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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彰武军意思很明显,你海盗如果只是在闲云庄抢劫一番,我就不做计较了。如果你既想占了闲云庄,还赖着闲云山不走,那我彰武军也不会放纵你这么无法无天了。虽然这个底气彰武军自己也不是很足,但是想着只要你上岸了,还怕整不死你。
两个人这边眼神暗对,不知道心中所想,这边羯可船长却懒洋洋的道:“至于某家嘛!自然就是那人见人怕的海盗团羯可船长了!大洞五子某家是久仰了,不过好像闲云庄不太想归上清派管啊!不知道颜庄主想明白了没有,某家可是要接管这闲云庄了!”
颜烈侯一肚子憋气,先想着约了一帮人,只要你们上岸就给你好看一把。没有想到海盗团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刚刚庄众死了十几二十个,就是约了来助拳的那些江湖上好手,有几个带来同行的门人弟子,身手稍差的几个也有损伤。
当然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大儿子,此时看着何逍遥一脸惊讶,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他更加没有看到马雨轩,因为羯可船长没有介绍那个老人,一脸慎重的紧张,就是羯可船长的讽刺都似乎忘了。
颜烈侯心里郁闷至极,更不用说那些损毁的斗舰了,那都是自己的心血。可是在对方神秘的武器下,犹如摧枯拉朽纸糊的一般。他听到羯可船长的讽刺,气得几乎吐血脸涨的通红。还没有吱声回答羯可船长,一旁就有一个人却炸气了。
“呔!贼子,休得张狂!”灵官堡堡主褚鹤站了出来,他方才在海里折了一个门人弟子,受伤了两个随众好手,作为一方大豪哪里受得了羯可船长这番言语。
率先出头马先出来了,他却不知道,这已经是羯可船长方才在海上手下留情了,还道是自己这些人身手不错。他怒目圆瞪的看着羯可船长,似乎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了一般。
旁人看他倒也仪表堂堂,三缕长须及胸,一脸正气器宇轩昂,怒目圆睁的看着羯可船长,自然是威武至极。
他号称建州大豪赛云长,平时一手三十六路斩马刀,也算是江湖上鲜有敌手,堡中坐下又有八大先锋手下,可称号是在建州是个大人物,自然颇有几分气势。
而且他看到虎鲨何逍遥也背着斩马刀,兵器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忍不住心痒起来。更何况看着羯可船长这边诸人都上了岸,想着你原先是混海里的,上了岸离开水此时还需怕你,完全忘了刚刚在水里狼狈的样子。
羯可船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迎着褚鹤的眼神有些寒意,这个褚鹤他还是知道的,灵官堡周围百里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出处来历,但是可以在这乱世有份自己的基业,应该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羯可船长知道今天自己势在必行,不然就会影响后续的计划。何况自己已经展现了海上武力,如果在陆地上不给大家看看自己的势力,这些人以后倒会生出轻怠心里。
不由冷冷的看了褚鹤一眼,转头再次看向颜烈侯,也不看一脸所思的马雨轩,淡然的朗声说道:“颜庄主今日闲云庄的去留,这个时候你是做不了主是吧!”
颜烈侯此刻十分为难,当天在接到羯可船长的通知后,他实在是好奇和十分生气。自己虽然不是那些世外高人,但也是一方江湖上的大豪,平时就是彰武军都要给自己几分面子。
何况自己的师傅卫风亭那可是声名赫赫,那个如今已经替代师祖王栖霞,成为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正被推崇,以他为首的大洞五子更是声名赫赫,名扬天下威震四海。一般人和自己接触谁不讨好,偏偏这个太平洋海盗团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颜烈侯自然会去打听这个海盗团的来历,隐隐听说连吴越国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颜烈侯就知道这件事比较麻烦了。不但马上联系师门、好友、还有道上的精英,就是彰武军他也不得不去应付告知。
继而就是自己水寨庄户出海扑鱼,要么莫名其妙的失了踪,要么就是孤家寡人的回来报信。他不由知道太平洋海盗团来真格的了,于是再次通知了彰武军。因为他彻底知道太平洋海盗这块牌,已经不是他颜烈侯可以扛得起的了。
彰武军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个独霸一方的小势力可以消除了,麾下此后再没有独立一体的势力存在;忧的是万一海盗团占了闲云庄不走了,对于吴越国和彰武军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毕竟闲云庄离着彰武军藩镇居第不过五十里左右。
颜烈侯看到彰武军这边孙卫为首的没有反应,方才还不知道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虽然心里凉了十分气愤,但是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因为平时自己也是对他们爱理不理的样子。要想生存下去只有求援,他只好四处求救。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师门长辈和师兄弟,这些长辈们一个个在江湖上可是声名赫赫。可是他们一个个平时都是修道之人,竟然也没有几个人会去理他。毕竟世俗的东西在这些追求天道的人眼里,已经是不值一提了。他自然不知道,就是这个赶来帮助的马雨轩,都是意外知道了这件事才来的。如果颜烈候知道这件事,可能更会气的吐血不止。
本来看到陈渡飍这个武夷剑派的掌门过来助阵,颜烈侯想着底气足了许多,加上灵官堡褚鹤可是带了不少好手。可是刚刚被羯可船长一阵火炮轰炸,毫无还手之力的诸位游侠剑客看清楚了,让颜烈侯心里最后那一点希望彻底破灭。在那种强烈的炮火攻击下,如果在多来几发,整个闲云庄就都变成废墟了,那种攻击就是再强的武林高手也没有用啊。
颜烈侯心中发涩,想着自己昏了头,连师叔在这茬事都忘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向师门交代。此刻脸上一脸无奈,抱了抱拳朝羯可船长道:“某家师出上清道门,得以师门眷顾授业,使得年纪轻轻便在江湖上闯下薄名!承想上不负师门,下对得起列祖列宗!平时更不负江湖上的朋友。想阁下也算声名赫赫于江湖,今日即使要谋取闲云庄这份基业,当着江湖上的同道和某家师门长辈,也自当给某家一个说法!”
颜烈侯想清楚了,反而有些不卑不亢,师门上清派也抬出来,江湖上的道义也搬出来,就看你羯可船长怎么办。
这个时代鸠占鹊巢很是正常,只要你有能力有势力,就能获得你想要的。这些江湖上的豪客游侠都明白这个道理,有的人不由看向了马雨轩,毕竟他可是大洞五子之一,又是颜烈候真正的师叔,虽然看起来年纪尚轻,但是显然修为高出颜烈侯太多,也只有他能代表上清道家在江南一系。
虽然颜烈候慌了神,刚刚没有注意马雨轩的感受,毕竟是自己师兄的徒弟,上清派的弟子。可是,此刻马雨轩好像没有关注一般,眼睛一直看着羯可船长这边,却丝毫没有吱声。不说颜烈候脸皮涨的通红,就是一旁的人都感觉奇怪了,难道马雨轩真的生气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吱声的陈渡飍却越众出来,也朝羯可船长拱了拱手,出声道:“某家武夷剑派陈渡飍,想闲云庄原本是在彰武军境内,在江湖上也算微有薄名,船长阁下纵横四海多年,虽然近来声名赫赫,但是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服众方可服人!今天如果这样进入闲云庄,只怕彰武军节度使和闲云庄颜庄主的面子都过不去吧!就是某家等这些江湖上的朋友,以后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颜烈侯有些感动的看向替自己说话的陈渡飍,他自然知道陈渡飍这是一语双关,不但直接把彰武军拉了进来,也表明了自己一直没有吱声的立场。当然陈渡飍也希望羯可船长不仅仅是仗势欺人,他神色淡淡的表述自己想法,就是表明自己作为福建道上的名士,不可以任人拿捏。
方才在海中遇袭的时候,他女儿陳九娘就差点受伤,幸好他仗着功力稍深轻功过人,及时出手但得无恙。
羯可船长看着大家不再说话,嘴巴一翘笑道:“那当着这么些人物,颜庄主希望某家怎么说?难道说某家很想要了你这庄子,想以后在陆地上有个住处,颜庄主你大人有大量,请让一让给某家和诸位兄弟住罢!”说到后来语气显然已经是有些挑衅了。
“大胆贼子,怎敢如此欺人!”颜烈侯的次子颜柯賜再也无法忍受,他开始在海上对抗海盗团不成,眼见自己这方在对方手里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父亲和师叔祖都不是对方对手,他倒有几分血气,明明知道凭自己无济于事,仍然操剑奔了过来。
“不要!”几声制止几乎同声发出。
第一个自然是颜烈侯,他比谁都明白颜柯賜的身手,这样过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对方刚刚在海上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是显然也留了余手,不然刚才不知道在那番炮火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现在虽然不知道羯可船长的用意,但是对方显然不想做的太绝。
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奔向羯可船长,只有跨步前去抓他,但是颜柯賜发了狠一般,比平时快的太多,颜烈侯手一捞却失空了。
第二个叫的却是马雨轩,他一直受着那个高手老者的威压,居然无法摆脱对方的气势,根本无法分神来应付。没有想到颜柯賜这么血性,虽然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就比他老练的多,显然跟着什么样的平台,会造就什么样的人才,看到颜柯賜这么冲动也有些着急。
拼着一股暗劲,马雨轩只感觉嗓子发甜,硬生生把一口往上涌的胸血吞下去。整个人越位而出去抓颜柯赐,他知道对方肯定不宵对颜柯赐出手,但是自己要表明自己宁愿受伤,也是要保护同门弟子的。
毕竟这些是海盗,一向以掳掠为生,可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人和游侠儿,会和你讲什么道义或者理由,他们追求的就是结果和收获。他知道那个高手不会出手,但是生怕羯可船长这边的人把颜柯賜一刀斬了。毕竟这里是在彰武军的地盘,既然彰武军想看闲云庄的把戏,如果可以把彰武军一起拉进来,那才是最佳的效果。
马雨轩脚下移形换位,身形后发先至,反而掠过颜烈侯身侧,手指眼见已经要搭在颜柯賜的左肩上。
另外一个叫的人却是羯可船长,他只是轻轻的低声出声,看到马雨轩出手就止声。
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到,何逍遥的斩马刀刀尖晃动,已经对着了颜柯賜的鼻尖。
好快的刀!锋利的刀!汗从颜柯赐鼻尖冒出来了。
场上一下似乎静了下来!
一直懒懒散散的何逍遥,此刻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劲气,长发飞扬目光如炬的盯着颜柯賜,所有人毫不怀疑只要再进一毫,颜柯賜的大好头颅已经两半了。
马雨轩右手终于落在了颜柯賜肩上,还不待他双腿发软,手已经顺着脊椎而下,托住了颜柯賜的后腰,一股浑厚的劲气顺着颜柯賜身体散开;让他整个人没有发软跌倒,已经拖着他吸拽了回来,而何逍遥果然没有动。
“师叔!”颜烈侯声音有些发颤,舔犊情深下他对这个师叔更敬重起来。不知道今天把师门拉进来,自己又没有处理好事情,处处示弱会不会影响自己师门。
看着自己儿子脸色煞白,他手中的那把剑居然噹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有马雨轩把扶着,颜烈侯知道自己儿子刚刚已经没命。人家没有用一招就搞定了,此时颜柯赐肯定已经吓软了。
一旁的颜柯陂看着何逍遥酷酷的神色,此时脸色已经惨白了,他倒不是怕弟弟被何逍遥一刀杀了,他看着何逍遥的神色居然有些炽热的神色,明显似乎认识何逍遥。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马雨轩老到的把颜柯賜托到身侧,他知道何逍遥没有动杀意。如果刚才何逍遥动了杀意,光刀刃上发出的刀气就可以伤害到颜柯賜了。静静的看着这个似乎比自己还小的虎鲨何逍遥,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羯可船长身边人的实力。
场上的人都默不出声,闲云庄这边的人都在估算和后怕,看看自己在何逍遥这一刀下有多少胜算,一时场上表情各异。
世上功夫,有招可破!唯快!不破!
何逍遥看着这个场景不但没有收回劲气,反而一抖手中斩马刀,带起一股刀风,一个漂亮的回旋又收到了身后。
人虽年轻,硬朗的脸部线条给人的感觉别有风情的酷!尤其那突然散发的浑身的气势,霎那间似乎又变了,回到了开始那幅懒洋洋的样子。丝毫不能让人感觉到,方才那惊鸿一瞥的气势,好像和这个人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他目光从大家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褚鹤脸上,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某家自幼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