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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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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引说,“正是,我想在崖壁上凿出撑放支柱的位置,别人是干不了这活儿的,我下去过,当然要自己下去。”

    丫环担心地说,“李大人,你可一定要小心些呀!”

    李引看看崔氏,她虽然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眼睛里露出关切的意思来。

    夫人说,“李大人这样忙,我们怎好再让李大人分心,树苗还是我们自己动手浇吧……但回黔州确是远了些……我们去县衙也不妥当……这样,李大人,把你院子的钥匙给我们,我们就去你那里歇歇,再来时也方便些。”

    李引解了钥匙交给她,再看她们扶着走下盈隆岭去,这才攀了绳子、慢慢地没入崖下去。

    这与他第一次下来时不同,没有急成火上房那样子,但上一次的场景阻挡不住地回想起来。因为上一次的经,盈隆岭将是他终生不忘的地方。

    李引很快到达了第一株树,断干上已经在阳光下滋生了绿芽儿,崔颖就曾在这里挡了一下、然后下落。

    他就在它的旁边,拿出带下来的凿子、锤子,在陡峭的石壁上开凿起来。

    崔氏带着丫环很快到达了那座小小的院落、开门进去。丫环道,“太好了夫人,以后我们就到这里来歇息,直到小桕树长起来!”

    夫人嗔道,“难怪李大人看不上你,总是这么没心没肺!我们住在这里,那李大人住到哪里去?”

    丫环吐吐舌头,不等夫人吩咐,便主动将李大人的被褥拿出去晾晒。

    床板上丢下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孤零零的。

    丫环道,“李大人真是清苦,做个县令才这么一小块体已。”她不知、或是忘了它的来,但崔氏知道,她把银子捏在手里,愣了好一阵子。

    丫环在外边烧了水、在灶上做了简单的饭菜,主仆两个坐下来吃。丫环道,“李大人也不置办些佐料,夫人你把他的那块体已给我,我替李大人花掉!”

    夫人笑道,“刚刚说过你了,怎么又忘了!你若是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有多少银子都是你来花,这会儿……就不成了!还是花我们的吧。”

    丫环拿了钱跑出去,崔氏独自坐在桌边,她决定把这块碎银子收回,也许就是这小块银子影响了她的计划。

    不一会儿丫环回来了,拎了一壶醒、一小罐姜泥回来。衣服里还兜了两只刚刚孵出来的小鸡,黄绒绒的,在地下唧唧地叫着。

    “你要给我熬鸡汤?”夫人问。

    “哪里,我是想,李大人自己在这座院子里,晚上回来总得有些声响,才更像个家。”

    夫人点头道,“你总算上了些道儿……下次来时,不如就把我们那条小白也带来,给李大人看家。”

    她们不休息,在院子里找了只小木箱,絮了软草,将两只小鸡放进去,再泡了碎米,盛在碟子里端给它们,把木箱放在院子的阳光下。

    然后锁了门,提着水罐子往盈隆岭上来。

    丫环曾说,把饭给李大人带些,夫人道,“这不大好吧,岭上那么些人……会有人问的。再说他们能不吃饭?”

    等她们再赶到时,李引已经由崖下上来了,人们就在岭上倚着、躺着,仨一群、俩一伙地休息,果然饭已都吃过了。

    见刺史夫人又来浇水,人们纷纷站起来,有光膀子的也早将衣服穿好。主仆二人给桕树苗浇了水,再看他们的工程进展。

    一上午的功夫,崖头上已经搭好了巨大的木制框架,两根直木斜插在李引在崖壁上凿好的窠子里,上边顶住两根圆木,这头被粗铁钎牢牢钉在凿平的石缝里。

    崔氏感觉不能留在这里,便对李引道,“我回黔州了,一定看好我们的桕树苗呀!”

    丫环道,“李大人,晚上回家后耳朵竖着些、高抬些脚,别踩到什么东西。”

    目送她们走后,手下问李县令,“李大人,我怎么看刺史夫人的丫环看中你了,大人可别错失了好机会!那么大人你也许很快就不是县令了。”

    而李引,却在回味崔颖那句,“我们的桕树苗”。(。。)

第852章 直达圣听() 


    他强按下有些躁动的心绪,招呼着人们干活儿,先在平伸出崖头的框架上铺上厚实的木板、弄一架坚固的平台出来,接下来才是重点。

    他的计划是将舀水木车建在平台上。从这里到底下的潭面有十来丈的高度,水车须借人力或畜力才行。

    然后在上边还要修好蓄水池,池外修引水渠相连,把水引到沿坡的土地上去。

    “李引,原来就是引水。”他心里这么想了一下,原来冥冥中都有定数,随便取个名字也暗含着神秘消息。

    他这么干不为功名、不为地位,只是不想让崔颖失望。李引知道,让自己再一次恢复以往的地位,就算是她唯一的一个大心愿,也许这就是自己能为她做的,他得做。

    还有盈隆岭这个地方,他不想让这里干旱,他得做。

    晚上时,李引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了他的小院子。

    本来,在县衙的后院有属于他的宅子。马洇罢职后,宅子早给新县令腾出来了,但李引一直没搬。他打开院门,想起了丫环对他说过的话,不由得真是竖起耳朵听了听。

    李引就听到一阵唧唧的声音,是从窗子前的一只木箱中发出来的。他走过去,端起木箱,知道里面是两只什么样子的小生命。它们倦缩在木箱的一角儿,被人打扰后出现了片刻的骚动。

    李引将木箱端着、再开了门,进到堂屋中点了灯。

    他先看到了地上放着桌子,一边摆一只小凳子,上边有那主仆两人中午吃剩下的饭菜,还摆着用过的碗筷。

    他将小木箱找个地方放好,同时感激她们都不是操持家务的人,也没有收拾碗筷的习惯、能让他回家来看到这一幕。

    他站在桌边、猜测哪一边是崔颖坐过的,然后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

    然后又起来取了酒——那是同僚们恭贺他荣升时送的,以他的酒量一次也未动过。

    他取两只杯子,自己的倒了,再把对面的杯子也倒满了。然后举起自己的,冲着对面大声道,“夫人,请!李引连酒都不怕了,还怕了什么干旱!小人一定不让夫人失望!”

    说罢,他从未有过的、将一大杯酒仰脖儿灌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院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上次那个隔院子的村姑探身进来,父母让她提了些饭菜过来看李县令。他们都知道攀上县令的亲戚是个怎么美好的将来。

    她一进院子,便隔了大开的房门、看到李大人已经伏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于是赶紧进来。

    她时常与父母下地干活儿,有力气将酒醉的李大人从桌边搀扶起来、再扶他在床上躺好。被子松松软软,她掀开来替他盖好。

    而此时,李大人却忽然清醒了一瞬,一把牵住村姑的手,朦胧着目光看了看她,说道,“你不是她,算是她……也不敢再错了……蝼蚁……喝了酒也不会……你回去吧。”

    他腹中难受,十分痛苦地在床上躬起身子,挥手让她离去。

    ……

    天时已快过了播种的时候,黔州各县还在忙于播种。

    刺史高审行,已经有些日子没到新吕氏那里去了,为了有别于那个与马洇一起偷偷取笑自己的吕氏,他把这一个称作新吕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忙着奔走各县,拉着各县的县令大人到他们的地面上去,视察民役们担水浇地的情况。他的心情总是不大好,脾气动不动就发作出来,骂他们时一点都不留情面。

    一场小雨没下,漫山遍野的,都是担着担子、从十几里远的河边取水的民役们。他们将水担到地里,有人拿着水瓢,像分油一样地给每个下了种的土坑里洒上几滴。

    因为土地的面积扩大到近两倍,各县的种子都不大够用,刺史大人勒令黔州仓拿出粮种来。仓令为难地回禀,“大人,要留些余富……”

    高审行道,“余富干什么?有苗就不愁长,明年缺不了你的,快发!”

    他对同行的那些县令们道,“你们看一看都濡县!那是什么成色!哎,老县倒让新并入的县比下去了,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有县令低声分辨道,“大人偏心,多数时候在都濡,到我们这里来过几次?连刺史夫人都住在了都濡,都濡县哪能不好!”

    高审行喝道,“这就更说明了官员们重视的作用,你不努力,还敢攀比!”

    县令连忙道,“刺史大人冤枉卑职了,我县已经抓紧了时机,先将那些山势低洼处下了种子,大人看那里,不是都钻出苗来!”刺史大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最让他满意的,正是自己府中走出去的内卫李引。这个人头脑清楚、还懂得替上司遮掩私事。两个吕氏的事情李引都知道,但他一直在替自己遮掩,有好几次夫人或是遣人、或是亲自到都濡县去送东西,都凭了这个李引会做事,没让夫人一步赶上。

    尤其是他从盈隆岭下取水的法子,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既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又提高了灌溉效率。

    他先去看过,岭上有一架高大的畜力水车,悬崖的半腰还有一架。半腰处的水车是人力的,从悬崖上攀着软梯下到那里的平台,先将水提到这里的木池中打个接力,上边的水车再由这里提水,就这样将水从十来丈深的潭里提上去了。

    而在盈隆岭上,有一座石砌的大水池,安着放水的闸门,水池连接着用方石修下来的水渠,曲曲折折,不但将整座盈隆岭都浇了,还一直通到岭下另一座水池子,远处的民役就从这里担水,省下了十来里的路程。

    放眼黔州各县,也许只有都濡县才是个亮点。而都濡县恰以盈隆岭为亮点,庄稼长势最好,看了让人赏心悦目。

    两天前,宗正寺少卿樊伯山刚刚返回长安,他带着樊大人直奔盈隆岭,让他看那里抗旱的喜人局面。

    高审行知道樊大人是高峻三夫人樊莺的亲叔叔,他相信从高峻和樊莺那里的关系,樊伯山一定会如实将盈隆岭的情况直达圣听。

    他陪着樊大人去的时候,岭上的人已经用不了那么多,但李县令在那里,还有刺史夫人崔氏。

    高审行特意向樊大人示意自己的夫人,让他看看黔州抗旱是不分内外和贵贱的。

    高审行不知道的是,樊伯山一到盈隆岭,就认出了李引是谁,别看他脸上多了一道刀疤。李引当时有些尴尬,但刺史夫人马上私下里提醒樊大人,不要当着刺史的面叫出“李弥”这个名字。

第853章 滚出去练() 
樊伯山久居官场,知道除了江夏王这层关系,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他就不明说。

    而且,陛下的那句“不在乎升一个县令为黔州长史”话,于理不便在官面上传扬,于情却该知会一下,他便偷偷对崔夫人说了。

    果然,崔夫人再一次示意樊大人,最好不把这个小道消息告诉刺史,“因为过早宣扬出来的话,担心会影响其他县的情绪。”

    在抗旱的最紧张时刻,刺史夫人携丫环住在了都濡县衙的后宅。

    这里名义上是刺史大人的临时休息之处,但他多半不在那里,夫人的小白犬也让她们带过来了。

    小白犬常常奔走于两处:一处是女主人在县衙的临时住处,一处是它新认识的朋友。

    这个脸上有疤的人还是不错的。有一次它随主人去时,扑住了这人院子里的一只小鸡,这个凶恶的人不但没有喝斥它,还用一块熟肉换下了鸡。

    它故意当了他的面跳上跳下,踢翻了碗碟,撵得两只鸡满院子逃命,这个人不但不喝止,还一副很欣赏的样子。

    后来它有时就不回县衙去,安心躲在这个小院子里,有时摇着尾巴跳到这个人正在睡觉的床上,他也不表示厌烦,还极为享受地让它舔他的脸。

    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它是最清楚的。眼前这个人,比早先在楼梯口、拿它当球踢的那个人好多了,虽然那个人看起来比这个要顺眼。

    有一次,他拿着一小块银子让它嗅,小白犬马上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就从女主人那里找出了一块给他叼回来。这个朋友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更喜欢它了。

    它曾陪着他们一同去过一道高高的山岭,看着他们把两株小树从这里移栽到崖头,那里已经事先挖好了两只填好了土的石坑子,就在高大水车的旁边。

    ……

    西州。

    刘敦行与罗得刀去了一趟交河县,在那里见到了交河县的陈捕头,刘司马知道陈捕头正是丽容的准“姐夫”,纳闷高大人怎么不也提携他一下子。

    刘敦行曾委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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