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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参孙昭。”
孙昭起身,大步走到厅中,身体挺立笔直。
“末将在!”
“任参谋部总参,限期一月整顿参谋部。”
“诺!”
李思钰挥手摆了摆,孙昭抱拳退下,李思钰却看向人群后站着的一群娃娃,犹豫了片刻。
“李裕!”
众人一愣,李裕更是整个人都蒙了,直到刘景瑄大急碰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忙一脸涨红走到厅堂正中,如孙昭一般挺立笔直。
“末将在!”
声音颤抖,甚至还有些尖锐刺耳。
“任参谋部副参。”
“诺!”
李思钰挥退李裕,看向众人,沉声说道:“身处动荡之世,只有上下一心,只有强大武力才可保家护民,尔等身为镇边大将,所食所用皆出自百姓之手,皆百姓节衣缩食供养,尔等就有护卫之责!”
“军部发生如此之重疏漏,难辞其咎,自今日起,参谋部对全军上下,自伍长至尔等进行为期一月考核,所有不合格之将,无论身居何等要职,一律罢职不用!”
李思钰冷冷扫视所有将领,无论他们心下何种作想,皆一脸肃然起身。
“诺!”
李思钰也站起身来,看着下面抱拳的众多将领,大声说道:“我军起于微末,诸位本就是一文不名之人,营州的一切就是尔等一切,营州荣耀就是尔等荣耀,生于斯长于斯,亦要死于斯!”
“自今日起,所有军卒登籍在册,凡愿为民者,凡低于十八、高于三十者,凡家中有长着、独子者,凡家中有妻儿、独子者”
“为民!”
孙昭大惊,看向杨复恭,想要让他劝解,按照李思钰所言,军中一下子要淘汰大半军卒,如此
可杨复恭却只是眉头微皱,却不言语一声。
李思钰见所有人神色,就知他们在想着什么,正色道:“六户养一卒,如今我军如何,四户养一卒,还是三户?”
“不错,我军是可以自己耕种,是可以养自己,但是军卒终究是军卒,不是耕田种地百姓!”
“以前咱们穷,咱们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得不自己养自己!”
刘一贽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起身抱拳道:“大帅之言甚好,只是只是关内之民涌入营州太多,且关内之民皆一无所有之人,府库粮食尚不足以供养十万军卒,这”
“是啊!”
马文豹也起身抱拳说道:“营州如今也当有二十万军卒,远远超出了营州可以承受,三院是支持大帅减卒之政,但大帅若以大帅言,营州能否养活三万卒尚且不知。”
马伯聪没有开口,却点头默认了两人言语。
李思钰亦是点头,神色间却略带微笑。
“三位院正所言不虚,仅此一次,本帅就带来了二十万百姓,再加上不断逃难前来的百姓,三院压力之大难以想象,但本帅并未打算从营州获取足够的钱粮。”
“哦?大帅之言何解?”
刘一贽是真的有些疑惑不解了,营州此时有了很大发展,不仅仅只是农事,还有工商、海洋贸易,但一想到无数穷苦中原百姓涌入,无数军卒供养,刘一贽就是一阵头疼。
李思钰双手向下按了按,众人一一坐回座位,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不由笑道:“今年粮食已然收获入库,随本帅前来的百姓也有勉强可够明年之粮,营州所缺的是军卒自己口粮。”
“军卒不再耕种,不再自己养活自己,这就需要他人供养,但是本帅并不打算以营州百姓供养,而是”
李思钰深吸一口气,看向所有人。
“而是粟末野人,是高丽人!”
“他们将为我军耕种十年!”
“什么?”
刘一贽大惊,众将却皆一脸喜色。
李思钰见众人如此,看向一脸震惊的刘一贽,笑道:“粟末野人、高丽人终究是我营州之敌,有这些人为我军耕种,营州亦可大大减少了压力。”
“大帅说的不错,俺同意!”
刘一贽正要说高丽对大唐甚为恭谨呢,牛三却起身大声支持,所有将领也起身抱拳。
“我等愿为大帅驱使!”
“呵呵”
李思钰不由呵呵一笑,当兵的就没几个不想在强大时打仗的,李思钰削减军卒,不少将领会降级,更严重的是钱粮从何而来?可一旦得了粟末野人,得了高丽无数人丁为奴,军部不但可以养活自己,甚至会有不少将领为此大发横财,当然了,这也是李思钰期望的。
见众将脸红脖子粗,全都恨不得立即出兵,李思钰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又极为严肃看向所有人。
“石云力、李存信、孟铖!”
“末将末将在!”
“一月,本帅给你们一月时间,配合参谋部整顿军务,石云力为征东大将军,李存信为副,孟铖为参军。”
石云力深吸一口气,三人齐齐半跪于地。
“末将末将领命!”
第1062章 欲行征北 征东之事()
“夏三牛、刘志远、孙希唐!”
“末将末将在!”
“一月整合其军卒,夏三牛为征北大将军,刘志远为副,孙希唐为参军。”
“末将领命!”
李思钰点了点头,挥退三人,正色道:“征北、征东大军必须要在一月内整顿完毕,参谋部不遗余力对其支持,所有战事务必在降雪前结束!”
“诺!”
众将起身抱拳领命。
李思钰点了点头,严肃神情也缓和了下来,笑道:“今日是本帅回营州第一日,本帅也不再多言,今日我等兄弟不醉不归!”
李思钰怀抱着两眼骨碌碌的大政走向刘一贽,笑道:“刘院正,咱们也是许久没闲聊了,今日还能饮酒否?”
“哈哈轮起酒水,老夫可远胜行乾啊!”
“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众人也跟着不住莞尔。
“大兄,走了走了,陪兄弟好好饮上几杯,还有你们,走走,一同一醉,哈哈”
众将一阵大笑,纷纷招呼自己相熟之人走出虎堂,李思钰回归,府中早已备下了酒水、宴席,李思钰虽不怎么在意府中奢华程度,也不怎么前来营州居住,但他毕竟还是营州主人,再加上庞胖子每每会从倭国带来不少稀奇玩意,府中渐渐也有了中原王侯奢华景象。
府中奢华是奢华了,但人员大致没怎么改变,还是原先那些人,只不过多了些庞胖子送来的些倭人、高丽人女奴。
李思钰素来不喜欢狭小空间,后院也不是什么假山园林,而是个巨大跑马场,今日前来的军将颇多,再加上三院数百官吏,也只有后院才能安置得下如此之多人来,本来府中是将他与一干重臣大将安排在屋舍中,李思钰却将下人训斥了一顿,最后也来到后院,与一干众将一同饮酒作乐,当然了,他毕竟是大帅,陪客的也只能是三院重臣和军部重将。
李思钰端着酒水一桌一桌的敬酒,他酒量颇浅,众人也都知道这些,所用的酒盏甚至比起牛眼泡还小,一见他大手捏着如此小的酒盏,众将就是一阵大笑,李思钰也不在乎,反而每每自嘲一番,觉得这些才够真实。
一圈转过,李思钰也有了些许醉意,脸红脖子粗的坐回了自己座位。
见他如此模样,李义山笑道:“二弟你不能饮酒就少喝一点,你都成了这般,还如何让我等尽兴而归啊?”
“哈哈”
李思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端起酒盏与他和众人碰了一杯,饮下酒水,呲牙咧嘴笑道:“看样子,这酒盏还是大了啊!”
“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马伯聪指着李思钰酒盏笑道:“这酒盏还大啊?”
“哈哈”
李思钰端起比牛眼泡还小的酒盏,苦笑道:“是不能再小了啊!说起来也怪啊,俺也是自幼生在营州,这酒量却如何也不见长!”
“呵呵酒水乃小事,老夫却极为佩服行乾这脑袋啊!”
刘一贽将一盘汤水推到李思钰面前,笑道:“行乾刚入河北,击败了横海节度使卢彦威、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后,老夫以为行乾会一举击败晋军,夺了河北之地,谁料到行乾竟然将沧州等地给了李存孝,当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听了行仁解释,老夫才感叹不已!”
李思钰一阵苦笑,叹气道:“本以为将李存孝留于沧州,会牵制住晋军、宣武军脚步,谁知最后竟然成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一贽摇头笑道:“行乾这话语老夫却有不同见解,若非李克用、朱温贪婪,想要夺取河中府盐田,行乾又岂能与之交战?若非李克用疑心太重,将太原兵马交于了存信,又怎会丢了太原府?太原府不失,行乾于关中不出,李存孝依然为晋军、宣武军掣肘!”
马伯聪点头道:“所以啊,世事无常!”
马文豹却笑道:“世事无常是不错,看似变故颇多,可回头去看,行乾夺了河东道,将晋军置于陈蔡,为了逼迫晋军与宣武军死斗不断,更是欲要将杨氏兄弟置于荊襄之地,如此一来,汴州朱温、陈蔡晋军,两者皆无法动弹,只有相互死战到底。”
“这还只是晋军、宣武军,还有太原兵马时时虎视河北之地,在加上咱们营州于北地,整个河北道又岂敢随意动弹?”
李义山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诸位可能还忘了川蜀,还忘了吐蕃,忘了夏州。”
刘一贽轻声叹息道:“是啊,行乾几乎将关中周边之地压制的难以动弹,仅仅一年而已,若给行乾数年休养生息时机,仅行乾一人便可平了天下。”
“可惜啊!”
众人一阵摇头惋惜,如此大好局势,竟然一日间全成了泡影。
马伯聪摇头苦笑道:“以马某看来,行乾心下也当知朝廷终究会行了今日之事,故而才会有了重建长安之念想,只是马某怎么也想不明白,行乾欲要重建长安,此等之事显然更有利于朝廷,为何那李晔竟然如此愚蠢?”
桌上一干大佬皆默默点头,他们都是人精,作为文臣,他们更习惯于这种利益纠葛,只有所有人利益纠缠在一起,谁也动不了时,他们才认为这才是最为安全的,而他们与李思钰往来信件中,就知道重新修建长安意味着什么,相互间利益捆绑在一起,越是死死捆绑着,李思钰这个脱缰野马也就失去了跳腾的空间,这反而更有利于朝廷的稳定,有利于将来乘势接手整个天下,可谁又能想到失心疯的李晔会如此?
众人一阵摇头叹息,同为一桌的李裕却至始至终将小脑袋低垂,这一桌也只有他一娃娃有资格坐在这里,就算小德子也只能与刘志远、谢彦章、李存信一桌。
李裕听着马伯聪直呼他父皇之名,甚至连一点尊敬之意都无,心下又惭愧又悲哀,他不知该如何抬头面对营州君臣质问。
李思钰见他如此,也只能摇头苦笑,有些事情他也无可奈何,人无自尊必受辱,李晔所作所为任谁也无法去尊重,除了他有个帝王名号,又剩下了什么?
历史对李晔的凭借究竟如何,李思钰不是很清楚,但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是没有看到李晔有任何一处可以让他尊重的地方。
第1063章 真正意图(上)()
众人一阵唏嘘,可事情已经如此,又能如何?李思钰心有不甘,他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因为营州才选择带回了李裕,还是因为心中那丝不甘?
宴会没有歌姬穿梭,更无诗词歌赋,只有一群扯了衣裳吵吵嚷嚷的醉酒汉子。
本来李思钰回转营州是件挺开心的事情,却被营州一些军将弄的很是尴尬,甚至回归的突突、蒙哥翰也与营州本部有了些许不悦隔阂,可是当数杯烈酒下肚,当一人开始诉说曾经艰苦,诉说着往日情谊,谩骂、大笑就成了宴会的主题。
宴会进行了数个时辰,后院早已点燃了灯火,留下了一地狼藉,最后也只剩下了李思钰、李义山两人趴在桌上,所有仆妇们都在收拾着一地狼藉,唯独他这里却像是瘟疫,无人敢上前一步。
李思钰早已醉的爬不起来,李义山也差不了多少,但他总归是好些,还能趴在桌上,有意无意敲着碗碟。
不知是不是敲击声让李思钰极为不耐,拍着桌子,人却依然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
“大哥啊你又不是不是乞儿,敲碗敲碟,很很烦的”
“嗯不是不是乞儿,但大哥想想二弟饶饶了花花鲁一命”
“花鲁啊难道难道饶乐都督府大大将军不够么”
“呵呵大兄大兄不要不要什么大将军可否可否饶了花鲁?”
李义山摇摇晃晃抬起头,看着依然趴在桌子上的李思钰,醉眼迷离。
“如如何?”
“不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