君第一次与人这样窃窃私语,甚感新鲜,对于陈白起也不排斥,便也抵于她耳廓边,故意缓缓呼气。
“哦?”
陈白起被他呼出的气息烫软了耳朵,下意识捂住耳朵避了开来,但表情却不羞涩不尴尬,只是不再持续这猥琐的谈话方式,她压低声音道:“他们屠杀扶夷村民很大可能是扶夷村内地底下私建的一条地道。”
孟尝君略感“失望”地瞥了一眼她镇定的神情,便倏地眯眼:“地道?”
“方才我去询问了一下周围的村民,他们讲了许多事,但大多无用,唯其中有一条便是早些年前,漕城霍乱厉害,城中人被严禁出入,便有人一支奇人特意挖了一条地道从扶夷村可直通漕城东边的街市,虽然如今岁月甚久,他们虽然也找不到地道入口了,可这件事情却千真万确。”
这条消息是陈白起无意间听一老人痛哭埋怨自己老眼昏花,没找到村子里早年挖的那条逃命隧道,才累这么许多人都惨死在暴徒手中。
1
第六十四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陈白起没理会他这毫无起伏音调的感叹,道:“并且这群暴徒应该并非漕城附近的人,十有*是外来者,据扶夷村民交待,他们的行迹曾驻扎游走在扶夷湖的那片湿密南林,南林有沼气且蛇鼠蚁虫多,鲜少人愿意待在那种恶劣之地。”
“虽具体时间他们也记不太清楚了,却大概印象却是十月初有人打猎经过南林时曾无意见窥见行踪,那时的他们像刻意在掩饰行踪,既无入城扰民亦无欺揽扶夷村民,只在林中暗暗蛰伏着,倒是安份得紧,所以村民们虽心有疑虑,倒并没有多大的惧怕,只在暗中提防着。”
“如你所言,这帮人像是被人故意搁置在那里等候调遣。”孟尝君扣了扣桌面,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多大的严肃感,整个人懒懒绵绵地,像根本没意识到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大件事儿。
陈白起在他面上兜了一圈,知道他这人傲慢惯了,哪怕知道面前有一大坑,也宁愿让人躺着垫脚而过,也不愿意绕路而行。
所以说,这种性格、这种脾气、这种傲慢又残忍之人,她是绝不会选他当主公的。
因为,那绝对是跟她自己过不去。
她心下腹诽不已,面上却疑道:“他们的目的应当是这地道,可为何几月前有机会不动手,偏要选在这种时侯动手呢,他们动手的契机为何?”
按她想法,若要“埋伏”,肯定早早挖好陷阱,哪会等人过来了,才动手挖土来着。
孟尝君却淡淡笑了,想到什么,他将视线投向窗外一片魍魉夜色,薄唇讥诮地勾起,细弯的眼眸像寒意闪烁的镰刀:“几月前本公可没来这穷乡僻壤。”
这种说法本就不通,陈白起看向他:“可主公半月前便来了,他们也没有动手。”
孟尝君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听了这话,心觉好笑,便轻挑地抬起陈白起的圆润下颌,凑近她,近似咬耳朵般跟她小声透密道:“这漕城被堵塞的主干道早几日前便被前后迁通,本公觉得费了如此多心力来通路,此路便归了本公独属才对,因此啊,便让人封了其它小径,独留此路,又设下路防铁衩,凡想通过者必是须得留下得辛苦钱予本公买酒吃方不辜负本公跑这一趟,而本公也累了,至此便足不出户,修养生息。”
这话一般人听了估计还转不过弯儿来,但陈白起却十分迅速又果敢地理出几条重点。
第一,孟堂君这斯,将别人的路都堵死了别人无路可走,只剩他挖好的这条路,所以想另僻蹊径来埋伏,甭想了。
第二,他挖好的这条路并非无偿,而是昂贵的金子路,一般人想进城也不得交钱,一户一家也好,若一群一伙地交钱便招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三,若别人还想其它法子来坑害,他便干脆不出门,宅在家里他们看得着“吃”不着,气死一个是一个!
陈白起:“……”这祸害是谁家的啊,赶紧拎回家去吧,别再留在人间为害世间了!
听了他的话由于太意外,她都忘了自己目前处于被人调戏的姿态。
这般说来,这群暗戳戳想杀他的,估计也算是挠破了头皮也没插进缝里来啊。
所以“地道”才势在必行,所以这才又找来刺客盟的“姬妽”等杀手专业的人员来灭了他。
哪怕他宅不出户,也定要让他“宅死”在户中。
话说回来,这孟尝君也并不如陈白起一开始所想那般傲慢目空一切。
他还是有准备的,哪怕并不知道早被人“惦记”地死死地,但孟尝君这人怕也是坏事干尽了,便十分谨慎惜命,没事干的时候多数便宅在家中,有事便干脆清场堵路,要想杀他,除非出奇不意,不然这事先安排好的布局,只怕根本还等不着人来,便已经落空了。
所以有个词叫祸害遗臭万年,那绝对是有根据与理由的。
“地道这事他们怕是后面计划的因为没有人想到这人通完路便将其它路给堵死了,因为察觉到事情或许并非一开始计划般周整,便多留了一手,况且这地道可攻可退……”忽地,陈白起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像碎了的宝石散于湖面,熔熔冷月,繁星潋滟,她抓住孟尝君那根跟挠猫毛一样不正经的手指,攥在手心,正色道:“这地道,并非只有他们,我等也可利用之。”
孟尝君先是像融溺在陈白起的眼眸内,心不规则地跳动了一下,然后眼神又轻轻然瞄了瞄她攥着他手指的手,那小手与男子不动,又软又滑,无骨似的柔腻。
虽说想将她的手好生把玩一番,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笑问一句:“怎么利用?”
陈白起道:“敌人显然有所准备,我等便不走这漕城正门,而从地道迂回进城,再纠集兵力缉拿城中窝藏的邪师与暴徒,出其不意……”
“哦,此策确为上策,然……”孟尝君赞同倒是赞同,却考虑到一事,颇为难地蹙眉,手上反握住她的小手纳入掌中,道:“可这地道当地的村民这些年都不曾寻到,这一时半会儿我等该如何办到?”
陈白起的心思完全被他带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上了,她严肃地眨了一下眼睛,便也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
她沉思中,倒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已落入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被爱怜有趣地揉了揉,捏了捏,跟玩面团儿似的反复。
这地道入口必然是极为隐匿的,据村民交待当初这条密道挖掘之后便被交待须再三缄口,当时漕城的官员是被隐瞒的重点对象,后来事过境迁,漕城又重新调来了者,他们若知道有这么一条密道,必然是要给封掉摧毁的,所以一开始知道这条地道的人便不多,除了一些逃难出漕城并定居在扶夷村的老人,甚至连扶夷村年轻一代的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这么隐秘,这群暴徒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一开始便是她猜岔了?
关于这一点,陈白起又不相信了。
算了,暂时也别想那么多了,先将这“地道”找出来再说。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10
陈白起听到系统“叮”一声,便诧异地抬眼。
正好将孟尝君玩弄她手的场面看进眼中。
她反射性地抽回了手,却被孟尝君更快一步地攥入手心,死拉着不放。
“手……是我的吧?”
“嗯。”
“那我能收回吗?”
“嗯。”
“……那能放了吧?”
这次他倒没有爽快地应下。
孟尝君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像白刀子慢慢在红肉地扯拉的速度,道:“虽然手是你的,可你整个人都是本公的,是吗?”
陈白起被孟尝君慧心一击,失血99%。
可不是吗?她就是一个被人献给孟尝君的舞姬!
“……嗯。”
孟尝君见陈白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顿时敞怀大笑了起来。
“你那夜没有死,本公如今倒是觉得是一件好事儿了,如果你死了,不过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倒不见得比现下温软逗趣,哈哈哈哈……”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10。
陈白起麻木地也笑了一下。
涨吧涨吧,哪怕在齐国择不到一个最佳主公,她也绝对不选这个变态!
“我明早便先带几个人去村里找找,我相信既然事实存在,便不会凭空消失。”陈白起果断地转移话题。
孟尝君笑够了,倒是一扫那慵懒与邪魅之气,反倒琅琅琨玉,他身上衣物常年熏香,因此他所待的地方,哪怕潮冷简陋,久了,亦一室馨香清冷,带着勾人暧昧的风流,丝丝沁入心肺。
“哦。”孟尝君拽着她纤细的手腕手一扯,她便“身娇易推”地跌入他怀中,一手揽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睫毛密密交岔成荫俯下,浅淡而朦胧的灯火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柔和了他一身危险与阴戾气质。
“既然你乐得起早调查此事,那……你我……便早些歇息吧。”
说完,不给陈白起有拒绝的时间,便挟拥着她一块儿倒入了早已铺阵好的简易木床上。
这一夜,陈白起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是被禁锢的。
谁让她人微身薄,没有单独的铺被房屋,谁让当舞姬这职业的人除了陪舞陪喝陪吃,还得陪睡呢!
好在,孟尝君也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有别的企图,在这简陋嫌弃的环境中,他连衣物都是不愿脱了直接接触这贫民佃户的住所,可想而知,亦不会发生一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分发生的二三事。
系统:恭喜你完成了舞姬三调查真相,奖励已送达。
——
翌晨,天微亮,霜檐若白,雾迷细雨,系统便又发布新任务。
系统:舞姬任务四——找出地道入口,并将消息告诉孟尝君,接受/拒绝?
陈白起自然选择“接受”。
她起得早,或许是一夜没睡得实,见孟尝君没起,便先起身办事。
昨夜她睡在孟尝君这屋,许多人是瞧见的,眼下更坐实了她娈宠一事。
而陈白起也懒得费神去澄清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