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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孩儿知道。孩儿是个男子汉,会照护好弟弟妹妹的。”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着,倒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而见他这样一副模样,张世华、郭薇儿以及同来的妾室杨媚儿、柳红儿以及娄玉贞也不禁发出了笑声。
“熙哥儿可真是听话懂事,不愧是咱们大楚的世子呢。”那边,抱着女儿张沁的杨媚儿,此时也是不由这般到了一句。
而听到她这样的话,娄玉贞也不禁附和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娄玉贞的笑容深处,却总是带着几分勉强。
实在是因为在张世华的女人之中,唯有娄玉贞还没有为张世华生养一儿半女,甚至现在还没能怀上。
如此一来,在这个母凭子贵轻视女子的年代,即便张世华从未说过什么,可面对同是妾室的杨媚儿以及为张世华生下了庶二子张济的柳红儿,都不禁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看道张世华在哪里**女儿和两个儿子时,娄玉贞想要为张世华生儿育女的想法便就不由更加强烈。
不过她却是不知道,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的杨媚儿,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
却是在和张世华生活了这么久之后,杨媚儿早就也不由将自己当成了张世华的女人。
而作为张世华第二个女人的她,虽然从没有想过要和王后郭薇儿争宠。但自然也是不想让她平时不怎么看得起的柳红儿,这样的一个陪嫁丫头超过自己的。
所以她便也不禁想要为张世华生一个儿子,哪怕张世华也很喜欢女儿。
哎“母凭子贵”的思想作祟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阳谋布天下()
“王兄,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吗?”话说,就在张世华逗弄女儿儿子时。帐外,忽的传来一声如黄鹂脆鸣般的女儿声。却是在这个时候,他张世华的妹子张玲儿已然是一身男儿装扮的走了进来。
今日,按照如今的算法,张世华的这位小妹如今虚龄也已然有十四岁了。
所以曾经的小丫头,现在也早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娘子了。
不过却是因为张世华这位兄长的关系,这位小娘子性格上却是显得跳脱的很。
别家娘子,这个年龄甚至都可以说是“待字闺中”了。可这位小娘子,却是恰恰相反。
作为张世华的小妹,也是大楚的小郡主。张玲儿不但经常带着张世华赏赐给她的一众侍女卫士们经常夸街游行抛头露面不说。一个姑娘家家的,更是在这个年纪,就少见的练就了一身好骑射。
所以这一次,当张世华要出来秋猎时,这位小郡主便就也不由带上了自己的马驹和专门定制的骑弓,要和自家兄长一起游猎。
但和张玲儿这位小郡主比起来,作为王后和长嫂的郭薇儿就显得要传统的多了。
因而这个时候见到张玲儿这幅样子,郭薇儿也不禁道:“你这丫头,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性格还是这么跳脱。在这般下去,那个男子还敢娶你啊!”
“嫂嫂,看您这话说的。如果因此而不敢娶我,那男人也一定是一个窝囊废。我张玲儿要嫁人,就算嫁不了大兄这样的大英雄,也要嫁一个有大兄五分本领的真正豪杰。大兄,你说是吧。”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会拍你大兄我的马屁。”笑着,张世华便不禁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好了薇儿,你也就不要早说玲儿她了。我张世华的妹子,难道还会愁嫁不成。”
“你啊!”听到自家丈夫这么说,郭薇儿摇了摇头,便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好了,玲儿走,咱们去游猎去。”这个时候,张世华将自己的女儿张沁重新抱回她娘亲的怀中,然后从一名侍女的手中接过骑弓,招呼一声,便也就不由迈步离开。
而在这时,显得很兴奋的张玲儿却是不由在离开营帐前,转头对着那边的嫂嫂郭薇儿道:“嫂嫂,快入冬了。这一次,小妹一定猎一只好猎物,为您做皮裘。”说着,摆了摆手,便就快步离开了。
而忽的听到张玲儿这样的话,那边,看着张玲儿离去的背影,作为长嫂的郭薇儿,也不禁摇头笑道了一声“这丫头。”
……
十一月,深冬。
这个时候,天气已然十分的寒冷了。不过长江不比黄河,即便是冬日,江水也并不会结冰。
所以在通往江陵城附近的这一段江面之上,即便是深冬时间,来往的商船已经穿织如梭,颇显繁华。
这样的一幕,在这任命贱如草芥的乱世之中,也真可谓是一道奇景了。
因而每当有外乡之人初来此地时,皆不免会因此地的繁华而发出感叹。
这不,在一支由东而来,缓缓驶向江陵城的船队之中,一艘大船的甲板之上,两名煮酒对饮之人,看着一幕幕的繁华景象,也不禁是感慨非常。
“哎,和我天完治下疆域相比,反倒是此境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也怪不得四方游民会拖家带口,游食于此。”看着两岸的繁华景象和周遭百姓那饱含希望的面庞,作为使者再度来到张世华治下的邹普胜,饮着杯中温酒,不禁如此言道。
“湖广之地,比之江西,着实要富庶许多。那楚王张世华此时已然近乎占据整个湖广,有此繁华之景,也在情理之中。它日,我天完若占据江西,据一省之地,有太师您这样的人物治理,那时我天完也定不会比他楚王要差。”
邹普胜对面,一名年纪在三十四五左右的中年男儿,听闻邹普胜方才之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倒是不由自信满满的这般言道。
而忽的听到着身着劲装留着漂亮长须,坐在那里俨然就是一名威猛虎将的中年男子这般说,邹普胜呵呵一笑,却是没有多言。
想要将天完治下治理为这幅模样,谈何容易。
虽说现在的天完已然算是再度崛起,可相比于他邹普胜的老师,作为天完兵马大元帅的倪文俊,格局却显得更小。
当年他老师彭莹玉建立天完,可是有着要将元廷取而代之的豪情壮志。与他的老师相比,倪文俊所想的,仅仅不过是割据一方、作威作福罢了。
领兵到现在,他倪文俊甚至连一个响亮点的政治口号都没有喊出,每日所想的不过就是女人和钱粮。
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执掌了天完朝,接收了他老师的遗泽,有哪里会是江西丞相火你赤的对手。
邹普胜的心中这般暗自腹诽着,对于倪文俊那样一个只知道依靠武力的莽夫,着实不报什么希望。
当然,这话邹普胜并不会说出来。所以在呵呵一笑之后,邹普胜便也不由扯开话题道:“友谅,你说这天下群雄,在此之时无不是厉兵秣马,整军备战。每一人都恨自己手中的兵马不够多,器械不够精炼。
可这位楚王殿下倒好,在这个时候竟向天下义军发帖,愿将手中独有精甲出售,也真的是一怪人。”
“呵呵,末将到觉得,这位楚王并非是一位怪人,而是一位奇人,一位真正的聪明人。”陈友谅此时听闻此言,再度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却也不由对着邹普胜这般言道。
而邹普胜听到这样的话,眉头轻轻一皱,“看来友谅你对此事,有着不同的见解了。”
“见解,算是吧。友谅以为,乱世之中,立身处世所依仗着,一兵马,二钱粮,三军械。此番,这楚王以军械换钱粮,看似目光短浅好利,实则却是占了大便宜了。估计咱们买一副兵甲所花费的钱粮,足以让这位楚王生产两副的了。
如此一来,这位楚王殿下的实力只会越买越强。甚至因此,这位楚王殿下还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操控天下群雄。”
“操控天下群雄!?”邹普胜闻言一挑眉,“友谅,这话有些夸张了吧。就算像你说的一样,买卖兵甲可以让这位楚王殿下从中渔利。但即便是如此,这买卖兵甲也不过是两利之事。
这位楚王殿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钱粮不假,但我天完买了他的兵甲之后,不照样也壮大了自己的实力吗?”
“哈哈!”听到邹普胜想当然的话,陈友谅也不禁一笑,“太师,你莫要忘了,这天下远非只有我天完与他大楚两支义军啊!而且从他楚王手中买的兵甲,的确也能增长我军的实力不错。
可再怎么精炼的兵甲,在战场上也一定免不了会损坏。而在损坏之后,我军又无法制作修复的情况下,为了保证战力不陨,或是让自己的战力进一步提升,那么就只能再度花费巨额钱粮再度向其购买兵甲。
这么一来,我们即便增长了实力,打赢了战事。可得到了的钱粮,到最后估计大半都会落入这位楚王殿下的口袋之中啊!”
“这……”听到陈友谅这样的一番话,邹普胜此时也不禁有了一种落入张世华阳谋之中的感觉。
是啊,现在天下的义军这么多,就连元蒙朝廷现在依旧也有着极其恐怖的实力。
那么为了避免自己不被同为义军的同伴吞并,不被元蒙朝廷消灭。
他们对于这种能短期内便就能壮大自己的实力,但自己却又无法制作修复的板甲的需求量,到时候自然也会越来越大。
这么一来,天下的义军也就会不可避免的陷入一个怪圈。
那就是为了避免己方被其他势力超越,就只能继续花费巨额钱粮再度向其购买兵甲。同样,其他的义军到时候也一定会这样想。
到了那时,为了不短增长自己的实力,不被其他势力超越而吞并。那么其他势力买一件大楚制作的板甲,己方就需要买上两件;己方买两件,其他势力自然也会买更多。
如此一来,即便义军实力的增长超越了元蒙朝廷。那么为了实现统一天下的野望或者不被其他义军消灭,他们还是依旧会向大楚这边购买板甲。
就这么,落入这样的一个军备竞赛的怪圈之中。而想要跳出这个怪圈,除非他们掌握了自己制作这种板甲的方法,或是将能制作这种板甲的楚军吞并。要不然就只能不断这样竞赛下去,然后白白的便宜了楚军。
让大楚和楚军,得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巨额的财富,并以此暗中操控天下群雄。
当然,在这个时候估计也有人会想。既然大楚如此奸诈,为什么天下的义军就不能团结起来,先把奸诈的大楚灭了。然后大家再把制作板甲的办法公之于众。
可傻子都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天下的义军真的能摒弃恩怨为了同一件事团结起来,那么别说张世华的大楚了,元蒙人的元廷也早就被义军们推翻了。
再说,你以为张世华的楚军就是软柿子吗?
不是张世华说大话,在这个时候除非天下义军和元蒙朝廷联合起来。否则任何一方势力,都别想三五年之内将他拿下。
所以,没错。劳资张世华就是给你们天下的义军设了阳谋、摆了圈套、挖了陷阱。
但你能怎样,有能耐你别上当、别中计、别进坑啊!
什么是有恃无恐,这踏马就是有恃无恐!
……
十一月,初三。
在这天,张世华选择在楚王宫中特意接待已经来到了江陵城的邹普胜和陈友谅他们。
而作为刚刚来到江陵城不过一天时间,就得到张世华特意接见的邹普胜和陈友谅,在这个时候也不禁有种受到了重视的感觉。
恩,这的确也没错。相比起刘福通派遣来买卖兵甲的使者,张世华倒也的确更加重视天完一方,更加重视那个名叫陈友谅的中年将领。
毕竟这可是一个在元末历史上和朱元璋掰腕子并差点就战胜了朱太祖的人物,一个两弑其主的桀骜枭雄。面对这样一个人,张世华自然也是难掩心中的好奇,想要近距离的见上一面。
但对此,邹普胜和陈友谅肯定是不知道的。因而在这天,他们也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穿着干净整洁的天完官服,带上了一些随行护卫,在一名大楚官员的带领之下,便就走向了楚王宫。
“诸位,前边便就是我大楚王宫。王宫戒备森严,无有王命,闲人不得入内。所以只有两位贵使,可随下官,进入王宫之中。”来到楚王宫宫门前百步,那带路官员对着邹普胜和陈友谅二人抱了抱拳,不禁如此言道。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邹普胜和陈友谅二人相视一顾,陈友谅便也就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后方一名长髯大汉吩咐道:“定边,你便就带着将士们留在此地吧。此番,我和太师进入就可以了。”
“哎,等一下!”忽的听到陈友谅这句话,那边还不等张定边说什么,那名负责带路的大楚官员便忙不由言道:“这位可是张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