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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见此也就肯定了猜想,笑言着:“想必杨上侍的性命还在,你口中说的刺客们就不会轻易动手,即便我差遣他人请来和信大师,或是直接登上金光塔营救公主,你的刺客们也都该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你。。。。。。”杨峰不敢相信,自己设计了多年的计划竟叫秦柳短短片刻时间就全然破解。
秦柳摇摇头,似乎在为杨峰感到可惜,一大把年纪想疯狂一回,却在赌局的开始,就已经结束。
“襄王殿下果然是聪慧,但你所破下老奴计划的每一步,可都是要挟了老奴的性命,若是老奴不惜命,那殿下又该如何?”
杨峰已是知道了秦柳的脉络,也承认秦柳破他此局的手段高明,简单粗暴。
可杨峰不会就此甘心,言道:“老奴若是死了,沁公主也死了,甚至连怀王爷也活不了的话,那襄王殿下可还有办法破解此局?”
“杨峰,你玩了这么多年,难道真舍得死?”秦柳不信,但不禁跳动起来的神经却在向秦柳传递出危险的信号。
秦柳嘴上还在讽刺杨峰,可心里已在担心,正想挥手示意白晨佐收起长剑之时,杨峰却露出一个奸笑的表情,随后身体一颤,脖子前已划出巨大的血口,渗出鲜红,滴落在了地板上。
第八十九章 人心隔肚皮()
秦柳万万没有想过杨峰真当以死设局。看着杨峰的身体在失去灵魂之后重重摔砸在地上,秦柳心中一阵唏嘘,这下是真的陷入死局了,沁公主、怀王、乃至秦景皇帝的性命在这一刻都等同于划上了句号。
“杨峰怎么会自尽?他不可能是会选择自尽的人!”秦柳脑袋都要炸了,可就是想不明白。无奈望了一眼窗外,此时夕阳已在西落,距离杨峰赌局规定的子时已不到四个时辰,却还没有任何头绪来完成赌局。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白晨佐站立在旁,也是被杨峰突然自尽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他在收回长剑之后,免不了显露几分怯心,言说道:“晨佐还是先回告知宁湘公主,再通知襄王府中侍卫一同去往典国寺救沁公主。”
“不!”秦柳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晨佐,以绝对的口吻否定了白晨佐的建议。
秦柳知道,杨峰敢如此丧心病狂的设下赌局,定是有了必胜的把握,要是因为杨峰自尽就掉以轻心,那这一局就正当要必死无疑了。
只是如今还能做些什么!
看来是没有了办法,秦柳再一次望向窗外,心思沉重不已,哪怕是要面对被诬陷的可能,秦柳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前往典国寺。
“白少将,藏好杨峰的尸体,在事态严重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杨峰死了。”说完话,秦柳就迈步离开了长生阁。
站在阁门外的侍卫就像木头雕刻,对于秦柳从屋内走出的动作全当看不见。应该说,从白晨佐破窗进入长生阁开始,这些侍卫就变成了木头,他们绝对是能听见屋内的动静,但他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好像是接受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进入长生阁”的命令一样。
秦柳想来,或许还有什么可能存在的原因是自己无力思考得到,最起码说,从杨峰自尽开始,一切事态就违反了逻辑。
脚步迈得急促,秦柳不能集中起精神来思考这些扰人的问题。
匆忙赶到典国寺,巍峨壮丽的庙宇金光耀眼,秦柳踏在层层通往心静之处的石阶上,内心却无安定,直到登上青理石砖铺成的宽阔平台,才是有几分心念万佛的平静。
这也是归功于典国寺一如往常的鼎盛香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行人皆有诚心,神情祈佑未来,丝毫没有感觉到王朝灭亡的危机。
秦柳将自己身入其中,心中念叨着一切归于平静,算是放松了许多。
在来到大雄宝殿之时,秦柳本想随意拉过小沙弥,问一问和信大师所在,可再一想,秦柳决定还是自己寻找和信大师。毕竟这是杨峰设计陷阱,牵扯之人越少越好。
缓步绕过香客,秦柳向着典国寺后院方向迈进,凭着之前拜访过和信大师的记忆,大致能在庞大的庙宇楼间找到和信大师的房间。
敲了敲房门,屋门被一个小沙弥打开,小沙弥见得秦柳气喘不止,有些发愣。毕竟在上个月的时候,小沙弥见过秦柳,那时候的秦柳还以襄王之架前来,显是威风凛凛。可今日秦柳可以用“狼狈”二字形容。
在愣过半分之后,小沙弥双手合十,向着秦柳行上僧礼,问言道:“王爷可是来找主持方丈?”
秦柳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眼下不是多礼的时候,秦柳总是会忍不住去看看天边最后的晚霞,以至于小沙弥向他行僧礼时候,秦柳便没有在意。
小沙弥就好像懂得秦柳一样,也不再多问,转身进到屋内禅房。
只不过,小沙弥便不懂秦柳内心的焦急,他只是知道,襄王爷是先帝之子,而和信大师作为先帝好友,却并不喜欢襄王爷。
究其原因,还懒秦柳之前的小襄王太不懂事,曾是当面侮辱和信是秃头老怪,不值得尊拜。
这事秦柳无从得知,在上一次拜见和信大师的时候,秦柳也感觉不出和信对自己有过偏见。这也不奇怪,毕竟典国寺是作为大越国寺,而和信也身居国师之位,算是半个朝野中人,自然通晓权谋之论。
对于襄王如今到底算是储君,还是废王,和信的态度一直保持在中立位置上。比起满朝武急急忙忙避开秦柳,深怕被染上“秦柳同党”罪名想比,和信有着“出家人”的优势,可以静观其变,不急着排斥秦柳。
但这不代表着和信能想秦柳想想中的那么容易接近。莫说是洛刹心经,现在是要让和信对秦柳掏出一颗真心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一点,秦柳预料不到。
和信从禅房来到来到秦柳面前,表情如同标志符号,没有值得评论的地方。只是他在看见秦柳焦急表情时候,心中已有几分盘算。
若是秦柳只是来拜见和信,和信自然能拿出一本佛相来面对,可现在很明显,秦柳是有求于和信,那和信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想必王爷是为洛刹心经而来!”和信上前,省去了双手合十的僧礼,直接开门见山道。
秦柳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但秦柳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一本心经,同时也是在意着金光塔中的沁公主。
秦柳言道:“小王冒昧了,却是是为洛刹心经而来,但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方丈大师能开启金光塔,小王有急事需上得金光塔。”
秦柳说得没有意思避讳,就好像和信是族中长辈,没有必要再多客气一样。
可无奈人心隔了肚皮,秦柳也是先入为主的以为和信与先帝关系密切,就能与他自己也密切,却不知和信在听完秦柳所说之后,心中暗是不悦到了极点。
和信言道:“金光塔?王爷要上金光塔是所谓何事?”
“大师,眼下小王无法解释,但请大师相信,本王此举,意在拯救苍生。”
秦柳知道和信会问他为什么要上金光塔,早就准备好了台词准备。至此秦柳还没有注意到和信表情的微妙,继续言说着:“不多时,就让小王进去看一眼。”
第九十章 与利益挂钩的人()
秦柳想过很多,其中自然也猜想过此局会不会只是一记烟雾弹。杨峰说沁公主此时就在金光塔内,而且刺客也在金光塔中等待赌局的结束,秦柳是期待这一切都是杨峰瞎编的谎言,危言耸听罢了。
现在金光塔就在秦柳眼前,距离如此近,自然是勾起秦柳想验证一下期待是否实现的可能。他对和信说得平静,可脚步明显是有想向金光塔靠近。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对绝对信任的人说话,相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才会在他做出回答之前,自己就百分百相信他能不让自己失望一样。
然,和信根本不打算满足秦柳的要求,只见他口中念叨一句“阿弥陀佛”而后露出了客套的笑容。
和信言:“王爷难道是还未成长吗?”
“额?”秦柳被和信这句话问糊涂了。秦柳不知道曾经的小襄王对和信做过什么,满是以为和信会念及与先帝的感情,眷顾他这位遗孤。
和信继续言道:“如今王爷也有十四岁了,过上年头,就是十五岁,若是先帝爷驾崩时候将皇位交于王爷,那王爷可就在一年多时候,年满十六时亲政。”
和信说着与现在毫无关系的话语,听得秦柳一头雾水,可很快,秦柳就闻出了和信话中的臭味!
再往下看,和信的神情已没有了半分慈眉善目,连伪装都省了下来,和信言道:“现在贫僧是要庆幸先帝爷明见,将皇位禅让于西疆怀王,否则,天下交在了王爷手里,可就生灵涂炭了。”
“和信大师何出此言?”秦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或者说,是不相信了自己的认知。
前世商谍,什么样的角色没有见识过,可在和信身上,秦柳真的没有看出过半分不对劲的对方,可现在再看和信,那分明就是一张丑恶的嘴脸,与满朝攀附新帝,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百官没有两样。
秦柳皱起眉头,再想说话却是张开嘴巴就觉得恶心。
反倒是和信可以开怀笑上一声,言说道:“阿弥陀佛,虽说贫僧不问凡间事,可天下兴亡,我佛不可不念,王爷还是再成长些年月,再来开启金光塔吧。”
说罢,和信就已准备要回去他的禅房。秦柳此下已深陷迷茫,他不知道和信的身份除了是典国寺的方丈主持以外,同时也是金光塔的守塔人。古传言下,说是金光塔下埋有大越皇族龙脉,视为至宝之地,只有皇帝亲令,或是维护塔中建体才会开启金光塔。
换句话说,如果秦柳一声令下,和信就打开了金光塔,那不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秦柳是正统帝位既得者。和信算得半身朝野,通晓权谋之道,怎可能为秦柳开启金光塔,得罪当今皇帝秦景呢。
“方丈,你已站在了秦景皇帝一边?”秦柳不懂和信心中思绪,但看和信的嘴脸,便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和信听得秦柳所闻,稍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但和信没有回头,用低调的傲慢回应着秦柳道:“贫僧乃出家之人,何须站立谁人一边?倒是王爷您今日匆忙而来,既想要洛刹心经取悦圣上,又要僭越开启金光塔,实在是贪得无厌。”
“好一句贪得无厌。”秦柳自此看清了,顿时间改变了他原本算有几分恭敬的态度。
向来讲究“先礼后兵”的秦柳现在已是“礼”的够充分,那接下来就该是“兵”法来对质。
秦柳言道:“方丈若真当是出家之人,就不该藏起洛刹心经,更不该将沁公主软禁于金光塔中。”
“胡说!”和信转过身,瞪大眼睛盯着秦柳。
对于洛刹心经,和信不过是想吊一吊秦景皇帝的胃口,凭着“出家人”和“国师”的双重身份,和信即便在一定程度上怠慢皇帝,也不会引来惩戒的旨意,毕竟全天下人都将典国寺视为的佛门圣地,皇帝若因为一本心经就惩罚了和信,那不就相当于接下了“暴君”之名。
而且,和信本就打算在皇族年岁酒宴之时,将洛刹心经奉于秦景皇帝,以得来年新皇帝年号甄选大席。他处心积虑为自己的美名,又怎么可能让秦柳得了心经去讨好新皇帝。
但现在和信是听着秦柳诬陷他软禁了沁公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哪怕典国寺再是佛门圣地,一旦传出软禁幼女之事,那朝廷要查,要追究惩罚,都有了顺理成章的名义。
故此,和信免不了要暴怒起表情,竖起手指指向秦柳,质问道:“王爷说出此话,可得有证据,侮我佛门,必是要下得万凶劫数。”
“和信,你与杨峰是什么关系?杨峰亲口承认了沁公主就被捆绑在金光塔中,你还想抵赖吗?”秦柳才懒得理会和信无礼的指手动作,他淡言道:“小王念及和信大师与父皇关系,才是在第一时间赶来典国寺一探究竟,现在皇上已经是知道了公主被关,正要派兵请来。”
秦柳说得自己好像得知了消息就来通风报信一样,说起来此时秦柳焦急模样,也确实是赶了不少的路。但和信始终不能相信秦柳所言,可心中说是毫无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昨夜金光塔确实有所动静,典国寺中有不少僧人都来通报过和信,只是僧人们进到塔中查看,并未发现异常,而和信也本就无心理会那陈旧的金光塔,只当是鼠类做动,不当一回正事。
现在听着秦柳言辞凿凿,和信难免心虚,可他仍是不能相信沁公主此刻会被捆绑于塔中。
“王爷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