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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忙的!去年的债没清,今年又要欠上。大哥跟随大军出发,听说广昌有钱有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带个女人回来?哎,家里养的那口猪,到时候杀了办酒,我是不是送点肉给周发家,他是不是会对我好点?都是家里穷,要早送点礼就好了!呸,就是给狗吃也不给周家,姓周的老狗不能给,当初就是他把我拉了壮丁,本来一家出一个,大哥去了我就不用来的,肯定是别的大户人家出了钱,用我顶的!
正胡思乱想间,大地一阵震动,抬头看看火把上的火焰忽低忽高,火油不断滴落,侧耳细听隐约有呼号声在风中传来。向远方张望却是一望无际的黑幕笼罩四野,但却明显感到城墙的震动,可以肯定火光照不到的yin影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很快地靠近。
这一眨眼的工夫,马蹄的声音已响彻平原,城墙都为之颤抖个不停!震动范围宽广之极,根本没法分辨是哪个方向来了敌人。
董平赶紧伸长脖子抬眼四面远望,等到转向东北一看,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漫山遍野的火把挥舞晃动,好象地面上升起了无数的流星,自东北方向铺天盖地似的席卷过来!一种刺骨的冰寒从两脚直升到头顶,全身如坠冰窖:那出征的三千大军正是往东北而去的,现在敌人从此方向而来,定是后路被抄,一定遭遇不测了。
再看周家堡上下报jing的钟声大作,到处都是火把,城墙上都是慌忙乱窜的人群,兵找不到将,将指挥不了兵,大呼小叫。兵丁给给衣甲不整,睡眼惺松。堡外到处都是闪动的火把,如隐如现,又川流不息,实在无法记数。而一阵阵箭雨从这跳动的火光处飞出,带着嗡嗡的呼啸声,时密时疏地向城头倾泻而来。
直到天明,惶惶不可终ri的周家众人才知道外面看似声势浩大的敌人,不过一千多骑兵伪装起来的。他们一骑打着两三个火把,纵马来回,大声疾呼,闹了一个晚上。忙乎了一个晚上的周家众将大怒出兵,要剿灭这帮顽匪。
我们一大早就收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所有人手执武器在护城墙上列阵。我向城下望去,只见一千兵马一字排开,骑士们黑sè的头盔在阳光下份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向要塞左右延伸。健壮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尘土更增加了他们的威势。但他们人数太少,单薄的队型轻易就可以击穿。
“咚!咚!咚!”堡内突然响起激昂的擂鼓声,大门缓缓打开,吊桥也慢慢放了下去。主楼升起火红的令旗,数十名传令兵在城墙飞奔,大呼小叫,传递作战指令。
“弟兄们,出城!”队长高声叫道,指挥着手下二百多人步出城外。
大部份的军队都已开出城外,背靠城墙面对着敌人排开战阵。所有骑兵排成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弓箭手分布两翼,左右辅以手持圆盾长刀的步兵。董平所在的长矛兵守在了最后,负起防守和戒备的职责。
对面的骑兵在顷刻间便排出了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全体骑兵手执长枪,镇静地站立阵中与远处的敌军对视著,显示出久经战阵的冷静沉着。
“前进!”周家的骑兵一瞬间发动了,由长枪步兵组成的军阵跟在后方缓缓向前推进。弓箭手快步前进,无数把箭已上弦的强弓从密密麻麻的长盾後伸了出来,锐利的金属箭头直指向远处的敌骑。
远方传来如闷雷轰击大地般的马蹄声,大地在颤颤的抖动著。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分散,向两侧延伸出去,转身变成两个骑兵队向后落荒而逃。而全力向敌人正面冲锋的周家骑兵赶到时,扑了个空,全身披挂、连马也穿了马垲的周家骑兵立即慢腾腾的减速、整队、转向,再追着已经跑远的敌人兴奋的追去。
“哦!”城上城下一片欢呼,威武的周家军让宵小之辈退避三舍。周发家叫得特别起劲,高高挥舞着长矛,口水横飞的向新丁描述周家骑兵的威风,浑然忘了昨晚头顶铁锅,面无人sè在城墙上爬来爬去的丑态。
好景不常,冲得正欢的周家骑兵突然一阵人喊马嘶,战马突然停步,拼命跳脚,前沿响起“碰!”“啪!”数十响沈闷的重物坠地声。骤停的马匹带来巨大的冲力,骑士沉重的身体依然高速前进,被带得高高弹起,骑兵从高大的马背上被活活摔下来,坠落地上带著一团血雾。甚至来不及呻吟就已毙命。在如此高速下摔落以血肉之躯撞击大地的同时,立即被撞得全身骨折,瘫倒了一地,落地一刻死神就已经降临了。
更多的马匹悲鸣,原来卑劣的敌人洒下了蒺藜,马蹄被刺穿。再久经训练的战马也不可能前进一步,回过头来的敌人没有趁乱掩杀过来,而是在外圈包抄过来,并不接近,密集的箭雨铺天而来,乱作一团的周家骑兵被shè倒一大片,最外围的骑兵连人带马被shè得象稻草人一样。等悲愤的骑士嗷嗷叫着要冲上来报仇时,又是洒下满地的蒺藜,扬长而去。
而更多的骑兵则绕过围歼骑兵的战场,向拼命赶来援救的步兵下手了。不过虽然队型混乱,周家将领还是下达了作战命令。虽然在这里迎击是明显的不智之举,但周家已别无选择,因为这种情况下步兵无论如何跑不过骑兵的追击。从一开始出城就错了,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放!”战战兢兢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阵箭雨划空而过,叮叮当当地钉在冲来的重甲骑兵们的盔甲上。利箭不足以穿透骑兵们身上的铁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冲的骑兵远远抛到了身後,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第一一0章 围攻()
手持钢枪的骑兵们没有直接冲向敌人密集队型,步兵在军官催促下紧紧乎乎的布成一阵:前面是密集的长枪,在沉重的盾牌后面是露出狰狞的面容的利器,矛头箭尖寒光闪烁,迫不及待等着痛饮鲜血。骑兵突然向两侧加快速度,战马在骑士的抽打下绕过前锋线上的重装甲步兵,雪亮的枪头没有如愿,敌人向著圆阵的中间狂奔过去。
那些首当其冲的弓箭兵被这种迅猛的冲击震慑,原本还算紧密的队形突然起了一阵sāo乱。圆阵中间是弓箭兵,外围两侧和后方却是由一千多名新兵组成,他们身穿不同服式,手执各异的兵器,周家等人的原本计划是在粘住敌人后,用新兵来消耗,最后把正规军调上去成为与敌交战的主力。
震耳yu聋的喊杀声从骑兵们口中同声叫出,伴随著大地的轰鸣,如决堤的洪流猛地冲向惊慌失措的周家新兵。骑兵以惊人的高速杀入由杂乱的新兵组成的军阵中,把已显散乱的阵型更撕得粉碎。血雾从人群中升起,挟带著无数人狂乱的嘶叫。铁甲骑兵与轻步兵撕杀在一起。借助马匹的冲击力,骑兵近战时的攻击力比之步兵却是胜出一倍。这些末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那曾想到骑兵拥有的强大战斗力,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乱地举起手中刀器盲目地向著高速而来的骑兵挥击过去。然后一个个如同木桩一样被砍倒在地,阵中开始出现混乱,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漫延开去。
新兵们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兵杀过来了!”这些新兵如果出师得利时还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型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本sè,士气尽丧。
“我们就要死啦!”周发家绝望地低吼。但当董平还末来得及问,长官便已转过身对后面的士兵发令道:“快跑,全部退回去!”人们已经被敌人的凶悍吓怕了,一听到撤退的命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要塞。
在一瞬间,周家军队都崩溃了,人人争相往回跑。敌人来得极快,他们只跑出几步便听到他们的喊杀声自身后传来,而敌人的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在此情况下,董平如飞一般奔向城门,由于他们是殿后的,没有甲胄盾牌的负担,很快就挤上吊桥,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城内。于是便成为最早退回要塞的部队,同时亦是保存得最完整的部队。没多久,吊桥就被扯了起来,城门被关闭起来。
城中的周志和将军命令我们全部换上弓箭上城墙待命,董平登上最高处眺望时,不禁被下面的场境吓得直哆嗦。下面已不能说是战场了,倒是血肉屠场比较适合。敌军已完成了合围,把我们的主力部队团团围住。我们的人只是本能地围成一个圆圈,各部独自为战,妄想冲出去的都被劈死了。倒下的尸体相互重叠着,圆圈变得越来越少了。
一队约一百人的长枪手慢了一步,拼命向城堡接近。敌人的骑兵旋即又到,只是从后面冲杀拉长的队伍,倒像是把那一百人赶往要塞。长枪手已到了城下,叫喊着让里面人放下吊桥。骑兵就在他们后面,不急不慢兜着圈子,并不靠近。我们就站在城上,拉紧了手中弓箭,不仅对着敌人的骑兵。他们一边拼命叫着开城门一边聚集在一起抵抗,看到没有希望几个家伙跳下河里,想游过对岸。却激怒了这些骑兵,他们用箭、斧头、投枪要了那几个人的命。城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变化。眼看逃生无望的长枪手放下了武器。
“放箭!”看着下面的长枪手丢下武器,趴在地上。周志和大声下令放箭。城墙上虽然立着很多人,但竟没有人能动作。大家都在沉默中,远处的残杀虽是更惨酷十倍,然而眼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下倒在自己的箭下,谁也不会做的。一声低泣在士兵群中传出,“不!”周志和转头怒叫道:“是谁?谁哭!”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兵颤抖着站了出来,泪痕仍挂在脸上。
周志和骂道:“小杂种,**的哭什么?”
那小兵被他凶恶的面孔吓得全身发拌,震声道:“我的哥哥刚才就在下面”
“那好吧,你就去陪他吧!”周志和一挥手,两名亲卫已冲上前抓住了那小兵。队长高声命令“把他扔下去!”
8米的城墙离地不高,那个小兵恐惧的叫声才响起,就是一声“轰”,仿佛沙袋落地的声音,他的脑浆四溅,就这样被活活摔死了。
“看着吧”周志和高声对士兵们说:“扰乱军心就是这个下场!放箭!背叛周家的都要死!”嗖、嗖,从城墙上shè出的箭是没有准头的,没有太大的力道。但也有几个俘虏被shè伤,那些骑兵居然跳下马来,举着盾牌保护这些俘虏。
三千人马出战,逃回来不到500人,最jing锐的骑兵、重步兵、弓箭手全完了。议事堂的烛火一直未灭,周家众人在争吵指责中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最后决定派信使向各家族求救,飞鸽传书给周政和,让他立即回援。
第一一一章 粮草()
黄尚龙立马在小山包上,看着下面逶迤的巨大长龙,战斗胜利后的柱**携裹着两千俘虏直奔周家堡而来,现在的黄尚龙很为军粮头痛,当时放又不能放,杀又不舍得杀,养又养不起,我的士兵都有用,不能放在后方,只好带到这来。要知道,一个士兵一天要消耗2斤粮食,这样算下来这里4000多人一天就要消耗4吨粮食,就是七八车啊!还不算牲畜的消耗,这些牲畜不能光吃草啊!
特别是这1000多骑兵,他们的战马也要保证供应啊!他原来相信根据资料蒙古马吃苦耐劳,这里的匈奴马应该是蒙古马的前生,可以用满地都是的青草做饲料。可青草只会让战马成天的拉肚子。连跑都跑不快的战马,就更不要说上阵厮杀了。必须喂jing料,说起来以前在并州有高粱、玉米、豆饼,战斗强度也不大,还不觉得压力。到了这里才叫抓狂!有些马水土不服,又战斗频繁,现在不少马匹都支持不住了,骑兵都不敢全副武装,怕加重战马负担。不少人开始省口粮喂这些无言的战友!
那些从并州运来的粮食再剩着用也就够半个月,由于路途遥远靠那边运粮那是不可能的了!这100车粮食可全靠并州士兵苦剩出来的,不然1000士兵一天吃1吨,就是2车,加上骑兵人吃马嚼的不到一个月就光了。愁啊!现在所有粮食只能供应10天的了。
“主公,安德鲁立功了!”兴奋的安瓦尔跑了过来,抓着一只血糊糊的死鸽子。原来安德鲁的鹞鹰抓住了周家的信鸽,得到了救急信。我展开看了看,周家向各个家族求救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本来应该围城打援,逐一击破。现在有了这些俘虏的拖累,是肯定不行啦!好在韩峰打得不错,消灭大量周家堡的实力。看来要考虑抢先拿下周家堡,不过这些俘虏绝对是麻烦!现在真是恨自己心软,靠1000新兵那看得住,别到时候来个暴动,我被前后夹击就完了!当时就该斩尽杀绝。
“将军是否担心俘虏?”徐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