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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吕公公投来的祈求目光时,杨峰一抹轻笑,摇摇头。
这特么什么意思!
吕公公都要崩溃了,杨峰却还在笑,还摇头!
将生死成败的关键放在杨峰身上的还有秦柳,秦柳当然知道吕公公会祈求杨峰,他不会给吕公公这样的机会,在向着皇帝哭喊过后,秦柳一转话锋,顶向了杨峰。
秦柳言道:“还有杨公公,吕公公还说了很多杨公公的坏话。”
杨峰不为所动,他知道秦柳在耍离间计,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声:“哦?是吗?”
“恩!”秦柳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学着吕公公的口吻说道:“吕公公是这样说的,杨峰那小儿子啊,先前还想服侍你父皇,结果你父皇不搭理他,他倒好,扭过头就跟了秦景一路(秦景,当今皇帝),现在咱家估摸着,杨峰可得恨死你父皇,但你父皇死了,那他不得恨你吗?”
“他直讳朕之名?”皇帝在秦柳说完之后,低沉的问道。
秦柳一愣,闹半天,你丫的关注点是你的名字?
想想也是,直呼皇帝本名,却是是帝王忌讳之事。即便秦景皇帝对秦柳说的那些话,不太相信,但关乎到吕公公是不是直讳了他的本名,秦景皇帝还是要注意一下。
杨公公拱起手,对秦景皇帝言道:“吕公公不过是奴才,哪里会敢直呼圣上之名,倒是襄王爷年幼,保不齐是忘了皇上已是皇上,还将皇上视作皇叔,直讳了本名。”
杨峰可真当心如止水,对秦柳诬陷吕公公的言语不予理会,反过来,轻巧几句,又是把秦景皇帝的仇恨点,放注到了秦柳身上。
秦柳暗叹,也是难怪这杨峰成就帝前第一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表演比赛不过刚刚开始。
秦柳作出一脸无辜和无知,抿着嘴,继续说道:“杨公公怎么还帮吕公公说话,他都说了很多您的坏话,还说是您把圣旨给了他,说要他杀了秦柳,秦柳不信,就说他胡说八道,可他还拿出了一条黄丝带,硬说这就是杨公公交给他的圣旨。”
一番话言出,算得重磅炸弹!
任凭杨峰再是淡定,可提及到黄丝带,那情况就不同了。
这是证据,是可以公之于天下,说明秦景皇帝为保皇位,要杀十四岁先皇遗子的证据!
杨峰皱上眉头,心中直叫一个恨,他万是没想到,吕公公深宫一生,竟还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而秦景皇帝更是下意识想腿后一步,好在杨峰站在他身后,硬生生顶住了他做贼心虚的脚步。
秦景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得了先帝禅让而即皇帝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逼迫了先帝让位,是属于彻头彻尾的篡位称帝。
正所谓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满。
秦景皇帝必须不断依靠虚伪的仁义形象,来维持他皇位的正统性。
而现在,秦柳所说的每一字一句,却是在撕毁他仁义的面具,叫天下人皆知他的篡位事实,更让史官将这一幕,狠狠记录下来。
秦景皇帝已经绷不住了,恨不能就在眼前,把秦柳这张嘴给撕烂,更恨不能把吕公公剁成肉酱。
手指微微颤动,一道处死的命令已经卡在了秦景皇帝的咽喉之中。
杨峰见状,上前迈了一步,挡在了秦景皇帝与秦柳之间。
秦景被这样一拦,神色顿了顿。
杨峰面朝着秦柳,没有说话,只是在认真打量着秦柳。
他在看秦柳究竟有何能耐,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逆势转而顺势,同时也提醒了秦景皇帝,一切还未到不可收拾的时候,万万不能下处死的旨意。
秦景皇帝收到杨峰的提醒,沉重的呼吸算是松了一些,杨峰安下心,转过身又去打量了吕公公。
此刻吕公公已是铁青了表情,万念俱灰,他太了解皇宫里的事情,也知道杨峰此刻的眼神已是说明“他被放弃”的事实。
“把黄丝带交出来。”杨峰走上吕公公身前,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像纯粹的在公事公办一样。
可吕公公哪里还有黄丝带。
昨夜秦柳在夺过黄丝带之后,就知道这是一道“免死金牌”。
秦景皇帝是一个虚伪的家伙,他最怕别人说他篡位者,是不仁者,所以他拼命的演戏,甚至不惜说出“将来会将皇位禅让回秦柳”这样的话。
如此作死的一号人物,秦柳怎会不利用他的虚伪。
只要黄丝带捏在手里,秦柳就断定这位虚伪皇帝不敢对他下手,因为他害怕秦柳会将黄丝带公诸于世。
第二十四章 不速之客()
杨峰心中已是明了。
他在打量过秦柳之后,便是知道秦柳手段之深,远远超越了他稚嫩小脸所能承载的范围。
吕公公会败在他的手里并不意外,杨峰猜想,若是自己一开始也将秦柳视作十来岁的小孩看待,恐怕也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好在通过这一局,算是看清楚了秦柳,日后之事,应要更为谨慎。
吕公公抬头看了一眼杨峰,心里也是知道败局已定,轻叹一声,无力地回应道:“哪来的黄丝带,都是老奴胡说八道而来,襄王殿下幼年,老奴随意拿过一张黄布条,他就以为是真的,哭得。。。。。。哭得好是愚蠢,老奴就是想气一气襄王爷,才做下做番大逆之事。”
吕公公聪明地声称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过黄丝带,这样一来,算是间接性的否定了秦柳手中的“免死金牌”。
吕公公至死,也要在秦景皇帝铲除秦柳的道路上铺上一块砖。
真特么犊子玩意儿!
秦柳心中暗骂,但想想也作罢,反正吕公公死定了,而接下来秦柳最大的方向便是淮北京都。
杨峰对吕公公的表述十分满意,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效果,但满意情绪是只能藏在内心深处的,表面上,依旧要适时的显露出狰狞的表情。
言道:“你敢假传圣旨,你敢欺辱皇族,还敢诬陷皇族,真是罪该万死!”
“是,奴才知罪!”吕公公在这一刻,犹如瞬间苍老了十岁,说话时已没了气力,身体跪在地上,如同烂泥。
要怪只怪吕公公太过虚荣,真当了自己是大长辈,才会对秦柳疏有提防。
现在想来,悔字当头。。。。。。
结局对于秦柳和襄王府而言,可谓皆大欢喜。
吕公公不出意外地被打入天牢,等待砍头之日。
秦柳则因深受“委屈”,秦景皇帝为表示歉意,大大的赏赐了秦柳一番,算是弥补。
赏赐品多为金银珠宝,秦柳前世算是穷怕了,现在见到真金白银摆在眼前时,内心的激动之情有点安耐不得。
可真正让秦柳狂喜的不是钱,而是秦景皇帝开放了整座襄王府给予秦柳。
这意味着,襄王府的泰、华、衡、恒、嵩,五大府苑皆归秦柳所有。
同时也意味着,秦柳的身份从先帝遗皇子,襄王爷,变成了当朝的储君。
因为只有储君才能享有全部襄王府,这样的身份暗示,让秦柳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希望。
可心中还是要嘀咕一句,这特么又是要唱得哪一出戏!
秦柳绝不认为虚伪的秦景皇帝能做到如此大方,这一切无非是糖衣炮弹,用来麻痹秦柳,也用来暗示全天下说“他是一位仁义之君”。
这一点从襄王府的配置上就可以清晰得见,
襄王府的面积一口气增加的五倍有余,而侍卫、宫女及太监人数却没有增加。
按照以往大越储君的规格,服侍人员应该在千人左右。
而秦景皇帝并没有打算让秦柳享有真正的储君待遇,就像他也未曾真正开口说,秦柳就是储君一样。
秦柳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路是一步步走出来,该是我的,逃不掉。
回到襄王府,自然是彻夜狂欢,秦柳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安公公之流开除让其滚蛋!
而后扶立肖福乐、单游作为襄王府的总管太监。
春楠成了襄王府宫女之最。
温季能官复原职,为襄王府侍卫最高守备长。
而肖默生。。。。。。秦柳果断地剥夺了他当太监的权利。
用秦柳的话说:“只是少了一根棒子,这不还有手脚吗?去读书,多学知识,虽然不能考功名,但总是能丰富自己的人生。”
至于其他人,秦柳也是丝毫不吝啬,每人赏金五两,赏银五十两。全府上下加起来,秦柳这一笔挥霍,直接挥出了近五百两黄金,五千两白银。
就连整件事情下来,完全没有参与度的卢飞先生,秦柳也赏赐了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
卢飞万分感激,同时也是惭愧到了极点,当他得知到秦柳经历生死一线之时,战争已经结束。
卢飞言道:“小生才是宣誓要追随殿下,却在殿下最为危难之时不在殿下身边,实在是该死。”
说着话,将那幅爱不释手的名画退还给了秦柳。
秦柳见状,有些不高兴了,直言道:“怎么?看不起我吗?”
典型的职场台词,但秦柳说得便没有那么严肃,在故作恐吓了卢飞之后,秦柳笑道:“先生无须自责,一点小事本王还是处理得了,至于这幅画,先生就莫要推辞。”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卢飞想表达自己心声,可秦柳直接抬手,用强硬的方式打断了卢飞。
秦柳说道:“先生之前或许是无功劳,但日后,可得让先生好好相助本王。”
“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知道先生是刘太傅的学生,您有很师兄弟也皆在朝为官,本王今日赏你名画,一来是感谢先生愿意追随本王,二来也是希望先生能在刘太傅及其他朝臣面前,多多为本王美言。”
秦柳这番话说得可就赤果果了,他想利用卢飞朝中人脉关系,进一步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圈。通过赏赐全襄王府所有人和送礼卢飞的举动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慷慨和礼贤下士。
这些可都是读书人眼中所不齿之事,而秦柳就这么当着面的对卢飞说出自己的用意,着实叫卢飞哑口无言,不知下一句该如何回应。
而正此时,一阵喧哗从前门传入中堂。
肖福乐一脸慌忙赶来,跨进中堂时,还不慎叫门槛绊了一跤,跌倒在秦柳和卢飞面前。
秦柳不悦,冷冷问道:“福乐,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一点规矩都没有。”
肖福乐抬起头,嘴上一个“痛”来不及出口,已是惊慌道出:“大事不好,怀王爷。。。。。。怀王爷来了。”
肖福乐口中说得怀王名叫秦晨,是当今皇帝的长子,也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皇太子,大越国储君。
他的到来,秦柳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天下储君只有一个,而襄王府之地就是储君府邸所在,现在拥有这座府邸的人是秦柳,那怀王秦晨不爽,来闹事也就一点不奇怪。
第二十五章 泰苑与恒苑()
只不过,不奇怪也有奇怪之处。
肖福乐回禀秦柳的内容是,怀王秦晨带领着铠甲精兵,浩浩荡荡地闯进了襄王府五苑之最的泰苑,便声称要定居在泰苑之中。
这就让秦柳厌恶了,一座泰苑不算什么,反正襄王府够大,挪一个泰苑给怀王,秦柳还是接受得了。
但带精兵闯进泰苑,还特么一声招呼不打,这可就不算来闹事这么简单了,这摆明就是一副“懒得跟你废话,老子有兵,识相得就滚蛋”的态度。
这样一来,算是反客为主了。
秦柳若是去往泰苑找怀王讨说法,势必会发生冲突,到时候秦柳要怎么说?非说襄王府是他的,不肯让怀王居住?
且不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说襄王府是储君府邸这一概念,秦柳也不能理直气壮说襄王府就是他的。
一旦说了,相当于表明了自己有篡位之心。
而若是秦柳不去泰苑,就这么不动声色的默许了怀王侵入泰苑,那其他三苑落入怀王之手,也就是时间上的事情。
甚至到了最后,秦柳连恒苑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秦柳自当感到了一丝奇怪,心中暗道着:“秦晨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聪明?竟能下出这么一步好棋。”
疑惑之中,秦柳的神色进入到沉静之中。
中堂上的肖福乐还跪在地上,等待秦柳发话,一旁的卢飞先生不免也为秦柳着急。
卢飞言道:“怀王这是欺人太甚,这襄王府可是先帝为殿下而建,怀王怎能霸占。”
“先生此言差矣。”秦柳闭着双眼,思绪中已是算出了眉目:“不是怀王欺人太甚,而是另有居心不良者,欺人太甚。”
“殿下说的是?”卢飞对朝中之事不算了解,自然不明白秦柳所说的“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