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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了。
你饶了一大圈,看起来是走远路了,但是这条线路其实是丝绸之路的路线,也是当年佛教进入中原传法的路线,属于比较安全的地带,而且这里既然是商路,来往商旅肯定很多,相比较而言,安全性还是很有保障的。
相比之下,翻越青藏高原要困难得多,不说高原反应吧,就说以现在的条件穿越喜马拉雅山脉,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好吧?
知道当年松赞干布迎娶泥婆罗的尺尊公主,这一路上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一共死了多少人吗?
三百多人啊,要知道迎亲加上送亲队伍,两方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次而已,这一个来回就死了十分之一。
那还是在人多势众,大家互相扶持的情况下,如果你一个人去,怕是死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了。
“算了,往事随风,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吧,再怎么后悔,也回不来了。”玄奘倒是看的开,苦笑之后,又问道:“只是贫僧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越王殿下。”
李贞轻轻点头,道:“大师但问无妨,只要本王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
“多谢殿下。”玄奘双手合十,问出了一个出乎李贞预料的问题:“贫僧想问的是,银岛之事过后,佛门究竟还能不能存在?”
他倒也不是没有做准备工作,在拜见临走之前,就已经通过附近的寺庙,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也大概猜到了未来佛门的下场——而这也是他来拜见李贞的主要目的,想求李贞手下留情,放佛门一条生路。
“哦?”李贞轻挑眉头,奇怪的问道:“大师何出此言?佛门不是好好的存在呢吗?大师怎么问本王这个了?”
心中也是大为惊异,他原本以为玄奘可能会向自己问罪,但是没有想到,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愧是得到高僧,这看问题果然透彻,一语中的。
“殿下就不要和贫僧打机锋了。”玄奘坦言道:“此次银岛争夺,佛门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不但私藏兵甲,更为了一点黄白之物而与别人大打出手,佛心有染,不但坏了几十年的修行,更是杀生无数,导致生灵涂炭,为岭南平添无数亡魂。
殿下借虎吞狼,利用世家与儒家,毁去佛门百年底蕴,此战之后,佛门元气大伤,以佛门此次造下的罪孽,殿下与当今圣上,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佛门吧?”
“大事不愧得道高僧,看问题就是准确,你猜的没错,虽然不知道父皇的想法如何,但本王却是如此打算。”既然被玄奘点破了,那李贞也便不再隐瞒:“本王麾下血龙卫已经开始分派各地,准备调查佛门罪孽,只待时机一到,本王便会铲除佛门,将这祸害世人的邪教给连根拔除。”
“什么?”玄奘面色狂变,霍然起身,急声道:“殿下,做事何其绝也?佛门此次固然有错,但那是弟子们出了问题,佛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啊,他们本身是劝人向善的,这点是没有错误的啊。”
“是吗?”李贞斜了他一眼:“那本王问你,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此言可有错误?”
“自然没有。”玄奘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这是佛门的最基本教义,他是绝对不可能反对的。
“那就有意思了。”李贞嘴角轻轻勾起:“既然众生平等,那作为佛门的起源地,为何天竺的种姓制度如此猖獗?你们佛门弟子看到人分三六九等,就没有劝诫那些上位者吗?”
“这……”玄奘哑然,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他本人自然是看不惯这一直制度的,但是在种姓制度中,最顶级的婆罗门可就是僧侣贵族,换句话说,他们本就是种姓制度的直接受益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坏掉这个规矩?
“殿下有所不知,佛门虽然出自天竺,但在天竺本土,佛门已经式微,因为佛门讲究众生平等,与种姓制度截然相反,因此尽管地位依旧尊崇,但百姓们更多信仰的还是婆罗门教,因为印度教是支持种姓制度的,所以更受统治者的支持。
至于佛教,虽然还没有在天竺断了传承,但是影响力也已经不足以影响到国家政策的执行了——佛教不是不想废除种姓制度,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想了许久,玄奘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不过他并不算是说谎,佛门在天竺的生活的确过的不好,虽然戒日王也支持佛教的发展(比如厚待玄奘,汇集五印十八个国家两千多僧众,为他召开佛道大会),但他支持佛教,只是为了防止婆罗门教一家独大而已,可没有废除种姓制度的意思,也没有废掉种姓制度的魄力——信不信他头天废掉种姓制度,第二天就会有人武装讨伐他?
“原来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李贞装作了然的点点头,但是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本王还是不会放弃我的打算,难得一次敲打佛门的机会,本王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对不起,晚了一点,第三更奉上。
(本章完)
第651章 佛学会(1)()
第二十章佛学会(1)
听到李贞这话,玄奘反倒是松了口气,因为李贞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佛门被打击是注定的,但是李贞会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不会赶尽杀绝,有了这个保证,,玄奘心里就有数了。
“那殿下,准备做到哪一步?”不过想了想,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玄奘又问道。
“这个……”李贞故作沉思了一下,才道:“罢了,既然已经说了,那就全部都告诉你吧,本王可以给佛门留下一线香火。“不过你也不要心存侥幸,本王既然要敲打佛门,自然一定会一敲到底,对于大奸大恶之人,绝对不会姑息。你自己就是佛门大德,应该很清楚现在的佛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好好的名门古刹,愣是让他们给弄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所以你也不要怪本王,更不要劝本王手下留情,只要血龙卫递上来的情报属实,那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有罪过,犯下了罪行的,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弥陀佛,此事贫僧没有意见。”玄奘认可了李贞的处理方式,作为有道高德,他对于佛门这种事情的确是非常看不惯,只是之前他虽然也很有名,但面对一个宗教,毕竟人微言轻,没有办法。不过经过天竺取经一事,这次回去之后他的地位必然大增,如果再提出来,想来应该会有不少人考虑自己的想法的。
不过这个提议通过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因为这可是佛门的一大经济来源,自己的提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拖,一拖再拖,最终不了了之。
既然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李贞要下狠手整顿,他自然没有意见。
但李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脸色大变……
只见李贞说道:“另外,除了这些罪犯之外,另有一些假和尚也在处理范围之内。”
“请问殿下,什么叫做假和尚?”玄奘心中一惊,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李贞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身在僧人,却不吃斋念佛,诵经吟卷,不好好在山上清修,遵守清规戒律,偏要以各种名义忽悠信徒供奉香火钱,又或者干脆就是假借出家人的名义逃避官府的税收,将好好的一个佛门清净之地,愣是给弄成了乌烟瘴气的样子,放眼望去,尽是铜臭——大师,你说这样的和尚算是真和尚吗?也正是这样投机取巧的小人,才坏了佛门清誉,这样的人,不清理出去,佛门又怎么能有正面形象?大师你自己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清理?”
“这……”玄奘面色难看起来,虽然没有调查过,但他知道,李贞口中所说的这种人,却足足占了佛门弟子中的九成以上,如果真要按照李贞所说,将这些人清理出去,那佛门的影响力将会无限拉低,会彻底从中原第一大教,变成一个偏门教派,永远也不再可能有出头之日。
但是李贞说的非常在理,这些人一个个贪婪成性,为了和道家争夺信徒,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做出了刺杀李贞的事情出来,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算是佛门弟子?
这是事实,即便是玄奘也无法反驳——更不屑于反驳。
“那殿下准备怎么做?”想到这里,玄奘不由问道。
“很简单,本王准备成立一个佛学会,作用就是监督引导佛门前进方向的——所谓马无缰不行,佛恩想要平稳发展,就必须给他套上一条鞍鞯和缰绳,佛学会就是佛门的鞍鞯。
至于佛门的缰绳,本王打算用律法规范他们。
别忘已经初步写好了,正好今天趁着有大师在,就请大师帮忙斧正一番吧。如果大师没有意见,那本王就上奏父皇,请他老人家定论了。”李贞拍拍手,一个侍者立刻捧着一个折子来到玄奘面前。
“大师请看看吧。”李贞笑笑,示意玄奘打开看看。
“贫僧失礼了。”玄奘拿起折子,仔细浏览。
折子上记载的正是李贞给佛门立下的规矩,林林总总:
第一条:收回佛门度牒的发放权,改由佛学会统一发放,佛门发放的度牒不再享受法律保护。
第二条:以后所有想当和尚的人,必须要像莘莘学子一般考试,只有通过佛学会的考核之后,才能被发放度牒,否则就只能算是野和尚,抓住就要投进隶圉司中。
第三条:佛门弟子,应当精研佛经,一心修行,因此佛学会需要每年对在籍的和尚进行考教,如果不合格,将收回度牒,勒令还俗,如果还想当和尚,就必须重新考试。
第四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大唐的,山川河流也是大唐的。佛门想要修建寺庙,必须要报佛学会审批,由佛学会按照规格予以统一修建,不得逾越,否则严惩不贷。
第五条:佛门产业,只有寺庙本身属于寺庙自己的产业,寺庙外面的土地将收回国家的,不经允许,佛门不许私自占有,否则严惩不贷。
第六条:佛门弟子同样需要记录在籍,每人按照额度发放田亩,除此之外,佛门不许拥有一寸田地。
第七条:佛门弟子同样需要交纳赋税,不再享有免税特权。
第八条:佛门弟子只须修行,不得令为他业,信徒供奉的香火钱,将由佛学会统一收走九成,在附近州县建立孤老院,收养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或者失去父母的孤儿,积德行善。只留一成,为寺庙平日生活所用。
第九条:佛门寺庙泛滥,每州县都有至少三家以上,实在是大大的浪费,应当集寺并庙,拆除多余的寺庙,每州只许留下一座寺庙,不但方便管理,更能促进僧人之间的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促进进步。
第十条:……
第十一条:……
第十二条:……
……
第一百零八条:佛门弟子,当时刻遵守清规戒律,不得有丝毫违犯,否则严惩不贷。以上律令,大唐一佛学会拥有最终解释权,以上。
抬东西撞到腿了,好疼o(╥﹏╥)o
(本章完)
第652章 堵不如疏,灭佛莫如限佛(1)()
第二十一章堵不如疏,灭佛莫如限佛(1)
折子并不长,只有一百多条,每一条也不过数十数字,加起来也不过几千字而已,拿在手中并没有太大的分量。
但这个折子落在玄奘手中,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尽管只是看了一遍,但看着那上面的内容,玄奘却仿佛看到这些字全都化作一柄柄锋利的利剑,每一柄都刺向了佛门的要害之中,将佛门捅了一个千疮百孔,然后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此时虽是四月夏季,但是因为是海边的缘故,越州的天气尚还不热,加之李贞也在客厅中存放了许多冰块,客厅之中反而有些凉意。
但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玄奘却仿佛是跑了五公里负重越野一般,不但面色苍白,气喘如牛,浑身颤抖,更是面色苍白,愣是将丝绸织就的袈裟给湿透了。
等他看完上面所有的内容,更是大汗淋漓,整个人都仿佛透支了所有精力一般,浑身虚脱的瘫软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了一点的力气。
看到玄奘的这般模样,李贞却不为所动,这是自己的既定战略,没有人可以更改,玄奘就算如何不能接受,也改变不了自己的主意。
正所谓堵不如疏。
佛门太过散漫了,除了佛教清规之外,很少有什么东西能限制住他们,也正是因此,才造成了佛门的胆子越来越大。以前还只是私自收租,放高利贷,但到了乱世,为了自保,竟然发展到了私蓄战兵,私藏兵器的地步,一直到天下安定都没有解散。
去年则更加过分,为了打压道教,竟然伙同儒家与世家,企图干扰南洋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