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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回到了二十岁。
老队长问:“大海啊,能不能带领我们发家致富,成为全镇的农业示范村?”
我爹捏着酒盅说:“能,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搞生产。”
老队长别过脸去,他相信,相信我爹有这个能力,相信我爹会劈荆斩刺,让这个村儿登上白纸黑字的大报纸。
火光下,老队长和我爹唱起了歌。
山坡上的麦田,拖着沉甸甸的麦穗,随风吟唱起来……
第二十三章 墓中墓()
我的账户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一百五十万说多也多,说少也少。
某天下午,我到古董一条街上转了转,八字胡的地摊摆在最里面,如果没有耐心继续往前走,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他的摊,这小子的摊虽然在最里面,但他的新鲜玩意儿总是有人很快买走。
古董一条街呈东西走向,南边皆为地摊,北边却统一都是商铺,商铺盖的是古色古香,这一串商铺全都是倒腾古董的,我没事儿的时候也会进去转几转,说是古董铺,大多售卖一些个赝品、雕刻的玉器、天然大石,可这些玩意儿的标价也是动则都要上万。
八字胡仍在那颗小树下的藤椅上打瞌睡,他穿着一个军绿色马甲,右手握着一串紫檀木珠,脚上瞪着一双结实的布鞋,他不穿袜子,这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他晚上要去盗墓,穿袜子纯粹是糟蹋袜子。
八字胡嘴唇微张,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呼噜声,这小子晚上肯定是熬夜挑灯盗墓去了。
我站在他的地摊前,看见他的胳膊上有几处伤。我戴了一个帽子,帽沿很好的遮住了我的脸,我正打算咳嗽一声惊醒八字胡,不料一阵凉风贴地吹来,这阵凉风也怪异的很,按说这大夏天的,哪来如此阴凉的风,凉风吹的八字胡脊背凉飕飕的,他好像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满额冷汗!
八字胡惊魂未定,两眼直直的看着我,良久,他才说:“夏尔啊,你来了!”
“看你半天了,我这是刘备三顾茅庐,立在门外等你觉醒。”
八字胡干笑两声说:“找我何事?有宝贝了?”
我摇摇头,蹲在他的摊前说:“昨晚又干了票大的?”
八字胡抹掉额头上的汗说:“唉,说来话长,也怪了。”
“遇到鬼了?”
“遇到鬼就好了,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什么意思?”
八字胡端起他那个紫砂壶吸了一口凉茶说道:“那娘们儿的前夫墓是个假墓。”
我表示不解,墓还有假?
“他娘的,我挖了三个晚上才打开他的墓穴,结果里面空空如也,我开始以为被别人抢先了,但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有其他的盗洞啊。”
我思忖一下说:“也许设了一个疑冢,故意迷惑你。”
“嗯,说不定,他的墓肯定还在九龙岗,我打听到九龙岗被他们这个家族买下作为墓地了。”
“不排除这是一个墓中墓。”
八字胡看着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他一个常年盗墓的盗墓贼都没想到,我替他想到了,不过我也就是随便猜测,这都是盗墓小说中描写的场景,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搞那么复杂,还不至于搞一个墓中墓。八字胡使劲一拍大腿说:“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我想到了,这肯定就是个墓中墓。”
“我只是瞎说的啊,跟我没关系,你别抛坟把自己给埋了。”
八字胡暗记于心,嘴上已经不再说这事儿,他是要靠这事儿来发一笔小财,并不希望有更多人来参与这件事情,那样的话,他的钱会大大的缩水。他扬起头示意我看向北边的一个古董铺子,他说:“看见没?那家铺子,原本是我的。”
“哦?”
“不瞒你说,原本我家境殷实,我那病重的老父亲也是个盗墓的好手,年轻时靠这个行当搞了不少钱,给我留下这么一间铺子。”
“后来呢?”
八字胡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年轻时浪荡不羁,五毒俱全,犹爱赌两把,败光了家产,没落至此。”
“该啊!”
“家父年轻时盗墓,遇到过一件奇事,后患病久治不能痊愈。他是受邪气所侵,药不能治!”
“既然这样,你还敢从事这个行当?”
“没办法啊,你说这酒多伤身,还是有人过量。”
“莫非你盗墓还上瘾?”
“非也,这就是我的命。”
我最烦别人跟我谈论命运这个问题,很多人往往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一个命运的枷锁。我站起来说:“你好自为之,别让那个红头发女人把你推下火坑。”我刚刚把话说完,就看见那个红头发女人走了过来,然后我匆匆与八字胡告辞。
离开古董一条街,我直接去了别墅,我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时辰差不多了。
我默念神桌上的那句咒语,咻,我回到了三国,睁开眼一看,四处皆是深深庭院,这是哪啊,我无法辨认,我得小心为是,看这宅府,差不多也是个将军府。
幸好庭院中没有看见卫兵,我绕过一个亭子,跨过小桥,月色下,真是景色怡人,这园林小品,一看都是出自于能工巧匠之手,桥下潺潺流水,水中有鱼。我顺着一个甬道走向一排琉璃高檐的房子走去,甬道的地上铺着工整的天然石头。
前面一排房子的中间一个窗户上透出微弱的光,我把手指弄湿轻轻捅破窗户纸,从小孔向里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倒吸一口冷气,屋内的中央搁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是一卷卷竹简,再看书桌前的一个木榻上卧着一个人,那人生的体壮如牛,狮头虎脸,双鬓挂毛,那……那不正是董卓吗!
人言董卓面善心狠,豺狼也,如若让他发现我在这里,那我还能活命啊。
我环顾四周,从这庭院并不能辨认这是哪儿,我正思忖间,忽听小桥那边有脚步声走来,我赶紧躲了起来。
只听得二人说道:“皇甫嵩奏告皇上说我家将军不肯交出兵权,皇上下诏责备将军……”
“嘘……小心将军听见责怪你我二人,依我看,这回将军愈加仇恨皇甫嵩。”
“嗯,我军现在屯兵河东郡,将军正是要观察形势,意图便宜。”
其中一人鬼鬼祟祟的向四处张望一下低声说道:“听说黄帝病重,我看不出几日必然驾崩,皇子刘辨年幼不能统事,宦官弄权作乱,朝廷上下现在是一片大乱。”
“我看天下不久之后必大乱!”
“嗯,将军在这儿按兵不动,恐别有意图……”
“嘘……”
“我等不能再妄议朝廷大事,昨儿有朝廷赐将军的宝物在厢房,我们要细心查点以防万一。”
二人说着便朝东厢房去了。
我闪身跟上那二人,听他二人言语,现在是东汉末年灵帝还没有驾崩啊,也就是说,中平五年,正是凉州叛军频频举事,羌人和匈奴兵这时候在边境也是频繁起兵。
董卓在西凉地境平定羌人和叛军履立奇功,朝廷这时候为了安抚董卓,经常派人来给董卓送东西。
我躲在一个石狮后面,见那二人进得一屋,只听见:“果然都是朝廷御赐的好东西。”
我心中的一阵窃喜,董卓这个老贼,朝廷为了安抚他,给了他多少财宝啊。
二人查点一番然后走了出来锁好门又向西去了。
等二人走远后,我走上前去,妈的,一个大铁锁挂在门上,我什么工具都没带,早知道应该配一把万能钥匙来着,看来只好去找那二人弄到钥匙才行,于是我向西去找那二人!
第二十四章 铜镜()
话说藏有朝廷御赐宝贝的东厢房上挂一大铁锁阻我入内,东汉末年群雄并起,民不聊生。朝廷却有许多宝贝赐给董卓老贼,似这般豺狼之人,朝廷竟然屡赐他珍宝,不过汉灵帝刘宏荒淫无度,整日在西园内与宫女戏耍,鲜问朝廷政事,又卖官鬻爵,导致凉州人心叛乱。
就连董卓这样的人,都这样评价汉灵帝:天下之主,宜得贤明,每念灵帝,令人愤毒。
这也怪不得董卓,想董卓在凉州一带平定叛军出了不少力,但灵帝用得着的时候就把他揪出来了,用不着的时候就削了他的兵权,听信宦官谗言,来责董卓。
汉代到底谁要称霸这事儿可碍不着我的事儿,虽然夏尔这个名字是在乾坤大挪移起名轩起的,可我并没有扭转乾坤的本领啊。
我要赶紧找到那二人,然后打开东厢房的铁锁,那些朝廷御赐的宝贝皆入我囊中啊!
路过董卓书房的时候,我特意从小孔内望了一眼,这老贼体壮如牛力大无比,甭说是惊动士兵,光一个董卓我都难以对付。
幸好董卓老贼还在酣睡,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往西厢房去寻那二人,只几分钟的时间,那二人便不见踪影,哪里去了?
我绕过一个假山,方见一个窗户上透着隐隐约约的光,我走上前,趴在门缝上听,果然那二人在里面说话。
一人打着哈欠说道:“近日羌人遣使者送来牛马千数,又送百名美女,主公夜宿书房不知何意。”
“这岂能是我等庸俗之辈可知,牛马已分,美女也都赐予下属,似主公这般仗义疏财之人,你我要为主公披肝沥胆操心才是。”
“不错,今夜已深,况外面有重兵把守,主公可高枕无忧,你我何不用美酒作此消遣。”
“嗯,白天主公赐好酒一觥,正可与我二人畅饮。”
“快快取来!”
我心中的暗喜,天助我也,我兜里虽然没有任何工具,但却有一包花生米,一个牛皮纸袋包装的花生米,上面印刷着:宫廷花生。
我将花生放在地上然后藏了起来。
一人出来取酒,踢到了那包花生,他将酒放在地上捡起那包花生。
“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宫廷花生,这……”
“莫不是朝廷里的御食?”
“嗯,我观此物正是朝廷里的御食。”
“今夜真是天赐我兄弟也,来来来,开酒。”
二人进屋后开始吃酒,那么大一觥,二人不喝个烂醉如泥才怪,眼见他二人得了我的花生,跟得了至宝一样,三国时期的人们饮食非常简单,这种五香花生他们怎么会吃过,这种味道和口感他们是从来没有吃到过的。
二人嚼了几颗花生来了兴致。
“喝!宫里的御食果然不同,今天降此物,乃你我兄弟二人的祥兆啊。”
“何解?”
“你想,主公兵权在握,屯兵西凉,待天下有变,主公可与羌人及匈奴联合……则大事可定矣。”
“那时,你我二人不就是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了吗?”
二人一阵窃笑,连续举杯畅饮,我在外面暗处暗自发笑,你二人还想加官进爵,恐怕明天便有杀身之祸。快喝吧,赶紧喝醉,我好拿了钥匙取了宝贝赶紧回去,这时困意来袭,一丝疲倦掠过脑袋,夜深了,我穿衣甚少,凉意重重,我打了一个哈欠,趴在一块石头上等待他二人的呼噜声传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都快四更天了,古代人真是能喝,我真想进去看看他们喝的是什么酒,一大罐子都下去一半了,二人好像是才来了酒兴。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才听见一人说道:“兄醉矣?弟也已醉矣!”
没过几分钟,呼噜声就像打雷似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终于他妈的睡着了,再等下去老子都睡着了,一觉睡醒恐怕我已经连中数剑。
我爬起来使劲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然后走到门前悄悄推开门,钥匙就在地上扔着,我轻松拿到了钥匙。
地上那个酒觥倒是很不错,有点儿像商代晚期的共父乙觥,但这肯定不是这类型的觥,这玩意拿回去估计也能卖个几万块,我双手抓住酒觥,里面还有不少酒,还是算了,来一趟不易,我就带这么一个酒觥回去,不太值。
在石头上趴了半天,我有点儿着凉,差点儿没憋住一股气体。我赶紧离开那里去了东厢房。我打开铁锁,将门轻轻掩住,从兜里掏出小手电筒打开,这一照,我差点儿跳起来,眼前的景象真是好像进了博物馆一样。
屋里可都是世上稀有珍贵的古董啊,那一株珊瑚,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发出诡异的光泽,那金银珠宝就不在话下了。
我无法分辨哪一件东西最值钱,我不准备拿一件大的,太大的东西携带很不方便。
在一大堆奇珍异宝中间,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件。
我摸索着一颗珠子,光滑无比,透着一股凉意,珠子不小心从我的手心滑了出去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却不小心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