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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沉默却并不压抑,因为作为使者的敖季此时正不禁全神贯注的打量着周遭。
远处,大楚王宫那壮丽威严的宫阙,近处,虽简约越有大气端庄的中书台城,这一切在加上周遭默然站立在哪,如同一根根木桩一般的护卫甲士。一切的一切,着实也不禁让敖季大开眼界后带来的拘束感。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气象啊!
敖季的心中默然感慨着,却是不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们大宋名义上的哪位龙凤天子所在的皇宫。
两者之间,可谓高下立判。
而此时,就在敖季的心中做这等感想的时候,中书台城门前一名身着官服早早等候在这里的官吏,对着他们抱拳揖礼的问话,却也不由让敖季立马收回了方才那杂乱纷扰的思绪。
“汝等便就是自陕省而来的使者吗?”那等候在中书台城门前如是问道。
“正是,我乃陕省枢密敖钢敖将军之胞弟,奉元路上万户敖季,奉陕省平章崔德崔平章之命,出使而来。”
“原来是敖季敖将军,下官久闻将军大名,见过将军了。”听到敖季这样的话,面对着这位单论官职足足要比自己高六七级的奉元路上万户,这位官职不过就是从六品的大楚官吏,却仅仅是对着敖季抱了抱拳做了一揖。
但对此,敖季却也是含笑点头,无有丝毫不满。
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这个所谓的奉元路上万户有多大水分,敖季的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现在,在被察罕帖木儿这一用兵犹如鬼神一般的悍将打压之下,他这个所谓的上万户,帐下全部的可战兵丁,不过也就千余人。如此,他自然没有底气在这千里之外给人家摆谱。
“知贵使前来,我大楚之参政,也正在等候诸位,诸位解下兵器,便随我前来吧。”那边,迎接他们的这名官吏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这般到了一句。
而听到这话,敖季回头,给身后的几十名下属们打了一个眼色。
一行人便也就不由纷纷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兵刃,翻身下马。
“那好,既如此,本将的任务便也就完成了。诸位,告辞了。”见此,奉命一路护送他们的龙骧军营将抱拳这般到了一声。而后便也就当即带着自己帐下那几十名下属,调转马头,离开了此地。
不过才这位营将离开时,眼前这位对敖季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大楚官吏,倒是对着转身离开的这名龙骧军营将深深弯腰揖了一礼。
显然在这名从六品的官吏眼中,龙骧军的从五品营将,无疑要比敖季这个使者,更加值得重视。
作为当今大楚丞相极其麾下属官们的办公场所,中书台城的占地面积无疑极大。
毕竟在这个年头,宰相,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填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上下内外,大小军国事,真可谓是无所不理。就算张世华在改革军制、设立军区之后,将治下军权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但作为辅君王而牧万民的“相”,这中书台城之中的各部属官那依旧也是多的惊人。
是以当敖季等人在随着那名从六品的吴姓官吏进入中书台城之后,也不禁足足在着台城之中绕了一刻多钟,方才被那吴姓官吏,引入了一处偏殿之中。
“诸位请在此稍后片刻,想来参政大人处理完手上事务,便就会接见诸位贵使的。”
吴姓官员此时对着敖季等人这般到了一句,抱了抱拳,便也就不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而面对这等情况,有求于人的敖季等人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只能耐下心来,乖乖的在这处偏殿之中等候。
……
“江路,怎么。自陕省而来的那群人,现在都到了吗?”与敖季等人所在的这处偏殿相距不远的一处屋堂,审查完湖南宣慰司那边上报的秋凉税收的数目,神情显得有些疲惫的赵子玉饮了一口浓茶。
而后抬头看着恭恭敬敬立在那里的吴姓官员,不由这般淡淡的问了一句。
“大人,他们都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前院的那处偏厅候着呢。”听到赵子玉发问,恭敬立在那里的吴江路也不禁赶忙做出了回答。
不过对此,赵子玉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低头抄起一份还没有处理的奏疏。
至于立在那里的吴江路,则是在恭谨的对着赵子玉再度弯腰揖了一礼后,便也就默然退下。
……
一个多时辰之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敖季不禁再一次向门外望去。
然后见没人过来,便不禁再度摇了摇头,默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知道,像他敖季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做一名使者的。
因为在口才、人情往来还有遇事的反应上,少时在家务农练武,青年时便随着兄长起兵造反的他,在这些方面上着实是不擅长。
按说自己有求于人,那么在来到这江陵城后,凡事就少不了要那银子开路。
自己和人家不熟,但钱能通神啊。可自己这个脑子,怎么就完了给人家哪位吴大人送上些好处。
事后才想起这一茬的敖季在心中这般暗想着,故而也不禁再度长叹了一口气。
“娘的,那参政也太目中无人些了吧。咱和他们好歹都是同殿为臣,自有一份香火情在。可哪有一晾便就是一个时辰的,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见敖季再度叹气,敖季帐下一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将领,也不禁有些气不过的这般骂咧起来。
但对此,敖季却是不由一瞪眼睛,怒斥道:“闭嘴,少说两句能……”
“参见参政!”
就在这时,但听得门外侍卫们忽的一声参拜之音传来,敖季脸上一喜,也是顾不得在喝骂自己的哪位麾下的哪位下属了。而是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便就不由怀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走向了门外。
“奉元路万户敖季,见过赵参政,赵大人!”激动并紧张的迈步来到门前,入眼敖季便也就不由看着一名身着紫袍、头戴乌纱、腰佩金鱼袋的官员,在一众侍卫和方才那名吴姓官员的簇拥之下,向着自己迎面走来。
想来,这便就是哪位赵参政赵大人了。
敖季的心中这般想着,因而便也就不由赶忙带着麾下的一众下属想着赵子玉弯腰行礼。
“哈哈,快快免礼,快快免礼。”或许是久居高位的原因,因而赵子玉的城府早已不同以往了。
是以就算赵子玉对敖季等人十分不屑,但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哈哈,敖将军好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事务繁忙,让敖将军你久等了,还请敖将军不要怪罪。”等敖季等人闻声免礼,赵子玉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迈步来到敖季等人的身前,也是不禁对着敖季这般道了一句。
而敖季听到这话,不管赵子玉是虚情还是假意,身在屋檐下的他却还是不由赶忙堆笑言道:“哪里哪里。参政您日理万机,能拔冗一见,已然是我等的荣幸了,我等又怎敢生出怪罪之心。”
“哦,哈哈哈哈!”听到敖季这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的话语,赵子玉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晾了此子一个时辰,此子还将身份放的如此之低,看来此子此番前来应当是有求于我大楚了。
赵子玉的心中这般暗想着,然后便就也不由收起笑容,“亲切”带着敖季一起走向了旁边的主厅,交谈起来。8)
第四百六十五章 交易丁口()
翌日清早,江陵城楚王宫之外,敖季也不由怀着紧张的心情,独自一人在一名守备宫城的甲士的引领之下,迈步走进了这威严高耸的楚王宫中。
而进入这宋廷楚国治下的权利中枢,敖季虽然有着几分好奇之心。
但仰望着那庄严无比的宫殿和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更多的却还是拘束和紧张。
是以在被那名甲士引进了宫中之后,心怀敬畏的敖季,也并不敢东张西望。
只是乖乖的跟着那名甲士,被带到了王宫正殿那高长的台阶之下,在殿前的那片广场上默然垂手等待。
“呦,这位便就是敖季敖将军了吧。大王有请,敖将军快随在下一同上殿吧。”还好,不像昨天,从未谋面的楚王张世华并没有让他等候太长时间。也就是一刻钟左右,一名没有胡须说话的声音也稍有些尖锐的阉人便就快步来到了他的身前,对着他这般到了一句。
而对此,心情不满有些紧张的敖季点了点头,对其道了一声谢,便也就不由随着那身着青衫阉人一起,从台阶的一旁向着那威严高耸的王宫正殿走去。
有道是“非壮丽无以重威”。
所以这王宫正殿的地基也不禁被修的很高,单单是登上台阶的这一段路,倒也不由让敖季强压下了心头涌起的那些许紧张感。
然后踏上最有一道台阶,越过门槛,微微低着头的敖季,便也就便不由随着那名阉人一起,走进了这处王宫正殿之中。
迈步走进王宫正殿,霎时间敖季便也就不由感觉到殿上诸多视线一下子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他,在这个时候则也不由微微抬起头,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北朝南的那处位置。
那是一个下巴上蓄着短须,面貌看上去在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轻人。
但不知为什么,当看到那名高坐在王座上,身着衮冕之服的年轻男子时,一种巨大的压力便也不禁一下子笼罩在了他的身上。这种压力,是如此的熟悉,简直和他当年跟随自己的兄长一同面将刘丞相时,可谓分毫不差。
都是那种自身生死,皆在其人一念之间的感觉。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敖季便也不由一个头重重的扣在了地上,“末将奉元万户敖季,拜见大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免礼吧。”
见他行大礼,高坐在王位上的那人不由语调淡淡的这般道了一声。
不过语调虽淡然,但话中那种不容拒绝的感觉,却也是那般强烈。
因而跪在地上的敖季便也不由赶忙向其谢恩,并在再次扣了一个头之后,方才恭恭敬敬的从地上站起。
“哈哈,敖将军不必拘束。来,走近些,本王也能看的清楚。”
“是!”敖季自是不敢拒绝。这般答应一声,便也就不由迈着小步,将自己和这位大王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丈多。
“体格高大,美须髯,倒是一壮武之士!”看着恭谨立在殿下的敖季,张世华习惯性的赞了一声。而后依靠在王位,换了一个舒服姿势的他,便也不由言道:“将军因何出使,事情的经过,本王也都已然知晓了。
尔等远在陕省,拼死与元蒙鞑虏作战,既然因此求到了本王这里,那本王也自当为此出一份力。因而十万石粮食,倒也算不得什么。”
“这,谢大王隆恩,谢大王隆恩。”恭谨立在殿下,心中可谓是紧张坎坷的敖季,忽的听到张世华这般说。脸上瞬间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狂喜之色来,而嘴上自然也是不禁忙不迭的向张世华谢恩。
不过对此,张世华在微微一笑后,却是不由摆了摆手言道:“好了,你先听本王说。十万石粮食,本王拿得出。可对此,本王却也有一个要求。”
“这,不知大王有何等要求?”
对于这句突如其来的反转,敖季自然也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这天底下,哪路义军也都不是开善堂的。如果张世华什么条件都不开,那这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是以敖季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后,倒也算的上是冷静。
至少这位大王没有一口回绝,这种事,有的谈便就是最好的结果。到时,就算得不到十万石粮食,打个对折得到五万石,也是好的不是。
所以在这般问了一声后,敖季便也不由打起了精神,竖起了耳朵。
“尔等既然远在陕省和元蒙鞑虏交战,那么兵甲马匹,估计你们还都不一定足用,本王自然也不会拿这些东西来为难你们。是以本王此番所要的只有一样,那便就是丁口百姓。”
“丁口百姓!”忽的听到这样的话,立在台下的敖季不禁猛的抬起了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了可谓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说实话,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位大王的要求竟然是这样的,发而还一直以为这位大王会向自己讨要战马呢。
毕竟陕省紧挨着甘省,也是一个天下出产宝马良驹的地方。
当初,他们势如破竹的驰骋于陕省时,为了得到精炼装备的协助,便就不止一次的那战马向大楚交易板甲、弩箭。
而大楚对此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