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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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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帝位罢了!兄能让、弟何尝不能还?兄长若真肯回来时,兄弟的相邀便一定是最最最最真挚的!

    君臣私谈结束时,午膳时间也到了,皇帝和武皇后同声邀请薛礼入席,说明这顿饭并非事先安排,午膳就在紫宸殿,异常的简单。

    午膳进行到一半,有一位东宫宫臣进来禀报太子的午膳情况,武娘娘问,“弘儿吃得如何?”

    宫臣道,“回陛下,娘娘,小臣过来便是说的这件事,太子殿下中午拒绝用膳,小臣等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也不能劝进,这才来回禀。”

    太子是李弘,七岁了,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看到皇后神色上立刻显出了担心,皇帝对武氏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武氏离席后,薛礼起身告辞,李治却示意不必,薛礼又坐下来。

    皇帝和薛礼坐得很近,为对方亲自满酒,又将侍立于身边的两个宫女挥退了,然后也不带称呼,直接问他道,“三千轻骑……不知要用如何的打法”。

    薛礼道,“兵多则示之以威势,兵少则示之以力量,微臣此去,必宣扬大唐及陛下天威,击寡慑众,擒王点穴,力求速战速决。”

    “说的好!这么说以三千人平乱更合朕的意思,就要让天下人看看我大唐的力量!朕记得……那年朕的皇兄平息焉耆之乱时,是用了……多少人?”

    “回陛下,那时微臣还没有功名,与金徽陛下恰好会于焉耆,他带了十来个护牧队,仓促奔赴焉耆解西州都督郭孝恪之围,那是微臣在西州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则是在牧场村。”

    “朕听说,薛将军单戟夺焉耆南城门,亦是出了关键之力。”

    “总之还是陛下智计超人,微臣只是恰巧赶上,这才有机会锦上添花。若说只带十几名护牧队平焉耆之乱,微臣怎么也不敢。像陛下那样只身平剑南之乱,就更不要想了。”

    “将军与兄长只有两面之缘,便成刎颈之交,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

    “十年前皇兄离开大明宫时,要朕视薛将军为兄长,因而在将军即将出征之际,朕便将一件只有我和武媚娘、舅父、盈隆宫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将军。”

    “陛下,不知是何事呢?”

    “唉……朕早就有些累了,已派赵国公去黔州请朕的兄长回大明宫主政,如果他肯回来,朕同武氏甘愿去盈隆宫居住。”

    说完这句话,李治牢牢地看了薛礼一瞬,想从对方脸上看到反常之态。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刘备当年闻之失箸,不得不托言于惊雷。

    但李治在薛礼脸上只看到了一丝的惊讶。

    “薛礼惊讶于陛下如此信任,将这样的大事说与微臣,微臣感激不尽,更不能掺和什么意见,但赵国公此行无论成与不成,都将是陛下手足无猜的又一段佳话!”

    “将军你的意思,要何时动身西行呢?”

    “兵贵神速,微臣一日后可动身!”

    “将军的平乱方略,还有没有增补呢?”李治笑一笑问,“朕是说……在你听说过赵国公的黔州之行以后,”

    薛礼早已从顾司阶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但他不能说出来,只是回道,“西州集中了大唐最优良的牧场,事关我朝强军之根本。西州若要长久,须得人心思稳,因而臣仍然是那个意思:陷阵为下,收心为上,擒王点穴,击寡慑众,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李治道,“甚好!在你与朕的身后总还有盈隆宫,将军放心出征吧。”

    这是一句不易察觉的试探。

    皇帝的意思是,薛礼你若不幸从西州败回来,那就只有指望金徽皇帝——朕的皇兄亲自出山主持局面了。

    薛礼内心极为不悦,心说,你这是怕我一心只想着让金徽陛下出头,而懈怠了西域平乱之事!那么我坚持带三千骑,是不是也被你们夫妇怀疑了?!

    他皱了皱眉,躬身道,“薛礼懂得为臣之道,更不会夹在陛下兄弟之间自作主张、妄逞拨秤之功!玄武门寅时开关、酉时落锁,规矩十年未变,微臣从不管门外站的何人。此次前往西域平乱,薛礼若不尽心尽力,怎对得住金徽陛下相知一场!!”

    这次没有一个外人在场,李治慌忙道,“将军十年镇守玄武门,朕的皇兄看人够准!除三千骑之外,你再带五百名陌刀手两千枚撼天雷!以除朕忧!”

    “……好吧,陛下。”

    东宫。

    武皇后匆匆赶到东宫,发现太子太师、英国公李士勣居然也在这里,一问内侍,内侍说太子已用过午膳了。

    皇后对英国公说,“这一定是太师之功。”

    英国公说,“是太子懂事,哪里是微臣之功。”

    武皇后道,“他是本宫的长子,本宫对他是不是太在意了!本来我陪陛下正在紫宸殿同薛礼将军用膳,陛下一听他不好好吃饭,便命本宫跑过来了。”

    李士勣,“陛下一定是同薛将军面授西征机宜,老臣佐教太子不力,还是惊动了皇后娘娘的大事,罪过了!”

    武氏道,“国公一向有军神之誉,这次我们念着国公年事已高,才让薛礼去的,只是薛将军执意只带三千人马,本宫担心人有些少了。”

    李士勣道,“娘娘何须担忧,薛将军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又道,“薛将军曾经做过兵部尚书,等他凯旋之日,老臣有心卸去兵部之职,再压一压薛将军的担子,恳请娘娘,到时候不要阻拦。”

    武氏感慨道,“还得说英国公!心中只有社稷从无自己,也难为陛下如此看重你了,原来你们君臣竟是一样的人。”

    “皇后因何有此一说?”英国公问。

    武氏道,“当年,媚娘入主后宫之际,连舅父都不支持我,唯有国公肯秉持中正替我说话。这件事媚娘从未敢忘怀,凡有大事,一向瞒谁都不瞒英国公的……”

第1389章 英国公() 
英国公极为感动,答道,“朝中不论大事小事,陛下与皇后对微臣一向不见猜疑,微臣每每想起来都感激莫名啊!今日罢朝后,微臣忽然想到太子殿下的功课,饭也未顾得上吃便跑过来了,原来同娘娘又想到一起去了。”

    皇后道,“都是因为李弘这个孩子!累得国公饭也未吃……来人,就在东宫传膳,本宫要与英国公说说太子的功课。”

    宫人们闻风而动,跑下去传皇后的话,东宫御膳房匆忙准备,不一会儿,简单而精致的酒菜便摆了上来。

    李弘也在内侍的陪同下来见皇后,他长得像李治多一点,脸上又稍有武后的影子,童稚的模样、再加上裁剪合体的太子服饰,显得小巧玲珑,一举一动又有板有眼。

    武氏微笑着问李弘道,“太子不按时用膳,一定是读书读忘了时间。”

    李弘吐了下舌头,施礼道,“那倒不是,儿子想母后了,才用这个法子让母后来,要不,又不知哪日才能见到你了。”

    武氏嗔怪道,“可我和你父皇的大事被你打扰了。”

    英国公同样微笑着道,“太子仁孝,又聪慧识礼,实乃我朝之幸。”

    武氏却叹了口气。

    李士勣连忙问,“皇后有此良子,还有什么烦恼呢?”

    武皇后道,“国公你岂不知望子成龙这句话?太子的小计谋本宫怎能不理解,但他总离不开我,这正是本宫所担心的。”

    英国公开解道,“娘娘你这是多虑呀,太子毕竟还小,放在一般人家的孩子,又哪有这般的心思?娘娘正该高兴才是。”

    武氏道,“话虽如此,但本宫哪有那样多的精力!贤儿四岁了,旦儿也已三岁,他们日日也像个马驹儿似地绊住本宫的脚,还有个陛下时时离不开我,本宫真是分身乏术!”

    “有道是响鼓不必重棰,老臣在这里替太子说上句话我看太子已知道了娘娘的嗔怪之意,”

    英国公说罢,果然见太子已离开了,便扭头笑问一名内侍,“有劳公公,不知太子此时在做什么?”

    内侍跑出去问,很快回复说,“太子去读书了。”

    “娘娘你看,太子殿下即便是如此的想见到你,但只被娘娘轻轻嗔怪了一句,便知道该做什么了!”

    “全凭英国公费心教导他罢……可不能让他成为李忠那样的人。本宫听说李忠在梁州不怎么着调,十六岁的人了,居然热衷于穿妇人衣服!连陛下偶尔听说了这件事,也被他气的无可无不可……”

    显庆元年,李治废黜李忠的太子之位,降封为梁王,改立李弘为太子,并授李忠为梁州刺史,实封两千户,豪华宅第一座,转眼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英国公说,“有件关于梁王的事不知娘娘知道不知道,老臣也不敢瞒。”

    “是什么事?”

    “老臣刚得知梁州传来的消息:梁州长史被人打了,不但让人打到失禁,鼻梁骨还被打断了,娘娘你是知道的,鼻梁那个地方多是脆骨,一旦碎了,连正骨大夫都束手无策。”

    武氏惊问,“什么人这样大胆,凶手可已缉拿到案?一定要严惩。”

    “老臣未及详问,只知施暴者是黔州都濡县来的五位少年,四人姓李一人姓郭。梁州府衙本欲严拿法办,但梁王殿下在此事上异常强硬,不但阻止了,还放任他们离开了梁州,此刻五人身在哪里,已不得而知,听说是往长安来的。”

    “岂有此理!李忠这孩子真是越活越不懂道理了!将陛下对他的悉心教诲都当作了耳旁风!”

    “梁王此举,怕只怕有是非不分之虞,助纣为虐,令州官不敢执法啊!”

    武皇后挑着眉毛,想再说句什么,忽然又意识到一件事。

    五位少年是都濡县来的。

    武氏道,“梁王的事,还是等本宫回禀了陛下再说吧,本宫毕竟不是他的生母,干涉多了,恐怕有人说本宫是故意了……他们既是来长安,那么国公叮嘱长安、万年两县留意着一些就是。”

    英国公问,“五凶如真来了长安,可不可先抓起来?”

    武氏道,“本宫刚说了,要回禀陛下之后再定。”

    说罢,她又觉得这句话有些生硬了,不该对一位太子太师这么说,于是补充说,“着重处不该是这几个都濡县来的少年,而是梁州的治安!不过他们若真来了长安,本宫倒想见见他们,谁都不能伤了他们。”

    都濡县来的。

    什么人家的少年有这样大的胆子,在戒备森严的一州府衙将长史打成那样儿,本事也不小了。关键是,李忠在梁州惶惶不可终日,一向谨小慎微,从不敢随意发声,为何却在此事上明目张胆包庇了五人?

    英国公马上听出了武氏话中的关键,他马上躬身道,“还得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慈爱为怀,一听是几个孩子,先就动了恻隐之心。”

    武氏不听他恭维,反而略带嗔怪地说道,“国公难道不知都濡县里有什么人?长孙无忌刚抵黔州,都濡县五个胆大少年便这么齐刷刷的在梁州冒出来打人!国公就算真忘记了也不打紧陛下叮嘱中书令许敬宗再修国史,要他补齐金徽一朝的全部内容,本宫可不相信许敬宗私下里没和你说。”

    许敬宗一接了重修国史的王命,便立刻与李士勣讲了,此时李士勣没有否认,知道武皇后也不会责怪他们私底下沟通她问话的重点不是这个。

    英国公知道,这是武氏又一次蜻蜓点水的通风,但他已经不惊讶了。

    武氏只听“都濡县”三字,便谨慎到这种地步。

    那么对于李治要请盈隆宫主人复出这件事,武皇后除了心有不甘、更不敢明着反对,只能这样暗示。

    但李士勣能说什么呢?就算他同皇后在这件事上是同盟,那也是不敢放到台面上来的同盟,若不知好歹将步子迈大些、再露了什么马脚,武氏都不敢站出来拉他一把。

    “呵呵,这算是陛下的家事,老臣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说到长孙无忌,老臣倒刚刚得到个消息。”

    “哦?是什么消息?”

    “黔州澎水县报来:长孙无忌一到澎水县便咆哮公堂,当着女犯小解,澎水县一位姓陶的捕头只是对其稍施惩戒,便接连遭到长孙润、李袭誉暴打,陶捕头至今卧床不起……”

    武氏笑问,“本宫能说什么?”

    李士勣道,“黔州司马刘方桂亲自去澎水县审理这件案子,不知怎么惹怒了刺史罗得刀,又被罗得刀拿醒堂木掷伤了鼻梁子!”

    李士勣心中苦笑,梁州长史和黔州司马可都伤了鼻子,他回道,“娘娘说的有道理,长孙无忌抵黔州后,盈隆宫柳娘娘赐给他一件海外舶来的鲛革卧垫儿,连送信去盈隆宫的人也有赏赐。可是这个刘方桂!竟敢将东西都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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