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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几乎成了天下奇葩之地,一座好好的军城重镇,竟然成了一座繁华的“不夜城”,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奇葩了。
崔胤掀起车帘,看着街道两侧灯火通明,竟有了些许恍惚,放佛曾经的长安就在眼前。
正当崔胤恍惚呢,车子猛然一顿,惊醒了他。
“大人,到了。”
崔胤有些奇怪看向身侧酒楼——登仙楼。
他有些不明白了,若是邀请他们询问要事,不该是在王府中吗,怎么来到了酒楼了?
正当崔胤与崔远疑惑不解时,一名身穿湖绿色宫裙女子碎步上前,后面还跟着四个绿衣小婢女。
“有贤等待两位大人十数年之久,自长安前来,两位大人也不来看看奴家,奴家心伤得紧呐”
崔胤苦笑一声,他自然知道此女是谁,也知登仙楼是北地王府的产业,可见到此女,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崔远上前拱手笑道:“鱼娘怎地也来了潼关,听闻鱼娘潜心读书,还嫁了个好人家,崔某可是好一阵子伤心呢。”
绿绮叹气一声,说道:“没法子,树倒猢狲散,长安都没了,也只能重操旧业,也幸亏阿蛮郡主心善,收留了小女子,否则还真不好说会沦落成了何种模样呢!”
自称“有贤”女子上前挽住崔胤手臂,笑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但能再见,亦是人生幸事。”
崔胤点头微笑。
“正是如此,就是不知鱼娘琴瑟可否生疏了?是否还如当年未嫁之时。”
“哎呀,那可就难说了,若大人能再为绿绮吟唱一首千古佳句,有贤”
“呵呵”
说着,绿衣女子想起曾经往事,不由捂嘴轻笑起来。
崔胤、崔远相视一眼,不由苦笑连连。
第726章 不为过吧()
崔胤、崔远自然知晓自称“有贤”女子是谁,要说此女在长安,乃至天下也是极为有名,正是风流女道士鱼玄机!
说起鱼玄机,那可就有的说头了,才女是才女,可这性子却害了她一生!
鱼玄机家境不是很好,父亲也是那种书呆子模样,不过对她的期望很大,自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所授甚多,自幼就与大诗人温庭筠相交甚好,在她十四岁时,经温庭筠牵线,嫁给状元李亿作妾。
李亿是何人?那是五门七望李家之人,而且还是李氏嫡子,正妻更是裴家女,按理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作为妾室,鱼玄机年轻漂亮,于长安又有才女之名,对于各大家族来说,这是顶有面的事情,裴家是世家豪门,所出之女自是不差,若鱼玄机能够老老实实做个妾室,待遇自也不会太差,可偏偏鱼玄机性子“爱炫、爱酷”,这可就让裴氏不满了。
鱼玄机自幼生活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居住在平康里。平康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说呢,如花街柳巷差不多,是歌妓云集之所,自幼生活在这样的环境,见惯了嬉笑怒骂,见惯了柔情蜜意,性子也不似深闺阁楼中女子,每每还与裴氏争宠。
别说正妻裴氏是豪门裴家之女,就是寒门貌丑粗鄙女子,可一旦为了正妻,那也不是一个妾室可以随意挑衅的,哪怕这个妾室是公主也不行!
这是规矩,而且还是死规矩,与后世小三常常欺辱正妻不同,豪门更是尤为重视这些。
李亿是李氏之人不假,裴家那也不是好惹的,无论李亿愿意不愿意,最后还是休了鱼玄机,而此时两人相处仅一年!
鱼玄机这个名字是被赶出李家后,成了道姑自己为自己起的名字,玄机是她的道号,本名幼微。
出家就出家好了,也不知是为了生计,或是为了报复李亿,整个道观也成了高级“私人会所”,后来与婢女争宠,一怒杖毙了婢女,吃了官司,审理案情之人亦是裴家之人裴澄。
裴澄不但是裴家之人,更是在她被赶出李府时,追求她却被用木棍打走之人,不是冤家不聚首,在狱中可就遭了老大的罪楚,若非李郢、温庭筠、李近仁、李骘等一干好友相救,估计早死在了狱中。
脱离了牢狱,在陕虢隐居,而且又改名了,改成了虞有贤,后来听说还是嫁了人为妾,也不知怎地,竟然又跑回了长安故居,百姓逃离长安时,也跟着来到了潼关,竟不知怎么与阿蛮扯上了关系,被阿蛮扔给了登仙楼掌柜月理朵,李思钰自是不清楚这些烂事的,崔胤、崔远又如何不知?
见到此女,也只能摇头苦笑。
鱼玄机挽着崔胤手臂进了登仙楼,一路上了二楼,此楼可比不得长安登仙楼,长安登仙楼宛如仙宫楼宇,潼关是何地?是军城,说好听些就是厚实大气,难听些就是一堆烂石头堆起来的房子,根本没法比。
不过此女好像确有些本事,这种石头房子,被她用些木竹钉在墙上,如贴了一层壁板,上面再画几张画,写几个字,还别说,品味登时上了几个大台阶。
沿着楼梯攀上二楼,鱼玄机低声笑道:“里面可是有几位老大人,看样子挺严肃的,崔郎不会是招惹了他们吧?”
崔胤愣了一下,低声问道:“屋内还有他人?”
鱼玄机亦是愣了一下。
“崔郎不知道?”
崔胤摇了摇头。
鱼玄机轻声道:“都是些大族之人,有卢家家主、杜家、韦家、柳家”
有些担忧道:“崔郎不会真有事吧?要不要妾身向阿蛮小姐求求情?”
崔胤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来到门前,崔胤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入内,入目正如她所言,王璞、卢仁琦、杜承崴、韦邕、柳奎皆在屋内,全是沉默不语模样,见到崔胤、崔远、鱼玄机推门进来,王璞这才点头笑道:“贤侄前来可有些晚了啊!看样子的确是有些要事不宜在人前说起。”
说着,王璞看向鱼玄机,说道:“我等老朽暂借姑娘宝地,不欲让他人打扰,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鱼玄机娇笑道:“各位大人乃文坛老前辈,妾身能沾上一丝文气已是天大幸事,自是不敢打扰各位大人。”
说完,偷瞥了一眼崔胤,暗示他莫要恼了这些老头,对于这些大族,她早已深知其厉害之处。
坐在屋内之人,虽除崔、王、卢三家为五门七望之人,其余家族虽不在其列,但亦是非同小可,又岂能轻易招惹得罪的。
崔胤看到她的暗示,不由摇头苦笑一声,还真当自己无知少年啊!
见鱼玄机关门退去,王璞看了一眼众老者,沉默片刻,这才看向崔胤、崔远,沉声说道:“两位贤侄此时方才出了崔辅政府邸,想来是知道了些事情,此时请两位贤侄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二,就是不知我等老朽可否一窥究竟。”
崔胤与崔远对视一眼,崔胤面带微笑,说道:“诸位皆是我等叔伯,不是我崔家想要隐瞒,之事有些事情不宜让他人知晓,当然了,今日之事虽属其列,但也关乎着我等家族兴衰之事,亦是要谨慎些,以免意外之事再起。”
听到“家族兴衰”四个字,几个老头不由挺直了些身子,神色愈发郑重起来。
崔远点头说道:“正是担忧此事,故而才不欲在人前言及,今夜就算诸位叔伯不召我等晚辈,明日一早,我等也会登门造访。”
“嗯。”
卢仁琦点了点头,对这兄弟俩的言辞还算满意,说道:“两位贤侄此话甚是有理,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好,就是不知,究竟何事与我等家族兴衰有牵连?”
崔胤看向杜承崴,有些犹豫,见他如此,韦邕不悦道:“我等自是不会胡言乱语,不会再有信件泄密之事!”
崔胤苦笑道:“今日之事虽重要,却无法与之前相较万一,小侄犹豫,是因杜家如今之困,若要争夺一州之地,势必让他人嫉恨不悦,故而”
“什么?”
众家主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崔胤。
柳奎惊问道:“贤侄所言一州之地是何意?难道北地王”
崔胤点头,说道:“今日家兄前去北地王府,诸位早已知晓,北地王不仅仅答应了家兄为辅政王一事,还有就是河北道太原府以南,蒲、晋、绛、慈、隰、汾、沁、泽、潞、仪十州刺史与我崔家。”
崔远接过话语,说道:“长安被焚,我等家族已经成了无根之木,各家族的处境我崔家亦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故而除了晋州、蒲州两州刺史为我崔家子弟,太原府以南各州府皆入各家之人,至于归属哪一家,我崔家亦无法评判,只能由诸位自己商议着办了。”
崔胤点头道:“正是如此。河东道半数州府虽不少,可也不多,终究无法做到一家一州府,所以终究无法在人前大肆宣扬。”
王璞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道:“贤侄所言甚是,大大小小家族数十,别说河东道半数州府,就是整个河东道亦无法一家一州府,自是不宜宣扬此事。”
说着,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我王家乃太原之人,当有汾、仪两州。”
闻言,卢仁琦心下有些不悦,崔胤话语虽说是李思钰与了他崔家十州刺史,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崔家得两州富裕之地,他人亦无话可言,剩下的富裕之地当属汾、绛两州,虽王璞只要了一个汾州,可若再加上仪州,剩余者只余六州之地。
隋唐之初,甚至可能还要向前推到东晋、南北朝,天下世家豪门以东西南北划分,江水以南,以晋时北地逃难过江的,为“侨姓”,以王、谢、袁、萧四姓为大;北地多胡蛮,为“虏姓”,以元、于、长孙、宇文为大;至于东西则是两个在隋唐对抗至今的集团,东面则为山东士族,西面即是关陇贵族,一个掌文,一个执武。
两地贵族皆为“郡姓”,“郡姓”即家族世居一地,哪怕遭受再多灾难,其地也有宗族留于此,“郡姓”家族,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侨姓与虏姓虽也一时势大,但侨姓失了祖地,失了根基之地,一时虽势大,最后终究被他族姓之人超越,虏姓也侨姓也差不了多少,主要因游牧之人争斗频繁,兴起也速,败落亦速,远不如郡姓更加昌盛久远。
这或许也是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尤为在意祖地,尤为眷恋故乡的原因吧。
山东郡姓士族,以王、崔、卢、李、郑为大,也就是五门七望中的五姓之人,五个千年不衰家族。
关陇郡姓望族,以韦、裴、柳、薛、杨、杜为首,同样亦是千年不衰家族,只不过势力影响稍弱于山东士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孔圣人是山东之人呢,练武的,也永远比不过学文的更持久。
房中虽缺了李、郑、裴、薛、杨五家,裴家如今已经用不着分得一州刺史,不算一些稍弱家族,比如刘崇望刘家,徐彦若徐家,这些家族是不是也要分得一州刺史?
十州之地,崔家分得两州,王家再要两州,别家还如何分得?
卢仁琦心下不满,说道:“此事还需细细思量,当以稳妥为重。”
杜承崴闷声说道:“老夫因各家族之事犯下大错,以致于造成我杜家如今困境,绛州以我杜家为首,不为过吧?”
第727章 那人……是阿蛮的阿爹()
卢仁琦一听此言,心下更是恼怒,河东道十八州府,也就太原府、汾、晋、绛、蒲之地最富,太原府是想也别想了,裴家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晋、蒲两州与崔家,他人也不好再言,剩下的就只有汾州与绛州,身为五门七望顶级家族,崔王卢郑李,绛州怎么着也轮不到杜家!没见王璞王老头也只敢要一汾州,而不敢汾、绛两州都要么?
至于为了各大家族?谁不知道你杜承崴打的是何种主意!
卢仁琦心下暗怒,韦邕、柳奎心下亦是不悦,之前,他们很不满崔胤看向杜承崴的眼神,以为崔胤责怪他们把杜承崴这个“大嘴巴”带来了,现在才发觉一旁的崔胤是多么的英明,也暗自后悔让杜承崴跟着前来,心下暗自担心,万一不给杜家一州刺史,甚至不答应给他杜家绛州,会不会再次大嘴巴起来,弄的满城皆知?
韦邕暗恼,看向柳奎,之前帮了一把杜承崴,若是此时反对,自己反成了反复之人,期望柳奎能够打消杜承崴的念想。
柳奎心中暗自责怪杜承崴不明形势,如此之时,各家族如红了眼饿狼,全想着如何得一根基之地,杜家如今情形能得一州之地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觊觎富裕的绛州,见韦邕看了过来,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杜家付出甚大,本应得一富裕州府,可如今只有十州,崔家得其二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