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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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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有关丽蓝、九夫人的传言,陈**表面上虽然不吱声,也一次不在牧场村露面,但背地里一定把高峻恨得牙痒痒。

    有道是做贼心虚,他这一跑,八成再也不会回来了。

    高峻一点都不吃惊,当即吩咐苏殷给沙丫城守将阿史那社尔写了一封信,让他在沙丫城地面贴出海捕文告,务必将陈**抓捕回来。之后,也没再多问一句陈捕头的事,大都督吩咐马上去贾家村。

    ……

    在西州,刘敦行表面上放了谢广,但背地里一点没有放松,陈小旺还像往常那样盯梢儿。

    谢广放出来后,在牧场村晃了一下,把兄弟谢大的半只大股、为救他所花的银子给了兄弟,便又迫不及待地去了西州。

    他对遭到惊吓的令史一家好生抚慰。还按着西州衙门里的“处置”意见,赔付了令史家被砸的全部损失,并被待为上宾。

    这位西州大都督的舅子已经明目张胆地常住在奸细之家,令史之女经历了最初的偷偷摸摸之后,现在就敢花枝招展地到大街上露面。

    而且还偶尔跑到谢广的肉铺子上,手指着让肉铺子上的伙计砍哪块肉,然后提了就走,对伙计说,“记老爷的帐!”

    龟兹伎乐班还会定期的来西州演出,按着高峻的吩咐,刘敦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他们与令史老母的交易。

    不久,龟兹王苏伐便接到了消息:西州大都督高峻,因为二公子险些被盗心生了惧意,举家搬到戒备森严的西州城去了。

    他接到的消息还有:西州天山牧正在抓紧入冬牧草的晾晒,高峻没有深究儿子被盗一事,而是去交河县察定户一事。

    交河县贾家村首户贾富贵,在贞观十四年定户等时开始,一直到贞观二十年的六年间,勾结县里官员,隐匿田产、奴婢数目,又将儿子与老父各立户头,将家资一分为三,瞒官变为下等户的事情也被这位大都督查清。

    贾富贵被勒令按着上等户,从十四年算起,每年补缴户税差额两千五百文、地租差额每年四石。

    这些数目并不算大,对于贾富贵这样的人来说,六年也只须补缴大钱一万五千文,粮食二十四石左右。但贾家的罪过不轻,这属于违敕之罪。

    连县令刘文丞都因此事被西州罢官,听说他在帮助贾富贵运作此事中收了不少的好处。而交河县令之职,就由西州大都督的八夫人、司马苏殷兼代了。

    贾富贵补齐了所欠,高峻还不算完,责令将贾富贵在二十年定户中隐匿下的部曲三十名、婢女四十名、牛十五头,宅四座、菜园二十顷、冬粟四十顷全部充公,让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中等户了。

    苏伐想,贾富贵此时一定庆幸、今年定户等时没把自己定为下等户吧。

    不但如此,苏伐还从西州卧底那里得知,高峻还把贾富贵七十一岁的老父亲贾查坤投入了西州大牢。说贾富贵何时把欠西州的人、钱、地、物都划拨清楚了,再放老头子出来。

    看来,高峻并未将目光聚集到龟兹城方面来,西州大都督把险些丢了儿子的怨气,撒到贾富贵的老子身上去了。

    苏伐看了看底下毕恭毕敬站着的陈**,有些轻视地问道,“陈大人,我记得你曾说过,贞观十七年时你是在交河县吧?这位贾老爷勾结的县中官员之中,有没有你呢?”

    陈**此时除了龟兹城也再没有旁的去处了,阿史那社尔的海捕文告贴得任哪儿都是。

    听了苏伐大王的询问,陈**恭敬地答道,“回大王,什么地方不是灯下黑呢?大户与地方官吏勾结,以上户变更为下户比比皆是。”

    他替自己辩解说,只要税役增加,长安也是不大干预这类事情的,只是把负担都转嫁到真正贫困户身上去了。

    苏伐哈哈一笑,“我不用无用之人,金矿上你的那些亲信靠不靠得住?”

    陈**连忙说,大王你且放心,靠得住,郭孝恪和高峻虽说占了金矿,但我敢保证,那些金子一样是龟兹城的。本来在交河县我还有几个兄弟,想把他们运作到金矿上去的,只是高峻再不给我机会!

    苏伐对陈**的回答很满意,对他说,“夺妻之恨也是难忍,想不到高峻家中七个八个的美貌夫人,连手下人的老婆也不放过。你放心,丢了一位九夫人不大紧,只要你好好干,我可以送给你九十个,你下去吧。”

    ……

    西州大牢。

    当牧草商贾富贵终于把该充公的都充公了,套了车辆到西州来接他的老父亲出狱时,却被告知:

    其父贾查坤在前朝大业十三年时,还犯有一件严重的罪过,只要老实交待清楚了,西州念在他年岁已大,可以放人。

第981章 积了大德() 
贾富贵在与其父贾查坤在牢里会面,边上没人时曾问老爷子,“爹,怎么你在大业三年时的罪责,高峻那小子竟然也知道呢?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连我也瞒着的!”

    贾查坤叹了口气道,“唉,大业十三年,你还不知道那是大隋朝最乱的时候么?可新官不理旧帐,朝代都换了,他一个大唐的都督管得也真宽。”

    贾富贵说,“如果事情不大,爹你就说出来,不然你也就死在牢里了!”

    他爹再叹了口气道,“唉,原指望在中原捞他一笔,跑到高昌国来做个人上人享受,哪知……唉!”

    禁不住儿子反复追问,贾查坤终于开口道:

    “虽说缺德是有些缺德,但你可知,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都是那个时候攒下来的。我不偷别人儿、卖别人女,哪有你现如今紫茶壶捏着、使奴唤婢捶着腿不劳而获!”

    贾富贵恍然道,原来爹你以前对我说,家业是你光明正大、一分一分挣来都是假的!怪不得我们家恶运连连,你孙子三年前让高峻一脚踹瘸了不说,如今这份家业,也如数尽归西州府了。

    “认命吧,”他爹说,“爹这么大年纪,出去能活几年,死是不在乎了,但我们贾家的名声要紧!这样的缺德事还是不要讲了!让我死在这里的话,我们贾家的坏名声也是你这个不孝子惹下来的。不然,恐怕连这个中等户也未见保的住了!”

    他儿子想想也是,从来都是老的为少的扛活,再说爹从西州大牢里接出去也活不了几年了,就在牢里安度晚年也不错。

    但他仍然有些好奇,“爹,你在中原到底卖过多少啊?”

    他爹贾查坤说,“已经多到想不起来了,不过在那样的乱世里,谁说我不是积了大德呢?那些人家你不去偷他儿,他还想卖哩!说不定卖去的儿女还有了好去处呢!”

    “人家卖儿女,爹你揣钱,是积了大德了!”

    不过,贾查坤说,“在我金盆洗手之前,倒是记得一份,那是一对双胞胎,差点没砸到手里不说,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好在那时候世道乱,沿路往西来都是逃难的,路上也没有眼下这般查得紧、也不看过所,我就把他们带到高昌来了。”贾查坤回忆说。

    “唉,算了吧,不与你说又能怎地?只当你少两个怨家不是更好,也省得做恶梦不是。唉!只是那个叫叶丽的婢女,再也不能侍候我了!”

    贾富贵想想也是,安慰他爹道,“叶丽早被西州放走,爹你就别想她了。那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有剩下的这八十顷地做底,我和你孙子再励精图治,不怕几年后又是个上等!”

    贾富贵离开时,他爹贾查坤目光决绝,“你也不必再来看我了,只当永别吧,爹至死也不会说的!牢饭虽说难吃,总也不须你花钱,别来这里再沾了晦气!”

    贾富贵起身出来,但猛然见牢门外大步走来了西州长史刘敦行,身后跟着户曹罗大人、几名如狼似虎的佩刀差役。

    刘敦行一摆手,“现已查实,贾家村人贩贾查坤,拐卖幼儿无数,丧尽天良,自供极详,无须过审,拉出去,一儿一刀,乱刃分尸!”

    贾富贵再追回来,眼看着他们扑上来,打开牢门,像捉柴鸡似地、将爹提出牢门往外就走。

    贾查坤魂飞魄散,连瞳孔都散乱了,被人拖出去十几步后两只鞋子都丢了。他杀猪般一嚎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都说,什么都说,小人不想死啊——”

    刘敦行:把贾查坤给我拖回来。

    罗得刀就命人在牢门处摆了桌子,文房四宝,坐下来提笔等着记他的供述,手下过来人研磨、铺纸。

    刘敦行:贾查坤,说你总共卖了多少孩子?

    贾查坤:大大人,是不是卖一个就砍我一刀?

    刘敦行:事到如今,你还敢放赖。来人,高大人有话,只要他敢放赖一次便不须审,直接乱刀砍了!

    贾查坤:大人饶命!小老儿的确记不清楚了!但总有三四十个,不不,有四、五、六、七八十来个!但年代久远的,小人真记不得了大人饶命——

    刘敦行:只说说最后那两个,便不让你受罪。

    贾查坤:那两个孩子是小人在襄州的乡下偷得的,不想暴露了行迹,被他们的父母从襄州一直追踪到了终南山下,好不容易使个调虎离山计才摆脱了,小人便决定洗手不干,将他们带到了高昌来。

    刘敦行:这个方才你都讲了,讲你没讲过的。他们现在何处,你又卖给谁了?敢有半句瞎话,你就再也不须说了!

    贾查坤:大人,小人将这对双胞胎带到高昌后,许久也卖不出,便将他们白送了。记得是交河一带一户姓谢的人家,只有夫妇二人。他妻子不生养,我便好心白送与他们了。

    刘敦行:你也能有这样好心?卖几文不是卖呀?

    贾查坤:不是小人不想卖,而是那两个孩子……从终南山带了一路到高昌来,一到家,才发觉是有残疾的!一个右脚是六趾、另一个左脚是四趾,没有人要啊。若非谢家苦儿心切,小人最后一趟买卖也就砸在手中了!

    罗得刀:还记得谢家的住处吗?

    贾查坤:姓名已不知,当时急于出手也没细问。他们夫妇得了孩子便从交河搬走了,听说是去了现今的牧场村一带。

    罗得刀一愣,因为他知道,牧场村的老村子里,眼下姓谢的只有一家。他嗑嗽一声,刘敦行会意,吩咐道,“审到这里。”

    贾查坤再次被扔回监房,刘长史命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后,带着众人走了出去。贾富贵恶狠狠对他爹道,“你的本事呢?你就死在这里吧,我再不认你这缺德的爹了!”说罢,他也走了。

    ……

    樊莺、李婉清、苏殷已经回到了西州家中,大都督府的宅子就比牧场新村更好,郭待诏夫人已经搬去了康里城,这里都是她们在住了。

    也无须上楼下楼的了,前后三进的院子,后边两层房子,柳玉如等几个人都住进去还有空着的。

    前边一进院子,是另外那些新增的丫环、仆妇们住着,连带过来的两个乳娘、一个厨娘都有自己的屋子。

    管家高白随后也带着菊儿、雪莲及一对儿女搬到西州来了,就住在前边。

    高峻抽功夫回了一趟牧场村见了郝婆子一面,让她回想自己丢失的两个儿子的特征。

    婆子说,她的两个儿子出生时,彼此的一只左脚和一只右脚是连在一起的。老曹虽然狠心,但对儿子下刀也得喝足了酒才敢。只是酒喝得有些多,在旁边辅助的婆子也喝多了。

第982章 四六之数() 
一刀下去,一个成了四趾、另一个成了六趾。

    她说,如果当时狠狠心,给六趾的再来上一刀,至少就有一个正常的人了,但两人当时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酒都吓清醒了,再也动不了手了。

    高峻此时不大可能就去与谢金莲说这事,问她谢广和谢大的脚什么样子、各是几只趾头,有可能谢金莲一听会笑,笑他无理取闹,那样也就没什么事了。

    但就怕说出四六之数来,估计她会受不了。

    高峻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在清心庵听母亲无谷亲口说起,他怎能相信自己便是高审行的儿子呢。

    在黔州,如果不是这层关系,黔州的刺史大人抗旱抗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才不替他收拾。

    贾查坤最后由襄州偷带的两个孩子,与婆子所说的地点没有出入,而高峻细想,谢广、谢大二人在相貌上的确比一般的兄弟更相近,越琢磨越像双胞胎了。

    而“贾查坤”三个字,在带了深厚口音的情况下,被婆子夫妻听成“假大棍”也没什么不对。

    高峻离了郝婆子,也没和她说她两个儿子的下落,总得最终确认一下谢广和谢大的脚趾头才成。

    往牧场议事厅走时,高峻又差点推翻自己的设想,因为谢氏兄弟一向是极为看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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