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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孩子欢乐兴奋的样子,司马徽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神色舒展,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刘禅看着司马徽,无论枭雄君主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官吏士民,都有柔弱的一面。面对唯一的孙子、司马长房的独苗,司马徽犹如看到稀世珍宝一样,两眼放光,舔犊之情大发,展现出普通老人的另一面。
看着这一幕,刘禅笑了,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心中更坚定了拿下司马徽的信心,司马岐就是唯一可以击溃司马徽防线的突破口。
刘禅和司马岐跑上龟船的指挥舱,举目远眺,镜湖浩瀚无边,波涛浩渺,一望无际,水天一色,飞鸟翱翔,银鱼跳跃。微风乍起,掀起层层涟漪,搅起满湖碎金,湖水闪闪发光,像鱼鳞,像碎玉,使人心旷神怡。
镜湖的蓝,蓝得纯净,蓝得深湛,蓝得彻底。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起伏的涟漪,像小姑娘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湖色越远越深,由近到远,是银白、淡蓝、深蓝、墨蓝,层次分明。静静的湖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荷叶,像碧翠欲滴的翡翠扇。湖岸边,一行行随风飘摆的垂柳悄然而立,像是几位对着湖镜梳妆打扮的窈窕淑女,却又像是几位眺望远方的婷婷玉女。
平静如镜,明亮如镜,镜湖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刘禅目睹壮丽景色,锦绣河山,诗兴大发,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
又看到龟船如犁,劈波破浪,浪花飞舞,波涛汹涌,一往无前,刘禅胸口燃起了熊熊烈焰,对前途充满了雄心壮志,他坚信目标可期,光明在前,定会“长风破浪会有期,直挂云帆济沧海”。
刘禅蓦然发现龟船的前方湖面下,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悄然引领前行,波澜不兴。估计有十七、八多米长,六、七米宽,几乎与龟船一般大,隐约可见有数根长长的粗大的须状物。
刘禅万分惊奇地问道:“司马岐,这是什么怪物啊?”
司马岐故作高深,表情神秘,低声道:“这是个秘密,等下你就知道了。”
刘禅闻言被气得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心中暗骂:“为什么这司马徽祖孙三代,一个个都是神神秘秘,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德性?!”
刘禅脸上却是笑嘻嘻没事人一样,对司马岐笑了笑。
龟船一路向北快速行使,一小时后,湖岸线隐隐约约可见。一公里开外,便是湖边的三道河码头。
眼看三道河码头便在眼前,司马徽的心情却是百感交集,既兴奋又伤感。他踱步到船尾,举目远眺,遥远的玉溪山已十分模糊,水镜山庄也已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离别总是伤感的,何况是上了年纪的司马徽。玉溪山景色宜人,风光璇妮,司马徽对此山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早已了然于胸。对生活了十数年,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的水镜山庄,更是刻骨铭心,恋恋不舍。
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美丽的玉溪山和水镜山庄,司马徽五味杂陈,凄凉伤感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沉声吟唱道:“板桥曲向西溪渡,石扇平临北斗开。呼吸想应通帝座,遨游直拟到天台。云中汉水斜阳尽,槛外秦山暮雨来。欲问琴庄人已杳,古碑无字长莓苔。”
司马徽呆立当场,潸然泪下,双目迷离,心海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水镜先生文采飞扬,韵味隽永,意味深长。想不到先生感情也丰富细腻,吾还以为你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呢!呵呵。”刘禅抚掌大笑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在此生活了十数年,已经成为我们一家人的第二故乡了。离别了故土和故人老友,免不了有感而发。这种复杂的情感,是你们小孩子感受不了的。”司马徽擦了一把眼泪,叹道。
眼看码头越来越接近,突然一名黑衣人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禀报道:“前面有船队拦住去路!”
司马徽脸色剧变,大步流星走到指挥舱甲板,只见龟船前两百多米排开了一溜鱼船,共有十只,分两排每排五圆弧形排列,拦住去路。
船上站满了穿着藏青色盔甲的兵士,每船十人,船上“孙”字大旗飘飘,当头一员大将,正是假扮“江东吴钩府绕帐卫统领孙桓”的梁大。
“司马老贼,你以为就这样一走了之吗?”梁大杀气腾腾,高声怒骂道。
“哈哈哈!老夫看你是自寻死路!杀!”司马徽眼露凶光,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龟船顶层的龟壳快速收缩,甲板上飞起无数银白色的鱼,向梁大的船队砸去。
伴随着司马徽“呦呦呦”的喊声,梁大郝然发现,海里突然翻江倒浪,翻起了惊涛骇浪,几根长达数米大腿粗带着无数吸盘的触手,伸出了湖面,在空中飞舞着向自己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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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章 镜湖水怪(二)()
刚才还美丽祥和、风平浪静的镜湖湖面,现在变得狂怒而墨黑,汪肆浩渺,汹涌澎湃,如同煮沸的开水,发生了海啸一般。
滚滚袭来的惊涛骇浪,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在咆哮。
湖在呼啸,风在怒吼,不时掀起一排排高大十余米的巨浪,巨浪又一排排向前奔涌,冲向船只,冲向一切阻碍它前进的万物。
波浪被船只撞起摔得粉碎,那碎片飞沫依然向前飘洒。
十只船在波涛汹涌狂怒的湖面上,像一张张轻飘飘的叶子在无力的飘零,被卷起波涛汹涌的千堆雪无情的包围肆虐,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肆意汪洋的大海上,巨浪滔天,波涛呼啸,催枯拉朽。雪花般的波涛中,一个巨大的怪物升了起来。
水怪全身闪闪发光,两支眼睛大得惊人,足有人头大小,像两颗巨大的蓝宝石,蓝湛湛的闪着诡异的光芒,透射出如同人类穷凶极恶凶残狡诈的眼神。身长足有十七、八米,直径六、七米,整个脑袋足有一辆面包车大小。十条触手在疯狂舞动,有人类大腿般粗,最长的触手估计长达十五米以上。十只“手臂”,上面长满了圆形吸盘,触手上的吸盘清晰可见,直径达七、八厘米,吸盘边缘上有一圈小型锯齿。
“大海巨妖!”刘禅被这一幕惊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怵然大声惊叫起来。
“不是什么巨妖!这叫淡水帝王乌贼!”站在一旁的司马岐冷冷道。
“淡水帝王乌贼!”脸色煞白的刘禅喃喃道。
司马岐鄙视地看了刘禅一眼,轻蔑的抢白道:“孤陋寡闻,少见多怪,真是一个乡巴佬!土鳖一个!”
刘禅顾不上与司马岐斗嘴,因为他又开始打上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外星怪物怪物的主意了,如果能收为己用,将来对付孙权的蒙冲斗舰,打败他的舰队不就是小菜一碟了!
趁着司马徽站在远处,全神贯注地观看水怪的空隙,刘禅厚着脸皮,向司马岐揖手,低声笑道:“司马公子,你真的是见多识广,博古通今,天才少年。”
司马岐满意地笑了。刘禅的马屁果然起了作用,司马岐毕竟是小孩,架不住刘禅的糖衣炮弹。
刘禅忍住笑,话锋一转,又道:“吾真的是高山仰止,佩服不已,甘拜下风。吾确实是下邳的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才疏学浅,哪里敢与你司马世家培养出的绝世天才相比。请问,这个淡水帝王乌贼怎么会出现在镜湖这里呢?”
“嘿嘿!不懂了吧。”司马岐昂首挺胸,露齿一笑,更加踌躇满志,顾盼自雄起来。
想不到此前大出风头的刘禅,竟然在此低三下四地求他!在白石洞里,自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终于可以压他一头了。东海小白龙也有求教我小爷的时候,传扬出去也是美事已件,哈哈!吾得意之余,司马岐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刘禅当然不知司马岐这些弯弯肠道和小心思,也跟着“嘿嘿”的讪笑起来。
两个小奸臣各有心思,互相算计,煞是有趣。
“你知道吗?白石洞里面的暗河、镜湖与长江的相通的。听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波烟浩渺的大海,镜湖方圆十数公里宽,湖底深广,有的地方深达数百米。数年前,祖父在暗河的一个巢穴里,偶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母乌贼在产卵。每年春夏之际,乌贼由深水游向浅水内湾灯产卵,此谓生殖徊游。于是用浸了麻药乌贼最喜欢吃的细鳞银鱼,把它麻翻,用龟船把它拖回到装有铁栅栏的巨大山洞里囚禁起来。不料,这个母乌贼的配偶,也就是前面拉船的这个乌贼王找上门来了。恰好我们有一个出生在海边,与鲛人有渊源的手下,名叫泉客,精通大海生物驯化之术,祖父便令其利用他们夫妻情深,驯化了公乌贼王,让它为我们效力。”司马岐两眼放光,万分自豪道。
刘禅彻底惊呆了,想不到这个司马徽还有这么一手!不仅博古通今,足智多谋,精通各种奇巧异术,轻松把天下枭雄、诸侯、英雄、好汉玩弄于股掌之上,还能驯化海中霸王,为己所用,真乃空前绝后之不世天才。
这个巨大无比、丑陋不堪、狰狞可怕的外星怪物,竟然出现在美丽平静的镜湖,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这在后世科幻片才出现的惊天动地、惊世骇俗、触目惊心的一幕,居然在这里上演。
梁大和傅彤面无人色,手足无措,在巨大的惊涛骇浪面前,人类显得多么的渺小和无助。
刘禅下意识地观察司马氏祖孙三代的反应,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司马岐小脸涨红,拍手叫好,大呼小叫,欢呼雀跃,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司马芝眼睛厉芒闪动,狂笑连连,喜形于色,满是残忍狂热。
司马徽老眼里射出骇人的腾腾杀气,拈须而立,面带微笑,春风得意,神情充满了踌躇满志、得意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和掌握当中。
哪些蒙面黑衣人,却一个个像木头一样杵在船上,面无表情,麻木不仁地看着,脸色永远不变,没有流露半点感情的波动,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一切都习以为常。
透过朦胧薄薄的面纱,步练影两眼婆娑,神情满是不忍和悲切。
赵云紧握剑柄,脸色铁青,虎目喷火,如刀似剑,对司马徽怒目而视,就要扑向司马徽。
“哎呀!”步练影突然惊叫起来,芊芊玉手指着前方。
刘禅举目看去,只见幽蓝的湖水里,点点阳光揉碎了的身影,那是神秘的湖边宽阔无垠的湖面上,劲风劲健的脚步走过,湖涛阵阵,那是镜湖奏起的深沉雄浑阳刚的乐章。
那幽蓝的湖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远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在近处,湖水就在脚边,轻轻絮语,低声呢喃,犹如夜色里给人们编织的神秘深邃的梦境。
原先温柔平静美丽的湖面,被硕大无比可怕恐怖的镜湖巨妖——帝王乌贼王用钢管般的长长腕足搅得天翻地覆,骇浪惊涛,波澜起伏,一片诡异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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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章 镜湖水怪(三)()
在众中的一片惊呼声中,刘禅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帝王乌贼的触手纷纷伸到船上,用吸盘吸附着细鳞银鱼往血盆嘴里送。
巨大而沉重的触手把玩具般的船只,拨得七零八落,摇摇晃晃。船上的将士惊恐万状,脸如死灰,惨叫连连,手足无措,犹临世界末日。
乌贼王只顾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轻松无比就把三只船只打翻了。
梁大等数十将士被掀翻在湖面,狼狈不堪,拼命挣扎。所幸他们水性都不错,傅彤赶紧组织救援。
玩得高兴之余,乌贼王大眼睛似乎闪着孩子般好奇兴奋的光芒,挥舞着几只腕足卷起船只抛上天空,掉下来接住,又复往上抛,反反反复复。
俄尔玩够了,又脑怒地用腕足把船只打得支离破碎。不一会,湖面上到处漂荡着碎木板。
刘禅知道,乌贼和章鱼一样都是软体动物,大脑比例比人类还高,是非常聪明的水生动物,它们有三个心脏,不停地泵着黑蓝色的血,身体上有着无数可以改变颜色的色素,性情凶狠残暴,罕有天敌。
如乌贼王发起威来,这一百个兵士挥手之间便尸骨无存。想到这,刘禅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对司马徽说:“水镜先生,人命关天,不可放任水怪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