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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贾诩就带着胡车儿以及几个张济的亲卫北上梁县去了,张济也开始收网,准备全歼这两万荆州军,给刘表一个狠狠的警钟。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随着夜幕降临,隐忍了三天的张允终于开始有了动作。
文聘正在大帐内读书,他心里有点奇怪,三天来张允有点太安静了。
但文聘以为,张允是因为强行退兵导致大败而自责,也就没加理会,更没有主动去张允的营帐走动。
今天晚上,张允突然又来文聘的营帐了,却不是自己来的,而是突然带了几十亲随,将文聘的营帐团团包围起来了。
文聘听到外面的动静,从营帐内走出来,登时脸色大变:“张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张允的小眼眯了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文聘,奉州牧大人之命,擒拿叛将文聘,如有抵抗,就地格杀。”
第11章 将计就计()
文聘心中震惊之极,怒喝一声:“张允,你敢假传主公之命,纵然你是主公的外甥,也是担不起这个罪名。”
“假传嘛?”张允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身边的亲卫,淡淡说道,“拿过去,让文聘好好看看。”
文聘狐疑地接过这张纸,仔细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主公他…他竟然怀疑我文聘通敌?”
张允冷哼一声:“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文聘,若是今晚本将不动手,两万大军就会尽数葬送你手,包括荆州在内。”
文聘终于无法再淡定了,立即大喊:“张允,此乃黄忠的离间计,你万万不可上当啊。”
张允冷笑:“文聘,纵然你舌绽莲花,本将也不会再相信,来人,将文聘拿下。”
文吉等人立即拿起武器,护卫在文聘身边。
张允眼睛眯了眯:“文聘,看来你果然是要造反了。”
文聘大惊,急忙喝道:“文吉,不得无礼,此乃主公之命。”
“可是,将军……”
“不要再说,放下武器。”文聘一摆手,叹了口气,“日后主公自会明白。”
文吉等人无奈,只得放下武器,任由张允的亲卫将文聘擒下。
张允嘿嘿一笑:“文聘,其实,舅父大人早就觉得你对荆州不忠,当初舅父大人让你写书信给你兄长文丑,让他前来荆州,但你却百般找理由推辞。”
“而且,中原但凡战事将起,你就会向舅父请命,率军北上,更是还主动请命为南阳太守,却不被舅父所许。现在本将明白了,舅父是担心你提兵北上之后,归降袁绍。”
“这……”文聘又惊又怒,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刘表对他虽然看似倚重,但怀疑和防备之心甚重,或者说根本就不信任他。
登时,文聘只觉得心灰意冷,都懒得解释了,暗叹一口气,默然不语。
张允却以为文聘被他说破了心事,心下更是得意,一摆手:“将叛将文聘待下去,等本将破了张济大军,拿下新野城,再将这厮交给舅父发落。”
文聘一愣,本想再出言提醒张允,却又想起自己已经是阶下之囚,自身都难保了,就没再吭声。
张允没注意,一个荆州兵从头到尾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开了。
没多久,张济就接到了荆州军营的变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吾计成也,破敌就在今夜。”
立即,张济就命人将张绣和黄忠二将一起喊来,吩咐一番,西凉军就立即行动起来。
子时,很快就到了,荆州军的大营里一片安静,大营之外,黑漆漆的,更加安静。
突然,三道巨大的火光在荆州大营中骤然而起,几乎将彻夜照亮了一半。
张允派人点燃了信号,此刻的张允也是甲胄在身,威风凛凛,心情更是激荡不已。
只要今晚能够大破西凉军,斩杀张济,收复新野、穰城等地,他张允就会名震荆襄,一跃成为能够跟黄祖并列的荆襄名将,足以将蔡瑁比下去。
立即,喊杀声就在荆州大营外响起了,似有无数的军马向这边冲过来。
“哈哈哈……”张允大喜之极,“张济中了本将的将计就计了,儿郎们,今夜便是你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随本将奋勇杀敌。”
“建功立业,建功立业。”立即,荆州军士气高涨,一扫三天前被张济大军击败的低沉,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张允转过头来,傲慢地瞄了被五花大绑的文聘一眼,一脸得意:“文聘,今夜你就看着本将如何发威吧。”
文聘心中冷笑,却是一句话也不吭。
张允也不在乎文聘的反应,看到西凉军已经冲进了大营,立即大喝:“准备,发信号,内外夹攻,大破敌军。”
很快,信号就发出去了,营外再次响起了震天般的喊杀声,埋伏在大营左右的荆州军一起杀了出来,跟大营中的一万荆州军一起,将偷营的西凉军团团围困当中。
西凉军三面受敌,情况危急,但主将不知是何人,竟然指挥有序,立即布下防御阵型。
是以西凉军虽然人少,但战斗力强悍,荆州三万大军无法同时进攻,倒也使得战局一下子就有点僵住了。
张允远远看着,一刻钟都过去了,三万荆州军竟然连三千西凉军都吃不下,似乎死伤四五个荆州军,才能换来一个西凉军的性命。
“废物,真是废物。”张允暴跳如雷,抽出长剑,怒喝一声,“下令,一刻钟之内,务必全歼……”
一句话没说完,张允突然发觉不对了,西凉军至少一万多人,为何只派三千人偷营,其他人去哪里了?
看到张允变了脸色,文聘冷笑一声:“张允,你中了张济的将计就计了,此战我军必败。”
张允其实也意识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一下子笼罩在他的心头,如果这是真的,他将会是荆州的罪人,三万大军啊,到时候,纵然刘表想保他,估计也保不住。
突然,一个阴狠的念头在张允的心中升起,杀了文聘,将所有的过失全都推给他。
还没等张允下令对文聘下毒手,营外突然响起三声炮,无边的喊杀声传了过来:“莫要放走了张允,莫要放走了张允。”
大地,开始震颤起来,张允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才是张济的真正杀招。
先以三千步军拖住荆州大军,然后再以西凉骑兵四面包冲,内外夹击,荆州军士气必然大跌,毫无抵抗力。
很快,西凉骑兵就冲进了大营外的两支荆州军里,一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开始,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
完了,完了,张允的一颗心沉到了底,猛地一转身,大吼一声:“来人,先把这个通敌之人给本将砍了。”
就在这时,文吉等人突然冒出来,将文聘团团围住,大喝一声:“谁敢动我家将军?”
张允大怒,阴沉着脸,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杀。”
第12章 渔翁得利()
一个“杀”字刚刚落地,文吉已经将文聘身上的绳子斩断,并塞给他一柄朴刀。
一刀在手,文聘心中再无丝毫担忧,冷笑一声:“张允,想杀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文聘朴刀一挥,立即就向张允扑了过去。
张允那点武艺,哪能跟纵横沙场多年的文聘相比,自然不敢跟他打斗,立即大喊一声:“上,快把文聘给本将乱刀砍死。”
立即,张允的亲卫冲上前,跟文聘的亲卫厮杀到了一起。
其余的士兵都傻了眼了,自家的两个主将竟然火拼起来了,而且,张济的大军已经到了门口,这叫什么事啊。
文聘心中恼怒之极,心里更加明白,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允战败,肯定会将责任推给他,通敌叛主之名,是文聘承担不起的,不但脑袋不保,一世英名也毁于一旦。
张允打了胜仗,文聘的通敌叛主之名依然跑不掉,反倒会被张允大肆吹嘘,文聘照样是身败名裂。
所以,既然结局已定,文聘自然只能豁出去了,先杀了张允这个王八蛋再说。
于是,两人的亲卫厮杀在了一起,文聘盯上了张允,追着他不放。
张允不敢跟文聘打啊,肯定会死,于是就只能跑,文聘就在他后面追。
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想拦住文聘,但却都是一个回合就被文聘给劈了,然后,就再也没人敢阻拦文聘杀张允了。
人在生死关头,潜力无穷,张允平素缺乏锻炼,但现在逃跑的速度奇快,文聘不但追不上,反倒是又被张允拉远了一些距离。
文聘一眼看到,右边有一个弓箭兵,手持弓箭犯了傻。
登时,文聘的眼睛一亮,一个纵身过去,将朴刀别在腰间,将弓箭抢过来,立即搭弓射箭。
一箭正中张允的右腿,张允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跑不动了。
文聘一把将弓箭扔掉,抽出朴刀,大叫一声,向张允跑过去。
“仲业,仲业。”张允吓得魂飞天外,急忙求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杀我。”
文聘一脸的狠色:“姓张的,当初你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错了?哼,现在性命攸关了,才想起向我求饶了。”
“仲业,我是混蛋,我不是人。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痛改前非,把所有的过失全部揽下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哼,太晚了。”文聘若是这么好被忽悠,也就不是荆州名将了,冷哼一声,手中朴刀举起,向张允恶狠狠地劈过去。
就在张允闭目等死的时候,一支箭飞了过来,正中文聘的朴刀。
文聘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朴刀上传过来,不但朴刀飞走了,他的右臂也被震得一阵酸麻,手臂放下之后,几乎再也抬不起来。
黄忠?
文聘大惊,立即向箭矢飞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黄忠,正在将弓箭收起,举起凤嘴刀,大喝一声:“文将军,对不住了,我家主公有令,张允杀不得。”
张允一愣,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舅父是荆州牧,你们谁敢杀我,就等着我舅父的雷霆之怒吧,荆州带甲十万,绝对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黄忠本来已经将弓箭收了,听张允竟然突然嚣张起来,立即再次搭弓射箭,一箭刺穿了张允的左耳朵。
“啊……”的一声,张允痛叫一声,捂着左耳,一脸震惊地望着黄忠。
黄忠再次收了弓箭,淡淡说道:“张允,我家主公只是觉得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想给你一条狗命,若是你如此不知好歹,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允吓坏了,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话。
文聘虽然有些不甘,但黄忠在此,他已经杀不了张允了,只得作罢。
这时,黄忠突然大喊一声:“张允被俘,文聘投降,我家主公有令,降者不杀。”
西凉军立即跟着大喊起来:“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西凉铁骑的巨大震慑下,荆州军本就没有多少斗志,听说两个主将都出事了,纷纷都放弃了反抗,将兵器扔在了地上。
文聘见状,暗叹一声,刚才他若不追杀张允,直接振臂一呼,率军反击,纵然未必能够反败为胜,至少还是有一线生机可以逃出去的,但现在太迟了。
两人的亲卫军也停下了厮杀,呆呆地望着纵马过来的黄忠,急忙跑过去,护卫在文聘和张允的身边。
大势已去,反抗只会徒增伤亡,文聘淡淡说道:“文吉,你们也把兵器扔了吧。”
随着荆州军的纷纷投降,喊杀声渐渐平息下去,夜风吹过来,掀起浓浓的血腥气息。
不多久,张济也来到了,直接进了文聘的中军大帐。
文聘和张允也都被带了过去,张济看也不看地上的张允一眼,对文聘一抱拳:“文将军,本将仰慕将军久矣。”
文聘听得懂张济的意思,将头一昂,淡淡说道:“骠骑将军用兵如神,文聘败在骠骑将军手下,心服口服。不过,我荆州只有站着死的将军,没有屈膝投降的将军,还请骠骑将军给文聘一个痛快。”
“这话说得好,荆州只有站着死的将军,没有屈膝投降的将军。”张济笑眯眯的,这才向张允瞄了一眼,“不知张允将军是否也是一样的想法啊?”
张允急忙说道:“骠骑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文聘大怒,虎目圆睁:“张允,你是州牧大人的外甥,任何人都能投降,唯独你不行。”
张允登时羞愧不已,低着头,不敢面对文聘的目光。
“哈哈哈……”张济大笑着,“文将军此言差矣,本将跟刘荆州同为大汉臣子,你跟张将军也一样。”
“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