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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对岸及周遭一里范围内并没有任何火光,看来鞑子是没有人马在此巡逻的。”一直默默观察着周围动向的陈喜山不由这般默默想着。而后出于谨慎,他却还是摆了摆手,对着身后一人做了一个手势。让这名水性极好的士卒,先去帮他们探探路。
夜袭,不能出声。所以见到那手势,那外号叫做江里鱼的士卒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便就噗通一声跳入了河中,由河中央向着对岸游去。
襄阳城是以汉水为护城河的,所以周遭这一段河道是经过加宽的,即便是最窄处,也足有一百多步宽。所以面对这样的宽阔河面,除了水性极好的人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泅水渡河的。
不过它能阻拦大军,但却不可能阻拦某个水性好的人泅水渡河。
这不,也就是片刻时间,这名外号叫做江里鱼的士卒,也不由悄无声息的游到了对岸。
他们是黑衣军,夜袭的时候自然穿的是黑色的军服。当然除了这个江里鱼需要泅水渡河为大军探路,因而只在军服里面套了一件牛皮轻甲外。余下的黑衣军将士,在军服里面穿的都是鳞甲或板甲之类的重甲。
而话回来,因为他们此时外面穿的都是黑色的军服,所以在这没有月亮的黑夜之中,他们根本就好不显眼。即便是走进了看,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团影子罢了。
因而在有惊无险的游到了南岸,并心和迅速的将南岸侦查了一番以后。这江里鱼便也不由对着陈喜山他们,发出了两声猫头鹰的叫声。
“咕咕~~”猫头鹰的叫声并不是很响亮,不过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陈喜山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很好,一切安全。”陈喜山心中这般想着,然后拔剑一挥,让自己手中的兵刃在黑夜中闪过一抹寒光之后。余下的士卒,便也不由迅捷而快速的乘船来到了对岸。
“来,跟我来。这边又一片芦苇丛,咱们先把传给藏进去。”有惊无险的来到对岸后,陈喜山便也不由这般轻声指挥着。便也不由让手下人,三五成群的将舢板船快速的藏进了芦苇丛中。
“很好,现在各什什长都给我看一下,看看自什的兄弟都在不在,有没有掉队的。”将船藏好后,陈喜山也不由让部下再次统计了一遍人数。等到确定所有人都在,五百人一个不少以后。
陈喜山他大手一挥,便也不由带着所有兵马向着官兵驻扎战船水师的渡口摸去。
不过令陈喜山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在南岸的官兵营垒的最中央,官兵主帅答失八都鲁的奢华营帐之中。
还一直迟迟没有休息的答失八都鲁,却也正和他的军师宋延杰交谈着。
“延杰,你黑衣贼今夜会来夜袭吗?”用一柄匕首,挑了挑眼前的灯花,让蜡烛燃烧的光芒变得更亮了以后。一身甲胄,显得极其威严的答失八都鲁,也不由看着帐下,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宋延杰如此问道。
“元帅,不敢瞒元帅您。臣下此时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以贼酋张世华往日侵略如火的用兵手段看,当有七成可能。”听到答失八都鲁的问话,宋延杰也不由不慌不忙的将早已过一遍的话,对着答失八都鲁又重复了一遍。
而在此听到这样的话,答失八都鲁默默的点了点头,紧握了握腰间的佩剑,便也没有在多什么。
“敌袭!敌袭!黑衣贼来了,弟兄们,杀啊!”默默的在大帐中等了近半个时辰后,帐外也终于响起了激烈的喊杀声。
而听到这样激烈的喊杀声,答失八都鲁心中一跳,紧握佩剑的他也不由想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延杰轻咳了一声,却也不由用毫不慌乱的眼神,盯住了答失八都鲁。让本来惊慌不由的答失八都鲁,又威严的坐在了自己的主坐上。
“元帅,一切皆在计划之中,元帅此时静坐安等便可,无需担忧。”见答失八都鲁重新坐下,宋延杰微微一笑,折扇一摇,也不由如此安慰道。
而答失八都鲁听着宋延杰安慰的话,在听着帐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激烈喊杀声,也不由宋延杰的临危不乱,生出了几分敬佩。
不过答失八都鲁他毕竟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虽然连日以来的失败让他有些恐惧黑衣军、恐惧张世华。但毕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老将军了,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哈哈一笑,便也不由拿起桌案上的酒壶,满满的斟了两杯酒。
“延杰,来。咱们此时就以贼人的血肉做下酒菜,好好的吃顿酒。”着,冷静下来,自觉胜券在握的答失八都鲁便也不由拿起桌案上的一杯酒,将其递给了帐下的宋延杰。
“呵呵,元帅豪迈。如此,臣下便也却之不恭了。”着,宋延杰收起折扇,也不由低着头恭谨的趋步来到答失八都鲁的身前,双手接过了答失八都鲁递来的酒杯。并于答失八都鲁一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满饮了一杯酒后,答失八都鲁也不由生出了三分豪情。抚须一笑,道了两声“痛快”后,便也不由向继续斟酒。
不过也就在此时,他的儿子孛罗,也终于带着血迹走进了大帐。
“父帅,启禀父帅,夜袭营垒的五百贼人依然尽数伏诛,我军已然大获全胜了!”看着高坐主坐的答失八都鲁,孛罗在走进中军大帐后,便也不由如此欢喜的道。
而答失八都鲁本人听到这话,脸上的欢喜都已然掩饰不住的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后,也不由仰天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很好。此战我军一举全歼五百贼人,取得了开门红,贼人的士气必然大沮啊!而我军又坐拥汉水之险要,手下还有精锐水师,这一战我军必胜无疑啊!”这般着,答失八都鲁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等到答失八都鲁笑罢之后,宋延杰看着孛罗,却是不由问道:“少帅,围杀黑衣贼,我军损伤如何呢?”
“这个……”听到宋延杰这话,孛罗脸上喜色一僵,看着高坐于主坐并带着满脸笑意的父亲,也不由低头沉默了下来。
而见他这般,高坐在主坐的答失八都鲁自也不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威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我军损伤如何?”
“回,回父帅,今夜围杀黑衣贼,我军损伤,亦有…五百人。”着,满脸羞愧的孛罗也不由将头深深的底下。
“好啊,三千人伏击围杀黑衣贼五百人,竟然还会伤亡这么大。这黑衣贼,果然是不可视啊!”着,面色有些沉重的答失八都鲁也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只眼睛紧盯着桌案前燃烧的蜡烛,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于此同时,在和官兵营垒遥遥相对的汉水北岸,披甲戴胄并带着五千精锐士卒没有休息,一直等着陈喜山他们好消息的张世华。看着对岸混乱了片刻便就安静下来的官兵营垒,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摆手无力的道:“让将士们都去休息去吧,喜山他们,败了。”
第三百零二章 欲使火炮克强敌()
翌日一早,汉水之上,官兵的一支千人规模左右的水师舰队,不由的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黑衣军的营垒之前。
而见到他们前来,训练有素的黑衣军士卒一方也不由在各自将官的指挥之下,第一时间抄起了各自的兵刃,严阵以待。
不过这支官兵并没有上岸进攻的想法,他们只是在距离岸边还有意见之地是,便就停住了脚步。
“尔等贼匪听好了,我家元帅说了,我家元帅时刻欢迎尔等前来挑战。尔等如昨日般夜袭也好,还是在这汉水之上正面与我军对阵也罢,我家元帅都会接着的。”船队停下之后,一名千户级别的将官也不由站了出来,对着对岸严阵以待的黑衣军士卒如此喊道。
而直到他这样的话,知道昨夜己方夜袭失败,鞑子这是特意前来挑衅后。一名名黑衣军将士也不由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人,这千百道仇恨的目光聚集起来,直教人不寒而栗。
不过凭借脚下强大的艨艟战船,自觉有恃无恐的官兵将领却是丝毫不惧黑衣军士卒仇视的目光。甚至不但不畏惧,反而还嚣张的大笑了两声,对着对岸的黑衣军将士们继续高吼道:“虽然昨夜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夜袭了我军,不过我家元帅却是一个宽厚人。”
“这不,我家元帅还让我把昨夜死掉的贼人的尸首给你们带来了。”说着,这千户一摆手,数十艘满载尸体的舢板小船,也不由从后面漂了出来。
“该死的狗鞑子!”看到自家同袍那一船船残肢断臂般的尸身,兔死狐悲之下,所有的黑衣军将士,也不由变的怒发冲冠。一双双通红的眼睛和紧要的牙关,简直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狼群一样。
不过这却还没有完,面对这黑衣军士卒那仇恨的目光,那千户咧嘴哈哈一笑,不由的满脸戏谑的高声喊道:“不过我想你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乘船过来,将你们这些个同袍们的尸首带走吧?”
“所以,还是本将军帮帮你们,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们清理了。”说着,这千户一摆手,身后甲板上的许多士卒也不由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然后在对岸数以千百计黑衣军士卒的注视下,将火把扔上了已经浇上火油的黑衣军士卒的尸身。
“轰~~”火油遇火,顿时便也猛烈的燃烧起来。而在这熊熊的烈火之中,五百名黑衣军将士的尸身,也瞬间便就被这烈火吞没殆尽。
“啊!这狗鞑子,他安敢如此!”再看在烈火中尸骨无存的同袍将士,脾气向来沉稳的张明通也不由破口怒骂起来。而连张明通都是如此,余下的那些脾气暴躁的将官更是恨不得现在便就与敌人拼命。
“答失八都鲁,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狗贼!”阵后的营墙上,当指挥督战的张世华看到陈喜山等五百人的尸身被尽数焚毁、沉于河中之时。被答失八都鲁的行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的张世华,也不由怒骂着,持剑一剑斩在了城垛之上。
而一些簇拥在张世华左右的将官见张世华如此,心中照样是怒火中烧的他们,也不由纷纷抱拳建言道:“主公,鞑子羞辱我等太甚,请主公准许我等出战,我等定要跟这些个狗鞑子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这些个将官也不由跪在了张世华的身旁,向张世华请命。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作为军师的赵子玉却是对着这些个将官怒吼道:“混账!尔等这是要干什么,是想要联合起来逼迫主公吗!”
“军师何出此言,我等万万不敢如此啊!”听到赵子玉这样的诛心之言,跪在地上的白希、邓虎等人猛打了一个激灵,自也不由的一脸惊恐的连连摇头。
而见他们这般,赵子玉瞪了这些人一眼后,便也不由对着满脸怒气的张世华拜道:“主公,这鞑子从头到尾都是在故意的激怒我们,这分明就是鞑子的诱敌之计。”
“主公,我军战船不足,士卒又不善水战,此时万万不能中了鞑子的诱敌之计,贸然出击啊主公!”说着一礼及地,以等待张世华的决断。
然而对于赵子玉这话,张世华眼睛一瞪,却是对着他吼道:“不可轻易出兵,当初在邓州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对我说的!那鞑子这般欺辱我,难道你就让我在这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臣下无能,不能为主公解忧,让主公受辱,实乃臣下的罪过。”说着,赵子玉也不由跪倒在了地上。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却依旧对着张世华劝解道:“但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臣还请主公暂且忍耐一二,等到时机一到,臣下愿披甲持坚,为主公雪耻!”
如此说着,赵子玉也不由在砖石的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响头。
“哎!”见赵子玉如此,怒气冲冲的张世华也只得将心中的怒气化作一声长叹。“披甲持坚,我还用不到你这一文弱书生,只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说着,张世华摆了摆手,也不由让营外的兵马全部撤了回来,任由鞑子在河面上耀武扬威。
“反正给这群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上岸,就权当犬吠好了。”张世华心中如此自我安慰着,便也不由怒气冲冲的下了城墙。
不过虽然这样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但放任敌人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对张世华一方的士气,却还是必不可免的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使得很多的士卒,尤其是孟海马、张椿还有敢死营一方对张世华的信心,有了一定的动摇。
……
入夜,张世华的中军大帐之中,此时军中但凡官职在上千户的将官,也不由齐聚在了此地,等待商议军务。
不过今夜众将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