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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震惊:“你说你是谁?”
“你没听错,是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陈白起叹息一声,朝他走去。
却不料,姒姜却比她更快一步冲上来,探出一只手伸手陈白起,却靠近之时犹豫了一下,却见陈白起嘴角噙着浅笑,眸露纵容,最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地揉捏她的脸跟那具男性身体,嘴中不可思议地自语道:“这不可能,这明明是一具匹夫身体,连胸肌都如此真实,然你却自称陈三……”
“易容、易容的!”陈白起见他准备袭胸,顿时嘴角一抽,连拍打开他那一双欲禽兽一把的手。
“骗人,世上岂有如此真实的易容!”姒姜嘘眸怀疑,内心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本身便是一个易容高手,对这种变装改容之事最为熟悉,当今根本没有如她这般毫无破绽的易容!
“你口口声声怀疑,实则尔内心分明已然确信了,你忘了你我之间是有着特殊感应的,眼睛可以欺骗得了你,但你的内心却不会,此地不宜久留,恐他等会去而复返。”陈白起知道解释再多都是谎言,也懒得跟他再扯谎圆谎了,他只需知道她确为陈三便足矣。
陈白起的话令姒姜一僵,确然……他虽说无论如何都不敢肯定自己的眼睛,但心中却有一道声音地清楚地告诉他……她便是与他契约的那一个主子。
这事儿说来玄妙,却又实打实地存在,真令人费解。
姒姜压下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问道:“姐夫他们呢?”
“先前遇见过一次,姐夫与巨他们都安然无恙,伏击计划亦算顺利完全,只牺牲了七八人,只是赵军那边的情况生变,此时他们正朝……估计也朝这边来了。”陈白起本想说他们正朝安全的方向撤去了,但见地图上他们的绿点分明又朝着她这边越赶越近,陈白起顿时无语了。
这是对“吴三”的话存在多大的怀疑才会这般阳奉阴违啊,当然这也从侧面说话,不是自已人的话很难取信于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这般去而复返。
只是为何是朝着这边赶呢?是发现了什么还有有其它原因?
“你真是陈三吗?”姒姜听了陈白起的话,对她的身份又确信了几分。
陈白起很是头痛:“我不是,难道你是啊。”
刚说完这句话,却乍见东方天空一片火光映照黑暗,红透半边天,陈白起倏地滞声,立即查看地图,却发现这火是“血蚊巢穴”处发的,却来是有人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到林子外围,朝天空发射了求救讯,借此召集了赵军集合,一把火直接烧掉了巢穴。
想来他们已经知道行踪早已暴露,干脆来个破罐子破摔,召集兵力打算走明面儿之势了。
如今离天亮估计快了。
陈白起望上墨黑广垠的苍穹,这才一晚,还有一早,才能达到守城时间,看来她这守城之路途,走得当真艰辛万分啊。
陈白起跟姒姜将她发现的赵军与后卿相关的事情都一一与他说了一遍,却没料到他第一反应不是感觉到这越来越严峻的环境,而是灿眸生辉,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眼,竖起拇指赞叹一声:“你不仅混进了赵军之中,并且还狠狠地坑了后卿等人一把,陈三,你当真一次比一次还能给予我惊喜啊。”
陈白起没好气地道:“这样做实则意气用事成份较大,可不值当你赞扬,而这吴三的身份怕是不能再用了,我的失踪定已惹起赵军怀疑,我且去将一身伪装卸掉,你去前边儿替我挡着。”
姒姜殷殷一笑,眼眉生花:“为什么我便不能看?以往我给你易容的时候,可是不曾有丝毫藏技的心思。”
陈白起直接一句话堵去:“难不成我脱衣服你也要看?”
姒姜一哑。
“另外,趁有时间便将你那张脸整理一下吧,猛一打量怪吓人的。”陈白起摇头,不愿再看他那张不忍直视的面容。
姒姜抚脸,这一抹便抹掉一手的黏腻,他嘴一瘪:“你嫌弃我。”
“对,我就是嫌弃你。”陈白起直接承认了,见堵得姒姜无话可说后,便转到后头树林子里去换衣服了。
取掉了“残缺的面谱”,她便恢复了女儿身,再将身上那一套徒然变大的军装脱掉,她便又恢复成了陈娇娘。
而姒姜也一边等着陈白起,一边整理着自家的面容,他重新将脸上的涂抹颜色洗掉,再重新装扮刻画,新换上的这张脸看起来较之前易容的年青了许多,但却依旧普通。
不一会儿,陈白起便出来了,而当姒姜看到林子里面进去一个活鲜鲜的大男人,却走出来一个袅袅婷婷的陈娇娘时,那表情便甭提有多扭曲怪异了。
……这心灵感应没骗他,还真是她啊。
至目前为止亲眼确认,他才不得不相信。
他忍不住问道:“你将你先头易容的东西都藏哪里去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研究研究。
陈白起眼神飘逸,随口打哈哈道:“哦,找了个地方给埋掉了。”
姒姜接口:“埋在哪里……”
“好了,现在离天亮没剩多少时辰了,若不能设法击退赵军潜伏部队,平陵城与吾父他们危矣!”陈白起沉声打断他。
姒姜噎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个理,现在不该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缓了缓神,盯着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白起沉吟片刻,吐出几个高深莫测的字:“破釜沉舟。”
姒姜:好吧,她的战略永远是那么地简略与省事……
第二十八章 谋士;以巫术的名义治疗()
“何为破釜沉舟?”姒姜不耻下问道。
陈白起乜了他一眼:“《孙子兵法》所言‘焚舟破釜’,其义相似,吾等只有抛却一切退路誓死决战或许可寻一丝生机。”
“此志甚善,然尔等哪怕破釜沉舟,亦不定能拿下后卿啊。”姒姜亦拿眼斜她。
“确然,不过谁说我准备拿下他了?此趟对抗赵军,不以歼灭为起始,只以驱逐为目的。”陈白起拉着他一道寻了一树根坐下,一边替他处理伤口涂上伤药,一边拿出预先兑了水的中型生命药剂递到他手中。
陈白起方才一时于林子里找不到盛物,是以拿的是她从现代一并穿越而来的玻璃杯,这玻璃杯甚是神奇,这也是她后头发现的,它就像从穿越那一刻起被时间定恒了,无论她喝光多少次,只要再次从系统内将它拿出来,杯子里会盛满大半杯子。
这样一来,她估计哪怕是她迷路在沙漠之中,亦永远不怕缺水了,当然之前的药盒亦一样,无论她吃掉多少次,药盒内盛着的药亦总是齐的,她只是稍微有一点遗憾,当初怎么没在手里多拿点鸡腿什么吃的东西,这样一来,岂不是连食物也永远不缺了。
因着如今她的包裹已经满满当当了,根本也带不了一些多余的东西,之前在坞堡中她更是将部分不用的全部腾了出来,给包裹清了几格位置备着。
系统包裹有整理,其实同一种类的可以合成一格,比如“破旧的皮甲”数量有着34件,但只需要一格装着就行,这样一来便能够省落许多的空格位置。
“这目的倒也伟大,后卿岂能好相与?”姒姜空着左肩让陈白起治伤,惊诧地伸出另一只手接过玻璃水杯,啧啧称奇:“这盛器何物,水晶?石头?琉璃?瞧着怪稀罕少见。”
陈白起又掏出一个棕叶包着的草栗饼递给他,道:“喝完药后,便食些东西垫垫肚子。”
“巫者都如你这般神奇吗?”突地,姒姜偏头问道。
陈白起眉眼岑静,挑眉视他:“巫?”
姒姜似笑非笑,将草栗饼从杯橼口取下,握在手上随意把玩:“你方才能变成一个男人,不是施展的巫术?另则,你身上我分明仔细搜过,即便怕隔着夹层哪儿能有多厚实,亦不可能藏得下这种东西,这非人力而能够促成之事,难道不该托之巫神之说?”
这他话半是猜测半是试探,陈白起自是清楚,他的心思一向是瞒不住她的。
陈白起替他将伤口处理好后,一抬头,从容颐和一笑:“这巫术只有我懂,快喝了吃了,一会儿我等去跟姐夫与巨汇合才是。”
姒姜见橇不开她的嘴,暗道,来时方长。
便咕噜咕噜地将水一口喝了,末了咂了咂嘴,她说这是药可这味道跟水差不几,怪哉,莫非是豁他的?
他这心头刚怀疑上,便感觉这方才还疼痛的伤口变得痒痒麻麻地,跟虫爬蚂蚁挠拟地,他赶紧将阖合的衣服掀开一看,只见伤处不仅止了血,那指长一截伤口,甚至结痂愈合了。
陈白起见他动作惊疑,心底便暗叫一声糟了,果然看到他一把掀开衣服一脸目瞪口呆盯着伤处时,忍不住抚额喟叹,这都分明兑了水大大减低了药效,为什么效果还是如此强大,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中药生命药剂的药效,她下遭遇这种尴尬要怎样解释?
可不等她挑撒拣措词,姒姜倒是先一步替她圆了。
“尔当真乃是巫啊。”姒姜似惊似喜地抬头盯着她,这双被刻意弱化美貌的眸子亮晶晶地,用一种全新而崇仰的目光盯着她。
陈白起:“……”
她顿了顿,决定不拆穿他的自以为是了,顺便循循诱善道:“关于我另一层身份的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人。”
这巫之身份倒是好用,以后有神通乱怪之事便推托于它身上好了。
姒姜听她嘱咐,自当颔首。
陈白起一直知道对于她的命令,姒姜是不会违背亦不能违背的,这无关信任感情之类,而是他们之间由系统主持签定了主仆契约,只要他身上契纹一日不褪,他便做背叛她的事情。
因此,陈白起在姒姜面前暴露比在人面前暴露都要轻松一些,他与别人是不同的,她相信他绝对能够遵守她的秘密。
因着姒姜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缺失了点儿血,是以小半瓶子的中型生命药剂便可保其无碍,接着他又将就吃了个草栗饼,腹中有物之后,精神亦相对大振。
系统:草栗饼普通食物体力+10
没错,普通食物亦能够补充消耗的体力值,不过其效果是不可连续叠加,需得缓冲一段时间才可再次补充,比如说你食一个草栗饼增加了体力值10,再食一个便不会再增加,但若你等上半个时辰草栗饼的缓冲时间为半个辰再食一个,便可再增加体力值10。
当然,别的食物亦有同等功效,不过具体体力值跟时效不详,需得逐个摸索一遍才清楚。
因此,食物补充体力只能作为平日,到底还是没有“体力剂”作用发挥得大,只可惜陈白起也只剩那么几瓶,她认为还是留着待关键的时候用。
另外,恢复体力的方法还有很多,比如休息睡觉,基本上体息上一刻钟,体力值+1,以此类推,但睡一觉以八个小时计算的话则能够恢复40体力值。
陈白起查看了一下,她的体力值只剩60基础数值,可惜她没有多余时间慢慢休息,见姒姜伤势好转,她便带着姒姜利用系统地图,很快便找寻到姐夫他们的踪迹,便朝那方去。
姬韫等人一路上小心谨慎,一路返回有惊无险,每一个人此时都备感疲倦劳累,却仍打起精神往回赶,这姒姜跟陈娇娘都没有按照约定与他们汇合,他们自是放心不下,考虑再三觉得再危险亦是要回来一趟的。
可不料他们于林子里寻觅大半夜没找着人,这被找之人却自动找了上来。
姬韫听着前方有人喊他,声音十分熟悉,因着林子漆黑不易察觉远处景物,便几步迎了上去,扬声道:“可是娇娘,你没事吧?”
陈白起带着姒姜亦快步走近,待看到姬韫带领的一群人匆匆而来时,陈白起应声:“姐夫,娇娘甚好。”
巨亦连忙几步走了过来,他浑身肌肉因情绪激动而绷紧,沙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一声“女郎”。
“你们没事吧?”陈白起仰头朝巨笑了一下。
巨用力点头,眼睛一瞬不眨地便胶在了她身上,好似生怕一眨眼,人便消失了。
姬韫见陈娇娘跟姒姜都归队了,方长长吁了一口气:“吾等尚好,只是先前遇到一赵国将领,他……”
陈白起截断了姬韫的话,道:“其实那人便是我,我掳了一名赵军副将,便让姒姜替我易容成他的模样混进了赵军内,本意欲探听赵军具体动向跟目的,却不料行军途中察觉到你们的行踪,怕你们被赵军的人发现,我便独自脱离队伍,先行一步朝你们预警,而当时由于还有别的赵军在附近,娇娘不敢吐露出真相,只能用那种方式传递消息。”
什么?!姬韫与其它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那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