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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只见王虎面色一变,随即又是大笑。
邹渊上前就是一个窝心踹,直把刚刚才从呕血中调整过来的王虎又踹翻了在地。
这回王虎不像刚刚那般面带吃败后的惧意,反而是怒目看来。急促地呼吸着,齿缝里蹦出来两个字:“再来!”
“狗日的还敢还嘴!”邹渊又是一脚,王虎晃了晃,这次并没有倒下。
“哟,还挺硬气!”邹渊又要抬腿。
“够了!”卢俊义一声呵斥,邹渊连忙退到一边。
王虎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残血,苦笑道:“我父就是死那户人家的手里,田地也被吞了个干净,我兄弟坏他妻女又当如何!只恨不能亲手宰了那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暴怒无比的邹渊、陈七怒气是瞬间散了一半。
卢俊义也是闻言一愣。本来是准备问清楚此事后就此送这两个腌臜人上路的,不成想居然还有这么个关节。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后来的文明社会的说法。在这个时代里人们报杀父之仇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杀归杀,这奸淫之事又算是哪门子报仇?
卢俊义有些纠结,他知道现在取这两人性命也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这般杀了算得什么?
是因为他两盗取自己的黄金,还是因为那早年翻下的淫杀之罪?自己不是这大宋官府,既管不了王虎口中老父被害和良田被占之事,当然也管不了那户妻女三人被害之事。
“罢了,这事就算弄清楚了!”卢俊义在伴随一声长叹后说出了这句。
闻说的苏定将脑袋肿的如猪头的王义一把推开,并将他身上的布袋扯了下来。
“你们走吧!”卢俊义看了看已经伤的不轻的王家兄弟面无表情地道。经过这一系列的盗金、追捕、暗算之事,这两人也算是彻底背叛了山寨,再无回到山寨的可能。
吴才忙跪地道:“寨主仁义,小人替他两叩谢寨主大恩!”
旁边的杨志刚刚中了一根毒刺,此时伤处已经疼感不在,却只是浑身瘫软无力。很显然他的武艺虽然比邹润高了许多,但是面对这种无名之毒却最终也是个邹润一样落得麻软倒地的结局。
不过身子虽是不受控制,这脑子倒是清醒的,本来是气愤不已,这会儿听说了还有这么一层故事,便也释然了许多。或许正是由于他之前受到的腌臜气太多了,对这些人被世道所误的人略有些同情吧。
只听杨志略有些喘气地道:“如今官府大堂上坐的皆为滥官贪吏,想必这两位也是被逼无奈。那户人家肯定是个中上户,上下使钱直叫死案变成了活案,才叫他两人合不下那口恶气,才干出了有违江湖规矩的事情来,寨主放他二人,洒家也觉得可行!”
杜壆、苏定见状,心道当家人和当事人都已经决定放过这两个夯货,自己这边还有什么理由再抓住不放,便直接提了被盗来的黄金离开这两人的身边。
“给他们留点吧!”卢俊义抬头望望已经不再落雨并开始渐渐晴朗的天空如此说道。
苏定见说也不问多少,只顾从里面掏出几块,怕有二三十两,兀自往地上一丢。
众人也不再管他两,而是将出现与麻翻差不多症状的陈七、杨志、邹润等人都抬了起来,慢慢放在马背上趴住。大伙也不骑马了,各人都来把马牵着,驼着三人往回山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卢俊义十分担心中毒之人的安危,不停地安排众人都来与他三个说话,免得他们是沉沉睡去,从而一睡不醒!
好在天气已经放晴,气温略有回升,不然卢俊义还真怕这几位会因为中毒受凉而引起体温过低。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忽见对面有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待到来人近了,才看见是曹正。
只见他远远地看见这边的数人后便勒住坐马,翻身而下道:“那两个贼男女狗头交了?”
卢俊义和杜壆、苏定等人闻言都是奇怪,之前不是听得眼前曹正说他的钱不曾被盗么,怎的现在起马飞奔赶来却又如此愤怒。
“那两个鸟人走了!”只见邹渊没好气地道,似乎还在为刚才那王家兄弟用毒物伤了山寨兄弟而耿耿于怀!
曹正那涨红的脸色上胡须不自主的抖动,牙齿咬得咯咯地响。卢俊义见状而惊,便也不迟疑,忙道:“到底何事叫兄弟如此怄气?”
曹正低头,一手紧紧握住拳头,一手狠狠揪起自己的衣角,便将在山寨那王家兄弟的住处搜查时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啊。。。。。。”正在马上略回复了体力的杨志闻言是一声悲呼,翻掉下来。
“兄弟!”
“杨制使!”
苏定,杜壆赶紧上前去扶他。
卢俊义此刻是浑身一震,一掌拍在了胸口。千不该万不该放这两个杂碎走啊。原来自己这个掌握千年学识的穿越者也有失算的时候,居然被那两个狗娘养的骗了!
“什么,你说那两个狗日在住处挖出了地下室,里面绑缚了几个被折磨不堪的小娘?”邹渊一把上前用双手捏住曹正肩膀,仿佛不敢相信,毕竟这两人已经在山寨呆了一年多,并未有什么扎眼的行为。
吴才已经是惊得呆了!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软哒哒地往地上一坐。咬牙悲呼道:“看我都昔日都举荐了些什么人啦!”又四下里看,却只拿起一块两三斤重的石头闭眼咬牙兀自往头上一掼,顿时鲜血直流。
“住手!”等他还要再来第二下的时候,却被一声呼喝打断。只见他抬起满是鲜血的脸看向刚刚出言阻止他的卢俊义道:“寨主。。。。。。”
卢俊义走到他跟前将他手中的石块夺下,向远处一丢。叹气道:“是我要放那两个畜生走的,与你,与杨制使都无干。若是你们都要如此,我又该当如何?”
“哎!到底咱们都是些磊落的汉子,哪里想得到恁地两个猎户出身的乡汉焉能做出许多耸人听闻的事情来,更想不到会将咱们这些人都诳得不知东西南北!江湖。。。。。。险恶啊!”
苏定也叹气道:“大哥所言极是,遇到这样的江湖败类,本身就是一劫,没叫他俩所害就是万幸,何故还要在此论谁的过错?便是怄气伤了身,值么?”
闻言,躺在地上已经弄了浑身泥的杨志犹自不甘心地挣扎着,试图自己站起来。嘴里喊道:“洒家要去追上那两个畜生,要砍了那两个狗头!”
“算了吧,杨制使,那两个贼男女之前之所以能被咱们追到,那是因为他俩想抢那汉的马车,不然怕早走了。即便不是这般,咱们已经凭着马快追上了一次,这厮们难道还会走大道叫咱们追上取他们的性命?”
“杜壆兄弟说的对!这一对狗日的怕是早已抄小路躲到无人处,咱们就是全寨子人都出来怕也找不到了。况且那厮们还有那竹筒暗器,若是都去乱撞,只怕又遭暗算,即便是抓住了,怕也得不偿失!”卢俊义虽然心里也是对那王家兄弟恨的牙痒,却是极力平息大家此刻的心火。
闻言的杜壆,苏定都来劝慰受伤的三人和邹渊,大家便都收拾起随身之物,牵马朝登云寨走去。
第57章 剪径遇到了硬茬()
话分两头,不可兼得,就在卢俊义等人都是怀着闷闷不乐的心情往山寨里赶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赶在他们前面到达了登云山山下。
与往常一样,今日雨停之后这里也来了一伙伏路的强人,领头的两人一人手持錾金九环大刀,一人手持开山大刀。两人身后还有八九个跟班。
话说这几个跟班可不是前任寨主邹渊的心腹,而是昨天筵席时被手持錾金九环大刀那汉的一套精熟刀法而折服的山寨喽啰。
在邹家叔侄当家的时期,这山寨里人马虽少却也分的三派,邹家叔侄心腹二十多人。那善于上山打猎的王家兄弟明里暗里也有二三十人。除此之外还有几十人是处于上山讨得一口饱饭目的的人,怕也有四十多人。
这四十多人大多数都是出身穷苦,多半是在家里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的。如此困苦的原因也多种多样,有被当地豪强欺压的,有造人欺负失手伤人的,也有没有一分田地又不愿意替别人卖命的。
总之,这群人都是来自最底层的人。年龄夸度也大,从十四五岁到四五十岁都有,来时往往都是十分凄惨,不少人都是瘦的脱了相。本想着能在这登云山上做一回官府管不着,豪强欺压不上的山大王生活,谁料来了之后才知这里的生活也是艰难。
大家都是慕名而来,不想却都是失望无比。连肚子都管不饱,还管谁是山寨之主?自然没人愿意做邹家叔侄的心腹。至于那王家兄弟平日里的做派,大家心里也是有本账,虽然对两方面都是客客气气,但实际上却是处于观望的态度。
这群人当中自然也一个领头的,叫做胡春生,此刻正陪着小心伴在跟前这两个大汉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道:“马劲哥哥,今日我等真要将以前邹家叔侄定的规矩都改了么?”
不待那位被这胡春生称做马劲哥哥的人答话,只见旁边另一位手持开山刀的大汉道:“嘿你个胡屠夫,我家寨主哥哥说的话难道还有讨价的余地?打今儿起咱们就按新规矩办!”
胡春生听罢后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是第一次执行山寨新规矩,被打劫者将不是从前那种软弱可欺的跑江湖的行商,而是持刃披甲的官家商队和负责钱粮转运的住泊禁军。
三人带着几个喽啰一发在山下的低矮树草丛中埋伏了近半个时辰。时下那丛中都是湿漉漉的,地上又是泥泞不堪,直叫人人都十分难受。
“干鸟,这是咱们山下的地盘,咱们为何还要鬼鬼祟祟地在这里伏路?都给老子出来,咱们就这么明着来,反正就是要动官府的东西!”
胡春生道:“得嘞,就听马劲哥哥的,躲在这里鸟不耐烦,莫如出去透透气!”
于是十来个人都鱼贯窜出,惊得附近草树丛中不少野鸟乱飞。
“咦!前面有马车来了!”一个眼尖的喽啰跳出来就张口惊呼道。
马劲道:“来得好,昨日哥哥新上寨主之位,今日这第一笔买卖咱们要把活做得漂亮些,莫叫从前的那些兄弟都小觑咱们!”
旁边的卫鹤晃了晃手中的开山大刀道:“放心吧,今日好歹也要捞点实惠入山,不然岂不是坏了哥哥们的脸面!”
说话间那马车近了,却是个陈旧货,马车上坐着一位头戴笠帽的大汉,悠闲地吹着口哨,浑似没看见这里横竖着的十来个人。
眼见这马车上的大汉衣服也是又脏又破,马劲忍不住唾了一口道:“鸟晦气,这人怎弄得比俺还脏,肯定不是官军!”
胡春生也附和道:“看着确实不像,看来这趟买卖时黄了!”
“吁。。。。。。”只听那赶车的大汉将马一把勒住道:“哪里来的撮鸟在这里探头探脑,谁说洒家不是官军?”
浑身脏兮兮,一辆破马车,明知这边十来个强人是专候官军却又胆敢自称是,直叫大伙只以为是这汉脑子不好。当下都是笑骂道:“哪里来的夯货,还不趁哥几个心情大好时快卷尾巴逃命,你若是官军,咱们岂不是官家?”
马车上那汉闻言也不恼,只顾笑道:“量你几个蟊贼居然也口出狂言,也不怕朝廷大军来此将你们踏为齑粉!”
马劲笑道:“快走吧汉子,咱们不害过路的良人商客!只为等你口中的那朝廷大军来着!那些撮鸟却不正是我们眼中的肥羊,全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来了便是送狗头罢了,谁鸟怕?”
“放肆,你们这群贼寇也忒猖狂些,大宋万里河山哪处不是万千官军护佑,岂容你等在此辱骂!”
“哟,这厮恼了,莫不是真是官军?”
马劲笑对胡春生道:“你是杀猪多了,脑子呆了吧,你见过一个官军独自赶马车上路?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若是从咱们这处山下走,怕是没有三五百人都不敢来的!”
“马劲哥哥说的是,这人即便是官军,怕也是个逃兵,所以才如此弄浑身如此不堪!”
马车上那大汉闻言是面带寒霜,眉宇间杀气骤起。切齿道:“泼贼,说谁是逃兵呢?还不快给小爷好好磕头认错!”
他这话说出,对面又是一阵哄笑!
只见他兀自一跳下马,将头上的笠帽一掀,露出英武不凡的面庞和粗乱不堪的胡须,掣电般的双目直叫对面的喽啰都兀自受惊连退数步!
马劲也是吃了一惊,眼见对方八尺上下,狼腰宽膀。猿臂一挥,却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双大铁戟。直叫他禁不住喝彩道:“好一条关西大汉!”
那大汉闻言略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