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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佐伊意味不明地拖长声音,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很快她答道,“其实还是老样子,挺老实的。不过感觉她最近似乎有点心事,我也没去问。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这两天事情多,斥候组刚成立,我一直也没去问一问斥候组里成员的情况。好歹我也算是斥候组的组长,觉得自己挺不称职的。朵拉呢,跟我有些渊源,在组里的位置也比较特殊,所以我还是比较关心她的。”牧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昨晚为了抵抗拉缇雅的精神侵入,她耗费了不少精神力,也没休息好,如今精神萎靡,太阳穴还有些微微的抽疼,所以一直坐在兰妮的车子里,靠着兰妮休息。现在她正强打精神和佐伊对话。
“我明白的牧队。你放心,c组那里我不大清楚,不过咱们b组这里挺好的。老大。。。仇争的腰伤快好了,朵拉也挺听话的。”佐伊道。
“嗯,那就好。”大脑中仿佛有一根筋拉了一下,疼得牧黎轻微地倒吸了口气,缓了缓她才继续道,“麻烦你照顾一下朵拉,她还是个半大孩子,很多事也不懂。她冒犯你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诶,好。”佐伊应道,此刻只觉得牧黎像是在托付自家女儿一般千叮咛万嘱咐,想想两人间的关系,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觉得心酸的人可不止佐伊,兰妮心中更不是滋味。她对牧黎的了解胜过佐伊,是清楚知道牧黎过去经历的少数人之一。朵拉觉得牧黎亏欠自己,始终无法原谅牧黎,而牧黎因为内疚对朵拉暗中照拂。就好比牧黎觉得牧心亏欠自己,始终无法原谅牧心,而牧心也因为内疚始终在暗中保护着牧黎一样。历史在两代人身上循环,也不知是不是牧家人的命数如此。牧黎身在其中可能看不大清晰,但兰妮作为距离她最近的旁观者,却是一目了然。
兰妮不知道自己对此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一方面与牧黎一样觉得牧心做出的事情不可原谅;一方面她却又不希望牧黎与母亲之间闹得如此不可收拾,以至于心中抑郁难平,留下一辈子的伤痛。她也很矛盾,不知是该支持牧黎远离牧心,还是该调解母女俩的矛盾,尽量去化解她们之间横亘的诸多坚冰。所以她只能将这个问题搁置,甚至狡猾地将问题抛给了牧黎自己去决定。是的,这是牧黎母女间的问题,本该有牧黎本人决定。但兰妮却依旧产生了负罪感,在这个问题上,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无论如何,只希望这一路平安,这些问题,不会影响本次行程的最终目的。
***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大部队在经历了西行长征路上最初的坎坷灾难之后,终于赢来一段相对平稳的推进期。一连四天时间,他们并没有遭遇太多的危险,虽说依旧需要耗费精力和时间去斩除道路上的一些“拦路虎”,但逐渐习惯这样行军强度的大部队,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了。
1月7日全天,他们穿越了布达厄尔什,当晚抵达赛克什白堡驻扎。
1月8日清晨,他们离开白堡,目标维斯普雷姆。但由于路上遭遇道路大面积塌方,不得已绕道,夜半露宿野外,一直到1月9日中午才抵达。
短暂的休整三个小时,大部队继续出发,从维斯普雷姆笔直向西,经亚诺什哈佐抵达匈牙利最西境克尔门德。抵达克尔门德时,已经是1月10日的下午五点钟了。
奥地利的国门就在目前,1月10日深夜,他们却遭遇了一个料想之外的沉重打击——两辆储水用的水车被突然夜袭而来的火族火风炎虫喷吐出的低燃点高危□□点燃。虽然经过一番战斗,三只火风炎虫被杀死了,但是水车也彻底腐蚀燃烧,已经无法维修了。这意味着,大部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清洁水源,必须采用最原始的办法——以桶汲水。如此取水储水,浪费时间精力不说,最要命的是难以保证使用安全。即便经过机器滤水和高温杀毒,也很难确认水中是否有耐高温病菌留存。
这件事让牧心伤透了脑筋,也让所有人的心凉了半截。
无论如何,队伍还是要继续前进。好在,他们暂时驻扎的克尔门德,供水管道居然还能运行,当然,是极为靠近供水总闸的地段。经过一番简单的清理和维修,大部队激活了克尔门德供水总闸附近一家高级酒店的热水供应系统。阔别多日,全体成员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牧心看这附近天气不错,还特意多留了一天给大家清洗晾晒衣物。
难得清闲,牧黎独自一人静静躺在酒店天台的屋顶,呼吸着被过滤后的空气,仰望着天空。浓密的乌云消散了不少,阳光从天际洒下,一缕缕仿佛圣光。她看着这样的光景,忽的有种“此世沧茫,吾将何所求”的感慨。回想一路走来,无不是被人逼迫、诱导、欺骗,自己如今走到这一步,唯一自主做出的选择就是跟随大部队出发,完成原本就赋予自己的任务。也是因为这个选择,自己现在才会身处此地,看到这个茫茫欧洲大陆的末日景象。
日内瓦,ibm5100,只是为了这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电脑,耗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牺牲了这么多条性命,真的值吗?是否真的能像牧心所说,利用这台电脑,可以去推翻九神系统和教会、安德烈斯的统治?
牧黎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事到如今,她已无法退缩,只能将这条路走下去,直到走通。
【原来,你们是革命叛军。】
拉缇雅的声音阔别多日,在牧黎脑海中响起。牧黎倒是并未惊讶,本不想去理会拉缇雅,但拉缇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啼笑皆非:
【牧黎,你想当新世界的王吗?】
【王?可笑。。。】牧黎满心不屑。
【你信我,你会是未来世界的王。】拉缇雅信誓旦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周六周天日更
第157章()
牧黎根本没有把拉缇雅的胡言乱语当一回事,她现在还不大会大脑封闭的办法,所以拉缇雅能轻易地侵入她的大脑。但她也可以轻易地将她驱逐出去,只是牧黎突然来了点兴致,想就“称王称霸”这个话题和拉缇雅聊聊,看看她们亚特兰蒂斯人是怎么想的。
【我相信你应该从我的记忆里看到了这数千年来人类政治体制的发展,君主制早已被淘汰,也不会被如今的人民接受。】
【你错了牧黎。君主制在世界范围内延续了至少三千年的时间,一直很稳定,是因为它确立了少数精英统治大多数人的模式。只不过因为到了后期,不符合经济发展的需求而陆续被革命推翻。但是现代人类所建立起的大部分国家,依旧是少数精英统治大多数人的政治模式。人们所谓的自由民主,其实建立起来的统治不过是换了一件好看外衣的专治罢了。专治永远都是专治,只有少数精英统治多数人群,社会才能保持稳定的发展。民治永远都是盲目的,大部分人从众、缺乏远见和决断力,少了精英作为大脑,一堆民众凑在一起,不过是个无头苍蝇罢了。】
牧黎觉得她说的是歪理,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不过她依旧反驳道:
【民主专治,至少民众是有权利说出自己的诉求的。但是君主专/制,老百姓只能承受,无处诉求。】
【无处诉求?君主贤明,百姓怎么会无处诉求?明君都知道,要巩固自己的统治,就要让自己的臣民过上好日子,才会受到拥戴。励精图治、勤勤恳恳,才能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一个盛世王朝。相反,民主政治呢?我看到的为民办实事的不多,相反尸位素餐的很多,因为不是自家事,所以一点也不上心。难道不是吗?】
【你这是狡言强辩。】牧黎嘴笨,不擅长辩论。与拉缇雅这种从小在王族中长大,接受过全套王室精英贵族教育的人根本没法比。
【呵呵呵。。。】拉缇雅银铃般笑了,【好吧,就算我有些东西说的确实缺乏逻辑和实证,但不可否认,君主制是有君主制的优点的。特别当君主的个人魅力相当强的时候,人心归附,将元首视之为偶像,人们就有了确切的真实存在的信仰之物,有了心灵的支柱。牧黎,我觉得,你就是这样一种可以成为偶像般君王的人,你能用你个人的能力和魅力,聚起天下人的心。】
牧黎听她说“偶像般君王”顿时恶寒了一下,心道:你才偶像,你全家都偶像。
拉缇雅忽略了牧黎内心的吐槽,说道:【今天我就是无意中捕捉到了你的脑波,窥探到了你的想法,出于好奇才和你聊两句,没有别的意思。前段时间,是我太过孟浪了,我向你还有兰妮小姐道歉,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注意的。入乡随俗确实很重要,你们华夏的老祖宗说得很对。】
她的道歉反倒让牧黎有些不知所措了。
拉缇雅的精神力消失了,牧黎从躺着的姿势坐起身,有些发怔。半晌失笑地摇了摇头,不管拉缇雅是不是真心道歉,她能做到这种事,确实是出于自身气魄。有身份的人最难承认自己的错误,真正能做到的,无不是有大气魄大胸怀之人。想想历史上,皇室当中有几位帝王能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汉武帝做到了,他的《轮台罪己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便后世有帝王模仿他发过罪己诏,也是无可相比的。拉缇雅曾经是一个辉煌国度的王族成员,她的高傲与骄矜肯定让“对不起”这三个字显得格外艰难。她能做到,也是不容易。
其实也并非是与拉缇雅有深仇大恨,既然对方已经放下身段道歉,牧黎也不会得理不饶人。她没那个闲工夫去管拉缇雅的事,大脑封闭术她还是会继续尝试练习,她不喜欢思想被人窥探的感觉,对拉缇雅也并非是完全放心了。
说到大脑封闭术,那天晚上她误打误撞发现了运用精神力的诀窍。这并不难,她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其实非常类似佛教中的观想法,在脑海中观想某种运动过程,一遍又一遍,精神力便会随着信念而动,按照观想的运动过程而运动。像是那天晚上,牧黎是因为再度被拉缇雅入侵,怒火中烧之下,一心只想着将她狠狠踢出去,所以当时脑海中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自己奋力一脚将拉缇雅踹出去的画面。没想到就真的成功了。
现在她正在努力地观想大脑被厚重的外壳包裹的画面,希望能够练成大脑封闭术,可惜,目前还没有太大的进展。反正也不急,拉缇雅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那一套了,她有的是练习时间。只是就连牧黎自己都没察觉,今日与拉缇雅这场“预言”一般的意外对话,其实对她的潜意识造成了相当程度的刺激。
坐在原地出了会儿神,牧黎站起身来,准备去保养一下她的新寒月。她现在有预感,可能斥候组又要被派出去做任务了。宝剑锋从磨砺出,在这危险的野外,她一刻也无法放松。
果不出她所料,离开克尔门德进入奥地利国境之后,牧心果然重新下达了斥候组出动的命令。这一回依旧是c组留守,a组和b组则全部被派了出去,并且每组都带上了一到两位水利、管道方面的工程兵。
他们的任务是在大部队前进方向上进行交叠式扇形区域探索,并在电子地图上标注水源地,以节省大部队寻找水源的功夫。每日早先大部队两个小时出发,寻找到水源后,在原地等待,大部队会赶去汇合。如果两队都找到了水源,那么大部队会按照情况选择其中之一,另一队则继续出发,前往下一个地点。如此轮流与大部队汇合。
寻找水源,最先建立简易水站等待大部队,排除选定驻扎地附近的危险。如此重要的任务就落在了斥候组的肩头。
由于大部队一般都会选取城镇作为落脚点,很少会选择驻扎在荒郊野外,所以斥候组的任务大多是以修理城镇供水管道为基础。穿过国境线后,最先来到的是奥地利极东边境小镇延内斯多夫,这小镇真的挺简陋,而且也被破坏殆尽,所以a组与b组全部掠过此镇,a组向西北方出发,b组向西南方出发,继续寻找可用水源。
a组最终在菲尔斯滕费尔德找到了可用清洁水源,而b组则继续向西寻找下一水源地。这一天是1月12日,大部队驻扎在了菲尔斯滕费尔德。13日,清晨六点钟刚过,值守的接线员收到了在外的b组发来的求救信号。
“b组在费尔德巴赫的拉布河流域遭遇不明水生虫族袭击,三名成员失踪,信号是仇争队长发回来的。”接线员立刻将情报汇报给了牧心。
牧心没有多想,立刻派遣a组作为先锋队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