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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指挥使嚷嚷着端酒挡住了卢俊义等人上楼的通道,一个道:“今日我几个便就在楼梯前吃酒,看看甚鸟麒麟能否飞过去!”
一个人道:“兄弟,你说错了,不是鸟麒麟,是叫甚卢麒麟。”
一个又抢道:“你两个都错了,不叫卢麒麟,叫甚卢员外!”
三个一唱一和,旁边的两个人闻说也都是嘻嘻呵呵地附和道:“反正都是四条腿的畜生,没啥分别!”
卢俊义面笑心怒地看着这几个撮鸟在这里喷粪,安慰自己道:“只有本事不济的人才如泼妇一样逞口舌之利!”
索超到底是按捺不住,这几个指挥使他是认识的,简单地概括来说,这几个人都是武功差劲,终日只知道吃喝嫖赌,一到上官面前就只顾溜须拍马的小人。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这卢俊义与这伙人不熟,也与那闻、李两个都监有矛盾,他索超好歹也是这大名府军中名将,虽然只领了一营马军,也不能叫这伙腌臜货欺负道了头上吧。
“诸位莫不是想闹事?”索超面色不善地看这几个指挥使道。
一个起身道:“你他妈的是谁啊?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若不是闻都监保举了你与那周瑾,哪有你做得提辖官的好事,兀自不思报恩,还与这厮搅在一起。”
索超一怒上前揪住这人衣领道:“狗屁,我索超吃今日这碗饭靠的是手里拿杆大斧,要得谁来保举?当初我在这军中做了七八年的牌军也没见得谁来保举,还不是因为老子与那杨志比武打了个平手才叫留守相公抬举我做了个提辖官,老子要报恩也须报留守相公,与你家的闻都监说个鸟?”
被揪住的军官冷笑道:“好好,索提辖如今是靠上了留守相公的这颗大树,难怪不把闻都监和李都监放在眼里。不过提辖要记住了,以后这军中大小事务最好都能送到留守相公的案头才好,否则这都监相公怕少不得叫你好受!”
其余几个也是一哄而来,围住索超就要动手。哪知道几个人刚刚一上来就被卢俊义身后的王崇文快一步上前将一群人拳打脚踢打翻了在地。
“这。。。。。。不好吧?”索超顿时一惊,醒过神来,有些吃不准打翻了这群闻都监心腹的后果会怎样。他想到了家中还有老母妻子诸多口人需要奉养,这要丢了差事也行,但若是吃了官司入了狱,那可就遭了。
卢俊义笑道:“提辖休慌,今日是我请你吃酒,就是天大的干系也须是我替你担着,只管上楼吃酒。”说完卢俊义给了王崇文一个眼神,王崇文对身边一个亲卫吩咐了几句,那亲卫是飞奔而去。
几个闻达手下的指挥使吃了王崇文的一通拳脚,这下子是酒也醒了,胆子也泄了,纷纷是瞪着老大的眼睛朝卢俊义一伙看了看,赶紧一溜烟都跑了。
卢俊义冷笑道:“看着吧,如今咱们大宋境内的军官十之八九都是这副德性,莫说收复故地,就是守住现有边疆怕也是不易!”
索超只得是无奈地点点头,也叹了叹气,不知道是在附和卢俊义的话语,还是在思考今日得罪了军中诸位将官的后果。
王崇文一通眼花缭乱的拳脚也让在一旁斡旋的店家变得目瞪口呆。他几乎不相信一个少年能如此轻松地将四五个粗壮的军官打翻在地。再想着这个少年还只是卢俊义的跟班,瞬间在心里对卢俊义的认知又变了变,当下是赶紧请卢俊义和索超上楼上的尊贵雅间坐了,同时又将两人的跟随人员另外安排了一个隔间。
等到两人坐定,索超才苦笑道:“巡检今日之所为只怕会给阁下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卢俊义也笑笑道:“麻烦不会自己走的,即便我今日忍气吞声,只怕这伙人以后也会如今日这般来寻我的晦气!”
索超见说是一愣,他觉得这句“麻烦不会自己走的”似乎隐含着十分精妙的道理,忍不住朝卢俊义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觉的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威势。
卢俊义见索超愣了愣,便忙安慰道:“提辖放心,如今乃是用人之际,似你这般大才,量那些宵小也须奈何不得,休要因此徒增烦恼!”
索超是精神一振,忙道:“员外此话从何说起?”
卢俊义笑笑,道:“威胜州强人田虎已经发兵磁州、辽州,我大名府即将两面受敌,似索提辖这般武艺高强又善于领兵之人却不是正展雄风之时?”
索超疑惑道:“在下今日未曾听过有此类军报,员外这消息从何处来的?”
卢俊义道:“天下太平,咱们军营里也到处都是一片祥和,此类消息断然难见军报,提辖知道便好,千万莫要叫旁人也知悉了。”
索超思虑了一阵,忽朝卢俊义拱手道:“多谢员外点拨,一直以来在下都对员外敬佩的紧,便请员外莫再呼我甚“提辖”了,索超汗颜的很!”
卢俊义心中一喜,面带笑容道:“如此甚好,我等便以兄弟相称,日后也好在军中能够相互提携!”
索超道:“在下正有此意!”
不多时,酒菜上桌,两人开始执杯把盏,畅谈江湖。
忽然,楼下店家飞奔来报:“不好了,门外来了许多官军将我这酒楼给围住了,说是要捉拿卢员外!”
索超一听,顿时便猜到了几分,怒道:“岂有此理,员外稍歇,容我去看看是哪里来的撮鸟!”说完是抬腿便走。
卢俊义一把揪住索超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怎可置身事外,兄弟你的心意我权且领了,便请同去会会那厮们!”
第216章 第一〇八章 王太守亲自办案()
卢俊义和索超以及两人身后六七个跟随都是一股脑儿走出了店门。只见门前一溜儿全是官军,一个个持刀捉枪,面色不岔地看着他们。
刚刚那几个被王崇文一顿全家招呼过的指挥使这个时候都是来劲了,都是一副怒中带喜的模样,仿佛已经看见了卢俊义等人被捉住后任由他们炮制的倒霉画面。
卢俊义面无表情看了这一二百个官军一眼后,淡然地道:“哪个要来捉我?”
王崇文率先将身上的袍子一撇,手持两把大戟跳下酒店门前的台阶,大喝道:“不怕死的,便来试一试我手里家伙!”
索超也向下一步道:“卢巡检也是朝廷命官,你等因何前来拿人?”
几个当头的指挥使道:“因何?你看他叫人把咱们打的!殴打朝廷军官,这罪名够了吧?”
索超怒道:“放屁,分明是你几个人闹事,打不过别人,吃了拳脚怨得了别人?”
一个人指着索超道:“姓索的,今日咱们不是来寻你的,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也少不得吃挂落。”
索超一听这话,便将粗眉一拧,冷笑道:“老子还怕你们不成?莫说老子今日没有带大斧,你们这些人中谁够胆在我手里刀里走上几十合再说!”
卢俊义用手轻轻拍了拍索超的肩膀道:“兄弟,今日这事与你无干。日后这贼人临城还需你统兵御敌,且为本州府之民保下有用之身吧!”
索超转脸看了一眼卢俊义,听出来这卢俊义也是说了一句交心之言。想索超久在军旅,行事向来风风火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更不能说明他是个不讲情理之人。相反,一直以来的军旅生活反而叫他心中一直向往着能与同为军中的汉子们结为生死袍泽。
正因为如此,索超在管军期间没有像其他军官一样吃空饷,也没有利用手中的职权克扣下属们的饷银。因为索超也是出身微寒,他见过太多社会不公,也吃过了太多的苦。在军中每一步的职役提升都是依靠真才实学来的,他了解一个平常人的疾苦,心中也有自己的底线。
所以,索超对于每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有一种由衷的敬佩,比如从前与他比武的杨志,又比如打败他的卢俊义。
在认识卢俊义之前,索超总是以为似卢俊义这种武艺高强又家资巨富的当地大户势必与他从前见到的那些“大官人”一样的。但是通过几次接触,以及今日在这危急关头的交心之言是叫索超内心深深的震动了一回。
索超迎着卢俊义那副英武面庞,听着对方的温言相告,忽然觉得浑身一热,急先锋的性子一下子便爆发了出来,当即抽出腰刀横在身前道:“你等虚溜拍马之徒,专司陷害军中忠良,今日谁要是敢上来,我活劈了他!”
“反了,反了,索超和卢俊义都反了!”一个对面指挥使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速速将这几个反叛之人拿下,死活不论!”
只见这人说“死活不论”的时候是目光狡黠地看了看身后的自家人马。
卢俊义暗惊,心道:“这混蛋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制造事端,好动刀杀人呐!”
果然,这伙官军是一哄而来,个个都是一副狰狞模样,仿佛卢俊义等人都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一般。
王崇文脸上一阵冷笑道:“撮鸟来的好!”随即将手里的铁戟舞得跟一阵风似的,将四周围过来的官军手中的刀枪打的是往地上直掉,好多人都是哀嚎着转身就跑。
索超呆了,他吃惊地看着王崇文。要说此前他看见王崇文一顿拳脚打的那几个指挥使无还手之力,他还能接受,可是这会儿他看见这官军手里的刀枪许多都是脱手,不少都是变形,直叫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王崇文不过一个俊俏的少年啊!
“住手!”正在打斗的众人忽然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其实这声音并不甚大,却叫人闻之都是一凛。于是乎都停止了厮杀,张目来看,只见一位身穿绯色官服文官已经从一顶轿子里走了出来。
卢俊义生的长大,又站在酒店的台阶上,早一步看到了来人,便遥遥拱手道:“下官拜见太守相公!”
来人也看见了卢俊义,只不过他的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像卢俊义一样大喊大叫,而只是象征性看着卢俊义点了点头。
这里许多官军一听说太守到了,又见到这来人一身绯色官服,便都是自觉退到了一边,只留的那几个指挥使还站在原地。
王太守看着这几个指挥使,斥道:“你等也是朝廷军官,竟然如此失礼,莫非是嫌本官小了不成?”
几个指挥使闻言都是急忙俯身来拜,又说了他几个挨打之事。
索超忙道:“恩相休听这几个人的胡言乱语,分明他几个在这酒楼里寻事,又出言相辱才引发动了拳脚!”
王太守早一步得到了这里的消息,心中已经有数,当即便问这伙官军道:“你等是何人的属下?”
那几个指挥使一听这本州府太守问话,只得如实回了是闻达的人。
王太守点点头,心道:“果然如此!”
却说这王太守如何能及时知晓这里的情况?那便是卢俊义的银弹攻势起了效果。当然这种办法不只是用在正主王太守的身上。太守府的主要干办、都管,哪怕是门子都收了卢俊义的好处,并且都是按照各人在王太守府里的等级、受太守的信任程度诸多条件月月如数送到。
卢俊义的想法也挺简单,这梁中书职位太高,且这胃口也太大,该孝敬的也是不能少,但是别指望这厮会帮他出多大的力气。但是这王太守却有所不同,根据暗营的消息,这位王太守的恩主与太师蔡京并不和睦。而赵官家也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叫他和梁中书搭档掌管大名府。
梁世杰身为大名留守,自然身份贵重,不过这蔡京已然是权势滔天,赵佶显然是不放心就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梁世杰一个人的。要知道这个地方不单单是大名府主要官员的落脚点,也是附近个几路的路司所在,河北诸路的转运使、宣抚使也都是居住在这座河北重镇里。
正因为如此,卢俊义在结好梁中书的同时,重点却是放在这王太守的身上。谁叫他是个儒官,吃相比一般官员要好看不少。这样一来,其身边的许多吏员的日子便清苦了许多,尤其是王家的家人,更是连富裕之地的知县家下人都不如。
卢俊义得知了这个消息,自然是一个都不放过。一时间王太守在府里内外听到的都是这卢俊义的好话,又想起来曾收到卢俊义的黄金,自然是有意照觑着他。
故而在不久前,卢俊义便叫人出去通知自家人马,一路守在军营前,一路守在这太守府前,只要刚刚那几个了挨了拳脚的军官敢提兵前来寻仇,这太守必定是第一个知晓的。
王太守也对这闻、李两个都监最近所为有些不满,好歹卢俊义也是他第一个引荐给留守相公的,这两个武夫却一味要来打压,却不是目中无人?
只见这王太守是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