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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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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助朝卢俊义拱了拱手后,便也不再和他搭话,只是又驾马前进了数步对杜壆道:“师弟!别来无恙?”

    卢俊义一惊,没想到这杜壆和李助居然还有这般渊源,难怪这李助会差遣酆泰来迎接杜壆前往王庆处入伙!

    顿时心中忧闷不已,记忆中从未想过这两人也有如此深得渊源。暗想这回怕是白掺和了一场。

    退一步说,若真只是白来倒也不要紧,万一这对师兄弟合做一处,联手来对付自己,岂不是跑来羊入虎口?

    一时间心里忐忑起来,不断提醒着大事临头需静气,依旧端坐马上,一幅泰然自若的模样,手里却忍不住握紧了那杆钢枪!

    “师兄安好!”杜壆拱了拱手。

    随着杜壆这一声师兄喊出,现场的气氛更是有些诡异。

    鲁智深、苏定等人也都是十分纳闷,暗道这打了半天,竟然还没有搞清敌友关系!

    酆泰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心中苦闷。之前听了卢俊义的所谓二喜得解释,还兀自高兴哩,谁知还有这一层关系。当即也做起了没嘴的葫芦,兀自思考着下一步将去何处安生。

    至于其他众人也是满脸惊疑,只顾看将杜壆那里去!

    见自己一声呼喊顿叫对方人人都是面色微变,眉头一拧,李助心中暗喜。又道:“为兄特地奉了我家大王之命,有段二元帅带领恁地多人前来迎接师弟,却不妨走岔了,还望师弟恕罪!便请。。。。。。”

    “师兄莫要多言,小弟并未打算投靠那王庆处!”

    什么,没有听错么?

    闻说杜壆不愿意跟随李助入伙王庆,卢俊义即刻便是精神一振。直把耳朵竖起来听着下文。

    不料杜壆却没有直接回答这李助,而是双目微睁地将手臂轻抬。在他的身后很快出来十几人来,几个一组抬着利用树木藤蔓和一些门板做成的“担架”模样的东西,上面用土布盖着,隐约能看见这土布下似乎是个人形的物体。

    “难道是人的尸体?”卢俊义皱眉想到。略有些疑惑这李助和杜壆师兄弟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师弟,这是何意?”李助也是一头雾水,忙指着从杜壆身后走出来,抬着东西的那些人问道。

    酆泰忙对这十几个抬东西的人道:“都且放下,让李军师好好看看!”

    待到盖在上面的白色土布掀开的时候,好汉们人人面容阴沉,愤怒无比。

    只见这些简易的担架上面都是女子的尸体,看样子死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久,面色除了苍白、发黄,并无其他变化。

    若是再仔细看时,不少尸体的面容有些狰狞。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衣物被扯烂,好多都裸露着下体。

    作为经历文明社会的人,卢俊义看了当然顿感不适。

    不过最让他愤怒还不是上述那些情况,而是在这些尸体内,不但有尚未发育的少女,甚至还有一位孕妇,看起来月份不小,两腿之间全是凝固了的黑色血迹!

    卢俊义九尺的身躯已经微微有些颤抖,白净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只见他看了看杜壆,眼神里满是惊疑和问询,虽然他知道杜壆这样做定是与对面王庆的人马有大关系。

    这惨绝人寰的画面当然不只是另卢俊义感到反感,别的人也是面色凝重。像鲁智深、卫鹤这种喜欢抱打不平的义气汉子也好,或者是苏定、杨志这般的名门之后也罢,顿时都是怒目圆睁,拳头甚至都是捏的“咯咯”响!

    鲁智深率先将手里的禅杖往地上一剁,惊雷般的嗓子骂道:“畜生啊!当年西夏袭击我大宋边民时,这般的情况也不多见,洒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那里来的猪狗不如的东西竟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

    李助也是一脸的震惊,想他也算个读书人,虽然不曾中举,却也知道人伦纲常。对于眼前这般肆意凌辱民间妻女之事,当然也是愤慨不已!

    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既然已经认了王庆为主,自然处处要为王庆方的利益考虑。

    只见李助在短暂的愤怒之后,便立即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杜壆突然来这样的一出,必然是想表达着怎样出什么。结合刚才杜壆所说的话,李助顿时想到了什么。

    熟料未待他去张口询问段二,近处的柳元却是先道:“老子原以为只咱们会劫掠钱粮,掳掠女人,没想到你酆泰和那个甚鸟姓杜的也有这般喜好,却不是刚好可做了一路?”

    “呸!”酆泰狠狠地唾了一口道:“你这个鸟柳元惯会颠倒黑白,这些都是谁做的好事,莫不是你心里无数?”

    柳元戏谑笑道:“听不懂你这厮在胡说什么,这些死人是你们的人抬出来,老子心里有什么数?”

    “你。。。。。。。”

    见那柳元完全是耍无奈,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模样,酆泰简直就是气炸了肺。也不多话,抄起双锏便要纵马来与这柳元厮杀。

    “酆泰兄弟先不要动!”久久未开口的杜壆终于说话了。只见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已杀气显现。

    “师兄,可还记得师父之言?”

    李助忙道:“自然记得,当日师父离开之时说过三句。一是永远不得说出他老人家的尊号姓名。二是不得为赵官家效力。三是不得妄自做出有伤天和之事!”

    杜壆的面色稍微松了一点,慢慢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师兄便好自为之吧!”

    “师弟何不明说!”李助也有些焦急了。

    杜壆道:“刚才那个姓柳的话师兄莫非没有听见?你所投之人依得今日看来,绝非明主,所用之人尽做些禽兽不如的事。却兀自在那里狡辩!”

    “放屁!”已经憋了半天的段二终于开口了。

    他已经想清楚了。眼前这些都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人,那日做的那些龌蹉事就是再没有天良,那也是死无对证。只要闭口不承认,自己人马占优,如今更有这位武艺高强李军师来援,且叫对方如之奈何!

    听见段二如此说来,他的那些手下如何能奈住,也都在那里聒噪,痛骂杜壆等人是血口喷人。

    忽有一声乍起道:“淫贼段二,莫要污蔑我杜壆兄弟!”

第41章 管闲事() 
这一声呼喊来的有的激烈,却又是有点莫名。作为旁观者,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仅仅是自我揣测而已,当然还是有一些私心作祟的。

    统而言之,卢俊义这是大脑发热了。只怪太想将杜壆拉到自己未来的事业中来。果然这一声不是白喊的,对面的火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了。

    “姓卢的,你莫多管闲事!”

    “员外,此乃我们的家事!”

    “阁下这般说法可有证据?”

    闻见对方几个的怒言,卢俊义也毫不示弱,因为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大丈夫行事自然不可畏首畏尾,已经决定趟这脚浑水,那就得做好溺水的准备!

    长舒了一口气后,卢俊义冷冷地对柳元道:“你自己丧尽天良,却血口污蔑他人。这等闲事我卢俊义今日是管定了。”

    又对李助道:“李军师这话不对吧,杜壆兄弟适才已经说得明白,已经完全拒绝你的相邀。酆泰也已为段二所陷害而不得已脱离了你家大王,怎的还是你们的家事?”

    至于最后那位发问的人,却是言辞时目光有些闪烁,引起了卢俊义的兴趣,此时正在观察。

    却正是刚来看见的那对兄弟模样的人。两人身长相仿,都是虎背熊腰。身长都在八尺上下,领头一位,也就是刚才提出说要甚证据的那位的额头上一大撮显亮的白毛,手里一杆铁枪。他旁边的一位更是生得颇为彪悍,圆脸络腮胡,粗眉大眼,四方口,手握一把七尺有余的九环錾金大刀。

    来时便已经注意到这两人了,此时见到那位头上白毛的大汉说话时略有些犹豫,卢俊义心中疑惑,一时却又不知因由。

    在心中捏好了措辞后才道:“两位好汉莫非乃是马勥、马劲兄弟!”

    白毛大汉面容微微一动,连忙拱手道:“劳驾员外多问,正是我兄弟二人,在下马勥,旁边这位乃是我兄弟马劲!”

    卢俊义连忙抱拳见礼道:“原来真是马勥兄弟,幸会,幸会!”

    马勥抬手示意道:“你我初次相见,员外身份何等尊贵,怎敢妄称兄弟?”

    他一旁的马劲道:“哥,你还跟这厮费什么话?小弟早就想上去会会这位江湖上素有名头的玉麒麟了!”

    想来这马劲也是个脾气火爆的汉子,只这一会儿便有些按捺不住性子,张口就是喊打喊杀!

    这一路走来,卢俊义也算是阅了不少江湖人,这马家兄弟给他的感觉还算不差。从马勥的态度来看,估计是知道段二的丑恶之事,之所以有此前的那个发问,多半是为了维护王庆的声名,倒也无可厚非!至于马劲,这是个直性汉子,也无需较真。

    话虽如此,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明达事理,善于换位思考的。只见鲁智深在听了马劲的话后将手中禅杖一挥,怒道:“想打架找和尚我啊,洒家早就手痒了!”

    想来也是,豪气干云的鲁提辖如何容得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对面的这几百号人马,怕早已上抄起禅杖上前问罪去了。保不齐再来个“拳打淫段二”!

    马劲:“臭和尚!我忍你很久了!”言罢就要挥刀来厮杀。

    不妨酆泰忙道:“马劲兄弟休慌,你可知这位大和尚是何人?”

    “量一个秃驴,吃的一身混肉,何足道哉?”

    “兄弟此话差矣,此乃在渭州城里拳打镇关西的鲁提辖!”

    马劲面色一变,只道:“酆泰哥哥,你莫不是骗我俺吧?”

    鲁智深道:“骗你作甚,难不成等你与洒家相斗时还能手下留情?”

    马勥马劲慌忙滚下马来,纳头便拜,口里道:“我等久仰提辖大名,不期今日相见。得罪之处还请提辖休怪!”

    鲁智深生平最讲义气,常言饿虎不吃伏肉。如今看到这马家兄弟伏地便拜,又说出甚请罪的话来,如何还能站住!

    只见他慌忙将手中的禅杖收了,忙躬身施礼道:“却才是洒家粗鲁了,两位兄弟休要见怪!”

    眼见刚才是腥风乍起,此时又是和风景象,李助在心中大呼不好。他明白今日那事若是放在平常,完全可以不理。劫掠大户钱粮也好,奸淫良家妇女也罢,只当看不见。

    再不然,若是叫外人发现了这等有污自家大王声名的事来,只需叫人一起上去都杀了便是,还不是甚鸟事没有?

    不过今日却是有些棘手!刚才鲁智深等人的对话他都听得真切。可以说那位大名府的员外旁边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又都是些江湖声名响亮的人物,这要是把那段二的丑事带走了,还不是传的满江湖都是?

    来的时候李助略清点了一下,自家这边人马数量是占优的,可如今马家兄弟是和对方攀起了交情,自己的师弟也在了对方一边。显而易见,对方能拿出手的好汉却是占了绝对的优势。

    更重要的是当年师父教授武艺,对自己只不过教过剑法阵法。可对这个师弟可是教授过十八般武艺的,更兼还教过什么归元内息之术。传闻可以令人气力源源不断,更是能化解各种内伤。

    李助不禁暗叹,想当初自己也是想学的,可是家师说什么自己根骨太差,而这位杜师弟又谨遵师令,不肯相告此功,只得饮恨而去

    多年过去,自己的剑法足以独步江湖,想必这位师弟的武艺更是世间难觅对手。若说是万人敌,那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再看自己这边人,好像此时都心气不高,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想着,看着,李助忍不住后悔,早知如此就该亲自来接自己这师弟。就是不能时,也决不能叫这个段二先行来此,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事后之言,并无半点用处。自从对方拉出这些下体不蔽的女尸来,李助就明白了七八分,只不过是有话难言罢了。

    好在那柳元不是说该死的都死了么?

    既然是没有活人作证,那就是个糊涂账!莫如来个死不认账,说不定还有转机!

    想到了此处,李助忙使眼色与柳元、袁朗。

    眼神来处,柳元会意,袁朗却有些皱眉。

    想他九尺身躯,若是叫去杀人放火,那是小菜一碟。若是耍嘴仗,这活还真是他不愿意,也做不好的事。这点李助清楚,柳元也清楚,便大喝道:“你个鸟员外,无凭无据就敢污蔑我等,若不分说清楚休想离去!”

    杜壆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心里本来想,大家说到这里应该都是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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