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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那三个人最近可有甚动静?”宋江有些谨慎地问吴用。
吴用道:“无甚动静,自从哥哥提出想要招安之后,三个人都是不出意外地反对,但是并无什么过火的行为,想来他三个还是义气为先的人物!”
“这便好!虽然我要向朝廷寻求招安,但是眼下却还少不得他几个,那高唐州的高廉死债如今还落在咱们山寨头上呢,那高太尉怕是不肯干休!”
吴用一听宋江说到高唐州的事,顿时有些无奈,那处的事可谓影响太大,一来是得罪了朝廷的三衙太尉,二则因为欧鹏的事情得罪了山寨的水军干将阮氏三雄,并且这欧鹏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似乎在军中多有传播,私下里议论的不少,这事目前他还没有与宋江说,实在是不敢呐!
“林教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宋江见场面有些冷,便转移了话题,他知道当日在高唐州的事正是吴用的“妙计”!
吴用忙道:“估计恢复了七八分,估计再有一月便能领兵了!”
第300章 新政在洺州()
天气回暖,农田里的人多了起来,去年洺州就实行了分田到户,并且明确规定了土地属于国家公物,不准买卖。如果出现的流转的情况则需要到所在地域的衙门备案,并且所有税收皆由接手的人来承担。
这一项政策刚出来的时候,当地的大地主、豪绅们都是在家中饮酒谈笑。因为大宋朝分田到位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且本朝的土地流转是什么情况大伙心里又不是没数,可以说上述的政策对洺州的大户们来说简直就是废纸一张。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出乎大户们的预料了,因为洺州又出了新政策,废除了什么官身、公职、功名减免税费公粮的大宋国策。
众所周知,大户们之所以愿意接纳普通百姓的田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些大户们往往都是些官宦世家,与当地的现任官吏都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国家在这粮税这一块又有现成的政策,于是两厢只要稍稍动动手,问题就好办了。
于是乎,很多大户即使是良田万亩那也不用叫粮叫税,而百姓呢,就是自己愿意勤劳致富去开垦荒地,只怕也会被曾家的公粮负担给累死,更别提其他的什么苛捐杂税,总之就是不划算。还不如把田放到大户名下,收获反而更加稳定些,有保障些,有事情也轮不到自己操心,只不过是多干点农活罢了,话说老百姓不是生来就要干活的么?
“唐叔,你家地里的麦子今年长得真好啊!”七八个农民估计是劳动的时间不短,此时正好借太阳高升便坐下来歇了。
被后生称作唐叔的中年汉子是面带笑容地看了对方,知道对方的意思,心中略略有些激动,只见他笑容依旧地道:“这都是咱们袁相公的功劳啊,从前咱们这里种的粮食中独独这小麦收成最低。我以前在大户家也种过,即便是上等肥田只怕一亩地也就是一石三四斗,多不过五斗。若是平均下来也就是一石二三斗样子吧。后来袁相公手下多了个什么兴农司不知从何处倒腾来的种子,又弄来那种未见过的铁犁,这才有了我田里这麦子的长势啊!”
“唐云,你今年十八了吧?”唐叔说到关键处忽然问起后生的年齿来。
原来这后生也姓唐,与这中年汉子乃是同宗。只见唐云笑道:“叔,你都是看我的屁股蛋子长大的,怎么如今连我多大了也不清楚了?”
“咳咳!”唐叔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刚刚端在手里的水瓮子也激烈抖动起来,似乎是呛着了。
“你狗日的,净给我扯这些,老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唐云收敛了笑容,转脸看向了别处,那里地势较低有他家的二三十亩水田,还有一块是秧田,据说只要把这秧田里的秧拔起来按照兴农司的要求分插到其他水田里,这一亩至少能收两石多,高的能收三石。听起来怪喜人,也怪吓人的。
这不,唐叔不就是被吓到了,不敢耕种这玩意,只是选择了兴农司退出的小麦深耕种法。
其实唐叔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但是没办法,自己的哥哥如今入了本镇的叫什么兴农会,每日东跑西跑,忙的不亦乐乎,基本不顾家。家里有老母,还有小妹,连带自己就是好几口人,这一年的吃喝拉撒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总得有人来种田吧?
“哎!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种田吧,那种当兵在刀口舔血的日子有什么好?”
见到唐云的脸色略略有些忧郁,唐叔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几分。这小子的父亲从前是当地的一个出名的铁匠,听说会武艺,这家的两个儿子好像都应该是跟着学了些本事,不然怎么会两个人都是生得跟牛似的?他就亲眼看见过这唐云一只手能举起来那二百来斤的石锁!
“是啊,如今咱们家里都分到了不少好田,要是不耕种还真是太可惜了,从前大伙年年都为吃饱饭发愁,今年要是收成下来,指定要结余一部分,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唐云点点头,似有不甘地自言自语道:“听说那身定远将军手底下都是以军功授职,像我这种会些武艺的不知道去能不能混得开。”
旁边有人道:“唐云,你这身武艺不去当兵是真可惜了,要知道当兵不但有永业田,还有军饷,一年四季吃穿的都是公家的,多好?”
另一个人插嘴道:“好个屁,这大宋官家是什么鸟德行,老子还不知道?老唐在战场上走得什么,朝廷连个屁也没放一个,听说老唐在军中还是官呢!”
“老唐是谁?”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出现,似乎中气十足,这群唠嗑的农民都是转脸回头,只见三条大汉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人九尺如银,留着十分罕见的胡须,下巴出到是看不出什么,这上面却是个“八”字上翘,平生多了一丝威严。
却说卢俊义带陈七和苏定已经在这里停了一回儿了,只因为这些干活人聊得实在是热火朝天,这才没有注意到。
“你们是什么人?”唐云边说边跳起来,手里拿了根钉耙,这也是兴农司退出的新农具,用来平田最好。
“我?”卢俊义呵呵一笑,道:“我是你们袁相公的好友,也是那定远将军府的人。”
听说是定远将军府的人,这群农名都是纷纷站起来打拱作揖。因为大伙都是知道的,这袁相公只要是有什么新的好消息出来的时候,势必是将这定远将军卢俊义一定是要夸一夸的。起初这里的人都是十分奇怪,因为这大名府和洺州根本属于两地,更是属于两路,如何能扯得上关系?
后来经“有心人”分说才明白的,这洺州正是大名府的那位卢相公派人收复的,如今这主持洺州大小事务的袁相公据说就是卢相公的人。。。。。。
说起来挺绕口的,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懂得自然懂!因为这洺州现在实行的政策根本就不是赵官家的政策,所以洺州最广大的群体对于谁主事这件事还真是别有一番感慨。
第301章 私访(上)()
“你是说你父亲从前是那鄜延军的军官?”卢俊义此刻已经坐了下来,今日他要做一做不少皇帝喜欢做的事情,借着去洺州城的机会来一次微服私访。
唐云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相公姓刘,叫甚刘延庆,当年听到我父亲写信提到过。”
旁边有人嘴快,已经抢着道:“就是那甚鄜延军的刘延庆,老唐当年在那里服役不到两年便升了官,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你这人会不会说话?”那位唐叔显然有些不喜欢这种说法。
“怎么不是出事?老唐不是丢了性命?”那人显然是不甘示弱,尤其是当着这里还有“外人”的情况下。
卢俊义听得有些糊涂,倒是陈七嘴巴也不慢,忙道:“你们几个人说话能不能说的明白些,咱们脑子都被你们的话给糊住了!”
唐云瞪了那人一眼。还别说,这唐云虽然才二十来岁,但是这一眼倒是把那个刚才言辞激烈的家伙吓得立即失去了声音。
随即是唐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什么鸟官,不过是给那刘延庆看龟儿子的护卫罢了。一开始时倒是能落下不少好处,经常也给家中写信,偶尔捎些东西。后来据说是教唆那甚鸟小相公强占了良家女子,被军法从事了。”
“狗屁军法,我父亲是甚样人这满村满镇的人谁不知道?莫说是干出教唆那厮鸟做坏事,就是去乱棍打牲口的事业是干不出来的!”
听完唐云一口气说了不少,旁边的苏定倒是有些沉不住气道:“这么说你父亲是被那姓刘的害死了?”
被唐云称作叔的中年人是有扼腕叹息道:“什么鸟世道,这犯事得人没事,跟班倒是死罪。”
刚刚被唐云吓得不敢做声的人却道:“听说不是这样的,是那小相公叫老唐把那女子一家灭口,但是老唐却没有办这事,后来才有那女子一家到附近的官府告状,才引发了官司,才有了后来的事!”
说完后这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地道:“说来都是老唐心太软了!”
“这这叫什么鸟话,身为军人当然不能滥杀无辜了!”
“说得好!”卢俊义忍不住为这个叫唐云的年轻人喝彩,做人就是要有底线,不管是处于怎样的阶层,也不管是处于什么样职业,就算是身在军中,有什么鸟军令如山,但是这种好无善恶之念的思想那是绝对要不得!
刚刚那个说唐云父亲是因为心太软的人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卢俊义便也不去管它,只是对唐云道:“却才听说你颇有武艺,不知真假?”
在卢俊义看来,这种与当今朝廷有仇,做人有底线,身上的有武艺的人可就是个宝啊!这种人若是一旦到了自己的手下,将来一定是推翻了大宋朝的绝对力量!
唐云道:“三脚猫的功夫,算的甚么?”
陈七道:“你这人,有功夫害怕别人知道?如今这洺州不是在招募天下英杰,似你这种荒废一身武艺在田间干活的岂不是浪费?”
唐云看了一眼陈七,又看了看颇为气势不凡的卢俊义和苏定,随后的起身叹道:“我唐家人不傻,我父亲不明不白死在军中,我哥如今又入了什么兴农会,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再去胡乱当了兵,将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娘连个送终的人怕都是没了!”
“你哥是兴农会?”卢俊义略有些意外,因为这兴农会吸收的人可都是经过认真审查的,看似是帮助村镇级别百姓改进农业生产,实际上也是一种自卫组织,并且是行动上和思想上的双重自卫。
卢俊义刚刚已经听到了唐云说到他家的情况,此时便也不好强行相邀,只是见这么个好兵源就这么溜走了实在是可惜,便道:“那刘延庆父子不是甚好鸟,害了你的父亲,你就没想到过报仇?”
唐云一惊,这报仇的心思他当然是有过,但是刘延庆是何人他还是做过一番调查的,那厮乃是鄜延路兵马总管,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据说麾下马步军十万,除了当今官家,谁能奈何得了他?
想到了此处的唐云,不免觉得对面的几个人有些信口开河了。照说这几个人形貌举止不似毛躁之人,应该不会随口乱说的,除非。。。。。。
“你等到底是什么人?”唐云的眉宇中多了一丝杀气。他觉得对面的卢俊义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定远将军府成员。甚至他认为这几个人极可能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难道是这洺州的事情惊动了当今官家?”唐云一边问一边将那钉耙握在了手里,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意思。
“你这厮,莫不是要动手?”陈七自觉地武艺上长进了太多,便有些看轻对方的意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哪里来的细作?”
唐云这话一说,旁边的几个百姓都是呼啦一下子闪开了。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是对眼下洺州的情况有些了解的,如今这洺州分明就是袁太守做主,还有那远在大名府的卢相公撑腰,隔壁州就是田虎的占领区,再往东就是赵官家的地盘,要说有细作来那是一点不奇怪。
被称作唐叔的那个中年人也是顺手摸了一把锄头一手,摆出了个战斗的姿势。
“我等真是那大名府的定远将军府的人,在下便是卢俊义!”
“屁,就凭你这模样也是那卢相公?”刚刚说唐云父亲心软的那人又开始了怒怼模式。
“是不是,试试便知!”只见唐云一钉耙打了过来,陈七赶紧拔刀来挡。
“好大的力气!”陈七着实有些所料不及。
唐云冷笑道:“你这种武艺也敢称作是将军府的人,莫不是把咱们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