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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边走,一边又跑到沼泽地旁给自己淋一点水散散热。夜晚来临的时候,沙地上的风很凉爽,我们吃过蚂蝗虫干晚餐后便决定停下来休息,吃晚餐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想吐了。可以说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
德国佬很爱他的枪,没事做的时候他总是拿出自己的枪,小心翼翼地将他擦干净。
“伙计借来玩玩”老黑笑着向德国佬借德国佬真正拭擦着的枪。
“枪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保卫自己的”德国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直在玩弄着自己的枪。
“不给玩就不给玩嘛”老黑笑着走开了,他走到了白鸟的身旁,这群人中白鸟是唯一一个能陪他消遣这无聊时间的人。
“在想什么”老黑叫了一声在发愣的白鸟。
“你去找英雄,他喜欢和你胡扯”我看得出并不是白鸟排斥老黑,他不喜欢别人打搅他沉默。
海风吹来海水的味道,我没有睡觉,因为风越来越大,响在耳边就像一个疯女人在你耳边尖叫一样。着实没有睡意,夜越来越深,风就越来越,我看见两个家伙可能是吃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便跑到不远处方便去了,这只能说明我们吃的东西确实有问题。
009()
起风了
德国佬早在什么时候收起了他的枪,他说这句话并不是他找不到话题而随便说的。
“趴下,手牵着手”我朝着那群呆呆坐着并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的人吼叫着。
我们还没休息好新的灾难又来了,一阵龙卷风从海里吹了过来。来势凶凶,这场龙卷风不是什么意外,新几内亚经常会发生这种龙卷风,它可以卷走一头大象,还好我们遇到的这龙卷风还不是最可怕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大家一起趴下来,抓着地上的植被,可是这里没有植被,我们只能手牵着手加重我们的重量,在远处方便的两个菲律宾人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屁股都没有擦。我和德国佬几人紧紧地抓着彼此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如果不小心被沙子卷到眼睛里,那就意味着你从此得变成瞎子了。约摸20风钟之后之后,我感觉风声慢慢地远了,风好像停了,我松开德国佬那大大的手掌,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悄悄地睁开眼睛。
“龙卷风过去了”我用手拍了拍撅着屁股的白鸟。
他抬起朝着地下的脸。
“我靠”他说着并嘴里的沙粒给吐出来。
“我的天啊,真的见鬼了”老黑看着自己被沙土掩住的下半身。
“来帮帮我,伙计”我叫着旁边的德国佬,我已经不能再动弹了因为我的下半身一直到手的地方都被厚厚的沙粒给盖着。
他们把我从沙堆里给拖了出来。
“没事吧”德国佬说。
“英雄,你怎么还没死就被埋了”老黑笑嘻嘻地说。
“别开玩笑了,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我拍去身上的灰尘,将视线移向人群。
他们也像我一样,被沙子埋了一半。人们也都从沙堆里出来了,我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对了,大便的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一位菲律宾妇人哭着说。
“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在沙地下面”我呼吁所有的,人们开始用手扒着沙地上的山,风雨灾难无情,人有情,没有人敢怠慢,谁都拼命地挖掘,一个角落都不想错过,
“在这里”找到孩子的是沙丽亚,她激动地呐喊着我们。
孩子被埋沙地十厘米左右。
我们齐心协力地将孩子挖了出来,幸好的孩子安然无恙。这个孩子来自菲律宾,他这趟是跟着母亲前往马民琴娜娥岛旅游,不幸发生了这一切。
由于他在沙地下埋了这么久还能活着,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椰子,白鸟说这孩子是个奇迹,他觉得这孩子肯定是神耶稣的儿子,可是圣经里并没有记载耶稣有儿子,所以他他说耶稣的儿子就叫耶子,同音椰子。
由于他年纪较小,我们常叫他小椰子。
小椰子是个可爱精灵的孩子,他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会说话。
“谢谢英雄哥哥和其他哥哥救了我”小椰子主动向我们道谢。
后来我们挖遍了附近的山地,却再也找不到拉屎的那两个菲律宾人,我们确信他们被风卷走了。这是我们遇难以来第一次丢失掉两个人,人们的心情不免变得沉重。
谁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许会在下一秒又被风卷走,或者被其他的什么弄死,总之人们开始觉得活着已经是种奢侈。
龙卷风过后便剩下死一样沉静的气氛。奇怪的新几内亚的天气就是这样。
“应该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吧”白鸟说着躺到了沙地上,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晚安了各位”白鸟朝着天空和我们说了一句。
人们开始休息,我还是睡不着,登机前的几个夜晚我就已经患上严重的失眠。准确地说,我除了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可是我依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不是下雨了,伙计”老黑坐起来摸了摸他的衣服。
从海岸冲击上害水撒到他的脸上,衣服上,还弄湿了他的衣服,所以他以为是下雨来。
“快跑,海潮上来了。”德国佬突然疯狂地喊道。人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快跑”便慌张地朝着山地的另一个尽头。
德国佬懂得的科学常识多,感觉他就像一个预言家。果真海朝朝着我们涌过来。没有办法,我们只有逃的份,我可不想被这汹涌的潮水带到茫茫大海里去。
我跑在中间,小椰子跑在我的旁边,他的速度很慢,眼看后面的海潮像水怪兽一样追着我们,如果我们的速度不够快,海潮将会淹没我们,退潮再把我们带回海里。
我抱起小椰子,他是个很瘦的孩子,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朝着上面跑。”我一边走一边喊着。
我抱着小椰子还是跑赢了海潮,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跑在最后的两位来自西班牙,我们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们都有个漂亮的老婆,也在我们当中。他跑在最后面,我感觉海潮已经不在往上涨,所以我放下小椰子。
“哥哥他们怎么还在水里。”小椰子指着在我面后面10几米处的潮水里的两个西班牙人说。
“小椰子,你继续往上面走”我说着。
西班牙人已经被潮水淹到胸脯,他们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公没有上来,所以她们转头就想往回走,结果被我拉住了。
“不要去,我们快跑,快啊”我说。
“不能,我要下去”她哭哭啼啼地说。
“救不了,你要是下去,等下海潮退的时候,你也会被卷到海里去”
“我要去救他”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两个都很倔强,西班牙女人的力气真大,我抓不了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挣脱我的手跑了下去。
“老黑,抓住她,不要让她下去。”我喊着。老黑反应迅速,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可是她不愿离开,拼命地挣扎,潮水还在往上面涨,我们再不跑就也会被潮水淹没,可是我不可们丢下她们。我用手朝她的背后拍了一下。
“怎么没晕”我说。西班牙女人凶悍地看着我。我本想拍晕她,抱着她跑上去。
“快跑了姑娘,你不想活,可是我还不想死呢。”老黑苦苦哀求着。
我又拍了一下,西班牙女人还真的给我拍晕了。
“老黑快跑”水已经溢到我们的腿部。老黑看见我背着拍晕西班牙女人跑了,所以他学着我,可是他怎么拍都拍不晕,旁人看着就感觉老黑在打西班牙女人。
“不管了”老黑还是不能打晕她拉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抱住女人的腿,像驼水泥一样,驼着女人就往上跑,潮水来势已经没有那么猛了。
约摸过了几分钟,潮水急剧地往海里腿我回头却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西班牙人,他应该被海水带走了。看到潮水褪却之后,我才安心地放下西班牙女人。我们有失去两个人,我认真地清点一下人数,还有三十个,人们跑得气喘嘘嘘的。他们像从水里爬起来一样,被潮水打湿了全身。我让他们停下来休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上,西班牙女人并没有因为我救了她而感激,她怪我为什么不救他的男人,她不知道这种斜坡势的海潮退去是力量是多大,我也没有解释,她打了我两个耳光就跑开了。我能体会她失去丈夫的痛。
女人失去丈夫之就是寡。妇,在菲律宾人说来叫黑寡。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叫她蜘蛛,因为有一种蜘蛛就叫黑寡。妇,这个名字字是老黑为她们取的,另一个叫悍妇,表示很凶。西班牙女人不知道我们给她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们也懒得去理解这名字的意思,什么名字对每个人来说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如何活着出去。
蜘蛛与汉妇都是正宗的西班牙人种,白种人,白色的皮肤,蓝颜色的眼睛,卷曲的黄头发,看起来确实很美丽。
010()
“喂,英雄,你救了人家,人家还不领情”老黑看得懂我的心情。
“呵呵”我冷笑了几声。
“人家想死,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还要救他”
“没有人想死,再说你也抱上来一个嘛”我说。
“我看见你抱,所以我也抱咯,要是我看见想死的人我才不去救她呢,让她去死算了,真不明白你”
“你不懂的了,这叫慈悲为怀”白鸟插了一句。
“乱解释”我说。
我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我在飞机上划伤的腿痛得要命,可能是要发炎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没有人再敢睡着。
我们最后决定连夜起程,为了尽快走出这片该死的沙地。
连续续走了两天两夜,我们谁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蚂蝗干,用水淋湿了自己多少次。
我远远地看到了绿色的树木,人们都很开心。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但至少可以不吃这又干又恶心的水蚂蝗。
老黑和白鸟跑在最前面,他们迫不极待地想找到一点吃的或者干净的水。
我们穿过沙地来到了一片森林。
“跟着人群,不要掉队,掉队了就出不去了”我叮嘱他们。
“有水喝了”德国佬笑着说。
“在那里?”胖子迫不极待地问他,如饥似渴。
“那个”德国佬用手指着长在森林里的树木。
“我不是黑鬼,可不喜欢和你开玩笑”胖子以为是德国佬在开玩笑。
德国佬从身上掏出一把绿色手柄的军用小刀,朝着离他最近的树木走了过去,他用小道把树木的外皮去掉,然后再去掉皮的地方划了几刀,奇迹般地从树枝里流出清澈的水。
“这家伙什么都懂”胖子对德国佬的博学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一口吧伙计”德国佬冲着我笑了一下。
由于他长了很多胡子,所以他笑起来很神秘的。
我们都抱着一棵属于自己的树,贪婪地吸喝着从树干里流出来的水。这是我喝过最甜的水。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渴死,因为这里有的是这种树木,至于这是什么树木我们都不清楚,德国佬也没有向我们解释。我们不仅有水喝,后来还在这森林里找到好多野果。当我们再次看到水蚂蝗干的时候很多人都吐了。
吃饱之后,我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小水沟什么的,把身上的汽油味和和泥土清洗一下,我可不想得什么可怕的皮肤病。
剩下的三十人中有十个是妇女。
很快我们就找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水沟,里面长满了青苔。我决定让他们就在这里洗刷一番。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为了尊重她们,我们得分开,十来号妇女由沙丽亚带到另一条小水沟去。
老黑第一个将自己的裤子丢在岸上,他没有上衣,早在沙地里热得他把上衣丢掉,所以他一直都是光着膀子。他将小椰子抱起来丢到小水沟里。
“来把小家伙,叔叔教你游泳”他说着也跳到了小水沟里。
小椰子成了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的开心果。他们都纷纷跳下去,在水简直像一条欢快的鱼儿。
“喂,英雄下来洗洗啊,别傻站着了”老黑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傻站着。
因为我的伤口在痛,不能沾水。
我最后也勉强地脱去洗服用清水洗干净我的伤口,洗干净我的衣服。
这是他们在飞机失事后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小日本洗了没多久他便从水里起来,我一路来都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感觉到他的的神态有点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