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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原本热火朝天的掘沟队伍,在这个时候也不由选择退下休息,好将另外一批人换上来。
然而,也就在邓三儿等掘沟队伍将要从壕沟中退下换上另外一批人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却猛然从他们的头顶上响彻起来。
“杀啊!!!”猛然响起的喊杀声简直就像是白日惊雷,就连邓三儿这个以勇武著称的刀盾手,在这个时候都不由被下了一大跳。
“哪来的喊杀声,难不成真的是吴军杀出来了!?”被下了一大跳的邓三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盾牌高举。然后疑惑不解的他,便也就不由看到数以千计的红巾吴军,如烈焰浪潮一般从源上冲了下来。
“杀,杀光这群楚贼,为弟兄们报仇!”
突然间冲下源来的吴军们嘴中这般高吼着,而后护着民夫们想要赶紧撤退的邓三儿,便也就不由看到冲下来的吴军直接将护在壕沟上的木板掀开,然后对他们劈头盖脸的砸下一个个的陶瓶和一支支燃烧着的火把。
“不好,是火油,快闪开!”可谓久经战阵的邓三儿一下子便就猜出了吴军到底扔的是什么东西。
可却还是太晚了……
熊熊的烈火开始从壕沟之中燃烧,这乃是吴军在昨夜偷营之后所剩下的最后一点火油了。而现在,吴军将这些东西都派上了用场。
故而霎时间,原本被视为安全区的壕沟便也不由化为了烈焰燃烧的地狱,成百上千的楚军民夫和士卒就这样沦为了烈焰中的燃料。
在这个时候,邓三他果断的丢掉了手中那碍事的盾牌,然后用嘴咬着战刀,身手敏捷的他在这个时候倒是及时的从壕沟之中逃了出去。
可不曾想,才刚刚从一人高的壕沟之中爬出,还不等做其他反应,一名手持镔铁长枪身披甲胄的吴军将领就冲到了近前。
“死!”如下山虎一般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只是一击,常遇春便就将那名来不及反应的楚军士卒刺死。
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喷溅在了常遇春的脸上,问道脸上那浓厚血腥味的他,顿时便也不由化为了深海之中那嗜血的鲨鱼,开始在人群之中捕猎。
“该死!恩,等等,那是……常遇春!那是常遇春的帅旗,快给我冲上去,围杀他,围杀他!”
源下,亲眼见到常遇春的“常”字大旗随风招展,原本还震怒不已的张定边却顿时变得喜笑颜开。
常遇春现在便就是这徽州路上万吴军的军魂和勇气来源,若是可以活捉或是阵斩常遇春,那么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婺源州了,相比整个徽州路也可以传檄而定。
故而反应过来这一点后,就连张定边自己也不由赶忙抄起了自己的兵刃,一边高声指挥着,一边带着身旁的数百亲卫便就冲了上去。
“将军,楚贼围杀上来了,将军计策已成,该退了!”
见到四面八方逐渐反应过来的楚军此时也像是问道血腥味的狼群一样,从四面八方对着他们冲杀过来。常遇春身旁的一名亲卫,便也不由扯着嗓子对有些杀红眼的常遇春这般高吼了一声。
“哈哈,好。那就随本将一起杀回去!”又是一枪将一名楚军士卒的头颅直接击碎,感觉这些天来所积攒的苦闷都随之一扫而空的常遇春,便也不由收敛起自己那强烈的杀意。
招呼一声,然后带着麾下的两千儿郎便就转了一个方向。
“该死,莫要让常遇春跑了。传我军令,此战凡能擒杀常遇春者,本将保他升官升衔,赏他黄金千金!”
源下,有些姗姗来迟的张世辉见到好不容易才走出龟壳的常遇春这般耀武扬威一番之后,就要逃走。着急之下,不由赶忙喊出了这样的话。
而猛的听到张世辉这样的话,霎时间楚军便也不由如同是滚油遇到凉水一般,激昂沸腾了。
“弟兄们,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在此一战,冲啊!”一个个楚军基层将佐们这般高吼着,在如此重赏之下,他们甚至丢掉了脑袋上的兜鍪,解开了身上的甲胄,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冲的更快一点。
“该死楚贼!尔等速走,莫要回头,莫要恋战!”
见到数以千百计的楚军此时就像是疯了一样向他冲来,就连常遇春此时也不禁感到了一阵棘手。
但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局势都已经危急到了这种程度了,常遇春竟然还胆敢反击。
作为主将,此番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冲杀了下来,那么自然而然等到撤退的时候,常遇春便也就落到了后面。
因而只是一转身,手持一杆镔铁长枪的他,便就不由将手中的长枪做标枪飞矛投了出去。
“噗!啊!!!”势大力沉的长枪带着近乎不可阻挡的力量,竟然一下子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楚军士卒都钉死在了地上。
而这还不算,接下了身上一直背着的两石重弓之后,居高临下的他此时更是如同放风筝一般,边退边杀。
被吴军上下共同赞为第一勇将,论箭术,就算相比汉时的飞将军李广,常遇春也是丝毫不差的。
因而但见其边退边杀,一连射出七箭,足足七发箭矢,竟然每一发都是招招毙命。
如此一来,楚军之中那些个冲的最快的基层将佐,此时也不禁像是被他点明一般,逐一射杀。
因而下意识的,一些个原本只顾闷头向前猛冲的楚军将佐,此时也就不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而见此,留守在营垒之中的那三千余吴军士卒,便也不由为此而发出了阵阵的欢呼。
“常十万!常十万!常十万!”
亲眼见到自家将军面对数以千计的敌军依旧临危不乱,射杀敌将如同探囊取物,一人一功便就震慑了冲锋而上的数百楚军。原本还低迷不已的吴军士气,顿时便也不由大为振奋。
“将为兵之胆”此言不虚!
但此时作为楚军军帅,同样带着帐下士卒追杀常遇春的张定边见此一幕,却是不由的勃然大怒。
曾仕与天完,他的勇武也受到了天完上下的称赞,被天完军誉为“天完之虎”。出使大楚时,大王张世华也不禁当众夸赞他的勇力,甚至将自己的那杆宝槊都亲手赏赐给了他。
即便后来天完不再,他这头“天完之虎”也被迫投降,可在骨子里,张定边无疑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以勇武而著称于世,那么又岂能看着一员敌将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故而在吴军士气振奋一个个高呼不已的时候,常遇春当即便也不由拿起了自己的那柄强弓,引弦如满月,直接对着在自己百步开外耀武扬威的常遇春射出了那含怒一击。
“将军,小心!”只觉得有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常遇春身旁的一名亲卫士卒便也不由下意识的护在了常遇春的身前。
但却还是没有来及,那势大力沉的箭矢还是一下子射在了常遇春的左肩,即便常遇春此时着实甲胄,可那箭矢却还是穿透了甲胄,将常遇春射伤。
“将军!!!”
“闭嘴,我无事!”忍着疼痛用匕首将甲胄划开,然后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用锋利的匕首将肌肤划破,直接将那箭矢从肉中取出。常遇春也就顾不得肩膀上不断渗出的鲜血,让身旁的亲卫们挡着他,当即便也就在一片呼声之中,赶忙撤回了营垒。
而后,那些尾行而来不甘失败的数千楚军,便就也不由在这个壕沟未曾挖好的时候,再度掀起了一轮攻击。
但吴军那边在士气大振之下,却还是成功的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将不甘失败的楚军给击退了。
然后,天公也开始不作美。
就在楚军即将就要将壕沟挖好的时候,一场暴雨便就突然降临。那宛若瓢泼的大雨足足下了一整天,让楚军根本就无法作业不说,更是让壕沟积攒了大量的雨水,使得楚军两三天都无法继续挖壕了。
……
三天过后,终于再度赶上了一个好天气,而在此时,心下也有些焦躁的张世辉便也就不由将帐下将佐再度集结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准备在做一次会议动员。
“诸君,今日已经是六月十四了。不说我先前立下的那十日之约只剩下了三日时间,就说为了支持咱们这数万兵马和数万民夫作战,我大楚每日所消耗的无数钱粮,咱们接下啦也就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吴军现如今的反击,不过就是困兽犹斗。看上去纵然显得有些难缠,可在本帅看来,不过也就是回光返照而已。诸君,你们那个不是我大楚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
我们如今以数倍的兵马攻打吴军,又岂有不胜的道理。如今,天气已然恢复了晴朗,壕沟那边也同样可以再度作业。现在,只需一天时间,壕沟便也就可以挖成。
故而,现在便也就是诸君振奋士气的时候了。大丈夫建功,便在今朝!”
“三日之内,必破吴贼!”
“三日之内,必破吴贼!!!”
……
“将军,楚贼,楚贼又杀上来了。”
“恩,我知道了。”因暴雨的原因,两军之间难得的休战了三天。可是在三天之后,作为吴军主将的常遇春脸色却是变得更差了。
几天前的那次主动出击中,他不小心受了伤。虽说在军医及时的医治之下,他的伤口并没有感染发炎。可三天来,却依旧没能想出什么破敌的好计策,这自也不由让常遇春为之憔悴。
东征西讨这么多年,他不是没遇到过困难。别说敌人此番仅仅只是他的三四倍,就连敌军兵力乃是他十余倍的硬仗,他常遇春也是打过的。
可如今这一战,常遇春却真的感觉这乃是自己打过最为艰难的一仗。
敌军的兵力比他要多,战力比他要强,将领也勇猛敢战。战事决胜三要,天时,地利,人和。他常遇春此时所能依仗的,也就仅仅只有一个地利而已。
如此,当看到金田源下数以千百计的楚军再度向这边压来时,常遇春竟也不由感到一阵无力……
第四百九十九章 大战常遇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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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之后,太阳终于从西边落下,而等吴军诸将们匆匆的用罢晚饭,一众吴军将佐便也不由各怀心思的应常遇春之命,相继来到了常遇春的中军大帐之内。
“将军,如今楚贼人多势众,战至此时我军甚至无法阻止楚贼掘壕攻我。待到明日,楚贼倾力来犯,不知将军要以何法抵挡啊!”
等众将相继来到帐中,看着常遇春,在做的一员战将此时也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惊惧,故而不等常遇春发言,便就不由主动的站了出来。
“……”而营中的其他吴军将佐们听到这样的话,虽然都默不发声,可却还是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了常遇春的身上。
生死间有大恐惧,现如今他们已然近乎被楚军逼上绝路,心下又怎么可能不紧张惊惧。
因而面对这等情形,就连号称“常十万”的常遇春,也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今夜将诸君唤来,为的便是商议此时。有道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诸君皆是我浙西人杰精粹,不知对此,诸君可有何应对办法?”
“这……”众将闻此,一时间却是不由相顾无言。
楚军兵力现如今在他们数倍之上,而今之所以能和楚军打一个有来有往,所依仗的不过也就是居高临下的地利罢了。
如今,这等地利优势即将就要失去。这些个将佐们虽不是大字不识之辈,但在他人眼中,大都也只是一粗鄙武夫。面对此等劣势,一时间又哪能想出什么切实可行之法。
不过到底还是有心理活泛之辈,见到帐中诸将一时间皆相顾无言,便也就不由主动站出,抱拳言道:“末将倒是有一个算不上办法的办法,此时却是不知该不该讲?”
“尔等随我南征北战久矣,随为下属,感情却不亚于手足弟兄,何谈什么该不该讲。豪哥儿你既然有话,且尽管将来。”
“那属下便就斗胆直言了。”听到常遇春这样说,那名叫豪哥儿的千户官再度抱了抱拳,然后组织了一番措辞,便就不由在众将的注视之下,开口言道:“楚贼此番来势汹汹,兵力、战力皆数倍与我。
因而在末将看来,将军实在不宜与他们这般正面相争。徽州路地广而物博,将军此时坐镇徽州,又何必为了一小小的婺源而与楚贼死磕。若说婺源乃是门户之地,却也不然。徽州境内多山,婺源到休宁,其间便有山路二百余里。
直到休宁,地势才为之平坦。休宁又背靠路府歙县,坐镇休宁,可轻而易举的征调全路之力以为后援。因而在末将看来,与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