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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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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吩咐执罚,饭先不必摆,英国公趴到凳子上,苦着脸等个娃娃来打。

    晋王冷笑一声,挽挽袍袖抄起刑杖,心说,原来强硬派有这样的好处。薛礼往旁边一站,让李士勣觉得,若自己敢不等打完跳起来,薛礼一定会一脚再给自己踹回去。

    “啪!”第一下,李治用尽了周身的力量,英国公一咧嘴。

    “啪!”第二下,力道有增无减,晋王心道,你也不过如此,谁说本王就打不得你,有本事你就跳起来与本王翻脸,本王铁血皇族,为这件事还能让你这只老虎吓的手软!但英国公仍未吱声。

    “啪!”第三下,英国公怒火中烧,脸上和屁股上同是火烧火燎,自古刑不上大夫,没想到刚刚上位的金徽皇帝、一向柔顺的晋王李治,在自己身上开了先例。

    “啪!”第四下,李士勣心内数着,“还有两下,速速打完吧!”

    “啪!啪!”晋王直着腰抹抹汗,这才道,“国公请起。”

    英国公趴着没有动,薛礼又迈步上前相搀,“国公请起。”

    李士勣咧着嘴起身,整整袍子吩咐,“来人,上菜!”

    手下人早就端着盘子在门后等着,打板子的时候谁都没敢露面,听英国公有话,这才一起进来,往桌上摆,一碟青菜,又一碟青菜,青菜……汤。

    英国公喝道,“你们做的什么东西!晋王殿下和兵部薛将军亲自来叠州视看灾情,你们就给本官上这样的菜?都给我撤下去,一刻之内上好菜,不然我扒你们的皮!”

    手下人不敢分辩,将青菜纷纷撤下,好菜上来,英国公咧着嘴坐下,“殿下,薛将军,请!”

    晋王瞧着桌上的菜。

    英国公展颜解释道,“呃……晋王,当然,叠州灾情刚解,城中也并非人人能吃上这样的菜,不过亲王与兵部大员亲临,老夫总得有些两样。”

    正吃着饭,有亲兵拿着飞书、跑进来递予英国公,是长安来的。飞书上说,原营州都督,英国公的手下,已被临川公主李孟姜的驸马、周务道顶替。

    英国公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将飞信收起来,并对薛礼道:

    “老夫知道,薛将军与陛下有金兰之义,能够入主兵部是众人意料中的事。但将军怎么肯放下军务离开长安,随晋王跑这一趟差事呢?”

    李士勣挨了板子,冲手下人发了阵邪火、觉着还不大气出,又用话刺激兵部尚书,言外之意是:真不好理解啊,以薛将军你这样的人才,怎好随便跟个落魄的王子出行?

    薛礼拱拱手道,“国公你不知,此行前,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说晋王千金之躯、必要仔细保护,陛下说,晋王在、便如同陛下在,末将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李士勣顿时无话,他有点不理解,原来,鹞国公的皇子身份刚刚冒头的时候,眼前这位晋王殿下可是与他兄长做了仇的,还暗自派人到大理寺下毒。

    谁知短短的功夫,晋王像变了个人,谈吐间一点也看不出、他对让了储君之位有什么委屈。不知金徽皇帝用的什么法子。

    几乎连眼前的这位晋王,李士勣也不大看得透彻了。

    ……

    六月二十五,戊戌日,新城公主到大内来看望皇兄皇嫂。

    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是长孙皇后最后一个女儿,先皇后生下新城公主后两年便离世了,贞观皇帝对这位小女儿一向爱护,自小放在大内自己的身边抚养。

    今年,新城公主才十六岁,皇后柳玉如拉住这位年纪最小的小姑子,有一种由内而外的亲近感。

    所有的嫂妃们都出面接待,随后金徽皇帝早早散朝,拉着从叠州赶回来的晋王李治、从均州赶来的濮王李泰,一同来见妹妹。

    金城公主本来打算下嫁魏征长子魏叔玉,贞观十七年魏征死后,婚事取消了。今年,本来公主与长孙诠的婚事开始张罗,但又赶上太宗皇帝的丧期,于是又耽误了。

    新城公主年纪不大,但又是个美人。李泰和李治都说,她才是儿女中模样最像母亲的那个人。

    金徽皇帝闻言,又凝神仔细看妹妹,见她眉眼端庄清秀,处处透着灵气,只是不大爱说话。

    皇帝招手对她道,“你对皇兄说说看,对这个长孙诠到底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们便不要嫁他!”

    皇后笑着说,“妹妹你看到长孙润没有,那是你皇兄看过眼的,不知长孙诠比长孙润如何?”

    看样子,金城公主对这门亲事极为认可,害羞地,低声说,“应该不会差过左千牛大将军吧……”

    皇帝听罢,哈哈大笑,问她道,“妹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第1228章 初见皇兄() 
    金城公主越发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态来。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金徽皇帝,但在她心幕之中,早已许多次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兄长,与李承乾、李泰、李治作了比较。

    没想到第一面,皇帝便将她的猜测推翻了。

    承乾从她记事起便是太子,高深莫测,即使对她这位最小、也没什么威胁的妹妹偶尔表示一下关切,也是匆匆的像走形式。

    二王兄李泰对她稍好一些,但他醉心于各类典籍,埋首于文学馆或与学士们畅谈,更注重于维护有文采和风度的嫡皇子形象,偶尔注意到她这个小妹时深情、却也匆匆。

    四王兄李治注重孝道,到父皇身边来的机会也更多,每次见她时,李治都要匆匆而亲切的问候一下,但根本不在意她想什么。

    当她的这些王兄们陷入争储的漩涡中时,金城公主焦虑无助,不敢愤怒,也不能像母后那样、以亲情的光辉感染他们。

    自从最爱她的父皇——文皇帝驾崩之后,金城公主整日以泪洗面,感觉着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

    文皇帝曾经答应过她,要亲眼看着她嫁入长孙府。

    但眼下,因为父皇过世的原因,金城的婚事刚刚起动便停顿下来,她须要按制守孝二十七个月。

    在这个时候,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三王兄登上了帝位。

    她养在深宫,也熟悉这个人无往不胜的大部分事迹,清楚这个人一步步神话般的升迁,好奇和惊讶于这是什么样的人。

    但忽然的,这个人成了她的皇兄。

    这怎么可能呢!在几位兄长当中,她对这位皇帝兄长最生疏,他有他熟悉的亲人和圈子,认得自己是谁?

    金城公主觉着,这将是父皇离世后,命运对她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此时,理应与她更亲近的李泰和李治,即便肯回过头来安慰一下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妹妹,似乎也有心无力了。

    公主不止一次在梦中呼唤父皇,呼唤没什么印象的母后,醒来泪水涟涟。她的每一个倚靠,都在最需要的时候弃她而去。

    今日皇后忽然召见,金城公主来东宫的路上忐忑不安,没自信,头一次计较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印象,觉着今天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

    这些皇嫂们令她眼花缭乱,皇后和淑妃的绝世容颜让她赞叹,谢金莲、思晴、崔嫣、婉清、苏殷、丽容和丽蓝争着过来与公主相认。

    奇怪的是,她们的新贵地位并未让新城公主感到局促。

    皇嫂们由衷地夸赞公主的美貌,并从公主身上缅怀连公主也极为陌生的母后,她们七嘴八舌又不显纷乱,也没有后、妃之间刻板的规矩。

    每个人都有礼物相赠,自然而然的牵手、问候,让公主感到自己就是她们久违的亲人。

    金城公主感谢冥冥之中遥望着她的父皇,慢慢地,不再惶惑。

    贤妃取笑淑妃,“这下我看你怎么办,师妹要给亲妹妹让路了!”

    樊莺不生气,走过来拉住金城公主,笑着对她们道,“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办,有两个妹妹挡在陛下前面了!”

    金徽皇帝拉着李泰和李治到来时,这两人对妹妹的问候也与往日不同,仿佛添加了更在意她的内容。而皇帝坐下后眼睛一直打量金城。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李治不再做作,他与李泰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也是第一次,这才像一家人,而她是最小的、最该被呵护的成员。

    金徽皇帝毫不避讳、认真地问她道,“妹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金城公主、看她的神态。

    随后皇后嗔怪道,“峻!你不好这样问一个女孩子,你即便想知道,也得通过我们。”

    皇后随意地与皇帝说话,还得到了其他嫂妃们的声援,但皇帝并无不悦,还转过头,征询李泰和李治对长孙诠的印象。

    皇帝摊着手说,“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我做兄长的还不能问问……这个长孙诠涉关着妹子的幸福,他可不能是个伪君子……”

    金徽皇帝问李治道,“反正他们三年之内也不能成婚,让长孙诠到牧场去喂三年马,如何?”

    李治听了就是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皇帝完全是商量家事的口气。

    皇帝说罢,偷偷瞟了金城公主一眼,发现了她脸上的紧张,于是嘿嘿一乐,不再提喂马的事,但对她说,

    “这些天你不要回住处了,与你嫂嫂们熟络一下,有什么都与她们讲。”

    金城公主点头答应,她不再拘谨了。

    在人生的又一场变故之后,公主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踏实下来。

    ……

    中午时,一家人在东宫崇仁殿用饭,晋王向皇帝回禀了叠州之行的经过,说到他亲手打英国公那六杖时,还受到皇帝的夸奖。

    桌那边是皇后等人议论,要给金城公主在大明宫另安顿住处,将来与她们一同搬过去,进而又说到了今晚由谁来陪公主。

    桌上没有备酒,正中间是一只高脚的银盏,里面的凝血珠熠熠生辉,散发着幽然的光芒与苦味。

    淑妃樊莺与金城公主坐在一起,她悄悄与金城公主说,这是她与皇帝的师父建议的,说凝血珠可以照出饭菜中有没有毒——白天可以照到毒菜中的黑气,晚上则会映出毒菜表面的白霜。

    金城公主很惊讶,凝神去看银盏中的凝血珠。

    但很快,她的目光越过宝珠看她皇兄,觉着在兄弟三人里他是最英武的。

    此时,晋王正与皇帝谈到了黔州新任刺史罗得刀,他不知道杨立贞是从何处听来的,有人说金徽皇帝在提任罗得刀时,是徇了私情的。

    谁都知道罗得刀在西州曾经是皇帝的管家,而罗得刀的出身只是个没有科班的落魄书生。

    李治能在饭间对皇兄说出这件事,绝不是挑拨,而是提醒,他本意是想让皇兄掌握底下的私传。

    金城公主纳闷四皇兄一改往日之矜持,与以前判若两人,同时也暗暗欣慰于兄弟间的开诚布公。只要兄长们不明争暗斗,她的心才能安稳。

    不过,连金城公主也觉得,晋王所提的不算小事,就是不知金徽皇帝听到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濮王李泰说,“这一定是某位高官子弟传出来的。”

    汉末及至魏晋,极重门阀,袁绍以一个四世三公的身份便可拉起一大拨儿人,而刘备叙了个皇叔的名头,野心才有地方扎根。

    不过到南朝时,士族高门已渐渐失去政务上、和军事上的决断权,但传统的社会威望使这些人还能浮泛在上层,但已像是点缀品了。

    到隋破灭了陈之后,江南门阀不复存在,但跑到关中一带的江南士族中仍然有少数人、凭借人们对南朝文化底蕴的崇尚与怀念,以文学进身官场。

    会稽郡虞世基、虞世南兄弟,钱塘褚亮、褚遂良父子,高阳许善心、许敬宗父子,莫不是以此显达。

    细说起来,早年流放岭南的高阁老父子,走的也是这条道。

    听了濮王的话,皇帝想,罗得刀算什么呢?

    那么有关罗得刀的私言出自于何人,也就有个大致的眉目了。

    他笑道,“有朕坐在这里,取官看本事,谁也别给朕看不惯!”

    晋王听了立刻就有些局促,仿佛皇兄是在说他看不惯似的。随后,皇帝与兄弟两个说出了他的另一个想法。

    荫子制本是朝廷为了对功臣、重臣的优恤而设,本朝享有荫子特权的,除皇室宗戚以外,主要是当朝高官。

    一品职事官的儿子,散阶为正七品上,二品职事官的儿子散阶正七品下,直至从五品官员的儿子也会有个从八品的散阶。

    六品至九品官虽然没有荫子资格,但他们的子弟可以“品子”的身分先服职役,然后获得做官资格。

    大多数高官子弟取得散阶后,只要充任亲卫、勋卫、翊卫,千牛备身,太庙及郊社的斋郎等职,便可以逐步考功而获得升迁。

    此外,国子监下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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