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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一群人都跑光了,做鸟兽散状!
苏老爷大声一笑,心情愉悦无比,朗声道:“不如我来送送各位离开。”
苏氏与杜娘子也一起把众人送到了门外,苏元元与苏双双跟在后面,苏府这一幕,外面也是有诸多人瞧看的。
苏家众人热情邀请亲戚们多坐片刻,记得以后常常来苏府,千万不要疏远了感情。
那些亲戚真是欲哭无泪,痛苦不堪。
屋中,只有凌熙一个人端着茶盏,唇边冷笑。
半晌,凌熙微微瞧了一眼苏无忌,“表兄怎还不走?”
苏无忌回首望向凌熙,“表妹今日真是出乎意料,略施手腕,就让这些人迅速逃走,唯恐避之不及,那么表妹究竟做了怎样的东西?真是让为兄非常的好奇。”苏无忌觉着这姑娘居然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分明与卫师师的步骤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有诡异不同的结果,让他有些诧异。
于是,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颀长身影极其漂亮,浅淡的笑意若落雪飞花。
凌熙略微正色道:“表兄在笑什么?”此人的笑容总是让她很不喜欢。
苏无忌眉目疏淡,身形萧萧如月下松,语气散漫地道:“在下也略懂一些茶道之术,却没想到表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闻所未闻,所以我很是好奇,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凌熙微微扬起头来,目光淡淡一瞥,“若要表兄要知道我的茶是何滋味,你又何不亲自品尝?”
苏无忌意态悠然的一笑,慢慢地伸出了手臂,优雅地向桌前茶盏探去,广袖随着他的手臂微微轻动,“表妹说的极是。”
他慢慢拿起茶盏,送入口中,面无表情,仿佛在细细品尝着。
凌熙心中很是欢愉,这个男人终于品尝到了这种可怕的味道,让她觉着对方终于在自己这里吃了一次瘪,心情自然也是不同,“表兄,觉着滋味如何呢?”
苏无忌轻笑,忽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一挑,那茶水便送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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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回来的太晚,我先发,接着去修改一下,看看错字,修改下句子。
第八十六章 木秀于林()
二人的嘴唇碰触,凌熙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怔地瞧着苏无忌,感受到他的鼻息正轻轻喷吐在她的鼻子上,男儿清爽的气息如影随形,如竹如兰,一双狭长的眸子半眯起看着她,深深地注视着她,清凉的唇瓣厮磨着她的嘴唇,灵活的舌尖轻挑起她的牙龈,慢条斯理中,给她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这一切,让她居然忘记了眼前的一切,脑海中片刻间已经短路。
这时候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这是……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不过面前的男子她并不讨厌,甚至于还有些习惯的危险感觉。
同时苏无忌的嘴唇碰触到她的嘴唇后,唇上的触感愈发鲜明,又敏锐地觉察到少女身体的僵硬。
他轻笑一声,这个姑娘大概还以为这是第一次的初吻吧?
他目光扫过她绯红的耳垂,想起前两次她在马车中的模样,一个在睡梦中,一个在醉酒中,不论哪一个模样都是让人觉着欣然喜欢,怦然心动。
人就是这么奇怪,缘份来了挡也挡不住的。
而他的这个举动虽然看似冲动,却也发自肺腑。
他笑了笑,忽然坏心眼地做出了一件更夸张的事情,那茶水如涓涓细流一般,从他的口中徐徐渡入到了她的口中。
而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挑着她的下颔,每一根手指都莹莹如玉,如苍翠之碧竹,让她无法躲避。
紧接着,一股令人无比痛苦的味道从男子口中传来。
挑了挑眉,她终于清醒过来,灼灼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恼色。
她面颊火烫,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如此的卑鄙无耻。
各种诡异的感觉涌来,口中茶水的滋味不是人能忍受的,可怕的滋味儿却减淡了对方厮磨她红唇的那种羞人的感觉,眼下的局面却与一场男欢女爱的儿戏不同,却又仿佛性质更为恶劣,让她觉着心情愤慨不已。她想要拒绝却又无法拒绝,只是感觉到一种被动。
此刻,她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舌尖上,品尝着茶水滋味同时,又有种异样的感觉,却是可以形容对方的吻很不错,柔软,细腻,温凉,那是属于能令旁人沉沦的感触。
但可惜凌熙心情不佳,顾不得这些恼意与沉醉沉沦了!
只因她的“好手艺”。
后世的凌熙是一个强者,做任何事情都一点即通,举一反三,于是她的自信心格外膨胀,觉着不论做什么学什么都是非常自信,甚至于精心制做的美食自己也并没有品尝,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不慎呕翻了一票朋友与同事们,称赞她的手艺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自成一派。
有人甚至发誓一辈子都吃她端来的食物,而这一些都是她过分自信的结果。
倘若说卫师师的茶水有三十六种变化,那么她眼下泡出的茶水至少有七十二种变化。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各种变化都不足为人道也,每一种都可以完全让人*至死,譬如眼下的这种刺激还真的是太强烈了,甚至会让她时而会忽视掉对方所做的种种过分的举动。
难道说——这就是她自作自受不成?
夏日的风轻轻拂过,那白色的帷帐飘飘扬扬,遮挡住屋中的一切。
整个院内愈发地静了。
仿佛整个苏府只剩下了二人。
苏无忌觉着忽然间想笑,自己品尝了一半茶水,又给她喂了一半,但见这个女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自己当然亦好不到哪儿去,如同含着一口事间最苦最毒中药,却又沉溺于其中,居然忍不住深深品尝了一番,如果说接吻的滋味如何?真是耳鬓厮磨,缠缠绵绵,彼此呼吸的热意,令人一生一世都想要沉溺其中,如同诡异的魔咒,暗忖:莫非自己这是疯了不成,居然会在这种情形下吻的恋恋不舍。
而另一厢,凌熙觉着很奔溃,口中滋味如品尝着毒药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垂,双目已不能视物,另一种感觉已替代了口中不佳的茶水味。
她心中暗叫了一声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沉溺到其中。
真是几经流转轮回,如一曲琴音从低谷入云层,仿佛从地狱又来到了天堂。
又仿佛有一朵朵烟花在脑海中绽放,妙不可言,她觉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不过她的茶道应该不会如此。
与此同时,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感觉到从忘记了呼吸,到呼吸不稳,又到无法呼吸。
但对方的吻更是不依不饶,更是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都失去了气力,让她饱受折磨,欲哭无泪。
终于,她忍无可忍,无力地伸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罢了,罢了,苏无忌眸子含笑,轻轻地放开了她。
凌熙迅速大口呼吸,她还没来得及换气,一只苍白的手如溺水之人寻找浮木一般,飞快拿起了旁边的白水,努力地喝了几口。
好不容易能够喘息一会儿,接着咳嗽了几声,眼前也渐渐变的清晰,她又羞又恼,表情羞愤,眸光如两把锐利的刀,狠狠地瞪了苏无忌一眼,那一眼的情绪非常复杂,虽然她并不在意什么初吻,但就这样被夺走了——还真是自己莫大的耻辱。
尤其瞧见对方一副似笑非笑,气度宛如天颠之雪的高贵样子,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熙心中觉着一阵气恼,暗恨这个可恶的苏无忌。
如今还真是世道不古,人心叵测。
这些男人居然随便成这个样子,可恶,真的太可恶了,虽然那滋味到了最后也是非常美妙绝伦。
只是她不想去细细品味,害怕自己真的着了魔。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凌熙从来没有被动过,也没有被男人如此戏弄过。来自后世的她向来都处于主导的地位。
尤其对于感情,她更是不会陷入,对于爱情只是一场游戏,而她从来不喜欢涉足。
没想到她来到了后世,居然被一个古人给戏弄了。
这个场子,她迟早会找回来,利息也不会放过。
然而,美妙的感觉过后,她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一次涌出。
苏无忌抬眸一笑,看着她粉色的嘴唇因为亲吻而变得艳丽绯红,水漾的眸中因品尝了茶而点点闪亮,亦不禁抬起指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个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与优雅,瞧在凌熙的眼中格外地刺目,她的面容红了红,她的气息依然不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男子微微昂首,言语缓缓地说道:“表妹,善厨者要先懂得品尝美食,而泡茶者更要先善于品茶,表妹此刻应该感到庆幸,我没有把这些完全喂到你的口中,只是一半一半,至于滋味如何,表妹眼下也应该清楚。”
男子如风的语调,还有随意散漫的神态,令人心中不愉。
放下水杯,她露出一点儿微微的讥诮,飞快踢出脚尖,藏着利器的鞋尖儿朝着男子用力踢去。
肃杀的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苏无忌眼疾手快,迅速捏住了凌熙的小腿,但见凌熙一条腿直直独立,另一条腿搁在他肩膀上,想抽又抽不回来,旋即对他怒目而视:“放手!”
苏无忌笑吟吟地道:“好,我放。”
他松开手,她险些站立不稳。
忽然她眉目一凛,又狠狠向他踢了一脚。
怎知右足却被他的手再次握住,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来。
凌熙诧异,这个男人看着斯斯文文,仿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却能握住她的脚踝,让她丝毫不能反抗。
人不可貌相,这个男人居然也是一个高手。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很是无辜,也很纯洁,语声款款道:“表妹何必如此气恼?品茶的事情就是你邀请我品尝,我则邀请你一同品尝,而你也乐在其中,难道不是你情我愿?”
“你无耻。”凌熙忽然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也会词汇缺乏。
“无耻?有时候人为了达到某种的目的,也是不择手段的。”
“如你这种人,当然会有很多龌龊的目的。”
“表妹居然这么认为,先前我也只是想要品尝一二,若是表妹只让我品尝,却自己不品尝,实在是不应该,而且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下也想让你喝下那茶水,方才也只是最简单的一种法子,可以说……我并不是在亲表妹你,只是让你尝一尝那茶的滋味。”他嘴唇含笑,神情淡然,只是唇色因为亲吻而显得靡艳。
凌熙凝眉,真是强词夺理,这个男人真是无耻之尤。
她目光鄙夷道:“表兄还是闭嘴的好,你先放开我。”
“若是放手,你再踢我是不是?”苏无忌的手紧紧捏着那只穿着绣花鞋的玉足。
他的手指仿佛用亲吻的姿态轻轻抚摩着她的肌肤,隔着柔柔软软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对方圆润的脚踝,眼下这种触感比起羊脂玉还要更美好几分,而他的眸子看过去,这条腿看着真是很长,腰肢也是纤柔的小蛮腰,阳光之下的面容更是雪白如玉,白璧无瑕,美不胜收,这一切也让他恋恋不舍。
他微微一笑,“我若是放手可以,不过你不许踢我。”
她觉着胃里的气息又涌了上来,立刻捂住了嘴唇,点了点头。
凌熙捂住了口,表情痛苦,他很有眼色地把清水递了过来,又是低头轻笑了一声,“为兄还有一句话要对表妹说。”
她又漱了漱口,又喝了三碗水道:“表兄想说什么?”
苏无忌表情忽然认真,语气清冷地道:“表妹要记得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瞧看着对方的表情,凌熙微微一怔,觉着此言似乎别有深意,眯了眯眼眸,“表兄究竟要说什么?”
苏无忌伸出手,替她慢慢绑好了发髻,先前因为各种缘由,她的发丝有些不齐整,“表妹如今在洛阳城中已经展露了风头,千万不要做到寸步难行的地步,要学会以退为进,而且两个身份都是如此,但洛阳城毕竟是大雍朝的国都,藏龙卧虎,众人隐藏甚深,就是当年白泽,也要避开洛阳城三年。”
凌熙心知他话语中有一些劝阻之意,却故意笑道:“为何?”
苏无忌道:“以你的聪慧应该不难猜出,这里是氏族的地盘,就是商业也是氏族的商业,不允许旁人染指,而且袁府是周家的靠山,一个周氏的离开改变不了什么格局,相信不久之后,会有人阻止你继续发展下去。”
凌熙笑了笑,颔首,“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