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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属于红巾军的巅峰时代,却还是被刘福通一手拉开帷幕……。
而说完势头中弘,已然有了几分如日中天味道的刘福通,接下来则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些日子来可谓是处处碰壁的倪文俊了。
是的,相比起杀得豫王阿剌忒纳失里狼狈逃窜,打的元蒙第一将答失八都鲁都不敢直面锋芒的刘福通,一直和火你赤纠缠的倪文俊就要差太多了。
哎,不得不说。
出身渔夫的倪文俊,真的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那种小富即安的思想。
按说和楚王张世华互为盟友,有大楚的兵甲支持,帐下又有陈友谅、明玉珍、邹普胜这样的一等豪杰,近乎完全接收了元末第一造反家彭莹玉全部政治遗产的倪文俊,对付一个内忧外患之中的火你赤应当不成问题。
可再怎么大的优势,他也架不住倪文俊昏招百出。
首先,便就是对待陈友谅、明玉珍、邹普胜等人的态度上。
作为天完领导者的倪文俊,根本就没有半分领导者的气度。
大事还未成呢,对待在军中颇有威望的陈友谅和明玉珍这等天完双雄,便就开始像是防贼一样的处处防备。
指使陈友谅和明玉珍他们作战,打赢了不但没有半分赏赐不说,平日更是处处刁难提防。
甚至为了不让陈友谅和明玉珍作战胜利后增长威望,倪文俊更是直接将其调到了黄州和蕲州这样的大后方,以闲置两人。
使得两人之中本来还心向倪文俊的明玉珍,都开始和倪文俊离心离德。
其次,在失去了得力的将领加上赏罚不公,致使和火你赤的几次交手都纷纷战败后。
在权力的腐化之下,已经变得彻底丧失了进取之心的倪文俊,竟然神一样的生出了要和元蒙朝廷议和的想法。
是的,就是要和元蒙朝廷议和。
而且这样的想法还并不是他的突发奇想,而是在武昌一战后,张定边为他活捉了威顺王宽彻普化之后,就开始这样打算了。
甚至他还暗中派遣了心腹去和火你赤接触,并向江【】西右丞火你赤表示。只要火你赤愿意向元蒙朝廷,推举他为江【】西行省平章,他就立即释放威顺王宽彻普化,并愿意联手元军,一同攻打占据了湖广的楚王张世华。
不过对此,火你赤却是祭出了“拖”字诀。
一边利用倪文俊这种只顾个人富贵的私心和倪文俊拖延时间,一边却是腾出手来,当机立断的开始向瑞州路和袁州路那些个让他陷入腹背受敌困境的敌人下手。
以至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天完上下对于倪文俊的不满也不由越发高涨。
因而在这个时候,大楚台城之中,一本只有寥寥几人有资格看的账簿上,直接效忠于楚王张世华一人的暗部,其在江【】西行省的支出,便也不由一下子加大了数倍。
乃至于在天完军内部,楚王张世华千金易将,求贤若渴的事情,也不由被天完将领广为传唱。
使得不少的天完将领,对于大楚这一个邻居,都生出强烈的向往之心。
当然,对此倪文俊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因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已经完完全全沉醉在温柔乡中的男人,已经近乎没有人愿意继续跟随他了。
所以对此,远在江陵的张世华也不由让暗卫进一步加强了对天完的渗透。
因为张世华不禁感觉,天完将要迎来一场大动荡了。
……
七月初三,这天张世华却是再也没有心情理会政务了。
而是在一大早,便就乘着王车,带着随从和医师,急忙来到了大楚国相吕思诚的府邸。
“大王,草民拜见大王。”刚来到吕思诚府上,听到消息的吕思诚长子吕严吕伯正便也不由赶忙迎了上来,并带家人忙对张世华恭恭敬敬的行以大礼。
而对此,张世华在摆了摆手让他们免礼后,便就不由看着吕思诚长子吕严道:“怎么,吕卿现在的身体好些了吗?”
“家父,家父还是那个样子。依旧浑浑噩噩的,就连饭食也难以下咽,只能靠人喂羊乳、牛乳以维持。”吕严如是回答,语调不禁显得沉痛悲悯。
因而听到这话,心下担忧的张世华也忙不由带着下属、良医一起,在吕严的陪同下走向吕思诚所在的后宅。
“父亲,大王来看您了,大王来看您了。”不过刚来到后宅门前,张世华便就不由问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而在这时,吕严则也是赶忙先张世华一步走进了房间,一边摆手示意让房间中那名伺候吕思诚的妾室小娘退下,一边也不由跪在床前,叫醒了自己那孩子昏睡之中的父亲。
“大王,大王又来了吗。那,那你还不快将我扶起,为我穿戴,我好面见大王。”
“吕卿,你身子不好,就好好的在床上躺着,莫要起来了。”这时,张世华也是走进了屋中。而等他看到躺在病榻上,在这般炎热的时节,身上依旧盖着轻裘,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吕思诚时,心下也不禁一痛。
故在这般道了一声后,张世华也不由快走两步来到了吕思诚的床前,拍着吕思诚那枯瘦到宛若鸡爪的手,由衷的言道:“吕卿,你可是我大楚的镇国之宝。
国家离不开你。要赶紧养好身体,本王可还有很多国事要和吕卿你商议呢。”
“哈哈,老臣谢大王这般看重,谢过大王了。”吕思诚不禁闻言而笑。
然后便见躺在病榻上的他,吃力的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用那双已然变得浑浊的眼睛,看着张世华笑道:“可惜,天不假年。想来老臣却是没有机会继续辅佐大王,也难以有幸看到大王您兴复华夏,成夏秋伟业的那天了。”
“吕卿,吕卿万万不可做此想。吕卿之病,不过小恙,遵循医嘱,按时用药,定可无事。”这般说着,张世华转而看向立在一旁的江陵神医张青,便不由忙对其摆手道:“张先生,此番有劳张先生再度为吕卿诊治一番。”
“是。”神医张青闻言赶忙点了点头。
等张世华从吕思诚的病榻旁离开,他便也不由撩袍坐下,以望闻问切的方法,对病榻上的吕思诚诊治起来。
而趁这个关头,张世华和吕思诚的长子吕严则也迈步轻轻的走出了这处让人有些感觉沉闷的房间。
“伯正,见您衣带渐宽,想来这些日子也是操劳辛苦了。”
“父亲身体抱恙,严为人子,心中不免担忧,恨不能以此身代父受病,何以言操劳。”
“伯正此言,可谓至孝。但虽是如此,伯正你也要好好保证身体才是。如今家中就你一人,其他兄弟皆在外地为官。你若生病,吕卿岂不还要为你担忧。”
“大王教训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严当爱惜身体,不让长者担忧。”
相比起在宦海沉浮了几十年之久的吕思诚,他的长子吕严,这个三十多岁依旧没能出仕的中年显然就要平庸太多了。
虽为人至孝,但见到张世华,却依旧显得紧张拘束。
因而两人之间的沟通也没能维持太久,便也就因没了话题,而陷入沉默。
不过还好,这样的沉默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也就是片刻功夫,房间中为吕思诚诊治的张青,便也就带着药囊迈步走出。
“吕公子,此番我又为相爷新开了一道方子,当比前几日的药方更加适合。吕公子日后,当可依照此方进行抓药。”张青说着,取出那张他刚刚写好的药方,将其递给了吕严。
而吕严见此,连胜道好的同时,也是赶忙将药方接过。
然后张青又对着吕严好生交代了一番伺候这样的病人要注意的问题后,便也就在之后和张世华一起,告辞离开。
“张先生,吕卿的身体,此番可还能痊愈吗?”
一行人在吕严极其家中仆人的恭送下离开府邸,路上张世华转身看向低着头默然不语的张青,也不禁发声这般问道。
“这……”张青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便不由语气稍显低沉的回答道:“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张世华闻言,不禁长叹了一声。在王府总管的伺候下登上王车,便就也不由离开了这里。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济宁路黄河义军万户府。
“将军,看来这天下这一次是真的要变天了。河【】南,那红巾妖人刘福通率军一举攻陷了汴梁城不说。就连那浮波而来的徐州人毛贵,在短短的三个月间,竟然也是接连攻陷般阳、益都等地。兵锋直抵济【】南城,轻而易举的便就占据了大半个山【】东。
如今,鞑子朝廷在无兵可用之下,竟然让咱们去抵挡毛贵和刘福通他们,这不是让咱们去送死吗。他们无情,咱们也就无义,不如趁此时机,咱们也反了这鞑子朝廷。向红巾贼投降,好割据济宁以自立。”
面对这现任的元蒙朝廷黄河义军万户田丰,那不甘寂寞的心腹部将侃侃而谈,显然是早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哈哈哈哈。”对此,高坐帅位之上的田丰不由闻言而笑,“汝的想法,倒是如本帅不谋而合。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这样,三日之后,我与府中大宴众将,探探口风。如行,当可起事。”
“将军英明!”心腹部将不禁闻言而喜。却也是打心底就想要给那些个经常对他们指手画脚的鞑子一个好看了。
而正在商议乃是开始着手准备造反的田丰他却是不知道。
在这样一个关头,却不光是像他这样的义军生出了投降红巾,以谋大事的想法。甚至就连很多元蒙朝廷的官员们,在这个时候也纷纷生出了同样的想法来。
实在是面对着中原各地愈演愈烈的乱局,元蒙朝廷的应对显得太过软弱无力了。
以至于就连元蒙朝廷内部的官僚也不禁觉得,这间让他们存身的房屋即将就要在白蚁的啃食下倒塌。
如此在求生本能的影响之下,天下或手握重兵、或不得志的元蒙将官们,也不禁纷纷开始拥兵自立改换门庭。
从而使得天下间的反元势力,不禁因此而实力暴涨……
第四百六十章 独领千军()
七月十九日,晌午时分。
这个时节,西川重【】庆的天气可谓如火炉一般炎热。
以至于家乡乃是在北方的傅友德,在房间中待了片刻时间,便就因天气炎热、汗流浃背而不得不走出房间,出门乘凉。
“参见将军!”一出门,在这个炎热的天气下,依旧为他看守房门的两名尽忠职守的千户便就忙不由单膝跪地,对着傅友德行以大礼。
而对此,因立下大功而被张世华亲自提拔为楚军旅将的傅友德,则也不由点了点头,学着自己老上司,语气故作平淡的让两人从地上站起。
“好了,你们也不要继续在这守着了。来,跟着我一起出去转转。”
“是!”两名短兵亲卫闻言,不禁是满脸兴奋。
现在,傅友德的勇武之名早就已经传遍了征西军。
而其由原本的区区一名队正,直接被破格提拔为旅将的事迹,则更是为所有的基层将官增添了莫大的动力。
毕竟不管是论出身还是论资历,傅友德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的勇武而被破格提拔为了一名执掌千军的旅将,单次一点,就足以说明楚军之中,唯才是举。
是以在此事发生之后,傅友德便也就不由被树立成为了基层将官们的榜样。
近乎所有的基层将官,也都不禁相像傅友德这般,在战事之中抓出机会,凭借自身的本领,飞黄腾达。
而至于一下子就成为了大多数基层将官榜样的傅友德。本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到的确还有些不习惯,可在几天之后,则便也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受人崇拜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不过幸而,傅友德也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所以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甚至对于现在已经和他同级的老上司,也依旧保持了相当的尊重。
是以在上层将领之间,傅友德的风评也并不错,没有因此而被捧杀。
“这西川南土,就是和北国不一样啊!夏粮才刚刚收上来没多久,秋粮就又快要收获。怪不得人都言江南富庶,单次一点,久远不是一年仅能收麦一次的北国可比啊!”
散步乘凉时,看着田中那些长势良好、一片绿意盎然的稻田,出身农家的傅友德也不禁是有感而发。
不过说完这话,在摸摸手上那因为摸惯了兵器而生出的老茧,傅友德也不禁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自己当年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