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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心中这般暗暗感叹着,却是对招降裴长青并不抱太大希望。
不过既然乃是张世华亲自下达的命令,赵九在接到命令之后,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便传令,让陆震和李智他们停止进攻。
“该死的二鞑子!”当停止进攻的命令传达下来,迟迟没能如愿,反而还让自己成为证明裴长青以及部下勇悍证据的陆震,也不禁一抹脸上的鲜血,狠狠的怒骂了一声。
这二鞑子,可千万莫要降了。劳资我还要亲自取下你的脑袋呢。
即便命令已然下达,陆震的心中再怎么不甘心,同样也让士卒停止了进攻。不过在停止进攻,并向后退出一定距离的时候,陆震却是不由在心中这般暗暗道了一句。
“方才,我记得咱们好像是吧岳州知州抓住了吧。这样吧,让那个知州出马,看看能不能替咱们招降了这个裴长青。”陆震等人停手之后,城外的赵九这般摆了摆手,也不由这般对下属吩咐了一句。
而听到他的这声吩咐,下属们答应了一声之后,便也不由将那个贪生怕死,想要逃出巴陵城却被黑衣军俘虏而投降的知州顾继恩压了过来。
“姓顾的,既然你愿意弃暗投明,那我家将军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便去招降在哪里负隅顽抗的裴长青,若你能招降此人,我家将军当不会亏待你。若不能……呵呵,那后果如何,你当也明白。”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将军放心,这裴长青与我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我两人关系好的很。此番,我定然能为将军劝说长青他弃暗投明的。”
“呵呵,很好。如此你便也就去吧。”听到顾继恩这样的话,赵九帐下这亲卫统领点了点头,便也不由让人将他压了过去。
“长青,我是继恩,可否见一见我!?”高大的城墙之下,顾继恩高吼着,希望裴长青可以出来跟他见一面。
而也如他所愿,当听到顾继恩的高吼声之后。裴长青便也不由在侄子裴松的搀扶下从人群中站出。此时的他显得状态很差,身上甚至还挂着三四枝箭矢,全身血迹斑斑的不说,脸色也因为失血而显得很苍白。
“哈哈,继恩。却是不成想,你我不过三五个时辰不见。今竟也要‘各为其主’了。”状态虽然很差,此时裴长青说话反倒显得中气十足。而且在言语上,他还不由暗暗讽刺了因怕死而投降黑衣军的顾继恩一番。
果然,当顾继恩听到裴长青说出‘各为其主’四字时,脸上也不由闪过一抹尴尬。
不过面上虽是尴尬,但相比较名声而言,自己的性命显然更加重要。因而被嘲讽之后,顾继恩也不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干笑了两声,在城墙下对着裴长青继续高吼道:“长青,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番一战,你率兵抵抗,已然可以说是尽心竭力了。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天命使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负隅顽抗,做那困兽之斗呢!不若早些投降,还能抱全性命富贵。”
顾继恩高声劝着,到时显得情真意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然而对此,裴长青听后反倒是哈哈大笑,一脸不屑。
“顾继恩,我裴长青,焉是你这般贪生怕死之徒!”笑罢后,裴长青面色一正,怒声一吼。
而吼罢后,又不禁面色肃然的言道:“汉,韩候曾有言,‘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今吾之衣食田宅,皆赖君王之赐。吾皇之恩,恩重如山。有此恩在,吾安能从贼!
汝今既以从贼,吾也懒得骂汝。只与汝割袍断义。若汝再敢前来,我要将将汝忘恩负义之小人,射杀当场!汝,还不快滚!!!”裴长青双眼圆瞪,高声一喝。也不禁吓得城墙下的顾继恩连连后退,一下子摔倒在地。
而后,当其脸色苍白,极为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时。贪生怕死的他,便也不由如丧家犬般,夹着尾巴退走离开。
“杀贼!杀贼!杀贼!!!”顾继恩狼狈的离去,却不由让裴长青帐下那仅剩的五百余死忠部队士气更加高涨了。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自己的牺牲是有意义的。这样,即便他们死后,他们的忠义之名便也可以流传下去。
“哎!”见此,城外在前线指挥作战的赵九也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裴长青,真乃是一个忠义的人啊!”他感叹了一句。而后,却还是不由摆手下令,让早已准备就绪的数百神臂弩手列阵而出。
“兵法有言:‘必死者不如乐死者,乐死者不如甘死者,甘死者不如义死者。’裴长青,义士也。其帐下也尽为甘死之士。与此人此部交战,短刃相接,必要再添伤亡不可,射杀吧。”
他面色严正的下达这样的命令。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那列阵而出的神臂弩手便也不由持着手中的劲弩,对着孤立与城墙再无援手的裴长青部,攒射出了无情的箭矢。
……
片刻后,张世华所在的战船上,赵九不由派来一名传令兵过来。
“小人拜见主公。启禀主公,敌将裴长青宁死不降,其部如今已然被赵将军下令尽数射杀!而后,赵将军请示,希望可将敌将裴长青予以厚葬。”
“厚葬?汝先且给我说说,招降时裴长青究竟说了什么话,竟让阿九这般高看他。”
“是。”单膝跪地的传令兵应声答应一声。便也不由将方才看到的一幕,一字一句的对张世华娓娓道来。
不过跪在地上的他却是没有注意到,原本面带微笑的张世华,在听完这样的一番话之后,脸色却变得阴森冰寒。
“忠义,哼。像裴长青这样的人也配得上忠义二字!”面色阴森的张世华还是不由怒喝了一声。
而忽的听到张世华这样的一声怒喝,那传令兵脸色一白,便也忙不由跪伏在地,深深的抵着自己的头颅不敢抬起。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知个人小忠却不效国家大义,裴长青,真小人哉!”面色阴寒,心中也是愤愤不平的张世华不禁越说越怒,最后甚至还不由高声喝骂了出来。
而此时,听到张世华这样的喝骂声。那边,站在张世华身后的赵子玉也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赵将军着实孟浪了些。他也不想想,若那裴长青成了忠义之人,我等又要处之何地。
心中这般默然想着,对于赵九这般不智的言行,赵子玉也是不由再度摇了摇头。
“来啊,传我军令下去。”那边,当张世华因为愤怒,负手而立,默然行走了几步之后。也不由对着那传令兵,这般开口吩咐道:“裴长青,助纣为虐,认贼做父,以兽为君,实乃害民之贼。
此番破城,当悬此贼头颅于西门三日,尽诛此贼之族。以此,祭我军中殒命之儿郎!”
“是,属下遵命!”单膝跪地的传令兵应声称是,快步退下。
而与此同时,在赵九那边,赵九在汴梁招募的一名随军的吕姓幕僚,也听闻此事之后,却也不禁着恼起来。
“将军,裴长青此人,助纣为虐,死不悔改,实乃害民贼也。您何以言忠义,又为何要启奏平章大人,说要将其厚葬?若那裴长青乃是一忠义之人,那我等岂不就坐实了贼名!”
这名叫吕解的中年幕僚,深深皱着眉头,面色上不禁显得十分着恼。
而后知后觉的赵九,忽的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自也明白方才是做了错事了。
因而脸色也不禁一变。不过此时却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方才离开的那名传令兵,却也不由将张世华的命令带了过来。
“这……真的是做了错事了。主公所言和先生一般,不知如何补救才好?”纵然赵九已经身居高位,可是面对张世华,心中却实是敬畏的很。如今可以说是当着张世华的面坐下这样的错事,赵九的心中也真可以说是惴惴不安。
因而见其这般乱了方寸,幕僚吕解叹了口气,便也不由道:“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何以收回!不过将军也莫要担心,将军您战功彪炳,又和平章大人相交莫逆,平章大人定是不会因此而怪罪将军的。接下来,将军您也只需做好分内事便也就可以了。”
“这……谢先生教我,我明白了。”赵九默然点了点头,然后便也不由回身对着下属们高吼道:“来啊,都愣着干嘛,还不立即执行主公命令!”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联合()
片刻后,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被悬挂在了巴陵城的西城门上。
而伴着着一颗颗被悬挂起的血腥头颅,岳州治所巴陵城,也终于落入了黑衣军的掌控之中。
……
入夜,巴陵城府衙后院,一名体格高大身上穿着的铠甲还沾染着不少血迹的黑衣军将领,不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主公,巴陵城内外,所有的抵抗力量都已然被彻底肃清。”这高大的将领迈步进屋,在见到张世华第一眼时,便也不由这般沉声禀报道。
“很好,阿九此番辛苦你了。莫要站着了,快些坐下。”看着麾下由自己亲自任命的枢密,张世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而他见此,在弯腰对着张世华再度揖了一礼之后,便也迈步来到了张世华的下首位坐下。
“从九月十六日我军与岳州水师交战,至今日九月二十五日破城。呵,前前后后加起来,十日时间不到,我军却已然占据了这巴陵重城,其势端也算的是势如破竹了。”
等赵九他坐下后,心情大好的张世华看着堂下的赵子玉、赵九、郭羽以及堂兄弟张世辉等人,也不禁这般道了一句。显得颇有些自得。
不过不足十日时间,便一举攻克巴陵这样的重城。这样的一番战绩放在眼前,任谁也都会感到自得的。
因而对于张世华这样的自得之语,堂下众人相视一顾,便也不由相继发出爽朗的笑声,显得十分的自豪。
而对此,张世华默然笑看着,等众人笑罢后,轻咳了一声,便也不由继续道:“能有此等辉煌的战绩,和诸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自是分不开的。但又有道是‘胜不骄败不馁。’
此番我军在巴陵城虽然取得了大胜。但对于实现我们整个战略目标而言,却也不过是取得了一声还算良好的开端罢了。你们要知道,这一战,咱们的目标乃是江夏城,乃是整个湖广行省。
攻克巴陵,消灭岳州路水师,不过也就相当于是移开了一块挡路石。江夏城乃是天下重城、湖广中枢,其城有与汉阳城隔江而望。因而无论在兵力、地利乃是城池上。
江夏的实力,都是要远远的超出岳州巴陵的。据我军安插在江夏以及汉阳城中的探子禀报。此番,为了抵挡我军的兵锋,已然征调了足足五万大军。其中水师三万五千人,步卒一万两千人,骑卒近三千人。
这般兵力,整体而言已然不弱于我军了。且统率他们的湖广平章政事也先帖木儿(这个也先并不是脱脱的那个兄弟。因为音译的关系,在元朝这一代,同名的简直不要太多。)也并不是无谋无勇的泛泛之辈。现在他们有借助了地利和城池的优势,这一战,可端的不好打啊!”
张世华说着,话到此时,面色就已然显得很严肃了。
因而听到张世华这样的一番话,张世辉、郭羽等人便也不由收起了轻敌之心。一个个正襟危坐,显得十分严肃。
对此,张世华在默然点了点头后,便也不由再度开口言道:“湖广行省,占地千里,治下的军民百姓以百万计。鞑子即便是十丁抽一,在湖广照样也能精选出几十万大军来。
因而仅凭我军一人之力,想要一口吞下湖广,显然是做不到的。所以此番进攻江夏,我便也准备联络黄州路的天完军。以期可对湖广之地,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我军攻江夏,天完攻武昌。如此一来,胜算当可增加三成。”
“主公此言,应有之理。我军此番攻克巴陵,正好也需要在巴陵休整三日。趁此机会,主公也可选一使者,让其前往黄州。黄州天完,久困黄州,有此良机,天完军那边,定然是不会放过的。”张世华话罢,赵子玉便也不由立即出言附和。
因而就这般,再给紧挨着黄州路的德安府方面发了一道飞鸽传书的消息后。
作为德安知府的林子谦便也不由客串起使者,由治所安陆城离开,带着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前往黄州路。
天完军在黄州路的治所乃是黄冈。而黄冈在地理位置上,正好便也和武昌城隔江而望。
当年,在天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