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的侧室,而高峻是侯君集的长子,这回事发,他们可真有麻烦了。”
“依小的看,这个罪就顶了天,再没有谁比他们还不可赦恕!”
在他们面前的,是四名女子,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也就是鹞国公府上的一个老奴,没什么可怕。
唐季卿不让手下说话,出气的事要亲自来,他问姚捕头,“捕头,你说说看,像高峻与柳夫人这样的罪过,欺君、冒名、寡廉鲜耻,将来要如何的处置他们?”
姚丛名回答,“这个可是有前车之鉴的,看看那个马洇的吕氏。”
唐季卿道,“八成是这样,高峻总要‘咔嚓’了,而他的这些夫人们去宜春院。哇!这才只是个念头便将老子欢喜坏了,到时老子一定要排第一个!”
柳玉如、苏殷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回几句,但极有可能引来更多的人围观,她们此时最想见到高峻,不知道他此时怎样了。
在黔州写过了回复长安的函件,柳玉如只过了一天,便提出回长安,谁劝也不成,她说,“总不过是个死,我要死到长安去。”
谢金莲等人极力地相劝,还把高雄摆出来,柳玉如说,“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如果峻的身份深挖起来,这个案子里不能没有我,对于我来说,如果就是这个结局的话,也许死便是解脱。”
苏殷也要跟着,她说回长安后,她可以拿过去的身份去求一求皇帝,把自己嫁给高峻可是皇帝的主意,皇帝不能不负责。
再说,别的人陪同回京都有不妥,而她最合适。
师父找到刺史刘堪用,与刘刺史说了行程,刘堪用和蒋师仁保证,顶不济他还会悄悄送谢夫人、李夫人、丽蓝夫人和少国公们隐居起来,黔州与世隔绝的地方多的是。
此时,柳玉如在马上说道,“姚捕头,你的职责便是捕拿人犯,现在我们姐妹就在你面前,何不速速捉我们到大理寺。”
唐季卿哼了一声,“果然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你们都来看看,瑶国夫人的话也软了,何时这样低声下气?看来鹞国公府是真的玩蛋了!”
“唐大人,看在瑶国夫人这样识相的份上,那么将来你去宜春院时,会不会对她有些照顾?”
旁边人不怀好意地大笑,说话的人咧着大嘴笑得最凶。
但不知从哪里、有什么东西激射而至,正飞入他的嘴里,他只觉着门齿“叮”的一下,随后刺痛传来。
他“啊”的一声,低头捂住,“嘙!”连掉牙带血唾沫都吐出来,掌心里除了两颗牙齿,还有一颗黄色的石子。
他恼羞成怒,瞠目四顾,“谁敢打老子!”
他怀疑就是对面的白发老者,但见他半闭着眼睛,一副活不起的架势,又不像。
苏殷说道,“唐大人,你还是让手下人嘴下留德吧,我就看到那东西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姚捕头倒是看见了,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不是等闲之辈,当下将语气放的客气,在马上拱手道,“两位夫人,请吧,我带你们去大理寺。”
有最重要的人证归案,褚遂良升堂。
高峻和樊莺的师父出据了一封信,这是当年、侯君集送长子入终南山学武时所留的。
侯将军在信中直言留这封信的原因:这个孩子并非侯府人,而且对侯府中的所有人怀着深刻的敌意,都到了动刀子的地步。
但无论如何,侯将军体念亡妻收留这个孩子的初衷,不能对他一弃了之。
他将之送到终南山来,期望着能学到一技之长,自己养活自己,他要老师父在其艺成之时,再将这封信交给他。
但老师父说,他在徒弟离开之后,许久都没将这封信拿出来,将军已死,他希望徒弟一直当自己是侯门的人,秉承虎将之志,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褚遂良说道,“那么,鹞国公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侯君集的儿子了。”
如果这个话成立,那么鹞国公仍有欺君之罪。
老师父回答说,上次高峻带着谢金莲、李婉清上终南山时,他已经将这件事与高峻讲明了,所差的只是没有将这封信拿出来。
有人验看这封信,纸面已经泛黄,上头有侯君集的印信,经核对无误。
师父说,“老夫与侯将军还有些交情,如果自己的徒儿真是侯将军的亲生儿子,那么他岂能放过高峻和柳玉如?”
“那也不成啊,”褚大人道,“鹞国公与侯将军虽然没有父子之实,但侯夫人毕竟抚养过他,”
柳玉如说,“侯夫人也抚养过我,十岁时我与已故的侯夫人便有母女名份,她离世时放心不下侯无双,托我照顾,又担心我不能在侯府立足,以至死不瞑目。侯将军面对将死之人,才违心地答应,但至侯府案发,他都没去后宅一步!”
李士勣虽然不在主审之列,但今天也来旁听,他在底下嘀咕,“总觉着这件案子还有些地方不大明了,不然柳夫人的话便像个故事!”
高峻听了冷笑,“那你就当个故事听好了!”
褚遂良警告道,“鹞国公,你的事并未水落石出!要查的还很多!”
高峻冷笑道,“褚大人,这么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案子,如果你还查不清楚,中书令也就不必做了!”
青若英也再次出堂,事情得已对证。也说是说,当年有人将幼年时的鹞国公从她的身边偷走,换成了幼年的织锦坊令,但阴差阳错,鹞国公竟然又回到了高府。
但此时众人再看这两个孩子,早年竟然都是一副冥顽不化的性子,一个赛着一个的不好调教。
接下来还有一个疑点:本来由扬州织锦坊令、出任柳中牧场的副牧监、高府原来的那个高峻,如何同眼前的高峻完成了身份上的转换?
高峻说,“他非要骑炭去西州,说炭火脚快,结果让炭火踢到胸口上。”
柳玉如说,“这是我的主意,两个峻同去西州,结果死了一个。我那时只是个刑徒,谁不想过得好一点儿,再说,高府公子死在我们马下,谁不怕!”
她这样说,就将郭孝恪在其中的手脚都隐下了,“后来我们在清心庵遇到了母亲青若英,她说这个峻才是她原来的儿子,谁能不信?”
让她这么一说,鹞国公仿佛就是很无辜的。
褚遂良回想在这件案子中自己的前后表现,看来鹞国公对自己一点好看法也不会有了。
如果按现在的情况具结了案子,八成在爱才如命的皇帝那里,高峻至多只会受些责备,而不会有根本上的伤筋动骨,尚书令多半还会做着。
高峻提示道,“褚大人,你在丁忧期间,曾经广修渠田,又筹集钱物支持黔州的抗旱,去崖州赈济兔灾时,中途还助本官调察樊莺父母的死因,其实本官对你还是颇有好感的。”
但褚大人怎么听都感觉,高峻这像是反话,脸面上的事还能挽回吗?
这些日子里,褚遂良对中书侍郎樊伯山的态度也变了,以往有什么樊大人定下的事,褚大人绝不会推翻,而最近他已接连推翻了好几起了,对部下说,“樊伯山不堪大任。”
再看看樊莺同她师兄亲密的样子,那么樊伯山那里,一定不会在鹞国公面前给褚大人添一句好柴火了。
他看其他的几位大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李士勣身上。
英国公比褚遂良难受,高峻不倒,兵部尚书始终是镜花水月。他斟酌着,“主要的案情已经没什么了……但仍有一事最好查明,给陛下一个交待。”
褚遂良眼睛一亮,不知英国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玩法。
李士勣说,苏殷,谁都知道她是故太子李承乾的妃子,但却化身做了鹞国公的八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好像皇帝陛下并未有过什么专门的诏命。
褚遂良暗道,“李士勣的劲儿才是最大!真难为他能想出这件事来。”
不过再细想想,皇帝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没什么明确的诏令,一则说出去不大好开口,二则这要是记入了史册,人们怎么看待皇家?
樊莺分辨说,“陛下曾在封赏我们姐妹县君爵位时,一并将苏姐姐封赏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李士勣摊摊手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御史台的萧大人就在这里,你来问一问萧大人,难道长安封八位县君夫人,要一口气写八份诏书?”
褚大人说,“有道理,当年陛下一口气封了好几位国公夫人,也是写在一封诏书上的,也没见哪位国公将她们全划拉到一府里去!萧大人你怎么说?”
英国公说,“故太子离世,陛下要封其妃子做个县君,也在情理中。”
御史大夫萧翼忽然被这两位推到了前台来,他为难地看向鹞国公。
高峻把头一低,哑口无言的样子,樊莺着急地扯了扯他道,“师兄,你倒是说话呀!不能让他们问住。”
鹞国公尴尬地看柳玉如,对师妹道,“事都做下了,我有什么办法!”
萧大人说,“此事老夫不知,但褚大人、李大人,你们既然知道其中缘委,为何早不去参劾,偏偏此时拿来问老夫?”
他看了看鹞国公,咬着牙道,“老夫绝不会就此事多发一言!两位大人怀疑鹞国公擅纳太子妃,可有证据?陛下没有诏旨,可鹞国公收如夫人也没有三媒六证,让老夫如何参奏?”
褚遂良道,“萧大人,你这可是故意不履本职!八夫人的称谓已从西州叫到了长安,你还要什么证据?”
萧翼竟然将眼睛一闭,抱起胳膊不发一言。
褚遂良说道,“鹞国公这件事做得……真是有些不讲究了,这是无视皇家的威严!萧大人你不上本,本官与英国公联名上奏章!”
御史大夫连眼皮都没抬。
苏殷看着柳玉如,在听完高峻无可奈何的话后,她看出柳玉如神色上闪出过一丝不悦。
第1173章 宫中有鼠()
这个柳妹妹一向反对高峻染指八夫人,在后期,虽说她的这个态度有了些松动,但也没有什么明话啊。
高峻忽然当众说“事已经做下了,”柳玉如当然不悦。
不过在这样时候,柳玉如竟然还能顾及着这个,又让苏殷极为奇怪。
苏殷对柳玉如当初的坚持就有些佩服了,好像她除了女人的私妒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预感似的。
高峻说,“褚大人,这便是本官错解了陛下的意思,我以为陛下就是想将苏殷许给本官。”
其实为了这件事,当时赵国公曾专门去了一趟西州、转达皇帝的意思。
只要高峻将长孙大人搬出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但他偏偏不说。苏殷欲开口,发现高峻也在用眼色暗示她不要说。
柳玉如生着闷气,半晌不再吱声。
她们从黔州回到长安后,高峻的皇子身份也没有告知她们,樊莺倒是想说,但高峻不让,樊莺见柳姐姐脸色都变了,但师兄仿佛没有看到。
褚遂良对李士勣道,“这件事是英国公提起,那么英国公若有弹劾鹞国公的本章上奏,本官一定会算上一份!”
因为高审行指证鹞国公身份有假,至少褚遂良和李士勣这两位大员,已经自己走到前台来了,连往后退一退、隐一隐的可能也不会有。
高峻不倒,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李士勣在杜六六一事上还可以狡辩,但颜麻子去永宁坊栽脏,反被太子和赵国公捉个正着,这件事无论怎么讲,都不能自圆其说。
皇帝万一问起这件事来,李士勣根本无法应对。唯一的法子,是让颜麻子把一切都揽下来,说成是他的自作主张。
但是,现在李士勣连颜麻子的面都见不到。
案子到了今日,任何的口舌之利都于事无补了,而他们对高峻私纳太子妃的指证,极有可能被皇帝的一句话销于无形——这是朕同意的——可褚遂良还在给自己鼓劲儿。
看来褚大人也是走投无路了。
这边,高峻讨好地去牵柳玉如的手,却被她不大明显地甩开了,过了一会再去牵,又被甩开了。
李士勣看在眼里,终于说道,“既然褚大人有这个意思,李某明日便上本!”
褚大人对其余会审官员说道,“那么后晌我们不必再聚齐了,本官要等英国公的奏章写出来过过目。”
……
太子东宫,李治刚刚接见了一名从温泉宫偷偷跑过来的内侍。
他只对太子效忠。
李治听到他带来的消息,一下子像五雷轰顶,呆呆地半天都未动一下。
皇帝、赵国公、鹞国公在温泉宫深夜见面了,见面的结果便是诞生了又一位亲王——马王爷。
皇帝这样的安排在李治看起来,就是为了不惊动他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