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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贽摇头叹息道:“大帅身在关内,夫人一女流,世子又是如此年幼,军中将勇虽忠勇,可若无我三院支持终究是不妥的。”
听了他的话语,马文豹、马伯聪两人也不由微微点头。他们同样为三院一方大佬,他们很清楚营州实际情况。
人走茶凉、在其位言其政、人亡政息一切的一切都告诉着我们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是告诉我们,权利一定要紧紧抓在手中,告诉我们一定不要轻易离开权利中心!
可是李思钰离开了,离开了营州权利中心,营州军老卒是李思钰起家兄弟,自然忠心耿耿,他们的一切都是李思钰给的,他们能飞黄腾达也是因李思钰之故,这些人很难抹除他们身上印记。可是随着逃亡到关外之民越来越多,随着外来之人增多,营州军也随之迅速壮大,但是却出现了新旧之争。
这些文臣从营州战乱不断到了如今,三院是李思钰确立下来的,军政分离也是李思钰强行通过的,他们很清楚新入营州军的那些军将在反对什么,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反对的还是因为三院把控了他们的钱粮辎重,老一辈阻碍了他们上进的道路,尽管刘一贽等人对此很是不屑,营州平静才多久?蒙哥翰他们竟然被划分到了老一辈,可刘一贽等三院文臣同样对此也是心忧不已,如此短的时间竟然出现新旧之争,竟然对他们掌握着军中钱粮辎重不满,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人心不稳,人心不定!
刘一贽等人担忧,自然不愿“老”一代军武实力削弱,更不愿李思钰的名威受到了影响。在崔秀秀决定前往平州巡视时,他们在营州就有了决定,决定借此增加崔秀秀民间威望。
三人,三院之首,竟然同时离开营州,这如同皇帝外出巡视,朝中竟然无一重臣留守,这在世人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可三人还是随崔秀秀一同巡视。
刘一贽苦笑摇头,马伯聪、马文豹同样不由苦笑摇头叹息。
马文豹叹气一声,说道:“行乾也真是,外出了这么久,大唐也差不多稳定了下来,你说也该回来了吧?嘿!他还就是不回营州,总可大帅若吧整个天下都平定了?到时候大唐又当如何自处?”
刘一贽一愣,若有所思道:“若若大帅真的平定了天下或许或许是我等文臣之福也不一定。”
马伯聪看了一眼刘一贽,心下也是一动,一旦李思钰、李行乾平定了整个天下,民望自然在大唐皇室之上,到时候,大唐的天空很可能因而改变,那时
一想到今后,马伯聪心下也不由加快了稍许。
马文豹却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种可能很低,尽管我营州人人人愿行乾如此,可是行乾就是不按常人之想,想来是不会的。”
刘一贽、马伯聪几乎是看着李思钰长大成人的,对他的品性很是了解,挺了马文豹话语,头也不由有些疼了起来。
“唉”
三人齐齐一阵叹息。
第949章 何不取而代之()
随行人虽不多,却也有数百,所过之处,无论多大官吏,多么战功卓著将领,都要站在到路边恭候,崔秀秀不仅仅是如今营州实际掌控者,身后更是站着一尊难以仰视的战神,别说其他人等,三院院正都随之一同,更何况是他人。
山海关本没有关隘,最多也就是一处象征性栅栏而已,或许是李思钰难以言明的情感,就在长城最东面,在山与海之间立了一城,一开始为了尽快建起城池,只是用土砖盖就罢了,如今虽然还是土制城墙,但崔秀秀看着城外堆砌如山的石块,她就知道,不久这里将是一座坚固城池。
远远就见到一员铁甲大将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数万人前,不由莞尔一笑。
马文豹打马来到崔秀秀身前,细细看了一会,叹气道:“以前只以为石头终究是个踢上几脚也不动弹的石头,没想到在行乾身边,竟然也有了如此光景!”
崔秀秀笑了笑,摸着儿子小脑袋,说道:“相公常言,世上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一代名将,石头生性严谨不苟言笑,又极为坚韧严厉,最适合为步军统领,看着眼前情景,相公当是对的。”
马文豹叹气道:“行乾练军本事,为兄是佩服的,看看他身边之将就可知一二,只是平州都已经是我营州下辖之地,真的有必要在此处立一座坚城吗?”
崔秀秀看着打马越阵而出的数十员大将,耳听着马文豹话语,不由笑道:“山海关将营州、平州一分为二,平州为我营州下辖之地,按理说当在营州与蓟州交汇处石城囤积重兵,以此来威慑幽州马仲安,以及整个河北道各镇不敢异动。”
“可是相公却从未以幽州、河北道,乃至整个中原为敌,立山海关,也不过是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困于关外罢了,还有就是关外若出现变故,营州可撤回关内,以此处坚城阻拦强敌,以及将来中原强大了,是不是以我营州为敌亦不好言,也可以此处阻拦中原之兵。”
马文豹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李思钰立巨碑之事,可他却从未想过有一日中原会出兵关外,毕竟此时的大唐正值四分五裂,营州不去攻打夺取大唐天下就不错了,大唐又如何有能力去招惹此时的营州。
崔秀秀或许察觉了马文豹心中震惊,轻声说道:“自春秋战国之时,中原之地就如同天命轮回,在一盛一衰之间轮回,关外之民同样随之兴衰,只不过中原强则关外衰,中原弱即是关外崛起之时,我营州亦是正值此时。”
“相公言,兴许此次他可以助中原再次中兴,但也可能因命运轮回而失败,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中原终究还是要再次崛起的,一个强势的中原,很难容忍近身之侧有个强大存在,到了那时,我营州很可能会与中原争斗交锋,尽管相公并不愿意如此。”
崔秀秀指着山海关,一脸肃然。
“而这里将是我营州最重要屏障!”
马文豹是文臣,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骤闻之下大惊,随后认真沉思片刻,也不得不承认崔秀秀话语是对的,可他还是苦笑不已,叹气道:“既然今后我营州亦是要与中原之民厮杀,为何行乾还如此留在关内,趁此时中原大乱,何不如取而代之?”
崔秀秀很奇怪转头看向马文豹,有些疑惑道:“二兄身为大唐文臣,该当点头认同才是,今日怎么”
马文豹一阵摇头苦笑,却也不去开口回答,崔秀秀见他如此,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秀秀知道,自相公离开营州前往关内,军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怨言,如今新入我军将勇对此更是有颇多质疑,可相公却以为,中原虽好,却不是我关外之民久留之地。”
“关外苦寒,也正因此,关外之民才会成为天下强军,正如当年安禄山之叛乱。”
“安禄山叛乱之时,正值大唐强盛之时,纵是当年如此强大的大唐,我关外之军亦能势如破竹,一路杀破了长安,大唐甚至差点因此亡国,可最后又是如何?”
“安禄山身死,入关的关外之军再无当年悍勇之名,我关外营州更是遭受秃头蛮百年之欺辱。”
打马奔来的石云力石头见崔秀秀正与马文豹说话,没有开口打断,而是坐在马上捶胸躬身行了一礼,崔秀秀也只是向他微微点头,继续与马文豹说着话语。
“关外苦寒,民众虽悍勇,却多为自由散漫之人,由穷苦之地初入繁华之所,很容易被中原富庶迷住了眼睛,军卒也就此泯然众矣,再不复悍勇之名,失败身死关内亦不奇怪。”
“关外为胡民众多之地,我军强大,自无人敢觊觎营州之地,可若真的我军势弱,各部胡族自会掠我子民,辱我地之妇,故而相公才不愿营州之卒入了中原之地。”
石云力微微点头,这些话语,自让他在此处镇守之时,大帅就与他说过了这些,自也清楚李思钰的心思。
“夫人所言甚是,大帅曾细数过关外之强族,皆因入了中原之土而亡族,对于他人来说,中原极为富庶,有吃不完的粮食、用不完的钱财,可在大帅眼里,中原却是关外之族不祥之地。”
崔秀秀点了点头,笑道:“中原今后必然强盛,但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我营州本为中原之土,又非外贼敌国,只要我营州不入了中原祸害百姓,再加上相公相助大唐朝廷,有了这个因果,中原今后纵然强大了,想来也不会轻易与我营州交恶,在此处营建一座坚城,也不过是为了有备无患罢了,或许今后我营州还需中原庇护也不一定。”
马文豹尽管心下还是以为当趁此时中原势弱而一举夺了整个天下,整个天下在手,可比外人占了中原之地稳妥的多了,但他也还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石云力却摇头道:“大帅有备无患是不假,可俺石头却不认为中原能把营州如何了,更不相信关外还有哪一族可威胁到了营州生死。”
“大帅足够英明,从大唐弄到了不少船匠,按照大帅所绘大船,只需十年,我营州定然可称雄大海,数百乃至数千三五千石大船横行大海,可攻中原之处太多,有此威慑,中原就是想要与我营州争锋亦难!”
第950章 请世子上马()
石云力嘴里的大船就是出自崔秀秀手里,是李思钰临离开草原汉八部时交给她的,自是比谁都清楚,而马文豹身为资政院院正,作为管理整个营州所有具体事务的他同样对此不陌生。
一想到今后大海上竟然出现如山大船,还是他们营州的大船,心下就是一阵摇头叹气。
“行乾也是奇怪了,他从幼时至今都未曾接触过什么海船之事,怎么会懂了这些?”
由不得马文豹不奇怪,他虽不是工匠,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唐文臣,他自是清楚大唐船只是个什么样子的,纵然他不是工匠,可也看的出李思钰画的船只与此时的船只不同,至少风帆就明显的不同!
马文豹当然坐过不少大大小小船只,所见船只都是硬帆船只,而李思钰所画的是软帆海船,硬帆、软帆都能逆风而行,硬帆收降船帆容易,软帆却麻烦的多,而且软帆所用布料要远远比硬帆要求更高,所需船丁也不能相比,但是软帆效率更高,可以给船只提供更多动力,也更加适合远海航行。
李思钰虽自幼生在陆地之上,却有个航海梦,来自后世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海的重要性,自从有了少许船匠,就决定把所有船只全揽在自己怀中,直接绕过三院直接掌握所有船只航行。
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把这些事情当一回事儿,只是觉得李思钰胡搞瞎整,可当庞胖子从倭国拉来了海量铜锭金银,当所有人看到成山的金银铜锭,三院首先不满起来,以为海运之事当在三院之下,可崔秀秀根本不予理会,直接把此时搁置起来,只言此事当须李思钰返回营州后再做处置。
营州遭受百年动荡,尽管此时平静了下来,可三院这个管理着营州大大小小事情的衙门却穷的叮当响,大帅府虽不怎么过问民事,任由他们去管理,但是大帅府名下钱庄却像个无比庞大怪兽,不但平民百姓欠下了营州钱庄海量钱财,就是三院也无可避免欠下了难以偿还的债务,这让马文豹每每想起就是怨言一堆,可又无奈,这些钱财不属于营州三院,也不属于军部,而是李思钰所抢夺的财物。
海运如此赚钱,三院所有官吏见到成堆成堆金银拉进营州钱庄金库,一个个全成了红眼的兔子,但却很是无奈,可当朝廷将淄、青等地船只交给李思钰时,三院所有官吏再也坐不住了,甚至还有不少官吏跪在大帅府门前,在营州的帅府前的木箱更是被塞了个满满,全是哭穷话语,门前跪了一地官吏,木箱被塞了个满满,留守在大帅府的宋启礼,也就是如今跑到了长安的宋钰老秀才的儿子,宋启礼哪敢去处置了这些,连夜将满当当的木箱送去了汉八部崔秀秀手里。
崔秀秀一连考虑了三日,三院名下也终于有了个自己的小船队。
当然了,朝廷的船匠还是被崔秀秀吃了个一干二净。
船只的事情闹腾的不小,所有人也都知道因果,但是他人对李思钰这个从未接触过船只之人,竟然能画出异于当世之船只,还是很是好奇怪异。
崔秀秀却只是笑了笑,船只算什么,自家还有更加厉害的东西呢,当然了,有些事情是不能与外人说的。
崔秀秀只是微笑不语,见她如此,马文豹也只得无奈摇头,心想着还是等李思钰回营州再说吧,至少也要多弄些船只拉倭国金银才是。
石云力见崔秀秀只是笑了笑,虽然也想知道大帅是如何会的船匠之事,但他也只是好奇,对于船务一事,他还真没去深究,毕竟他只是陆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