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公公露出阴狠神情,说道:“走吧,跟着咱家去牢房瞅瞅,看那小屁孩见了咱家是何态度,若是敢不敬,你们便不用客气,杀了他便是。”
言罢,吕公公迈步向前,可侍卫们不敢动弹,立在原地如雕像一般。
吕公公见了,只是淡淡一句:“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你们可不知道,皇帝陛下早已给了咱家旨意,若是那小秦柳胡闹,咱家尽可将他除去。”
“皇。。。。。。皇上的旨意?”侍卫们惊懵了,怎么事情一下子就发展到了,涉及皇族斗争的地步了。
想不明白,可又不敢问,唯有其中一名侍卫斗胆上前,恭敬地跪在吕公公身前,低头磕地。
吕公公眯着眼,老谋深算的他自然明白侍卫这是作何意思。
发出一声慎人的冷笑,吕公公言道:“说吧,你们是不是不信咱家所言?”
“吕公公莫怪,我等对吕公公绝对忠诚,可襄王毕竟是皇子,您现在让小的杀了皇子,小的实在不敢听从,除非。。。。。。除非确有皇上的旨意。”
侍卫依旧是低着头,通过肢体来证明自己对吕公公的忠诚,同时也用语言来说明了他们的顾虑。
吕公公对此可不会感到“情理之中”,侍卫们敢质疑他所说的话,就是对他最大的不忠。
抬起腿,照着侍卫的后脑勺狠狠踹击而去。
噗通一声,侍卫毫无心理准备,当即被踹得翻了身。
可即便这样,侍卫也知道自己不能抬头去对视吕公公,赶忙从地上爬起身,重新跪在了吕公公身前。
侍卫惶恐地言道:“吕公公赎罪,吕公公赎罪,小的。。。。。。小的实在是。。。。。。”
“没用的东西!”
吕公公的高姿态,早已没了耐心去听侍卫的顾虑,只是眼下形式,吕公公也知道自己若不请出皇帝的圣旨,侍卫们是真不敢对秦柳下手。
心中暗是不爽,吕公公这大长辈当得再是得意,还是敌不过秦柳皇族皇子的身份。
奴才还是奴才,主子还是主子。吕公公活到这个年岁,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奴才的身份。
想到这里,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吕公公的思绪,只见他愤怒的表情下突然大笑出声,而后对着跪在侍卫们言道:“好,你们不就是想看看陛下的圣旨吗,咱家就成全了你们。”
说着话,吕公公从衣袖中取出黄丝带,摊在了侍卫眼前。
“这是咱家带你们出宫那一日,杨峰公公亲手交到咱家的手里,你们可都睁大了眼睛,看清了些。”
吕公公很是骄傲,岂不管黄丝带上写了什么,就凭杨峰这个名字,就足够吓着眼前这群侍卫。
“杨峰公公。。。。。。”
侍卫们嘀咕着,谁人不知杨峰在皇帝面前的分量,既然是杨峰传来的旨意,那便是皇帝的圣旨不假。
侍卫们信服,纷纷跪到吕公公面前,表示他们的忠诚。
而吕公公此刻要的哪里还需要他们的忠诚,吕公公要的,是秦柳变成奴才!
吕公公的表情渐入狰狞,内心的狂喜难以抑制。
他对侍卫们言道:“咱家突然不想要那小屁孩的性命了,咱家要阉了他,叫他也做一做太监。”
简直丧心病狂!
侍卫们在听见吕公公这个提议之时,浑身鸡皮疙瘩皆起,感到不寒而栗。
而吕公公还沉浸在自己的邪恶之中,将内心所想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咱家要阉了他,叫他也知道知道当奴才的滋味,让他给你们端茶送水,伺候你们,你们若是觉得他伺候不好,就给咱家打。。。。。。”
吕公公越说越激动,一面说话,一面在侍卫身上比划着,肢体与言语并齐,如演讲师一般,将如何虐待秦柳课程,讲得跟真的似得!
秦柳听着,不免暗暗一笑,在吕公公身后光影暗处中,拍响手掌,将掌声送给了吕公公。
吕公公一顿,惊慌地回过头,见得秦柳身影时,瞳孔骤然锁紧,慌道:“秦。。。。。。秦柳?”
秦柳从阴影中走向吕公公,掌声仍在作响,在深夜寂静下显得空灵。
秦柳说道:“吕公公说得好,真是把一个奴才的悲惨经历,讲得栩栩如生,刺痛人心啊!”
“刺痛人心”四个字,秦柳几乎咬牙切齿。
只因吕公公嘴上演述的虐待手段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他实实在在付出行动,在襄王府每一位太监宫女身上实施过的手段。
第二十章 拿下大长辈()
吕公公活到这岁数,大风大浪早已是见怪不怪,但在看清楚秦柳之时,确实能感觉到心惊肉跳。
但很快,吕公公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手中还有黄丝带,这可是皇帝的圣旨,无论是秦柳还是围在身边的侍卫都不得违背。
故此,嘴角仍是要流露着阴狠笑意。
秦柳上前,停止了掌声,稚嫩的脸孔透着几分天真。
只是言语不再有半分客气,毒辣道:“吕公公可真不愧是老太监,手段残忍之处,令人发指啊!”
说罢,眼角锐气难挡,一股浓烈的杀意直逼吕公公。
吕公公已是快速做好心理准备,可面对秦柳如此神态,仍是不禁一愣。
而就是这一愣,他攥在手中的黄丝带顷刻间已是落到了秦柳的手中。
跪在吕公公身前,被他踹击翻倒,而又依旧跪拜的侍卫不是别人,正是肖福乐。
这恐怕是吕公公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从敲门惊醒吕公公,到侍卫们故作不敢刺杀皇子,要吕公公拿出皇帝圣旨。。。。。。这一切都是秦柳编导的戏剧。
吕公公看见肖福乐从跪拜自己的侍卫,变成站在秦柳身边的忠仆时候,瞳孔刹时紧缩,一股怒火莫名而生。
向前一步,吕公公僵硬地竖起手指,指着肖福乐吼道:“狗奴才,咱家。。。。。。咱家可饶不得你。”
说罢,大手一挥,指令身旁的侍卫言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下逆贼秦柳,还有他的同党肖福乐。”
话音落下,现场的尴尬气氛可想而知。
没有人听从吕公公的命令,所有侍卫皆是立在原地不动弹。
他们都是肖福乐用秦柳的玉牌,从襄王府各道门禁处搬来的后援队,怎可能听命于吕公公。
吕公公见状,神情并不惊讶,算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但对于襄王府侍卫不忠诚于自己一事仍是气愤,不惜挪动老身子骨,上前要亲手抓捕肖福乐。
肖福乐敏捷转身,轻易躲开了吕公公苍老而迟缓的手掌。
吕公公不甘如此,可又无奈自己抓不住肖福乐,心中气得直发抖。
指着围在身边的众多侍卫,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咱家让你们抓人不听,那皇上叫你们抓人,你们是听也不听!信不信咱家回禀皇上,视你们为逆贼同党,统统满门抄斩。”
这番话说得激动,看得出吕公公心头苦水翻涌,他太憎恨自己是奴才的身份了,但又不得不发挥一个奴才所能依靠的最大权利,即为主子的权利!
主子是皇帝,皇帝的权利难道这群侍卫还敢不听。
侍卫们之中有人抖了抖身子,吕公公说得难听,但却是事实。
皇帝亲手下令要吕公公杀秦柳,若是跟着秦柳反抗吕公公,无疑就是在违抗皇帝的旨意。
可是,眼下帮了吕公公拿下秦柳,吕公公就会放过这群侍卫吗?
秦柳很是淡定,就像他在行动前所说的一样,整座襄王府中,没有人有选择的权利。
在吕公公手下,早晚会被他那扭曲的心理折磨到死。
跟随秦柳,又或许会被皇帝处死。
既然横竖皆是死,倒不如痛快的干一场,将吕公公大卸八块!
秦柳就是知道众侍卫会有这样的心声,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只不过,走下去的路,秦柳可不认为是死路。
他接过肖福乐递来到黄丝带,大致的看了一眼写在丝带上的文字,说的是,秦柳早有篡夺天下的野心,只是自知实力不济,正暗中酝酿,待他日谋反,要吕公公多加盯紧,发现异常,就将其处决。
秦柳看着这段文字,心中真是骂了他祖宗的!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预谋造个屁的反!编瞎话也不走心,简直是敷衍了事。
不过,骂归骂,秦柳还是得注意这条黄丝带上,最后的内容。
在赋予吕公公随时可处决秦柳的权利之后,皇帝还是特别注明了一条,写道:“若有淮北将士与秦柳联系,定要立即禀报。”
淮北将士?
秦柳穿越而来不久,还不能对大越国的全部势力做好了解,但从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得出来,淮北将士在皇帝眼里,是属于支持秦柳的一派。
秦柳感慨,真是难得这个天下还有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倒想想也是,若真没有人站在秦柳一边,那皇帝还担心个屁。
皇帝担心秦柳造反,自有秦柳背后的势力在做影响。想到这里,秦柳顿感欣慰,自己穿越而来的使命或在今晚之后,才真正开始。
但今夜又该如何熬得过?
吕公公再是十恶不赦,秦柳都不可以杀他。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眼下不是跟皇帝闹翻的时候,自然就要给皇帝几分面子。
挥挥手,秦柳对侍卫们言道:“拿下吕公公,待天明之后,押进皇宫,交由皇上处置。”
“殿下!”肖福乐还没听完秦柳说话,就已扑通一声的跪在了秦柳面前,忙是说道:“殿下,万万不可进宫。”
几乎是要声泪俱下,肖福乐心中定是骂的秦柳愚蠢。
皇帝要杀你,你特么还进宫,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作死的节奏的吗!
肖福乐将头磕得很低,看得出是一种绝死的请求。
然,秦柳没有打算去搀扶肖福乐,此时他是王,已不能再表露出半分客气。
“皇上杀不杀我,是皇上的事情,本王不做逆贼,应当将吕公公交由皇上处置,绝不可私下行刑。”
秦柳说得正义凛然,眼下局势也正是如此。
皇帝说你要造反,你就杀了他的“狗”,那岂不就正中了皇帝的胃口。
但肖福乐等太监侍卫可没秦柳想得这么明白,或者说,他们是在皇宫里长大,深知皇宫之阴险。
纷纷跪地,磕头乞求秦柳千万不要入宫。
这不是单纯的为秦柳人生安全着想,而是连同他们自己的性命,一块着想。
若是秦柳进宫,皇帝当即以谋反罪名赐秦柳死罪,那襄王府上下可就真要满门抄斩了。
而如果秦柳现在下令杀死吕公公,然后带着全襄王府的人,趁着夜深逃出帝都浩宁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十一章 玩死你丫的()
吕公公一听秦柳说要进宫,心里可就乐了,半眯起眼睛,显有一道毒计挂上心头的模样。
在肖福乐苦求秦柳切莫进宫之时,吕公公在旁已是阴阳一句:“还真是愚蠢至极,进到皇宫,你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能有性命活得出来?”
乍一听之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吕公公也在劝告秦柳不可进宫。
然,秦柳是知道,吕公公这是在逼着他造反。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秦柳不露喜怒,质问道。
因为秦柳若是选择不进宫,那现在就可以杀死吕公公了。
吕公公哼出一口冷气,故作害怕的模样,嘲讽着秦柳:“哎呦,咱家怎就没想到,殿下不进宫,便是会杀了咱家,然后再做那全天下之敌,人人唾弃之辈。”
一句话出口,算是掐死了秦柳的命门。
吕公公此时已不再去看秦柳那张稚嫩的小脸,他是知道,秦柳小小年纪,却已有着超越他年龄的理性。
越是将造反之后的事态说得明白,秦柳便越是不敢轻易杀死吕公公。
吕公公得意了,甚至还主动夺过身旁侍卫的长刀,举到秦柳面前,作恶地问道:“殿下可要亲自动手?”
秦柳看着眼前的长刀,心中早已是捅杀了吕公公无数次。
可激将法这东西,顶多让秦柳眉宇皱一皱,还远不足以让秦柳做出傻事。
但。。。。。。
你想挨刀子,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你!
秦柳诡异一笑,以迅雷不及之势,伸手一把接过长刀。
吕公公嘲讽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来不及做下反应,已见秦柳刀锋一转,直直向着他的手臂劈砍而来。
“哎呦诶。。。。。。”
吕公公痛的只跳脚,可越是跳,手臂的伤口越是流出鲜红的血。
活到这把年纪,吕公公何时受过这样的刀伤,心底的恐惧已叫他摆不出高姿态,倒更像个伤不起的小孩,只差没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