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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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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如说的明白:李士勣的军报在催马、催粮,别说高峻以兵部书和总牧监的身份,让程处立拉空营州牧场所有的马匹,就算让程处立自己去扛粮包上前线,他也得去!

    谁知他竟然仗着卢国公府的背景、直直顶了这么多天!若是误了军情,高峻有的是理由把责任推到自己和唐俭身上去。

    人家派夫人过来送个信,是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

    但一匹快马从营州赶过来送信,总不致于跑这么多天啊!

    程知节一想,这就更是可怕,摆明了高峻是耗到劲头上、才往程府、唐府通气的——这就是想让他这个卢国公觉也不睡地赶过去啊!

    程知节认为,陛下的大事,历来至少在程府是不该这么儿戏的,他恨得牙都咬碎了,辗转反侧了一宿。

    天一亮,程府就做好了准备,等高峻府上柳夫人来了好同行。

    不一会儿,莒国公唐俭也急吼吼地赶到了程大人府上。唐俭今年六十八,见到程知节后还脸色发白,看来也被他兄弟气得不轻。

    但两位国公爷万事俱备,在府门处足足又等了一个多时辰,高府柳夫人、樊夫人和崔夫人才赶到了。

    崔夫人抱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两位女儿出个门,打扮一下是必要的。”

    卢国公和莒国公忙说没事,但明明看柳、樊两位都是素颜、已耀人双目,根本无须打扮。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忙着赶去营州要紧。

    看得出高府的三位夫人也不急,像是要去游玩。连樊莺都不骑马,与崔夫人、柳姐姐共乘一架马车。

    只是把程、唐两府的两位国公急得够呛,恨不得一步飞到幽州和营州去。

    ……

    此时,幽州牧场,踢门冲进来的正是莒国公唐俭,上次与陛下下棋的事,帐还在皇帝心里记着,这次轮到自己的兄弟不知天高地厚了。

    唐季卿结结巴巴地问道,“兄、兄长你跑来做什么?难道是陛下让你你来的?”

    长兄如父,唐俭当着外人骂起兄弟来也一点不留脸面,“你他妈多大的来头?以前马政、军政不在一起,兵部要抽你几匹马,你也得应承着!如今兵部高大人脸对脸让你抽调马匹,你吃了豹子胆了是怎地?怎么敢不动?”

    他兄弟一见兄长到来,也意识到这回真闹大了。

    要知道礼部书一向是重礼的,但是这次连脏话都出口了,想是自己的娄子捅得不小。

    但他仍为自己辩解道,可可可是……向来没有人一下子抽到这么多马,牧场都都空了怎么办?再说,营州那里也没有动作!

    唐俭吼道,“你连自己都管不好,操心人家营州牧场干什么?是高大人委派你了?!我与卢国公……竟然让你们两个人给请到这里来!”

    唐季卿忙问,“原来程公爷也到了,他在何处?”

    他兄长道,“在何处!他与高府三位夫人们,已经打你牧场门口驰过去、直接往营州牧场方向去了!”

    随后,看着发愣的兄弟,唐俭再次高声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动作!把马匹全拉上去营州,来人!!!”

    唐季卿一个冷战,听兄长唐俭吩咐道,“把这小子给老夫捆上,捆结实一点!我要押他去营州,亲自向高大人请罪!”

    ……

    营州牧场,程处立一见到父亲有些惊讶地问,“母亲来了没有?”

第1030章 货比货扔() 


    柳玉如有些委屈,“母亲说我们初到长安,总该拜会一下在长安的诸位国夫人,好有个礼往来。说话间国公偶然问起你的行踪来,我既知道,怎么能对国公隐瞒?你可好,反倒怪我多嘴!”

    樊莺见柳姐姐眼泪快掉下来了,便帮腔道,“我与母亲可做证,这都是与国公夫人话赶话带出来的!”

    江夏王李道宗终于明白,这些天高峻都冒了什么坏水,居然连自己都被他瞒过了。

    不过,他走的这个“夫人路线”简直再好不过,既没有捅上天听,又起到了效果,而且还有回旋余地。

    他看看高峻和柳玉如还在那里演双簧,而唐俭和程知节两人已各把幽州牧监唐季卿、营州牧监程处立拉过来,李道宗连忙咳嗽一声提醒高峻,自己也先了迎上去。

    高峻连忙迎上去躬身向着两位国公施礼,“高峻罪过了,谁知会劳动两位伯父大驾!”

    唐、程两人一到营州草料场,到处冷冷清清,再看看高峻的神色,仿佛前线的军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

    但不等二人有些什么想法,江夏王李道宗就把李士勣那份已被菜汤泡过的军报递过来。

    这么说军情是存在的,也都是真实的,但江夏王负责军需,怎么反倒这样滋润清闲?

    不过这些疑问总是后话,得先把眼前的麻烦摆平。

    高峻在那里客客气气,但他夫人柳玉如还在那里摆委屈,卢国公连声说,“高大人,你莫怪柳夫人了!多亏柳玉夫人去府上闲坐,不然老夫就不知这个畜牲险些酿成大祸!”

    他扭身,冲儿子程处立喝道,“都是你,有令不遵,要不是高大人调度有方,几乎就被你延误了军机!更可恨的是,因此还让柳夫人受了高大人埋怨!还不快来给高大人和柳夫人赔罪!”

    程处立连忙躬身过来,还未说话,便被高峻抬手止住道,“程大人不必客气,也不似程伯父高抬我的那样,其实军机……早就延误了!”

    程处立一听,顿时脸色苍白,父亲一位堂堂的卢国公,因此事不远千里跑过来,早就让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高峻的话摆明人家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此时他才从高峻稍稍有些严肃的口吻上,意识到人家是大唐的兵部书。

    不遵号令、贻误军机是什么下场,他也是知道的。

    卢国公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一时间也没什么合适的话可讲。

    但柳玉如正在高峻身边,听他这么说,一抬手,狠狠地捣了他胳膊一下,“程伯父都赶过来了,你还想怎样为难程牧监?”

    高峻揉着被她捣过的肩膀,咧着嘴道,“夫人你就性急,但是我话还未说完呢!”

    樊莺道,“那你还不快些说,成心让程伯父和唐伯父着急。”

    莒国公唐俭连忙道,“樊夫人你莫怪高大人,都是我这位兄弟不懂事!”

    高峻道,“唐伯父不必如此,幽、营两牧是有些延误军机,但两州牧场是我高某手底下的大牧,高某还算总牧监,再怎么也不好意思按着兵部那一套严苛。”

    高峻的意思是:他对于幽、营两牧的懈怠,只打算按着牧业上的规矩来处置,不想上升到军事的高度,那样的话就严重了,将程处立和唐季卿砍头也不为过。

    两位国公久在官场,当然听出高峻的意思,连声称是。

    但高峻道,“只怕英国公在高丽前线一本奏到长安陛下那里,别说我想替他们通融,便是本人……恐怕也不大好交待啊……”

    我高峻不打算追究,但李士勣那里怎么说?反正蘸了菜汤的前线军报,你们两位可谁都看到了。

    高峻看着程处立和唐季卿的脸色再度蜡黄,也不正眼瞅他们,但一丝仍不大解恨的神色,不觉在脸上挂了出来。

    程知节道,“高大人,犬子不争气,这是实情!只是不知军前什么状况?如果能亡羊补牢,那么我与唐大人倒可以回长安求一求陛下,将所有贻误之责全都承担下来,绝不令高大人代人受过!”

    唐俭也道,“虽让季卿丢官罢职,也在所不惜!”

    唐委卿听了一脸的苦丧相,让新任兵部书头一脚踢去头上的乌纱,这个人丢不起啊!

    两位国公说罢,眼巴巴看着高峻。

    他们从李道宗清闲的表现上,能够猜到军前形势并没多么紧张,因而才敢这么说。不过,虽然是客套,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给了高大人极大的面子。

    高峻反倒嘴一撇,背起手来回地踱着,皱起眉头考虑,好像有什么事正在令他大感为难。

    柳玉如再狠搡他一下,埋怨道,“谁的面子都不给,难道连母亲的面子也没有了?母亲一有功夫,便带我们前往拜访两位国夫人,说这两家一向与高府亲近。听说营州之事与这两府有牵连,母亲便急着赶过来了,你还不给个痛快话!”

    唐季卿、程处立知道事情该怎么做,听了柳玉如的话连忙转向崔夫人,把躬掬到了膝盖下边,“多谢夫人,没想到我等疏忽,却令夫人担忧了!惭愧之至!”

    程知节和唐俭也连声表示感激。

    高峻道,“夫人你又性急了!我岂不知两府与我们的渊源?但军中无小事你又不是不知,以我这般根基轻浅的、刚任兵部,高丽军前万一有什么闪失,便是事关国运、国格的大事,我怎么受得住英国公一本!”

    他说,“只是高某一向不擅于说些阿谀奉承之辞,方才只是在为难,如何表达内心之中……对于一位当朝的中流砥柱、皇家郡王、临危不乱……运筹帷幄挽狂澜于既倒,却从未居功甘做幕后……”

    程知节没等听他说完,便大脚踢到他儿子程处立的身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谢过李王爷!”

    于是。崔夫人再看到程处立、唐季卿二位六品官员,“扑嗵”一下跪倒在李道宗的脚前,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真的认错,竟然都泪流满面。

    崔氏暗道,高峻还说不擅说些阿谀之辞,依我看高峻是成心让这两个轻漫过他的人,拜过八方、磕过八面,才肯放过他们。

    夫人偷眼瞧柳玉如和樊莺,发现两人已牵着手扭过身去了,樊莺捂着嘴,肩膀头刚刚抖了一下,便被柳玉如制止。

    李道宗说,“高大人所说真是实情,本王捏了李士勣求马、求粮的急报,但要马马不至,运粮无马驮,急得本王手都发抖,一下子将军报摁到了汤盆里……把沾了菜汤的军报往长安送、又会对陛下不敬,只能自己扛着!瞧把我愁的!不过,总算燃眉之急已解,两位请起,但从此可要兢兢业业,万不可轻漫怠政。”

    王爷发话,估计延误之事可以放过,二人唯唯喏喏,满面羞愧。

    幽州、营州两座中牧的全部马匹都挤到一处,赶马奔走的两牧牧子们忙着各自收拢,草料场已经放不开,连外边都是马群了。

    唐俭就问,“不知李王爷想出了什么妙计?以解无马之急?”

    江夏郡王总不会当着两位国公乱说,那么程牧监和唐牧监确实是玩大了。但这就更让程知节、唐俭好奇难禁,一有机会就要问个明白。

    不等李道宗回答,众人便听见草料场外很远的地方人喊马嘶,蹄声震动,似是又有一支牧群赶到了。

    很快有人来报,“高大人,武威牧长孙牧监赶着马匹到了!”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步出草料场去看,只见场外黑压压又来三千多匹战马,赶马人俱是武威牧场打扮,后边有一马驰来,到了高峻近前飞身下马。

    来人正是武威牧大牧监长孙润,他拱手道,“见过总牧监大哥!小弟接到你发往天山牧的急令,这就赶来。”

    高峻并未给武威牧下过什么指令,当初认为有幽州牧场、营州牧场就近可派,根本没想这一层,只是让西州苏五派些兽医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营州近在咫尺,却不如武威动作利索。细想长孙润一定是知道了高峻在营州的消息便赶过来了!

    高峻拍拍长孙润的肩膀,话还没说,不觉眼眶就湿润了,“兄弟,你怎知哥哥这里急需马匹?”

    长孙润道,“是我猜的,小弟见你到天山牧征集兽医的急令,便猜营州马匹患病的许多。但是武威牧没有那么多兽医,所以才拉马赶过来!”

    “可我并未给你下令啊,不怕人说你无令而动?”高峻问道。

    长孙润道,“无妨!我夫人说,让我亲带马群到营州一带野牧,这就无须总牧监命令,我是有权的!到时你用则用,不用时,我再将马群赶回去!”

    高峻连声说,“好,好,好,我妹子在凉州可好?怎不一同带来?”

    长孙润道,“她本想来,但考虑到赶路,怕拖我后腿,才未随行。”

    说罢,长孙润在高峻指点下,分别与卢国公程知节、莒国公唐俭、江夏王李道宗、幽州牧监唐季卿、营州牧监程处立,以及崔夫人、柳玉如、樊莺问候。

    人们这才知道,他将武威牧场全部的良马——三千二百匹,全带出来了。

    一位王爷、两位国公爷,自打一见到长孙润便在不停的打量他。发觉他身姿挺拔,精神抖擞,早已不似以前。

    长孙润是赵国公长孙无忌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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