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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包的一面是流淌过整个平原的涞水,一面是小湖泊,一面是丛林,而直对涞源方向的是一马平川,敌人的动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
“好,砍伐树木、设置陷阱,争取在今晚之前把那儿变得固若金汤。”黄尚龙大声喊道。
“是!”立刻从士兵们的口中发出回应之声。
当敌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对小山包的改造也接近了尾声。
最前面是数排拒马,在拒马之间分布着拌马索,紧接着的是一排临时搭建的木栅栏,在后面就是手持盾牌,以密集阵型一字排开的两个步兵营,在他们身后是分成三列的弓箭手,最后掩身于山顶小树林中的是呈方阵队型待命的骑队主力。
“敌军先锋一千人已经出现在二十里外,半个时辰后将与我军接触。”斥候兵传回了消息。
“和预期的差不多了,恐怕没有问题哦。”我摸了摸下巴。我呵呵笑出声来:“陆林,分派一营弓箭手到丛林里去,记得带上火油。”
陆林点了下头,不一会,最后一排的一营箭手离开了本阵,没入了右边的树林中。
而此时,在平原的尽头开始跳跃出敌人的身影,看来他们还严格执行乾朝的标准,士兵穿红sè夹袄。绛红sè乃大乾军服定制,士兵穿袄,军官着袍。装备简陋的士兵是没有盔甲的,大多数手持长矛。军官大都有披甲,高据马上,耀武扬威,后面一大队人打着绿绿的旗帜,又是敲锣,又是打鼓,锣鼓喧天,热闹番茄。
“打仗用的着这样吗?”速第颇为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战争中最重要的不是士兵战斗力吗?
我笑道:“不是很好吗?正好成为我们的靶子。”
“举盾!”钟离的声音响了起来,位于前列的步兵队举起了盾牌,缓缓走到了木栅栏前。
“哄”地一声巨响,士兵们齐齐跪在了那儿,布成一道绵密的钢铁长城。其后的弓箭手纷纷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第一0六章 怒潮()
在阳光的照shè,再加上敌人穿着的红sè布衣,让我能清楚地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两侧是手持各种武器的骑兵,停在那里,中间是列成方阵的步兵队,以一种鼓点式的节拍前进,这种用烂的阵型只能说明对方在这儿的指挥官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
“笨蛋。”我暗道。
以步兵方阵慢慢冲击,虽然可以避免使用骑兵冲击所带来的风险,但在弓箭的打击下必然产生大量的伤亡,而且他们没有护甲,光靠盾牌是挡不住倾盆而下的箭雨,对方的指挥官大概存心用廉价的步兵消耗我们。
第一阵越入我们眼帘的正是步兵队,密密麻麻的人群,高举着盾牌,一步步踏上了小山包。
“三连击!”我挥下了手,这是以前对付兽人步兵冲击的方法,将弓箭手按所在中队分为三个波次,依次shè箭,这样在第三波弓箭shè完后,第一波次的弓箭手已经完成取箭、搭箭、拉弓、瞄准的准备工作。我们为了对付兽人的速捷速度,还有五连击、六连击。
钟离站在队列最后,举弓向天,缓缓拉开,屏气凝神,只听到“砰”一声,羽箭嗖的一声在天空划过一道弯弯的轨迹。
一步一步前进的士兵马上jing觉的蹲下,前列的人举起手里的盾牌遮住身子,把头缩在后面挤一起,尽量减小暴露面积。后面的人一见,马上学着前面的模样举起盾牌遮在头上。只见从空中飞下来的铁羽箭“噗哧”一声落下,却距敌人前列还有四五米远,箭尾“嗡嗡”抖动,仿佛黄蜂追着人跳到河里,依然不甘心的在水面盘旋。
“前进!”在军官拳打脚踢的催促下,士兵举着盾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前排越过落下的箭枝,后面的人群推挤着向前,这支孤零零的羽箭一下子就被不管不顾的人群踩倒了。大家松了口气,开始大步前进了。
骤然间,一声巨大的“砰”声从柱**军阵中传出,接着随着一阵巨大而沉闷的“嗡嗡”声,一排黑影从阵中腾空飞出,没等士兵反应过来,像雨打芭蕉一样击打着他们手里各式各样的盾牌,扑扑着响,前列的一个军士迈步抬脚,幅度较大,脱出盾牌的保护,一支呼啸而来的箭眨眼间将他的脚掌钉在了地上。
战场上突然听到一声骤然增高的惨叫。原来这个军士只觉得脚上一痛,一手高举盾牌,腾出一手向剧痛的左脚摸去,下意识想收回脚摸一摸,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被箭矢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左脚那里动得了,牵着“固定”在那里的左脚顿时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样,不由地把大声惨叫出来。身子往边一倒,也顾不上右手的木板盾牌,第二波箭雨“嗡”地一声就像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全砸在他的头上。
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箭,黄尚龙的兵眼神毒着了,看到敌人阵线出现缺口,拼命向那里放箭,四周的人倒了大霉,纷纷遭受池鱼之殃。沉重的箭矢呼啸着从天而降,那些没有甲胄保护的普通士兵只能把木板盾牌顶在头上,企求箭矢落到别人头上,这雨快点下完吧!
至于那些身穿铁甲的军官,虽然旁边有亲兵侍卫挡着,但箭雨噼里啪啦地落下来,骑在目标极大的马匹上的他们,又是神箭手的重点照顾目标,不时的还有弩弓的一顿攒shè,只听到惨叫声彼此起伏,连绵不绝。
耳中充斥着这不绝与耳、惨不忍睹的惨叫声,众人心里无不凛然,士气荡然无存。年轻的士兵失去指挥,立即变得不知所措。这些第一线的士兵本身就是新兵,作为消耗品的。看着在血泊中呼号的同袍,无不手足无措,变成团团乱转的无头苍蝇。这时,后面没被shè死的军官们大声吆喝起来,喝令手下的众军士赶快起来,举着盾牌往前冲,想当然的认为冲过箭雨阵之后敌军就没辙了。
随着敌人的接近,我下令:“五连击!”一、二中队做一波,二三中队做二波,五队第三波,前两个波次又分两列发shè,就变成五连击。这样虽然每次的箭少了,但增加了波次,可以如绵绵细雨般向敌人头上倾泻箭矢,到时候承受着连续伤亡压力的敌军士兵必然会产生动摇,士兵也是人啊!
这样也避免多枝箭shè击一个目标。
中箭、倒下、露出空缺、补上、再中箭数千枝利箭如同秋收后的麦茬,密密麻麻布满从山脚到山腰的空间,敌军的尸体随处可见。他们的尸体宛如堆积在田地的土包,利箭完全覆盖了他们的周围。敌军的步兵方阵完全崩溃了,跑回去的人被督战队员手起刀落放倒好几个,剩下的又退了回来,继续被裹胁着前进,年轻的士兵们大声哭喊着,举着盾牌瑟瑟发抖。有些人不管不顾脱离队型,独自向前冲去,只要脱离盾牌的保护一下就被shè成刺猬。
一眼不眨的看着下面炼狱般的情形,黄尚龙也不禁有些后怕,士兵跟随钟离的口令,有条不紊的做着规定动作,久经训练的他们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杀人。随着敌人的接近,频率不断加快,长时间拉弓大多数人体力消耗有点大了,队型也有点混乱了。
“慌什么?等对方冲上来的时候,我们再杀个痛快!”钟离的声音随即响起,这个一手带出下面士兵的人在此时产生了镇定作用。
第一0七章 火线()
“嗨!”前排的持盾步兵重重的顿了一下,整齐有力的呼应着,仿佛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让人平添无数信心。
我点了点头,眼光扫向我们右侧的丛林,在那儿笼罩的是一层薄薄的水气,如果对方要发动攻击,大概会等到步兵和我们混战在一起的时候。最有可能发动突击的应该是“伪劣”的匈奴骑兵,但愿部署在那儿的弓箭手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
“进攻!弓箭手上前掩护!”得到周政和的命令,副将周勇亲自带队开始了攻击。此刻,付出巨大伤亡的周家前锋营开始逼近敌军。可对面的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应变。周政和咬了咬牙,把作为中军的一千jing锐夹杂了300箭手一次xing投入战场,取得战场上数量的压倒xing优势。
转念间,对方的步兵已经到了半山腰,新上来敌人的装备好些,也有经验,居然会利用我们的工事躲避利箭,我们的杀伤效果弱化了,而对方反击的弓箭却开始给我们带来伤亡。沿途的拒马、拌马索、陷马坑这些种种陷阱如被犁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栅栏很快被人群扯掉几个大口子,敌人涌了进来。就要开始短兵相接了,
“准备接敌!”我直视着对方,厚厚的毡帽下是一张张麻木的脸,在他们的眼睛中我看不到一丝神采。“杀!”随着我的一声令下,数百枝早已蓄势待发的投枪脱手而出,深深扎进敌人的胸膛,全力冲击的敌人如同撞击在礁石的海浪,顿了一下,飞出无数血沫。前列齐甩甩倒下一排,冲锋的锋矢瞬间被抹平。
“咚——”刀剑砸在盾牌上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步兵队已经和敌人交上了手,第一线的部队卷进了浊流中,喊杀震天而起。憋足了劲的周家兵丁要为亲人、朋友报仇雪恨。
一个士兵死死拽住一面盾牌的同时,另一个士兵不失时机的把剑狠狠的扎进空挡去,“叱!”敌人的兵刃却没能刺入我方士兵的肚子,盔甲与兵器在互相碰撞、较量,敌人的士兵再没有机会重复了先前的动作,雪亮的长枪刺入对方胸膛。几把手斧把死拽盾牌的家伙砍个稀巴烂,抓着盾牌边沿的手被剁了下来。盾牌被扶正了,紧紧的护着后面的主人。
血沿着山坡缓缓而下,混杂在泥土中,和着被蹂躏的绿sè青草产生了一道可以媲美创始圣战的图画来,每一具滚落的尸体复添上了一笔又一笔的渲染,这就是战争,拿宝贵的生命来画画的艺术。
我还是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后阵部队向两翼散开,前阵部队退后”
在传令兵的大声叫嚷下,位于前列的步兵有序地后退,如同海绵吸水一样将敌人的方阵吸引过来,而后阵部队则撤到了两翼,钳制住拥挤在一起的敌军两翼。
慢慢的,看到敌军开始了后撤。周勇终于露出了笑容,
“传主公令谕:斩获敌将首级者,赏黄金五十两!”
“杀呀!”周家军的士兵疯狂地呐喊着冲向敌人。他们这时已经来到了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快看!!!”随着一声惊呼,众人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和两侧飞出了一片火把,闪着红光在天空中画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前军在周勇指挥下正要展开攻击的时候,一阵如蝗的火箭落在了他们的周围,由于队形过于紧密,顷刻间就有一百多名士兵中箭跌倒在了地上。不断有人受伤或着火,哀嚎之声响成了一片。
“不要乱!不要乱!”周勇声嘶力竭的吆喝到。“冲回去!快撞倒栅栏冲回去呀!”
“啊!!!”回答他的是一片惨叫声,就在士兵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不少人觉得脚下有些炙热,剧痛,低头看去天哪!他们正站在半尺多高的火焰里。原本就没有阵型、失去指挥的军士完全混乱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嚎叫着、蹦跳着、推挤着
挨着栅栏的士兵不顾xing命的拼命倒退着,而有的人就爬上栅栏想翻出来逃命。随着火把的掉落,更为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排原本弱不禁风的栅栏窜起了数道火苗,转瞬间du li的火苗又连成了一线,木头栅栏变成了一道高约两丈熊熊燃烧的火墙。刚刚开辟的几个口子,现在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周家的兵丁不由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偷懒,现在想推都推不了。
“用长枪推开栅栏!冲过去呀!快冲过去!”周勇大声号叫,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可并没有人听他的。
“大人我们中计了!快撤吧!”一个手下烟熏火燎的跑了过来。
“咔!”周勇一刀把他砍倒在地。
“临阵脱逃者斩!”他双眼血红的喊到。
周政和站在中军的队列里,正紧紧的盯着前方山坡上滚滚的烟尘,只见前军的方向浓烟滚滚烈焰翻腾,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轰鸣和惊叫的声音。
“前军起火了!”
“前军中埋伏了!
“前军出事了!”这个恐怖的念头一下子就钻入了他的脑海。
第一0八章 突击()
“骑兵上!攻击!”周政和大声命令到,在这种情况下救援恐怕来不及了,前军严重的伤亡在所难免,但他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能赶的上就300骑兵了,里面还有不少是他的子弟兵,这可是老本啊!他本来是一点也不准备用的,都是那该死的小子,一点兵力也不多给!和他老子一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