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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贝利带领的科研小队加入。其实所谓的科研小队,只是贝利和牧心配给她的一位助手两人而已。并且贝利的助手还是那位五大三粗,曾和牧黎合作救下被困电梯井的林钊、莫可心的大力士丹尼尔,这人对科学一窍不通,纯属是帮贝利扛器材的苦力。贝利这些日子准备的科研器材装了五个大箱子,没把子力气,还真的抬不动。
原本莫可心加入这次行动只是出于无奈。弗里斯曼大将被软禁贵族之城,莫氏商行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制,莫裴媛甚至不希望莫可心回去,说明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了。迫于无奈,她才托牧心照顾莫可心。
牧心本不愿带她出来,因为队伍内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她。她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统筹指挥的才能,并不精通通讯技术,也不懂医术,顶多只能做一做简单的后勤工作。可是让她一个大小姐去做这些粗活累活,似乎又有些不那么合适。等于在一个资源有限、急需人才的队伍里,养了一个闲人。
不过莫可心本人很渴望加入这次行动,多次单独向牧心请求过。牧心经过仔细的考虑,最终还是答应了莫可心的请求。她将莫可心暂时挂名在医疗队下,让她作为心理医生对行军在外的成员们进行心理疏导。同时也派给她辅助贝利的任务,毕竟贝利那里还有些细活,是需要细心的女孩子去干的。
原本以为带上一个莫可心已经很足够了,牧心却并没有想到抵达招待所后。又有一个无处安置的小家伙等着她去处理。
她一身疲惫,刚到自己房里,还没坐下,门就被敲响了。她说了声进来,就见佐伊拉着一个身高刚刚及她肩膀,青涩瘦削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牧心一见到那女孩,面色就沉了下来,佐伊尴尬又忐忑地开口:
“老师。。。我必须向您报告一件事,那个。。。朵拉这小丫头片子,躲在我车子的后备箱里,竟然悄悄跟过来了。我。。。刚刚才发现,您看,这该怎么办呀。。。。。。”
牧心先是瞪了佐伊一眼,分明是在怪她太过粗心。然后看着朵拉道:“朵拉,我和你说过什么,你为什么不听。”她的声音相当严肃。
朵拉抿唇,一脸倔强。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听命令擅自行动,是犯了大忌。于是急忙说道:
“首领,我申请加入这次行动,我想为我妈妈做一些事,在总部,我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从现在开始我想去做一些事。什么都可以,脏活累活,我都能干。只要。。。只要让我跟着你们。。。。。。”
“跟着我们?”牧心挑眉,“你是想跟着我们,还是只想跟着牧黎?”她一语中的。
朵拉咬牙,面颊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找她复仇?”牧心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不!”朵拉急忙回答,“我早就没这么想了。。。”她低下头,可除了这样一句苍白的辩驳,她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牧心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随即深深叹了口气道:
“好吧,我答应你加入这次行动。你暂时就归佐伊管了,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诶?什么?”佐伊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自己的失误,后果你自己担着。朵拉就交给你照顾了,她的口粮,从你的配给里扣。”牧心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是吧。。。。。。”佐伊一脸生无可恋。
等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垂头丧气地走了,牧心这才放松下来,面上透出深深的疲惫。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冰天雪地,内心灰蒙蒙一片。
刚出发前就状况百出,但愿这次行动,能一切顺利。
第一百二十章()
阿萨辛暂时入驻的招待所,是空军基地内部的招待所,专门接待前来出差办事或视察访问的高级将官住宿,位置就距离机场不远。虽然这个位置对于一般酒店来说再糟糕不过,但招待所无论从隔音、减震这类硬件条件还是毛巾牙刷这类软件条件上,都做到了面面俱到。入住酒店后,安逸舒适是最低限度,甚至能享受到不少奢侈的服务,比如酒吧、按摩之类的。
空军基地的长官接到了彼得洛夫大将亲自打来的视频电话,叮嘱他务必要做好这次的接待工作,无论是海鹰突击大队还是阿萨辛,要让他们在出发前得到充分的休息,并提供最大程度的协助。
而海鹰和阿萨辛之所以选择这座北方军用机场作为长征的出发点,有两点原因。一是从这里出发能最大限度地避开安德烈斯的耳目,并且计算下来,这里是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出发点,能节省不少路程;二是能够运载他们这么多人一次性出发的运输机,全联邦也没有多少架,这里就有三架,而且还是彼得洛夫私自建造的,刚试飞成功,尚未登录造册,外界基本不知道这三架飞机的存在。
海鹰突击大队是总人数达到40000的主大队规制,比20000人的军警一大队还要高出一个等级,这次任务也绝不可能40000人一起参加。洛珈大将初选出300人,带着这三百人的资料,与牧心连夜开了三天会,再次精选出了150人,定下了最后的名单。这些战士都是从各个中队里抽调出的精英,军事素质过硬、武器精良、装备齐全,甚至带上了五台阿瑞斯1型机甲、三台阿瑞斯2型机甲,洛珈大将可谓下了血本。
加上阿萨辛不到50人,本次出发的人数控制在了200以内。三架运输机一共可容纳300人,因此还能留下不少空间存放行李和器械。机甲都是悬吊式运输,挂在运输机机腹下,并不占内部空间。
牧黎坐在招待所房间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与兰妮闲话,顺便讨论了一下以上的问题,基本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本来这些事,她应该在姜家就能全部得知的,奈何当时她根本不在状态,因此全部都错过了。
“哦对了,刚刚林钊那是怎么回事?”牧黎尚未忘记电瓶车上,牧心因为林钊一句平平淡淡的话突然开怀大笑的事。
兰妮眼底有些青黑,她侧着身子躺在靠近牧黎的那张床上,慵懒无力地说道:
“哦,我觉得,应该是林钊有些喜欢我表姐,自从上次电梯井的事情后,我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
奔波这么远的路,又是出发在即,牧黎本来想让她现在就睡的,可兰妮说她睡不着,虽然躺到了床上,却要牧黎陪着她说话。牧黎向来宠她依她,自然不会拒绝。沙发被她搬到床边,紧挨着床,她的手还牵着兰妮的手,温柔摩挲,不舍得放开。
“哦~~是吗?”听了兰妮的猜测,牧黎的回答有些微妙,拉长的音节透着意味深长。
兰妮因为她的这个反应皱了皱眉,嘟着嘴不满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牧黎挑眉,侧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清澈明亮,蕴着水光,显得非常无辜。
兰妮被她这个“嗯”字弄得心跳漏了一拍,暗道这木头怎么越来越迷人了。不过大小姐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不会被美色所迷就忘了她本要追究的事:
“我是说。。。你刚刚那个反应什么意思,感觉,好像不赞同我的猜测。”她斟酌着说,本来要表达的东西反而没说出来。
“我赞同,你说林钊喜欢莫可心,那应该就八/九不离十。”牧黎笑道。
兰妮一脸“我看你继续装”的表情,狡猾问道:
“噢,那你觉得表姐喜欢林钊吗?”
“我希望她是喜欢的。”牧黎的回答也相当狡猾。
兰妮轻轻哼了一声,甩开牧黎牵着她的手,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牧黎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兰妮,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床边,伸出手附上她的手臂。却没想到兰妮挣了挣手臂,委屈又不满地道:
“你不要碰我。”
“这是闹的什么别扭呀,明知道我不喜欢她,我心里只有你。可我也不能阻止她喜欢我啊。”这回,牧黎说话十分的耿直。
“是吗?”兰妮却不以为然,她的语气显然也不只是在吃醋,反倒透着沉重,“阿黎,我知道你有些事瞒着我。”
牧黎沉默。
兰妮见她没有回应,心在往下沉:
“我害怕。。。害怕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
牧黎深吸一口气,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蚁那件事,我想,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个时候,我选择用生命去保护你,而不是去保护莫可心,虽然当时只是巧合,但这个选择现在依旧不会变。当咱们一起被压在土石下的时候,大概命运就已经纠缠难分了吧。”
兰妮的身子一僵,她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小的时候,你就爱欺负我,长大了,我还是要被你欺负。不过,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哪天你不欺负我了,我反而会无所适从,浑身难受,一刻也过不下去。”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好笑,“呵呵,感觉我跟个抖m似的。”
兰妮却没笑,她只是颤声问道:
“你真的。。。全部都想起来了?”
“是啊兰妮,我之前是不是演得很假,你大概早就把我看穿了吧。一个失忆了的人,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并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努力扮演着原来的自己。想想,也真是滑稽可笑。”
尽管早就猜到了,可当牧黎亲口承认时,万般滋味在心头,兰妮还是湿了眼眶。她捂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感觉牧黎俯下身来,将躺在床上的她包裹进怀里,她的唇就靠着兰妮的额头,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
“找了我这么久,你该多着急啊。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以后无论生或死,再也不会把你忘了。”
兰妮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她的身躯因抽泣而颤抖,扭过身来仰躺,抓着牧黎胸口的衣服,满面泪水全部擦在了牧黎的肩头。
“你。。。混蛋。。。”她哭着骂道。
“是啊。”牧黎笑。
“为什么恢复了记忆不第一时间说出来?你。。。好狠的心。。。。”
“你懂我的,我不说出来,是因为很多人还不希望我现在就想起来。那些事太过沉重,摊开来说,无异于揭开伤疤,每天都要赤/裸裸地去面对。长征在即,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些事还是压后再说。”
“你和牧阿姨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为了成大事,都能那么狠。”兰妮看来真的是怨念颇深。
牧黎漆黑的眸子里却有什么在缓缓沉下去,她淡淡道:
“我与她不同,她抛弃了妈妈,欺骗了年幼的我,我无法原谅她。”
“阿黎。。。”兰妮心口发紧,慌张地唤她名字。
“没事,别担心,这次任务我会好好配合她,不会擅作主张。事关重大,很多人牵涉其中,即便她对不起我,但我得对得起这个队伍里的其他人。我有分寸的,放心。”牧黎柔声安慰她。
“嗯。”兰妮伸手去摸她的脸,“我只想你好好的。”
牧黎低头,缓缓吻上了她的唇。
***
出发前一天,晚间9点刚过,招待所的电梯停在了被阿萨辛全员占据的三楼。电梯门打开,一个女性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她扎着马尾,戴着棒球帽和防寒口罩,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厚冲锋衣,富有弹性的防水防划长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上踩着长筒登山靴,踏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她的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背包,占据了她三分之二的身长。端看外形,这人像是长途跋涉的旅客,或者想要去登雪山的探险者,只是出现在军队内部招待所之中,却显得很不自然了。
她的视线落在门牌号码上,似乎正在寻找某个特定的房间。不多时,她站在了312之外,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她取下手套,敲了敲门。
敲完门后,女子将帽檐向上抬了抬,顺便取下了自己的口罩,对着门上的猫眼笑了笑。她知道,房内人一定会透过猫眼看她。
果不其然,门内响起了开安全栓的声响,随即门被打开,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拽住女子,就把她拉了进去。
女子惊了一跳,却死死咬住牙,没有喊出来。她被拉进了一片漆黑的房内,然后被身前的人用一股大力狠狠抵在了门旁的墙上,那人掀开的她的帽子,瞪视着她,蔚蓝冰冷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烁着寒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过来的!”那人逼问她。
“没有人让我过来,我是自己偷偷赶过来的。”女子强作镇定,回答道。
“你跟踪我们?”那人说话的语气非常危险。
“我没有别的选择。”女子却把心一横,略略提高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