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子动口不动手,非礼勿动。”司马岐摸着通红的脸蛋,双目喷火,盯着刘禅,气呼呼道,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看着司马岐那副好像看外星人的表情,刘禅心里暗暗发笑,对于司马家族来说,本公子确实是外星人。
“小道长勿怪!林某出手无状,实在是唐突之际,冒犯了小道长仙颜。在此吾郑重道歉。”刘禅收起了笑脸,深深鞠了一躬。
“为表达在下的诚意,请小道长品桃,这是吾刚刚在入庄路口的桃园顺手牵羊而得的。请笑纳。”刘禅变戏法的掏出了一个大核桃,双手呈在司马岐面前。
看着新鲜欲滴、又红又大、香气四溢的水蜜桃,司马岐非常高兴,不禁咽了咽口水,刚想伸手接过,但他抬头看大门上方的牌子,转脸笑道:“公子客气了。但是桃子只有一个,我吃了你怎么办呢?”
司马岐的一举一动都被刘禅看在眼里,他用左手拿住桃子,右手又掏出了一个,诡异地笑道:“小道长,你选哪个?”
司马岐毫不犹豫的抢过刘禅右手的桃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要这个,我们一起吃,可好?”
这个小家伙果真是司马家族的人,人小鬼大,既聪明多智又生性多疑,刘禅笑道:“好吧。”
l刘禅说完,一大口咬下去,密汁四溅,满嘴生香,水蜜桃瞬间缺了一角,嘟嘟囔囔道:“实在是太好吃了,又香又甜!嗯,不错。”
司马岐见状,再无怀疑,也跟着咔嚓地吃了起来。
“公子,我们走吧。”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司马岐边吃边说,神情语气亲热了许多,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引路。
(码字辛苦,请诸位看官多鼓励、点击、收藏、打赏,多投推荐票、月票!)(。)
221章 闻琴曲知雅意(一)()
刘禅、向宠跟着司马岐踏进了山庄,这是一座坐南朝北的四合小院,依山傍水,风光璇丽。
两进平房,中隔小院,每进三间,竹墙草顶,古雅素朴。院内外绿树掩映,翠竹成林,清泉潺潺,花香鸟语,典雅幽静。
穿过草庐,就见庄后有两径通向后山,山北麓之石壁,犹如刀削,十分陡峭,绵延数里。
司马岐指着石壁介绍道:“此石壁有‘三里石壁长廊’之称,壁中有巨洞,昔传有白马出洞,故名白马洞。吾祖就在里面与客人聚会。”
只见白马洞前壁刻有“洞天福地”四字,洞口阔内狭,形状像是个大喇叭。
刘禅他们刚刚走到白马洞大厅门口,就听到一阵琴声天籁之音从白马洞悠然飘出,悠悠扬扬,情深意长,乐声袅袅,韵味十足。
悠悠琴声借着岩壁的回声,传响于山林水壑之间,别有一番情趣。
刘禅不由得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随着节奏陶醉在琴声的世界。
看着刘禅如痴如醉的样子,司马岐脸带惊愕,俄而又抿嘴一笑。
向宠则象鸭子听雷,毫无反应,而是警惕得四处察看,对刘禅种种怪异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惊,现在他的最大的职责就是确保小主公的安全。
直到琴声卡然而止,良久,刘禅才如梦初醒,回味无穷,抚掌大笑,唯然长叹,朗声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妙哉!妙哉!”
“好,好,好!有请贵客。”司马徽闻言睁开双眼,中气十足,声若龙吟,微笑道。
刘禅恍然大悟,怪不得世人皆称为司马徽“好好先生”,果真如此。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非常适合掩护司马徽的忍者死士总头目的身份。
后世成语“好好先生”原来出自司马徽之典故。意思多指不敢坚持原则,不敢得罪人,是非不分,只求平安无事的人。
传说司马徽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你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你,你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司马徽回答说:你的话也很好。气得他老婆说不出话来。
这时,赵云匆匆忙忙赶到刘禅身边,俯身耳语了一番,刘禅频频点头,示意赵云跟在身边。
刘禅随司马岐进洞,石洞前厅深数十米,高、宽数米,明亮而幽静。洞内风雨不至,冬暖夏凉。地洞中有石桌、石凳、石床,可以读书,可以抚琴,可以酣眠,古意甚浓。
刘禅举目观之,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皓首苍颜,松形鹤骨,器宇不凡,颜色如童。
左右坐着两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者,年纪比司马徽稍大,定是庞德公、黄承彦无疑,余者高士皆神清气爽,气度不凡。
面对这些世外高人,刘禅不敢托大,整了整衣冠,作揖深施一礼道:“末学后进长安林川,拜见水镜先生、庞老先生、黄老先生。”
说完,环圈向其他高士一一施礼:“晚辈长安林川,字中天,后进末学拜见各位前辈高人。”
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及各位高士,早被刚才刘禅未见其人、先闻其音的评论所惊奇,不禁抬头观看。
只见刘禅小小年纪,却如十四五岁孩子般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气质高贵,面白如玉,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加之刚才品评琴声见解高深独到,可谓一鸣惊人。
大隐高士们眼睛一亮,刮目相看,个个交头接耳,点头赞许不已。
“小公子,丰神俊朗,龙气纵横,小小年纪竟能闻琴曲知雅意,鉴赏精准,世所罕见,真乃神童!请坐。”司马徽捊须微笑道。
庞德公、黄承彦等高士饶有兴趣地盯着白衣胜雪的刘禅,皆微笑不语。
司马徽一一向刘禅介绍宾客,刘禅逐一点头,拜见,还礼。
赵云与向宠一左一右,分立在刘禅后面。
他双目如电,扫视全场,警惕地看着周边的环境。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司马徽的身上,却郝然发现司马徽后面站着一名青年男子和一名女子。
此女头戴白色面纱,白衣胜雪,阿娜多姿,玉体修长,长发飘飘,气质超群。犹如一支脆生生白色莲花,散发着超凡脱俗,圣洁柔和的光芒,十分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赵云觉得此女的气质和身材十分眼熟,似曾相识,不由得多看几眼。
不曾想,蒙着面纱的女子正是步练影,她也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赵云身上。虽然赵云戴着面具,但是赵云的身材、气质,尤其那双令她刻骨铭心的眼睛和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步练影更加确定是赵云无疑。
白色面纱后面,步练影心如鹿撞,芳心又惊又喜,美目流盼,闪动着异彩,猜测着赵云的来意。
刘禅并不知道步练影向赵云暗送秋波,他落坐在末座的一张石凳上,品着香茗,黑溜溜的眼睛乱转,观察着其他高士。
司马徽看刘禅之言行举止似有深意,眉头皱了一下,一丝疑虑掠过眼睛,随即笑道:“适才小孙报称林公子乃荀彧文若令君之甥,可有此事?”
因司马徽与荀彧皆是颍川高士,互相倾慕,早年相熟,故有此问。
刘禅直起身,拱手毕恭毕敬到:“正是。”
司马徽又问:“小公子名号东海小白龙,谁人所评?师从何人?有何凭证?”
刘禅稍稍一怔,暗忖道,这司马老儿就是多疑,任你考任你问,小爷有何惧哉!
于是,他呡了一口香茗,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地起身,揖手笑道:“小子承蒙舅父引荐,曾拜杜夔、汝南许靖许文休为师,分别学习经文、诗词歌赋、音律,刚才闻水镜先生高妙仙琴,听得忘乎所以,故唐突失神出声,惊扰老先生与诸位高士,敬请谅解。”
司马徽闻言,一丝狐疑和惊诧之色一闪而过,抚须道:“杜夔杜公良?原来他是小公子的师傅!难怪精通音律如斯!”
司马徽心头大震,实在想不到这个小子来头如此之大。
(码字辛苦,请诸位看官多鼓励、点击、收藏、打赏,多投推荐票、月票!)(。)
222章 闻琴曲知雅意(二)()
洞里的氛围有点微妙起来,庞德公、黄承彦笑而不语,只是打量着刘禅,又惊又疑,心想难道又冒出一个神童不成。
这一切,都被冰雪聪明的刘禅了然于胸,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便大声道:“刚才水镜老先生一曲《高山流水》,端的是天外丝竹之音,闻未所闻。听之,便令我油然而生奇妙之感,耳边仿佛响起了大自然和谐动听的声乐,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犹如高山流水,行云流水,荡气回肠,余音袅袅;又似乳莺归巢,旋律典雅,韵味隽永。”
话音刚落,司马徽击节大赞道:“林公子真不愧乐圣杜公良之徒,无怪乎有如此精辟之见解!”
见司马徽如此赞不绝口,庞德公、黄承彦也是满脸赞许,微微颔首,其他高士连连叫好。
“难道水镜先生也认识家师?”刘禅假装张口结舌,神情十分夸张,惊奇道。其实,他知道杜夔曾经流落荆州,被刘表安置在荆州官学教习声乐,与司马徽等同处一校,怎能不熟。
“然也!想当年,吾与家师过往甚密,经常向其讨教雅乐,受益匪浅啊!”司马徽目光深邃,抚须叹道。
“杜师原为灵帝时之雅乐郎。其愤世嫉俗,因不满大汉现状,中平五年以病辞官,追随乐人骚客避乱逃到荆襄,依附刘表。刘表素有爱民养士,从容自保之名,兴建学校,博求儒士,光求遗书,让杜夔与孟曜为天子和雅乐。曹公南下平荆州后,怜杜夔之才,任其担任军谋祭酒,参太乐事,创制雅乐,整理战乱而散失的古乐,实乃当今音律之大师。时散郎邓静、尹齐善咏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荞知晓先代诸舞。是以杜夔与诸子显名于世。世人皆以杜夔之声乐,与华佗之医诊,朱建平之相术,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齐名。”司马徽如数家珍,款款而谈。
“哎呀!看我这脑子,真是笨死了!”刘禅拍了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家师曾多次提起水镜先生、庞德公、黄老先生之大名,今日得见在,真是三生有幸!现在吾就代家师向各位问个好。”
刘禅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无比虔诚地一一向庞德公、黄老先生鞠躬问。
接着,刘禅向司马徽深深鞠了一躬,声情并茂,揖手道:“水镜先生博古通今,学识渊博,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品人相物无所不晓,无所不精。对吾师了如指掌,真乃神人也!小子对老先生之景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麻痹司马徽,他顿了顿,意犹未尽,不惜用上了后世星爷的超级马屁名言:“佩服心似长江水,滔滔不绝无休时。几回与你梦相见,咫尺思念何以对!”
司马徽直听得开心不已,抚着雪白的山羊胡子,开怀大笑,皱纹犹如柚子的老脸笑开了花,象一朵尽情盛开的老菊花。
看着司马徽如花般的笑容,刘禅如吞了一个苍蝇,差点呕吐了出来,心里却是暗暗好笑。
原来谁都喜欢听好话,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就是盛名已久的天下第一名士水镜先生也逃不出人性的局限。刘禅心里感叹道。
刘禅扫视了一圈,却见庞林、蒯祺等人面带微笑,点头赞许。
但也有不少正直之士,摇头不已,脸上却满是鄙夷之色,甚为不耻刘禅的言行。
如今天下大乱,人心也纷乱不已,连小小孩童都会溜须拍马,真是世风日下啊。
刘禅却突见庞德公表情平淡,拈须不语,若有所思。
刘禅不禁一惊,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毕竟,庞德公乃不亚于司马徽的世外高人,看样子这个老头不易忽悠啊。
果不其然,庞德公慢悠悠地笑道:“适闻小公子对水镜琴曲所评无比精妙,不同凡响,真乃年轻小辈之凤毛麟角。然而,小公子自称为杜夔徒弟,以何为证?”
又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刘禅暗叹道。
然而,尽管庞德公老道刁钻,却难不倒后世就精通琴棋书画的刘禅。
刘禅虽然早已胸有成竹,但还是装成为难的表情,抓着头,涎着脸,十分不情愿的灿笑道:“中天虽粗懂音律,然只是初解皮毛,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大家面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刘禅见已惊动这两位高人名宿,欲擒故纵的目的已达到,如再纠缠下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