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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吕公公虐打温季能一事,已在侍卫们心中撕出一道阴影,他们不想在“伴吕公公如伴虎”的生存着。
“春楠,你带他们先回厨房院。”正是走到交叉路口,秦柳发话道。
路口右侧是向着厨房院,而左侧便是牢房的方向,秦柳是打算单独一人去牢房,虽然心中已对事态有足够多的把握,但仍要留有一丝顾虑。
身边的春楠、肖默生还有单游,是眼下秦柳唯有的核心势力,他们的身份虽低微,却各有用处,秦柳可不希望第一局就赌上全部筹码。
只是,春楠此刻不愿听出秦柳的命令。
这可能是她为奴以来,第一次对着自己主子的命令摇头。
“你想死吗?”秦柳放下脸色,言道:“我是襄王,即便是杀了安公公,吕公公又能奈我如何?”
这话说出,春楠是要向后退开一步了。
说是平等,最终也只是在相处的态度的上可以平等,身份仍是主子与奴才。
襄王爷犯再大的错误,也依是襄王爷,而春楠哪怕不犯错误,也逃不开被欺负的命运。
肖默生与单游站在春楠身后,肖默生看得出春楠被秦柳“不平等”对待的言语刺痛,伸出手,拉了拉春楠的衣角,言道:“殿下是想保护我们,春楠姐姐莫要多想。”
秦柳叹息一声,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安慰道:“春楠,你先回去,我不会有事,我也不能允许你们有事。”
春楠抿着嘴,她的眼眶微有湿润,与其说她是被秦柳的话语刺痛了,倒不如说是憎恨自己卑微无能,不能与秦柳并肩面对困境。。。。。。
夜雪悄然落下,却是被牢房中的骂声扰了清静。
秦柳迈步走进牢房,距离单游第一次在牢房前听见安公公声音,已过了些时候,然而安公公还在,他依靠在木椅上,伸出兰花指头点着温季能,一口大气落下,脸已是被气得通红。
安公公说道:“要不是我那傻妹妹看上了你,你也能有今天,现在好啊,胆子肥了,竟敢砍我啦。”
温季能被捆绑在行刑架上,他的嘴口已被黑麻布死死扎紧。
但看得出温季能是憎恨上了安公公,嘴巴不能骂出声,可眼神却是坚定的要想杀死安公公。
安公公见了,拍响桌面,呵斥道:“你还敢瞪我?”
随后,安公公指使起边上的侍卫,命令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不敢瞪为止。”
侍卫听令,不敢摇头抗命,抬手抡起大棒,向着温季能的腹部敲打而起。
这一幕,秦柳看的清清楚楚,他已经进入到牢房之中,只是守备侍卫的反应与吕公公房前的侍卫一样,在秦柳做出安静手势之后,都静了下来。
秦柳盯着安公公,只见他一面观赏着温季能被打,一面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上一口。
“住手!”秦柳呵斥一声道。
安公公贴在嘴巴的茶杯不禁抖了一抖,视线连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清楚秦柳站在铁窗之外时,才缓缓放下手中杯子。
然,放下杯子已是安公公对秦柳最大的敬意,他可没打算站起身,再向秦柳行跪拜礼。
白天时候,安公公是不想让温季能偷吃茶点一事被吕公公知道,才不得不向秦柳弯下了腰,而现在,安公公已不再认为秦柳手中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把柄。
秦柳自然也知道安公公心思,不跪就不跪,也不想让你这种死太监跪。
秦柳问道:“安升,你在做什么?”
安公公不予理会,故作没有听见,伸出兰花指指向手握大棒的侍卫,言道:“不是让你们继续打温季能吗?谁允许你们可以停下手了。”
侍卫为难了,是襄王爷让他们停的手,而安公公却这般无视襄王爷的命令,简直比吕公公更加猖狂。
侍卫们不敢做动手,眼珠子在安公公与秦柳之间来回瞟动。
“安升,本王在问你,你来牢房做什么?”秦柳重复着问题,脚步已经缓缓向着安公公靠近。
安公公“哼”得一声冷笑,尽透出一份高冷姿态,言道:“这话奴才倒也想问问襄王殿下,您这三更半夜来牢房,又是所谓何事?”
不等秦柳回答,安公公又作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将兰花指指向秦柳,阴笑道:“殿下该不是想偷偷放了温季能吧。”
“哼。。。。。。”秦柳也回敬安公公一声冷笑,伸手拿起安公公手边的茶杯,不露喜怒说道:“安公公不愧是聪明人,本王这点小心思,还真瞒不过安公公。”
“只不过。。。。。。”秦柳顿下口气,眼神在这一刻间化作锐利,瞪向了安公公:“本王要赦免罪人,还需要偷偷吗?”
第十六章 嚣张得有资本()
安公公被秦柳这一瞪,心中不免惊了一神,但他的表情却没有改变,仍是一脸不屑。
安公公说道:“殿下难不成是忘了,大长辈吕公公可有言在先,他要处死温季能,殿下现在又说要赦免了,就不怕吕公公会生气吗?”
“吕公公是谁?”秦柳不等安公公说完话,已是做出一脸无知。
重复地问道:“安公公刚才说,谁是大长辈?吕公公?他是何人?”
听见秦柳的问题,安公公愣了,心头莫名感到不安。
秦柳此刻的意思已经明显,他要否定吕公公的存在,即便安公公不认为秦柳能绊得倒吕公公,可奴才的本性就是如此,主子若要发威,他就不得不怕。
只是这种“怕”在棠花一现间,安公公很快就定下神情,嘴角微微吐出嘲笑之声,言说道:“襄王爷,您的年纪还小,不懂世事,奴才这儿,还是奉劝您一句吧。”
安公公说着话,理直气壮地伸手要接过秦柳手中的茶杯。
继续说着:“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精明之人,眼下局势,谁又敢靠近襄王爷您呢?”
“虽说您是皇子,可毕竟是先帝的皇子,当今圣上是仁慈了,才让你依旧是位王爷,你若不懂得好好珍惜这衣食无忧的日子,惹出点是非,可就不好了。”
安公公所说的每一字一句,秦柳心中都是清楚,可被人点出名来讲这些,真特么不爽!
秦柳放下脸色,手指还扣在茶杯上,正在安公公要接过茶杯时,秦柳推着手指向上一拨,茶水顺势向着安公公的脸颊溅洒而去。
安公公自以为秦柳会在听完事态格局之后,能有所惧怕,完全没有预料秦柳能有这番举动。
被茶水溅得花容失色,已是顾不得主仆身份,安公公破口大骂道:“放肆,太放肆了,我要告诉吕公公,我要让大长辈来教训教训你这顽劣的小王爷。”
“狗奴才,你说什么?”秦柳此时确实是年纪幼小的小王爷,可身体里的劲,一点也不会小。
说话之时,伸手已经拽起安公公的领口,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让吕公公来教训本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公公被秦柳这样的举动惊吓,神色顿时就煞白了一片。
站在一旁的侍卫们见得这一幕,嘴角都不禁是要偷笑,可心里却也是知道安公公所说并非夸大其词。
吕公公是当权者,秦柳虽有身份,却无实权,眼下要帮谁,成了最大的问题。
而此时,安公公已经是嚷嚷起来,对着边上的侍卫喊道:“快。。。。。。快去请吕公公来,襄王爷这是要胡闹,只有大长辈能是压得住他。”
安公公是要搬出吕公公的权势来威慑秦柳,他哪里想过,秦柳已事先与吕公公的侍卫打好招呼。
而就眼前,侍卫们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没有人动弹身子去执行安公公的命令。
安公公见状,大怒道:“你们这群小雏子,难道都忘了吕公公才是襄王府的大长辈?”
好一句大长辈,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吕公公才是襄王府的主人吗!
秦柳冷面望向众侍卫,言说道:“你们就依安公公之命,去请吕公公来,若是请得到吕公公,那本王便认了错,甘愿被吕公公责罚,可若是请不来吕公公。。。。。。”
秦柳说到这里,视线向着温季能瞥了一眼。
温季能被捆绑在刑架上,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柳,他从没想过秦柳会来救他,更不能理解秦柳为什么要救他。
但这都不重要,秦柳也懒得去在意温季能是否理解,秦柳的视线真正注意的,是固定着温季能的刑架!
秦柳说道:“若是请不了吕公公,那就把安公公捆上刑架,叫他知道一下,究竟谁,才是襄王府之主!”
这一句襄王府之主,犹如定心之丸,投进了侍卫们的心里。
侍卫们肯定了,襄王殿下这是要打倒旧势力,建设新王府。
“小的遵命!”侍卫们回应,之后就很默契的派出两人,离开牢房,前往吕公公所在之地。
安公公见如此,脸色顿时铁青下来。心想自己这叫唤了半天,没有人肯去,而襄王这无权无势的小屁孩喊话,倒是有人肯应了。
简直是不可原谅,待吕公公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下小雏子。
安公公的眼睛瞪到极限,死死盯着留下来的几名侍卫。
侍卫们心里发麻,已深知得罪了安公公。
秦柳缓缓松开紧抓安公公的衣领的手掌,冷冷言道:“安公公可已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当然是吕公公若不来,你该接受捆绑刑架的准备。”
“笑话!”安公公一屁股做回到木椅上,从腰间掏出丝巾,擦了擦自己被泼了茶水的脸,说道:“襄王爷还是太天真,还远远不知吕公公的能耐。”
安公公说得很是骄傲,这倒是令秦柳的思绪顿了一顿。
秦柳想起单游说过的话语,吕公公是有毒害秦柳的想法,而给吕公公下达毒害命令的,必然是当今的皇帝。
现在看安公公说话时的口气,似有胜券在握,就好像此刻侍卫去请的不是吕公公,而是皇帝!
秦柳故作退步,暗暗问道:“吕公公有何能耐,还请安公公指教。”
问完,只听见安公公“哼”出一声冷气,表情似笑非笑,用一种“你小子等着”的眼神盯在秦柳身上。
秦柳心里有些发毛,不禁感慨自己的直觉准确度太高。
吕公公手里定是有什么“尚方宝剑”之类的宝物可以抑制秦柳,否则安公公不可能在侍卫不听其令的氛围下,还敢这般嚣张。
秦柳必须镇定表情,即便自己的猜想接近百分之九十的事实,他也不能认输。
毕竟此刻攒动人心的最大武器,便是秦柳“襄王爷”这个身份。
在太监和王爷之间选择,秦柳相信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王爷,可一旦是王爷和皇帝之间做选择,那傻子都知道站在皇帝那一边。
第十七章 反杀()
想到自己所面对的是来自皇帝的威胁,秦柳原本自信的气魄不免要削弱几分。
而安公公就好像瞧着了时机,开口说道:“你可知,吕公公在出宫之前,见了何人?”
言罢,一声阴笑刺耳。
秦柳不敢皱眉,他不能流露半分凝重的神情。
就放任安公公唱响独角戏,秦柳必须在表情上把“淡定”两个字演绎到极致。
但不得不承认,内心思绪已是紧绷,在这皇权时代,无论你多牛掰,在皇帝面前,皆是渣渣。
秦柳自信可以干掉吕、安两娘炮,可敌手是皇帝,情况就变得棘手了。
脑袋里疯狂回忆,顺着安公公的话,秦柳记起离开皇宫的那天,吕公公全程都与自己在一起,只有上了出宫的车架,才有一道车帘相隔。
他应该没有见过任何人,就算有,那他所见之人秦柳也该见到了。
会是谁?
到底是谁?
秦柳思绪乱了,记忆中模糊出现一个不起眼的身影,这个人没有随车架出宫,而是与车架擦肩而过。
这个人是。。。。。。
“不用多想啦?”安公公眼睛也算刁,任凭秦柳超影帝的水平,还是被他看破。
打住秦柳的思绪,安公公摊牌说道:“那一日,圣上跟前第一大红人,杨峰杨公公为圣上传来一句话,说得是。。。。。。”
安公公说到这里,嘴角已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随后更是无所顾忌,狂笑不止。
这叫一旁的侍卫听了,心中都不免噗通一声作响。
即便侍卫们不知道杨峰公公传来的那句话是什么,可一想杨峰的身份,众人也就明白了。
秦柳心中苦笑,看样子是不小心又猜对了。
可那又怎样?皇帝会对自己这个先帝遗孤下手,这不是用膝盖想都知道的事情吗?
既然横竖都是死,还怕你个阉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