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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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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个鲁大师啊真的不省心!”卢俊义忍不住在心里摇头。不过退步再想,这位大师所说的又岂不是实情,如何苛责他人说了实话?

    抬眼望去,只见这条山路似乎还有一段距离,身旁做主人的邹渊若是一直闭口低头,着实有些尴尬。

    卢俊义想了想便轻声问道:“听闻你二人与那登州东门十里牌的孙新夫妇交厚,不知最近可有走动?”

    邹渊正那里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中,却闻见这位大名府的员外突然相问,便忙抬头道:“员外休怪,适才走神了!”

    卢俊义微笑着又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邹渊听得明白后,忙道:“不曾!”又道:“员外莫不是与那对贤夫妻相识?”

    卢俊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久闻其名,却未得识!”

    邹渊道:“员外此番来登州莫非有事寻那对夫妻?”

    卢俊义笑道:“也算是,到时你便知晓!”

    卢俊义说了数句话,却在邹渊听来犹如怪味胡豆,一脸懵状!

    话说从大名府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经历了路上得种种,卢俊义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种种,自然不会因偶然遇见一个这个世界中好汉便兀自紧张激动,自然也学会了谨言慎行,对待邹家叔侄的问题上自然也是如此。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话不欺吾也!”卢俊义似乎能明显感觉到从上次那场厮杀之后自己变得成熟了,遇事比之从前稳重了许多。

    若在此前,这邹渊开口问时,他肯定是忙不迭来回答了。反正这对叔侄与那孙新夫妇交好,就是说了是来为解救那解家兄弟的却不是正好同去?

    但是现在,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卢俊义是觉得此时还不到说的时候。也许是没有交心,也许是其他说不出的因由。

    然而越是这般,却越令邹渊有些激动,暗道肯定是有甚要紧事。且不说这位大名府的玉麒麟一幅天人之表,那位鲁提辖也说他武艺惊人!

    只是这鲁提辖和那杨令公后人张口一声哥哥就是十分难得。还有另两位略有些沉默不言的大汉,更是浑身杀气令人心生敬畏。

    邹渊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把身子略欠了欠,总觉得这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麒麟似乎一种难以言喻的富贵之气,近之令人生畏,却又叫人欲罢不能,反倒有一种想要表心迹跟随的想法。

    一路跋涉,终于到了山顶,此时这里已经变得十分喧闹。

    好多山寨的喽啰们似乎在那里吆喝追赶着什么,旁边尽是喝彩之声。只见到了自家的山寨当家的两位邹家寨主却也未见收敛多少。

    “寨主,今晚吃羊肉啊!”

    “今晚终于可以开荤了啊!”

    “哎,都快一月了,终于进了点油水入肚了!”

    “娘的,快馋死。。。。。。”

    杨志道:“怎么?今日山寨莫不是有甚喜事?”

    邹润没好气道:“有甚鸟喜事,这些人都是馋鬼,闻听今晚有肉,所以头便昏了,兀自没个正形!”

    待邹润说完,莫说杨志,就是卢俊义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心道:“吃个羊肉至于人人都如此兴奋?”不过又想,若不是馋得狠了谁会如此?都是人生爹娘养的汉子,谁没有面皮,怎会为一口肉便在那里聒噪不休!

    只能说明这邹家叔侄的登云山是真得清苦了些,说的不好听的话,只怕是快揭不开锅了吧。

    卢俊义略放慢脚步,斜眼看了一眼兀自在那里看稀奇的陈七一眼。对方立即收敛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赶紧凑上前来。

    “官人?”

    “还有多少金银?”

    陈七略顿了顿道:“小人这里大约六七百黄的,曹正哥哥那里收纳了许大官人提来的一二千两赤金,其余银钱也有,只是不多,怕有二三百两!”

    卢俊义听罢点了点头,轻声道:“取三百两金子来!”

    陈七连忙唱喏退了几步去了。

    不过片刻,众人来个一处以石为基,山木做墙的一丈多高的建筑面前,门楣上挂了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歪斜刻了“登云山正堂”!此建筑不远处,胡乱建了怕有几十间草屋。

    再远处有几座枪架,还有一个类似于半开放式的棚子,靠里面修了一溜槽口,外面不整齐地立了不少木桩。想必是栓牲口的地方,只不过此时不见一个活物,倒是雅静了不少。

    邹渊站在正堂门前道:“员外哥哥请进厅叙话!”

    卢俊义闻言收回了目光,转而落在邹渊身上,微微一笑,便踏步进得厅去。后面诸人好似不用人安排,鲁智深、苏定、杜壆、杨志、卫鹤、袁遗是鱼贯而入。

    进的厅去才知这里面的陈设也是极其简单,桌子两张,椅子怕有十几把,壁柱上几盏油灯,墙上斜挂了几把胯刀。只那阵中上首一座虎皮交椅倒是有些气势,交椅地上尤其是一些动物皮子垫了。

    卢俊义暗暗点头,看来这邹家叔侄确实经营的有些惨淡。但是也能看出两人的心还是热的,不然这虎皮也好,其余皮子也罢,且去换钱做衣不比放在那里摆设强些?

    话说卢俊义在那里上下左右打量着,他身后兀自站立了鲁智深、杜壆等人也不落座。

    邹渊忙道:“员外哥哥何其尊贵,且上首交椅安坐!”

    卢俊义忙摆手道:“喧宾不夺主,我等做客来此,怎好雀占鸠巢?便请主人上座,我等才好落座!”

    两人推辞了一番,卢俊义道:“我等初来,两位寨主又是恁地好义气,本是一片好意,但若叫有心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两位寨主的声名?”

    闻言的邹渊不明就里,只顾杵在那里,望向邹润。

    哪知邹润也是满脸不懂,兀自摊手!

    不妨杜壆道:“我等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夺寨的,传将出去,便是对两位寨主与我家哥哥须都不好看!”

    邹渊到此才懂了些,只得上去坐了。

    等到全伙都坐定了,也有人前来上茶,自然是粗盏片茶,胡乱煎了的。卢俊义小啜一口,微微有些苦涩。心中又暗自寻思了片刻才道:“休怪卢某无状,两位兄弟武艺不凡,又颇有义气,怎见这山寨不很红火?”

    鲁智深、杨志等人闻言,纷纷看将上去,只在心中都道自家老大是问出大伙的心里话。想到了若邹家叔侄真是个好汉,怎会混得如此萧条景象?莫不是有深刻原因,不问清时,怕是连今晚的晚膳都用不下去了。

    熟料不问还好,一问之后,这邹家叔侄两人是交替搭话,大倒苦水!

第51章 急欲投他处的邹家叔侄() 
原来从前这登云山也曾聚集了好几百人,不想两年前这里来了一位通判,颇是能吏,良吏。好像来的时候年岁也不小,论资格好似比这登州的知府还要老些。

    来此之后,这位通判也无其他不良喜好,专心用来治民,不到两年,登州物华民丰,之前好多落草的喽啰们都自求下山做良民去了。

    一来而去,五七百人的山头不到两百人。人手少了,这山下路过的客商们又久闻这里的境况,便经常结伙几百人一起过,往往又是奈何不得。

    这且不算,那位通判也不知有何门路,将这登州官军整治也是十分雄壮。现下等会走马步军七八千人,光马军就不下于三个指挥,平时无事时,这位通判相公便指派这些官军到处剿贼,说是甚:兵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

    话说其人如此善治军,善治民也就罢了,偏偏又是慧眼识珠之人。保举了一位武艺了得的兵马提辖,海南琼州人,弓马娴熟,枪法出众,更有一根铜鞭威力惊人。

    上任之初便连做了几件大事,惊的登州的四下强人早已跑的干净,便是这登云山上的喽啰们也是闻之色变,自然暗地里跑下去不少!

    听到此处,卢俊义动问道:“你说的那武艺了得之人莫不是那人称病尉迟的孙立将军?”

    邹渊正说道了要紧处,却听下坐这位员外开问,忙点头道:“就是那人,马上马下功夫都是十分了得,登州城内不曾寻见对手。又曾打退数次海贼临城,现下海边贼人见了,无不望风而降!”

    随即又道:“员外哥哥莫不是认识那人?”

    卢俊义拧眉摇头,只道:“听得大名,不曾相会!”

    邹渊继续道:“天长日久,这山上的人马越来越少,钱粮越用越空,旁的鸟事也是随之跟来。寨内的兄弟们每日只能吃个半饱,肉荤一月也不知道可能吃到一次。开始时还能在山上打个野物,到后来野物也都不见了,只这样如何还有新来人马入寨?最后便成了今日这般光景!”

    言罢又是一阵长叹,邹润也是跟上摇头叹息。

    片刻之后,大厅内落针可闻。

    坐在那里卢俊义暗暗想了想此前邹渊的话,便道:“听闻你二人与那人的兄弟孙新有厚,何不投他门路寻个差事,不比在这里苦捱要强?”

    邹润这时忙抬头道:“员外说笑,那人武艺虽好,却是个性情寡淡之人,便是他的亲兄弟孙新也不曾入得公门,如何能想到咱们?”

    邹渊也附言道:“说来咱们叔侄还是要谢谢那孙新夫妇,此前已多次接济我等,只是他两开的酒店也是小本买卖,如何管得了这里百来口人的吃喝!”

    邹润又道:“实不相瞒,此处山头经年有官府马队经过,倒也可以打过,我等却不敢伸手动他分毫!”

    卢俊义道:“却是为何?”

    邹渊叹气拍腿道:“那孙立识得我叔侄,若是动了官军。只消知府一纸公文,只需半日他便可引军马到山下。凭他武艺,我等哪里是对手?且不问那钢鞭,长枪,只那百步穿杨的箭术,谁敢于他照面?”

    言罢,叔侄二人都是一脸落寞,只顾摇头哀叹!

    良久之后,才听邹渊道:“此处山头虽是个好去处,不想竟叫我二人经营的如此惨淡,实在羞煞人也!”

    鲁智深道:“那人真的那般有手段?”

    邹润道:“提辖自然不惧,叵耐我二人学武不精,又早与他相熟,怎敢相扰?”略顿了顿后又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早有意弃了此寨,另投他处!”

    厅内终于安静了下来,端坐一旁卢俊义不禁暗思,这邹家叔侄身为占山强人,落得今日之窘境,虽谈不上“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却也令平日里向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好汉们忍不住唏嘘。

    不过邹渊刚刚说的那些原因应是不假,却也该不止如此。想他两并无显赫家世,又无殷实家资,都是闲汉出身。那邹渊又自小好赌,更是好动拳脚,不能容人(脾气暴)。邹润虽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句慷慨忠良虽能拉分,却又曾提及他因和别人争辩居然能拿脑袋撞树,想必也是莽汉夯货一个。

    如他两人如何懂得经营?这落草为寇不比街头厮混。拦路剪径,夺人财路,对方谁不拼死抵抗?

    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两人经年在此便会按例孝敬,而这小寨内的人都来混饭吃的,十分危险的事情几人愿意去做?且两人毕竟街面上的破落户出身,名头也是不响,想必来投之人都是人心两面,吃着寨子里的粮,望着山下的米,一有风吹草动都是几欲先走。

    再有便是如上所说,这登州恁地年物富民丰,向往良民生活者多矣!

    卢俊义忍不住有些叹息,这落草为寇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啊!遂道:“不知兄弟可有了好去处?”

    邹润道:“却也不曾,只听得鲁提辖和杨制使在那青州二龙山闹的动静不小,实在是羡慕的很!”

    杨志道:“算不得甚大闹,现下二龙山人马怕是一千出头。不过钱粮倒是丰富的很,若是官府车队打从山下过时,少不得让他交钱交马!”言罢,便有意无意地朝卢俊义望来。

    卢俊义略一笑,心中明白了七八分。暗思前几日这杨志甘愿来投,今日效果便开始显现。

    从邹家叔侄的刚刚叙述来看,倒也有些江湖人的风骨,且看山上生活日坚,也未曾结伙下山坏当地的百姓,只是一味嗟叹不能对那路过的官府人下手罢了!

    刚才杨志只说二龙山也专门针对路过的官府车队下手,想必也听出了什么,果然是位细致入微的人,此种特质也是疆场将者成功的必备因素,怎不令人欣喜?

    卢俊义并未搭话,只是暗自思索了一番,刚才那邹渊说的话犹在耳,登州之地多有大宋官办商队来此出海,这里又被那甚通判治理颇为富裕,总体来说,是个好地方。

    邹渊这时才探出身子道:“一千出头,钱粮无忧?听杨制使一说,好生令人羡慕啊!前者我也收到了那梁山好汉的来信,说是那处也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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