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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振祖翻翻眼皮,似笑非笑道:“本县实情就是如此,也怪不得本官,若是你有异议可自去寻知县那处诉说。”
听了此话,卢俊义隐约有个感觉,因该是他得罪某个位高权重的人,或者得罪了某个势力,至于是谁现在还不清楚。但卢俊义深信这县尉很显然不会无缘无顾地与自己作对。
想到了此处,卢俊义也不愿在此多耽误时间,按照相关规定叫这县尉押了文书,便早早离去。他决定去那知县处碰碰运气。
这下卢俊义学乖了,他叫苏定准备了五百两银子,直接先去知县家中拜访了一遭。
第201章 磁州除恶(上)()
走在去往磁州的路上,卢俊义依旧地琢磨着这知县黄成的话。不禁暗道:“按说我刚刚从外地归来,此前不等与这闻达有过交集,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处处要给我下绊子?”
思来想去,卢俊义忍不住将从知县处得来的信息说给苏定、王崇文听了,两人当下也是纳闷不已。只不过两人虽然也算是心思细密之人,但这问题连卢俊义都搞不透,莫说他两个了。
三个人带着几个亲卫,一路上心事重重,到了天将晚时才到了磁州。
按照事先的约定,大伙儿都住到了城中的一处客栈里,曹正、卢富、袁遗都在那处等了。
众人吃过了晚膳,亲卫们在房间把住了门口,卢俊义才问道:“到底是甚情况,这许贯忠兄弟不是来探老母的,怎会又吃了官司,你几个到底可查到了什么?”
曹正道:“咱们的人仔细查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倒是并不复杂,许贯忠兄弟此前跟随寨主去登州之前应该是叫卢富兄弟送给了他那远房阿姐家里一笔银子,本来这倒是好事,不料他有个不省心的姐夫哥,拿了这笔钱四处乱使,不小心得罪位当地大户,那大户家奴一发将许贯忠兄弟姐夫哥给打了个半死,已经卧床近一个月,眼看病情日益沉重,不思这次这大户人家又来上门寻事,却叫许贯忠兄弟撞见了,贯忠兄弟气不过便动了手。”
卢俊义道:“动手怎的,容得那厮们打人,却不许咱这许贯忠兄弟自保?”
曹正苦笑道:“那大户人家许多家奴,不思一个被许贯忠兄弟打了一下,当场只是伤了,结果第二日却被他家抬到了州里,说是死了,许贯忠兄弟因此吃了官司。”
卢俊义见说是皱眉道:“如何论的罪?”
袁遗道:“据说是论的误杀!”
卢俊义不禁道:“按说这贯忠兄弟一向稳重,不太会出手如此之重吧?”
袁遗道:“时迁兄弟已经到那昭德镇去了,想必不日会有消息传来。”
卢俊义点点头,道:“你等上下打点一番,莫叫我那贯忠兄弟在牢狱里吃了苦,明日卢富带路,我先去看看许贯忠的老娘。”卢富连忙点头称是。
第二日一早,卢俊义几个匆匆吃了些早膳便往昭德镇赶去,到了镇上,卢富左右查看了一下,穿过一条小道,走了二十来里路,来到了一处村子,村口有牌,上书候家村。
不多时,来到一座四五间连体的草房前,卢富连忙下马道:“到了,就是这里。”
屋内的人估计是听到了这门外的马蹄声,便有一个妇人出来张望,却见这里几个陌生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头一缩,准备关门。
“阿姐,休慌,是我卢富啊!”
妇人闻言是一愣,小心翼翼地歪斜着脑袋,从近乎关了的门缝里张望过来。
须臾,门开,那妇人是慌道:“原来真是卢兄弟,奴家还以为又是那谭家来人了!”
说话间,这妇人似乎才发觉这里除了卢富之外还有另外几条大汉,且这几个人的气势都是要比这卢富强多了,遂小心地问:“卢兄弟,这几位官人是?”
卢俊义主动上前道:“阿姐,我是许贯忠的结拜兄弟,另外几位都是我的好友,今日特来拜见嬷嬷,不知可还方便。”
妇人闻言惊道:“你是我那苦命兄弟的结义兄长?恁。。。。。可得去救救他啊。。。。。。”妇人一下子便跪拜哭泣起来。
卢富早一步上前将其扶起来,道:“阿姐放心,我家员外此来就是为此事的。”
卢俊义也点点头,道:“贯忠兄弟那里,你且放心,咱们的人已经去打点了,想必不会叫他吃太多苦的。”
说罢,几人又是叙了一会,卢俊义这才知道此女子就是许贯忠的堂姐许桂雨,他的丈夫候劲现下已经卧床不起,只剩了半条命在床。
到了屋内,卢俊义先是看了看许贯忠的老母,一个清瘦的老太,头发几乎白尽了,眼神也是不甚好使,眼下正坐卧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床上,屋子里尽是骚臭味,想必是老人家有便溺的情形。
许桂雨泪如雨下地道:“本来老娘来此安歇了一段时日也算是身体逐渐康健,不思家中出了这么一档子,直叫老人家病情反复加重,如今这吃喝拉撒都在炕上办了。”
老太瞪大眼睛看着卢俊义等人半晌,忽惊叫道:“你们还我儿子。。。。。。”
许桂香慌忙叫卢俊义等人出去,又上前安抚了许久,才叫这间房子里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又站在许贯忠姐夫哥候劲的床前看了看,一个颇为瘦弱的汉子躺在那里,只剩下两只凹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转到卢富脸上,吃力地道:“我识得你,你是那大名府的恩人!”
卢富忙指着卢俊义辩解道:“这位乃是我家主人。”
候劲见说是看了看卢俊义,口中喃喃道:“我兄弟还在牢里哩!”
卢俊义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手,道:“放心吧,你先养病,贯忠兄弟那里有咱们去办。”
候劲苦笑道:“我。。。。。。咳咳。。。。。。这怕是好不了了,大官人请在我死后将我家中老小都。。。。。。。都。。。。。。带走吧。”
卢俊义见说是转身看了一眼刚刚转来的许桂雨,后者忙泪眼道:“伤了腰身,下半身没了知觉,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时日。”
此情、此景,卢俊义悲怒交加,忙问:“到底因为何事,把你且如实说来。”
许桂雨叹气连连,只道:“那日我兄弟叫卢富兄弟捎来了五十两银子,我全家老小日子百般地好转,我这不争气的丈夫便在村前村后为老相邻们抱打不平,无意中得罪了那候员外一家。前些日子,我丈夫买来一头耕牛,不期这牛夜间脱了缰跑到了候家的庄园里。我丈夫去讨要,对方不但不给还一顿拳脚,打得只剩下半条性命。告到了县里,候家反告我丈夫私闯民宅,欲夺家财,还要我家赔他家钱财。这候家以此为据,隔三差五就来讨要,不期七八日前我兄弟来此,恰巧撞见。我兄弟见我丈夫凄惨,那候家的庄客凶残,便出手打翻了两三个人,不料第二日却是死了一个,那候家又去县里告官,我兄弟便被索拿了去。”
“这他妈还有王法了么?”
苏定冷笑道:“有没有王法崇文今日才知道?”
卢俊义沉思了一阵,忽道:“卢富速速准备车马,将老娘和阿姐一家都转去咱们庄子里。我这个卢员外到要去会会那甚鸟候员外了!”
第202章 磁州除恶(中)()
卢俊义等人当日回到磁州不久,时迁也到了。时迁便将他得到的情报都仔细向卢俊义汇报了一下。
原来那候员外家本来是住在这昭德镇上的,只不过家里有良田万亩都在这侯家村,侯家村里也有前后数十间大宅院,平日里心血来潮时便回村里小住,体验下别人的疾苦。
当然,顺便搞点收获也是正常的。谁叫这候员外乃是这侯家村最大的地主,可以说这侯家村里的大半人都是依靠这候员外家吃饭的,候员外做了一辈子小吏,回家享受一下做皇帝的滋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因为家大业大,又曾做过官员,候员外一家的收益来得是简单粗暴,一是收租,二是放贷。本来这村里人已经习惯这候员外一家的做派,日经月累虽然有些微词,却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但是自从这候劲一家得了许贯忠托卢富送来的银子之后,这位昔日过了许多苦日子的汉子便有心帮助穷人。先是偶尔借钱不收利息,又施舍点钱帮助穷苦病户,再后来买来耕牛免费借给大伙儿使用。
要说实在的,这候劲家里的钱财也是有限,前面卢俊义去他家看到了茅草屋便是明证。可是这候劲一家虽然前后也未花多少钱财做好事,但这村子里的人却是从为数不多的事情看出了候劲与候员外一家做人做事的差距。
有道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自从有了候劲这个参照的对象之后,候员外一家没少受全村人的骂。一来二去,这员外和候劲两家人便慢慢结了仇怨,只等一个合适的爆发机会。后来的事便都如那许桂雨说的那般,一头耕牛成了引发的血案导火线。
只见这时迁说了一会,期间暂停时喝了点茶水,这才又补充道:“这候员外原名候宗荣,乃是个致士的县尉,他家两个儿子,一个是州府的孔目,叫做候天贵,另一个叫做候承恩,是武安县的都头,他自己是本村保正。真可谓的州、县、乡里都是吃得开得,家里庄客二百多,江湖上的狠手也有一二十个!”
苏定见说是插嘴道:“那姓候家里的庄客死了是甚回事?”
时迁道:“这还不简单,他们自家的那些江湖人将那日间受伤的庄客给杀了,然后栽赃给许贯忠哥哥呗?”
卢俊义道:“你可都是查清楚了?”
时迁拍起胸脯道:“小弟自然是查清楚了,昨夜小弟亲自在那候宗荣的床前叙了半宿,那姓候的吓得连尿都便在了床上,量他也不敢说半句假话。”
王崇文道:“你倒是有些能耐,那姓候如何见你便那般老实?”
时迁一笑道:“好办的很,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王崇文见说是噗嗤一笑,道:“难怪呢,我当是那厮良心发现哩。”
卢俊义正色道:‘这世间上恶人哪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啊,咱兄弟们若真是报着如此想法,那便是灾星到了。’
王崇文忙收敛了笑意,道:“侄儿知晓了!”
卢俊义道:“你立刻去麒麟庄一趟,叫韩世忠带领三百马军兄弟前来,咱们要在这磁州除恶!”
王崇文一听说要在这边除恶,当即是起身道:“我这便启程。”
王崇文走后,卢俊义又带上了苏定去了那州牢里一趟,见到了关在牢里的许贯忠。
两厢一见面,许贯忠苦笑道:“没想到小弟一家老小是没有富贵的命,家姐一家刚刚过了些好日子,便遭了此横祸,真是造化弄人!”
卢俊义温言道:‘兄弟不要如此说了,人生七分靠自己打拼,三分靠机缘。如今这大宋到处都是恶人当道,你有今日之祸非你之过也,切勿自责,徒叫那害人的恶徒看了笑话。’
许贯忠随即面色一松道:“大哥教训的是,听闻咱们那庄子里如今有了这个数的人?”说完,许贯忠伸出了七根手指。
卢俊义忙点头,许贯忠面带喜色地道:“如此还请大哥需要隐忍,莫要因小失大!”
卢俊义知道许贯忠的意思,无非是害怕他派人马强行来劫牢,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罢了。
卢俊义略作思虑后道:“兄弟你且放心,我这里自有计较,你需在此处多忍耐几日。”
许贯忠一笑道:“这有什么?如今这处衙役都叫咱们的人打点过了,且是好吃好喝地待着呢。”
卢俊义松了一口气,略有些心安,又宽慰几句,将他有意把许贯忠老母、阿姐一家都接到大名府的事情也说了。
许贯忠点点头,叹息道:“这样也好,此处得罪了那厮一家,怕是她家人都在这处呆不得了。”
叙了一阵,门外的公人来道:“几位官人,时辰到了,该出去了。”
卢俊义无奈,只得出了州牢,迎面来的正是时迁。只听时迁上前道:“那候孔目刚刚出城往昭德那边去了。”
卢俊义忙翻身上马,道:“走,咱们跟上去。”
卢俊义等人匆匆出城,不多久便发现了对方的踪迹,这候孔目带着七八个军汉,正在路上飞奔。
等这群人进了昭德镇,卢俊义等到来时的路边林子里埋伏了,又一面差时迁等人去大名府来路上等着韩世忠的马军。
两三个时辰后,那候孔目一行是慢悠悠地从镇里面驾马走了出来。
只听一个公人道:‘今夜便将那姓许的做翻了?’
候孔目面色凝重地道:‘早做早了,夜长梦多,昨夜居然有贼人潜入府里,持刀要挟我父,这厮端是留他不得了。’
公人道:“是甚人所为?”
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