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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遗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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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楠自知自己出身卑微,岂敢相信襄王殿下能如此唤她。

    屋内的秦柳见春楠没有回应,从黑木椅上站起身,他大概能想到春楠不回应自己的原因。说实话,秦柳倒不希望春楠没日没夜的服侍自己,她该有一个安睡的房间,好好休息一阵。

    但很显然,有吕公公在,这就是不可能被允许的事情。

    若是让吕公公知道秦柳对春楠有所关心,那他必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春楠。这种戏码在各种电视剧中都可以得见,秦柳也刚是领教过朝堂上,陈庆隆杀人不见血的本领。

    轻轻拉开房门,冬夜月光比得过任何时节都亮,同时也更显冰冷。春楠坐在长廊木椅上,裹着一件材质算得中品的绒毛斗篷,腿脚卷入绒中,不说瑟瑟发抖,却也看不出温暖。

    春楠双眼疲惫,未有睁眼,秦柳能够谅解,故此更为放轻手脚,以免发出声响,扰了春楠。

    “这丫头看起来比我还小,老奴才的心可真算是黑透了。”秦柳有些哀叹,看着此刻的春楠,秦柳不禁想起自己儿时的经历。

    也是这样一个冬夜,也是这样蜷缩着身体,只不过,那时的秦柳还有一处篷布小屋,虽冷却能遮风。

    “咳。。。。。。咳。。。。。。”春楠发出轻咳,打断了秦柳的回忆片段。

    闭目中的春楠不知道秦柳站在她面前,她提了提稍有滑落的斗篷,将身体更加蜷缩起来。

    秦柳见此,心中怒道,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若是自己穿越而来,就是为了这般窝囊存活,那特么还不如坐在超跑上,被石头砸死!

    轻步上前,秦柳握起春楠的手,抑制着内心的愤怒,平和言道:“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春楠还在浅浅梦中,听见秦柳这番话,似如恶梦初醒,吓得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毫无血色。

    急忙挣脱开秦柳的手,春楠噗通一声跪在秦柳身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殿下饶命。。。。。。”

    “饶什么命?我让你进屋,没让你去死。”秦柳被春楠这一举动惹上了火气。

    当然,这不是因为春楠做错了什么,而是将心比心,秦柳感觉春楠已被折磨到完全没了自己的立场,只懂得认罪求饶。

    由此可见,吕公公这襄王府一霸,是多特么飞扬跋扈。

    春楠听见秦柳让自己进屋,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额头就像铁打的,不知疼痛地重嗑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这要是让吕公公知道了,吕公公定是要将春楠扒皮抽筋,求殿下饶命。”

    秦柳见状,怒火更烈地燃烧起来,可耳朵里听着春楠的额头嗑在青石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内心又不禁阵阵酸楚。

    摇摇头,秦柳对吕公公的恨已到咬牙切齿,可春楠说得对,现在让春楠进屋,等同于害她。

    秦柳只得转过身,但在跨进房间门槛之时,还是下不了狠心,解下裹在自己身上的斗篷,随手丢在春楠面前。

    “披着,别还没被吕公公打死,就先冻死了。”

    春楠不敢应话,更加不敢拾起面前的斗篷。

    “发什么愣,我让你拿去披着,明儿一早,你把它放回屋里就行了。”秦柳知道春楠心中有顾虑,为她说道,而后迈进屋内,关闭了房门。

    斗篷就丢在地上,无论春楠愿与不愿,她都必须拾起斗篷,否则明日被人看见了,说这襄王爷的斗篷被丢在地上,而宫女不拾,那被问责的,还是春楠。

    秦柳坐回到黑木椅,屋内暖炉弥漫的温气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但秦柳已无法再心安理得的享受,虽在思绪中早就理解了春楠的苦,可亲眼见过之后,那种苦的涩,几乎要麻痹秦柳整颗心脏。

    必须要让吕公公死!

    秦柳攥紧了拳头,之前有想过要除掉吕公公,但毕竟来自文明时代,杀人之事,更多得还是嘴皮上讲讲,而现在,秦柳下定了决心。

    秦柳知道吕公公的思维和手段,都是在这皇权时代的熏陶下产生,而秦柳若再不入乡随俗,将心态调整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界中,必然会被现实所抹杀。。。。。。

    天时拂晓,整座襄王府都静到可怕,秦柳思索一夜,凝重的神情已有几分淡然。

    视线盯着房门,此时的春楠正轻轻拨开一丝门缝,小眼珠子往屋内看了一眼,恰好与秦柳对视,吓得春楠好不容易恢复几分血色的脸蛋,又煞白了。

    秦柳微微一笑,尽可能让春楠知道自己未有任何怪罪她的意思。“春楠,天亮了,你该给我泡杯茶来。”

    春楠推开房门,下跪在地。经历昨夜,春楠也知道眼前这位襄王殿下是仁义之人,但身份尊卑,还是叫春楠恐惧与秦柳直视相望。

    “是。。。。。。奴婢这。。。。。。这就去泡茶。”春楠低着头,缓缓起身,而后退出了秦柳的视线。

    秦柳没有喝茶的习惯,他只是想让春楠端着茶水进到房间,多一些感受屋内的温暖。同时,秦柳要收下春楠的心。

    不一会儿,春楠端茶进屋,秦柳半眯着眼,手指随意地指了指面前的茶台,说了声:“放下吧。”

    春楠恭敬,将茶水放好后,低头在秦柳面前,询问道:“殿下可还有吩咐?”

    “今日卢飞先生会来,到时候还扰你多准备些水果糕点。”秦柳的口吻就像拜托他人一样,这令春楠深感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害怕。

    “这是奴婢应做之事,请。。。。。。请殿下莫要这般客气。”

    “应做之事?”秦柳摆出不能理解的表情,宫女奴才理应为主子办事,这一点秦柳当然是知道,但他想偷换一种概念给春楠,故此才这般神态。

第六章 这杯茶谁敢喝() 
即便出了宫,秦柳也知道自己摆脱不了皇帝的控制,襄王府就是一所监狱,而被关在这里的秦柳几乎无法接触到任何可以帮助他的人。

    卢飞先生是陈庆隆介绍而来,秦柳暂时只能将他划进敌对势力的名单中,眼下只有贴身在旁的春楠,可以被秦柳认定为自己人。

    只是春楠的地位太过卑微,能力也实在有限,好在前世商业间谍的经验,让秦柳天然懂得如何逆势而生。

    春楠确实是一枚废棋,却也是一枚代表了所有太监宫女生存处境的好棋,秦柳此刻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发挥出春楠这枚棋的力量,从而增加自己手中筹码。

    在春楠满心认定自己就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之时,秦柳摆出“人,生来平等”的态度,对春楠说话道:“为何你会觉得是你应做之事?”

    春楠被难住了,这个问题就像人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上厕所一样。这是自打出了娘胎开始,就已经变成必然的事情,奴才就是奴才,皇子就是皇子。

    “这。。。。。。这本就是应该的事情,奴婢不知道该如何来说。”

    春楠只能这样回答秦柳,秦柳听了,浅浅一笑,春楠会给出这样的回答毫无悬念,秦柳自然是预见了。

    秦柳继续问道:“那我帮你倒茶,是应该的事情吗?”

    秦柳的问题还没问完,面前的春楠已经吓得当即跪地,忙说:“万万不可,殿下乃龙子,奴婢不过鼠蚁之辈,能幸得恩赐,伺候殿下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岂能再让殿下为奴婢倒茶。”

    春楠很激动,就好像秦柳真要为她倒茶一样。

    秦柳伸手想搀扶春楠,他说那些话可不是为了让春楠跪着,但春楠既不敢让秦柳倒茶,也不敢让秦柳搀扶,赶忙跪着向后爬了几步,将额头嗑在地上。

    春楠声音已是发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奴婢万世修福,也承受不得殿下厚爱,奴婢恳求殿下切莫再恩慈奴婢。”

    “所以,你是想让我学吕公公那样打你骂你,甚至不惜你的性命?难道你的从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打骂你?”秦柳将身背靠向黑木椅,恢复皇子该有的气场,口气也随之变得冷淡起来。

    跪在地上的春楠本该脱口而出一个“是”字,但她却将“是”字卡在了喉咙之中。

    神情不禁发愣,春楠回想起吕公公虐待她时狰狞的表情,还有因吕公公的喜好,而疏远她,甚至欺负她的其他宫女太监。

    这当然不会是春楠所希望的,尤其是经过了昨夜,秦柳留下斗篷的温暖,春楠心里就知道襄王与其他王公贵族不同,他有一颗仁心,若是现在回答襄王“是”的话,那襄王会不会也就此不再对她有仁心?

    想到这里,春楠的视线下意识地瞥向秦柳温暖过她的斗篷,昨夜要是没有这件斗篷,或许今日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了春楠。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叫我不要恩慈于你吗?”秦柳嘴角微微上扬,他猜想得到此刻春楠内心中的矛盾,这是秦柳故意设计给春楠的矛盾,让她能直观的去对比天堂与地狱。

    但,秦柳便不认为眼下这一局,就能彻底改变春楠的世界观,奴性的种子早在她灵魂中根深蒂固,不是一日就能铲除。

    “算了,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勉强你,你还是继续做好你应做之事,过一会儿卢飞先生来了,可别再动不动就跪着了,丢人!”秦柳的口吻又恢复亲和,他说着话,从那张坐了一晚上的黑木椅上站起身,舒坦的伸开懒腰。

    此时天已明亮,只是屋外飞雪越演越烈,看起来是个雪灾之年。

    秦柳披上斗篷,跨过房间门槛,迈步进到雪路之中。在走过庭院清湖池时,就看见吕公公带着几名太监,急匆匆地向着大门走去。

    看样子是卢飞先生来了。

    才卯时,而且今日雪下甚大,换做其他人,该是要推脱今日教学,想不到卢飞先生倒是敬业了,真不知陈庆隆给了他多少钱。

    当然,也真不知道吕公公能从卢飞身上拿到多少钱,竟亲自去相迎!

    将卢飞先生请进中堂,吕公公为卢飞先生提背竹笈,还一路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还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子。

    秦柳走进中堂,面对着卢飞微微一笑,边走边言道:“先生来得早,学生迟了,还请先生责罚。”

    “殿下说得哪里,是卢飞来得贸然,实在是一想到能为殿下效劳,就夜不能寐,一早来到王府前,多有打搅殿下了。”

    卢飞仍是文雅,但今天的卢飞和昨日比起来,虚情更甚。

    秦柳两世为人,在前世商谍时期就已经堪称影帝,现在又加之十四岁的孩童的身体,更能把单纯演绎极致。

    秦柳回应说:“先生乘大雪而来,必定是与小王的感受一样,昨日小王初见先生就深感知心知己,也是一夜未眠,只盼着今日先生到来。”

    说着话的同时,秦柳还接过了小太监端上的茶水,亲自递到卢飞面前。

    卢飞见状,反应几乎和春楠一模一样,一脸受宠若惊不说,整个身体都不禁微微颤抖,忙是站起身子,将手掌贴向茶杯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生岂敢让王爷端茶。”

    见卢飞这神情,秦柳在心里可就乐了,原来看似已经没有意义的襄王爵位,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戏耍他人。

    确实,在皇权时代谁敢喝皇子亲自端递的茶水,这可是只有皇帝及皇族长辈才能享有的待遇,你卢飞敢接,就够砍你十个脑袋。

    “殿下,您这是作践了自己。”吕公公是个见过世面的角色,面对卢飞的慌忙,他倒是异常淡定。“哪有皇子喜欢端茶送水的,我看您还真不是天子的命。”

    吕公公言声落下,中堂内顿时静了,太监宫女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聚拢到秦柳身上,神情就像在期待一场好戏发生。

第七章 虚伪的游戏() 
卢飞婉拒茶杯的手掌还停在半空,他很是诧异,自小读尽圣贤书的他,可以说是无法接受吕公公口齿间的不敬之言。

    然,环顾左右,伺候在旁的太监宫女们似乎都不以为然,甚至在他们的眼神中,还藏有几分期待。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跟一个有出息的主子,即便是奴才也是上等奴才,而秦柳的处境之尴尬,已无需言语。皇帝若是喜欢他,他还算是一个小王爷,但若皇帝不喜欢,便是整座襄王府都要跟着他倒霉。

    这般世风日下,太监宫女的心里不说恨上秦柳,也至少是怨着,怎么就跟上这么一位主子。

    “吕公公说得是。”

    正在卢飞渐渐了解到秦柳的处境时,秦柳开口了,他的表情和动作丝毫未受影响,只有轻轻将茶杯放置在卢飞面前的茶台上。

    秦柳言道:“若是可以得选,小王倒真希望能像卢飞先生一样满腹经纶,或是游离山河,或是报效朝廷。”

    “哼。。。。。。说什么报效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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