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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分得清楚此时秦柳所说话语是会否权威。
也没有人敢质疑秦柳。
秦柳就连樱淑都不放过,一句反对李光达留在水白宫,就已经说明秦柳之势在樱淑这位盟主之上。
当然,这也是秦柳必须要做到的一点。
九水盟高层一级的权力者皆知樱淑傀儡的身份。
若是秦柳所表现出的权威性还不及樱淑,那他如何能真正吓唬住李光达、徐兰尧、项乾,以及水白宫中所有人。
李光达将头磕在地上,怯怯道出:“殿下息怒,光达知错了。”
李光达也是不会讲话的人,他只知道秦柳看不爽他,不让他留在水白宫。
虽然李光达此前也未曾在水白宫中,但那也是李光达不乐意在傀儡盟主身边,想要自己待在右常做个土皇帝,逍遥快活。
而现在秦柳当着面,直说他不该留在水白宫,那就相当于是在废掉他的地位一样。
换句话说,当权者不喜欢你,哪怕位列高位,也只能是一个虚名。
江湖之中,人人都畏惧李光达右常统令的地位,可一旦他们得知李光达不得九水盟当权者重视,自然也就要看轻了李光达。
故此,李光达惶恐不已。
无论秦柳是不是真的当权者,他都必须叩拜,乞求原谅。
“就是说啊,李统领平时跟本盟主不讲礼数惯了,才会一时会没有顾忌到殿下的感受,还望殿下原谅他。”
樱淑拱起手,有模有样的替李光达求情。
秦柳没有表态,但他弯起的眼角是在向樱淑传递出信号,表示她做得正确。
李光达磕在地上的头微微一动,是想转过一些视线,能让眼角余光看见樱淑。
他此时对樱淑心存感激。
可秦柳此下还是不能原谅李光达,言道:“盟主既然都这样说了,本王也没什么不能原谅,只是日后本王殿上,只需要徐兰尧与白晨佐保护就行,李光达就专门保护盟主就好。”
秦柳一道命令,将水白宫中的格局确定。
听见这道命令的徐兰尧有些吃惊。
比起李光达仅仅是礼数上的不到位,他可是真正出手攻击过秦柳。
可此时秦柳的表现明显有偏袒他,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似乎能懂得其中的意义。
依是那句,当权者的重用,决定了左右常统令在江湖中的地位。
眼下明显是徐兰尧得了便宜,即便徐兰尧心中有疑惑,但也绝不可能挑明。
徐兰尧上前一步,腿脚的疼痛已是让他难以支撑下去,但他还是得做出样子,拱手对秦柳说道:“多谢殿下信任,兰尧定是尽心尽力,保护殿下安全。”
说着话,也俯下身子,准备行跪拜之礼。
可秦柳立即是阻止了徐兰尧的动作,惊慌道:“徐统令怎么还在这里,你的腿摔伤了,怎么还不请大夫。”
秦柳故作一副关心的神态,他将徐兰尧脚伤归咎在了他自己摔伤上。
徐兰尧想反驳,但看形势,他哪里还有勇气反驳秦柳。
秦柳呵斥殿上武师,要他们立即找来大夫。
武师不敢迟疑,他们心中已是对秦柳的权利深信不疑,赶忙启动脚步,去找大夫。
徐兰尧见此,心中苦涩了一阵。
他已看明白了秦柳的局,可看明白了也没有用。此下真正是顺者昌,逆者亡。徐兰尧不傻,他自然选择了顺者昌。
故此,他继续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多谢殿下关心。”
道谢完,徐兰尧的眼珠子往李光达身上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李光达此时是一双愤怒至极的眼睛等着徐兰尧。
徐兰尧心中噗通了一声,暗暗哀呼道:“这位小襄王可真是奇人,之间,算是彻底把九水盟玩在了手掌心中。”
徐兰尧知道,秦柳对他的好,就是要让他被李光达恨上。
李光达不过是礼数上做错,如今也是道了歉,甚至是樱淑盟主也为他求了情。
可秦柳还是要怪罪他。
李光达想来,自己与秦柳无冤无仇,没理由秦柳会如此针对他。
唯一的解释,也就是徐兰尧。
李光达确信,定是徐兰尧从中挑唆,才使襄王殿下如此不悦,非要如此贬低他。
徐兰尧见得李光达的愤怒,心中也是知道,这下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自己。
若是秦柳一直在九水盟当权,那倒还好。
可若有一天杨峰将秦柳赶出了九水盟,那到时候李光达定是要诬陷徐兰尧一个“襄王同党”的罪名。
徐兰尧不想如此。
可眼下形势,却已将他完全绑在了秦柳的贼船上。
哀叹,无奈。。。。。。
之后,天时明亮,樱淑换得一身华丽的盟主大袍,急步向着秦柳所居之所而来。
或许是九水盟的待遇确实比襄王府要好得多。
秦柳这一觉睡得昏沉,丝毫不觉天明。
樱淑来到秦柳房前,轻轻敲了敲房门,秦柳没有反应,依旧沉睡。
白晨佐为樱淑开了门,轻声问道:“盟主可有急事?殿下还在睡眠。”
“白少将,让殿下起一起吧,徐兰尧跑了,有人说他渡船,往浩宁城方向去了。”
樱淑心急而来,就是担心起徐兰尧会不会是跑去杨峰那告状了。
昨夜秦柳一场大戏唱下去,好不容易是收了水白宫人之心,若是杨峰不悦秦柳,一道强硬命令下来,那秦柳可就真成阶下囚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不能不管()
秦柳此时已是有浅醒,听见门外传来樱淑的声音,微微睁了睁眼。
但比起樱淑听得徐兰尧离开水白宫消息时的慌张,秦柳的表现就可用静若止水来形容。
秦柳就像说梦话一样,喃喃道:“走了就走了,没事的。”
樱淑迈进屋,虽然秦柳这样说,但她还是担心。
“可是,他若跟杨峰说了昨晚的事情,那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他说与不说,杨峰都会知道。”
秦柳坐起身子,继续道:“杨峰的目的是让我留在九水盟,至于我在九水盟是做了主,还是做了囚,他不会关心,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奈何不了他。”
“可是。。。。。。”
樱淑还有担心,但秦柳的言语说得肯定,道出:“就让徐兰尧去一趟浩宁城也好,待他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就能真正意识到,如今的九水盟,是谁在做主。”
“你是说,杨峰会同意你在九水盟做主?”樱淑不太理解秦柳此刻的平静。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秦柳与杨峰在宫门口的对话,樱淑所能得知的讯息非常有限。
秦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一番梳洗之后,秦柳问道:“听说九水盟外有此南山潭,有俊鱼可钓?”
“这种时候你要去钓鱼?”
樱淑一直坐在边上等着秦柳洗漱,还以为他会有接下来的安排,却没想秦柳此刻是想去钓鱼了。
秦柳笑笑,答:“怎么了,现在不是挺好吗?脱离的秦景皇帝的控制,在九水盟又已基本稳定了局面,这个时候还不去悠闲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九水盟内部派系复杂,不是你几句话就能稳定的。”
樱淑必须劝道秦柳,可秦柳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言道:“当然不是我的几句话能稳定,而是杨峰的意思就是要九水盟稳定,为此,他甚至不惜让脑后有反骨的徐兰尧来接班。”
“而现在,本王来接班,同时又不去反抗他,不整合了他的心意。”
秦柳其实是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刘备。
刘备随曹操见了汉献帝,汉献帝一口咬定了刘备为皇叔的身份,惹得刘备紧张。于是乎,刘备就甘心扮演无用人,在府上种种菜,以向曹操表面无反抗之心。
秦柳此下要去钓鱼,也是做了这番思想。
九水盟是属于杨峰的,此处的间谍之多,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
但秦柳相信,徐兰尧绝不是杨峰的间谍。
因为他有反骨!
一艘小船渡上河面,船上也只有秦柳、樱淑和白晨佐三人。
在九水盟中说话,多少要防着隔墙有耳,而在南山潭上,除非间谍有顺风耳,否则绝是听不见秦柳他们的对话。
秦柳此时才对白晨佐言道:“本王相信宁湘有所安排,但本王希望你们将事态发展的重点,放在淮北之地。”
白晨佐点了点头,道:“公主殿下也曾说过淮北,可如今已是确定,淮北王啸珂猛河也受杨峰控制,淮北并非安全之地。”
“本王知道。”秦柳想起天罪牢中老宫女所说的往事,心中仍有寒意。
真是权利面前,亲情毫无用处。
“毕竟,你们想对秦景皇帝动手,实在是有些困难,而且,眼下还有杨峰守着秦景,我们何须在费此力。”
杨峰要杀秦景,这算是秦柳此下最希望看见的事情。
可是杨峰的意思是要杀尽秦氏皇族,这就让秦柳不得不担心怀王与宁湘的安全。
或者说,宁湘还无需担心,秦柳相信宁湘的智慧能化险为夷,但怀王可就。。。。。。
“白少将,你说,杀一个秦景皇帝,需要秦氏皇族所有人陪葬吗?”
“殿下为何要这样问?”
“没什么。”
秦柳不能把自己与杨峰的对话说出来,心里本是不想再去思索这些事情,只是现在突然想起来怀王,秦柳就不得不在多思考一下。
若是有机会,他还是想阻止杨峰。
即便这样做到代价是自己失去皇位,秦景则继续掌握大权。
“秦柳,你不会是有妇人之仁的?”
樱淑似乎看透了秦柳,问的一声。
“妇人之仁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人,至少有些事情现在看来,是愚蠢的,但在未来,你会不后悔。”
秦柳承认,自己确实心软了。
看了看白晨佐,秦柳叹息,好似矛盾许久,内心多有考虑,却始终得不出最好的答案。
但秦柳还是想保护住怀王,于是他对白晨佐言道:“明晚你潜入皇宫一趟。”
“入宫?”
“对,入宫,给秦景皇帝报个信。”
“殿下何意?”
“无意,只是作为家族普通的一员,不喜欢族人死尽罢了。”
秦柳将鱼竿轻轻拨动,说话时候的目光一直盯着鱼钩。他还是有所挣扎,但他知道,他必须让秦景知道,皇族年岁酒宴,可能会演绎成灭族鸿门宴。
“秦柳,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
樱淑在九水盟待得久,对杨峰虽不算了解,都也知道的比白晨佐多。
眼下看秦柳神态不比平常,总觉得会是有什么事情。
而听此刻秦柳说要给秦景报信,樱淑便是猜想到杨峰要行动了。
“你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些,如果给秦景报信,他信不信还不一定,到时候惹了杨峰,你在九水盟可就待不下去了。”
“一人安危。。。。。。”
秦柳想说他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活着,而把事态隐瞒,致使全族灭亡。
可是,樱淑说得也是正确。
此时好不容易平静了,若是不管不问,或许在不久之后,秦柳还有做皇帝的可能。
但到那时,秦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坐那张沾满鲜血的龙椅。
“还是去,不这样做,我会后悔。”秦柳暗暗道出。
白晨佐听了这一段,心中大概也猜想到了一些,拱手在前,对秦柳言道:“殿下,必要时,末将可调白家战士前来九水盟。”
“还有多少白家战士可战?”
“两千!”
秦柳听得白晨佐报数,一愣。
一直以为白家战士应该只有区区数百最多,万没想到竟有两千之众。
秦柳言道:“好,行动。”
第一百零五章 这不是离间计()
肯定白家战士数量,秦柳对一直矛盾的事情也算有了一个明确方向。
杨峰不是不能得罪,而是要看怎么得罪。
相比起正面的冲突,秦柳倒是想过一面抽他巴掌,一面给他糖吃。
在南山潭上做好一系列部署,秦柳回到了水白宫。
此时天色近暗,已到晚饭时候。
而有一个人却是不顾饥肠辘辘,守在秦柳房前等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夜出逃,此下灰溜溜返回的徐兰尧。
徐兰尧见秦柳归来,平静神情下,藏不住他内心的不安。
“殿下,兰尧有些事情想与殿下谈谈。”
徐兰尧比起昨夜,已是判若两人。虽然从骨子里仍有一股不服的气焰,但在秦柳更为高傲的气场面前,也只能是卑微。
“徐统令有何事,直说即可。”秦柳推开房门,很自然地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