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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假意笑道:“哦?歹人倒也算不上,不过这里有两个兄弟与你家主人有些账得算一下!”说完便对身后的解珍解宝大喝一声道:“动手!”
当下是众人一齐杀进毛家正厅,这毛家的庄客平常都是手持锄头的种地汉子,如何斗得过这些久经江湖的厮杀汉子?当下如被割草一般地杀翻在地。
毛太公此时正在家中与其子毛仲义商量着最近两日将要举办的六十寿诞。他家几个人都是官府里勾当的人,寻思着这寿诞若是大办下来固然需要费些钱粮,但是到时候来客的送礼定是笔十分巨大的数字。
这收钱的感觉是好,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不见自家的贤婿前来报讯,毛太公面色有点不岔,便对毛仲义道:“你那个妹婿也是个夯货,在州府里做得六案孔目恁地多年,怎的连那两个呆鸟也摆弄不得,这都几天了,居然还没有消息送来,老夫的这寿诞筵席都被耽误了!”
毛仲义也是有些纳闷地道:“回来之前问过了,今晚定是那两个男女的死期,恁老只管放心好了,明日便可以开席接客,好好乐呵几日!”说完,父子两个都是哈哈一笑。
“老主人,小主人,不,不好了!”正在两人兴致来时,却见门来闪进来一个庄客,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惊慌失措之色地禀报道。
毛仲义闻言大怒,上来就一巴掌。可怜这个庄客本来时吓了个半死,腿肚子都打颤,舍命前来报讯,不想跑来此处心神还未定,便吃了这一下。想这庄客平日里也就是刚好混个温饱,这身体瘦的跟芦杆似的,那经得起这壮实微胖的毛仲义一巴掌,直接被打的跌翻。
“你个狗嘴里没有把门的,敢咒骂我父子不好?”说完又是要抬腿来踢这庄客,庄客真是欲哭无泪,心道跟了这家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暗自叹了口气后只顾一股脑爬起来,跑了!
“哎!这些个驴马射出来的玩意,竟然还敢跑!”毛仲义怒气冲天,抄起一把衮刀,跟着就追了出去。
刚刚出的前厅,照面便有人道:“毛仲义,你个狗贼,拿命来!”
毛仲义这才想起了刚刚那个庄客报讯的意思,眼前这前院里已经是哀声连连,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二十具尸体!当即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旁人,只顾顺着走廊往后院里溜去。
解珍解宝瞧见了,那里肯干休?他两个都是经年在山上捕捉飞禽走兽的人,这脚底下跟摸了油似的,毛仲义是拼了命的跑,也未能走脱,只得持刀来斗。只消几合便被兄弟两个砍翻在地,兄弟两人犹不解恨,合伙将其大卸了八块!
厮杀声越来越近,也传到了毛太公耳朵里,他才如梦初醒,忙起身将身后暗格打开,见到了几个大汉进门后,忙跪下道:“大王夤夜来此,小人不胜荣幸,这里有黄金三千两,银子三千两,只请大王自取,唯求留得家中老小性命!”
马劲笑道:“你这老东西倒是爱惜自家性命,一挥手,左右几个人飞奔上去将那些箱子打开,果然是一阵晃眼!”
“嗯!实话与你说了,俺与你不曾有甚大仇怨,你个老贼如此识相,便饶你算了!”
毛太公见这位领头的强人说饶了自己,当即是暗暗自喜,他自在心里寻思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眼前都是强贼入室,便是再给这么多金银,只要能保住性命,日后还怕没有钱来?
想到此处,便要抬头言谢不杀之恩,不料一个妇人却是持刀走来,满脸愤怒相看,直叫这毛太公吓得面如土色,忙道:“女侠!你要作甚?要钱?小老儿家里还有,给你三万贯?八万。。。。。。。”
姓毛的这老头终是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此时一把尖刀从他腹部就捅到了后心,他牙关紧咬,眼睛睁的老大,一只手拼命地指向了马劲。
马劲见状,上前笑道:“俺与你无大仇,这位嫂嫂却有,她便是那解珍解宝的亲姐姐,你须得拿命来抵!”言罢,又吩咐左右将毛家所有值钱甚物悉数翻了出来。
第109章 伤重()
黑暗中,一支人数不详的队伍打着几十只灼灼燃烧的火把,同时借着微弱的星光,正急急赶路。此时的道路不比后世,本来路面就窄,更有两边的老树杂草枯蔓,犹叫这夜空下的道路显得漫长。
鲁智深和杜壆此时正在队伍前面开道,杨志和邹润孙立殿后,卢俊义和马劲在队伍中间,孙新夫妇和解家兄弟于路两边查看着,准备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
而卢俊义此时虽然躺在柔软的被褥铺设的太平车子上,却依旧觉得身上不适,听邹渊说刚刚自己在毛家门口差点晕倒了。卢俊义苦笑,又岂止差点,分明就是晕了。只记得在在上马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跌下。
幸亏身旁站着马劲手快,一把接住了,又等了一会,这才缓过了神来。只不过这脑袋现在还晕,且这身上是不管甚姿势躺着都是不得劲。卢俊义微微有些心慌,不知这次伤上加伤到底有无甚要紧处。
“哥哥,快了,等到了山寨里,再叫来个郎中替你好好看看!”马劲见卢俊义此刻的面容有些凝重,便拿话来宽慰他。
卢俊义也不管在这黑夜里对方能不能看见,还是感激地看了马劲一眼。不过他的心里如何没数?那次叫柳元暗算了一次,这次在登州城内又从马上摔下,只怕内伤欲重,当时血都呕出了几大口,便是不好的兆头啊!
令人欣慰的是解珍解宝兄弟已经被完好地救了出来。害人的大户毛家算是被灭了门,不过那些常年在毛家讨口饭吃的庄户、丫鬟都在自己的要求下没有被杀,而是全部俘获了,准备带去登云山。
没办法,山寨人手紧缺嘛!这些庄客固然也是可恶,然而不过是毛家的一条狗罢了。狗本身并无善恶,只不过随主人的性子罢了,现在主人已经被除掉。那些庄客若是愿意做人,那将来便是山寨的兄弟,若是不思悔改,却也有的是手段来降服着。至于那些丫鬟,伙房里少妇洗菜正好用上。
唯独遗憾的就是自己这副身子,卢俊义不免感叹:“难道自己日后只能做一个运筹帷幄的文主?”想到了此处不免又是一番喟叹:
“哎!大宋朝以文治国,想来已经不需要多两个大头巾混入其中,然后跑到当朝天子或者两班大臣面前文绉绉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渴望这些已经是家中巨万的大佬们都是幡然醒悟,进而奋发而起吧。”
“哥哥虽然身上有伤,需好生将养才是,万勿思虑过甚!”杨志见自家寨主脸色稍显沉重,便好言宽慰着。
正在沉思的卢俊义听到侧后传来了杨志的暖心话,便转脸看去,报以一笑。心中微微感叹着这杨志还真是变了,竟然也知道主动去关心身边的人了。
而杨志见到卢俊义的笑容也是心中一松,毛家门前发生的那一幕这一路都在眼前萦绕,他从官身来到绿林,又曾二龙山跟到登州,眼前刚刚有过一丝前途的曙光,怎能接受半道中猝?便在心里寻思着:“千万别在此折了自家这位领头之人啊!”
“孙提辖他们那边如何?”卢俊义眼见自己躺着也不是正事,便来相问他道。
杨志道:“哥哥放心,孙提辖和乐和已经接到家小正在后面。另外此次下山可谓收获颇丰,不但是如哥哥所愿,解救那解珍解宝两位好汉,还缴获了许多钱粮,山寨日后的日常用度怕是多少年也不需担忧了!”
卢俊义轻叹一声,似乎喃喃地道:“这大宋朝到底是怎么了,似毛家这般大富之家犯得上为着区区官府的赏钱而残害这解珍解宝?”
杨志面上一丝不自然地回到:“这种人家中余财如此巨数,左右都是数代如此巧取豪夺攒下来的。虽然后代人家里富了,也入了官职,只怕这种上辈子传下来的龌龊手法却不会落下!”
卢俊义点点头,心道杨志的这番说法倒是有几分见解。想了想后,才有对他道:“我这里有一件要紧事,须得你亲自走一遭大名府,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志忙拱手道:“哥哥有话只管吩咐,小弟无有不从!”
闻言,卢俊义招手,杨志纵马上前两步,将身子偏了过来。卢俊义便在他耳边嘱咐了数句,杨志也面色专注地点点头。
话说卢俊义等人由于劫获了许多钱粮和猪马牛羊,队伍行路速度缓慢,待到东方发白时才到达了登云山。
此时,卢俊义已经再次沉沉睡去,马劲等几个见状,便也未去叫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了下来,将其送到了住处安歇。
一直到了当日下午,在许多人的吵闹声中,卢俊义才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床前已经围了许多人。
“大哥!”随着一声呼喊,卢俊义才看清离自己最近乃是结义兄弟苏定,但见这位大汉此时已经泪眼婆娑,正俯身跪在床头,并执手相望。
也许是看见了卢俊义醒了,苏定的脸上忽然多了许多神采。其实苏定在高兴的同时,心里更是百感交集。当他从回来的人口中得知卢俊义在登州城内发生了意外,受伤不轻时,是疯了似地往这边赶来。
来到屋内才知那些人所言非虚,自家的大哥已经几近昏迷,床头、衣服上都是呕出来的鲜血,直叫他三魂只剩一魂。他心里好悔啊,虽然自知大哥有意叫他留守山寨也是一份天大的责任,但也忍不住在心中自责。
当即便一面流泪,一面呼唤“大哥”,又在那里出口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坚持同去,哪怕舍得一腔热血也须保全大哥周全等云云。
听得这番言语所动,直叫同时在场多位山寨头领也是感慨万千,纷纷唉声叹气。
等到了山下的郎中前来,把脉之后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次伤的甚重,少则半年,多则以后怕都不能用武,直须好好卧身静养才是。
这话说出之后,直叫同在现场的孙立眉头皱了半晌没有松开。伍青、崔玉环两个娘子当场也是泣不成声,只顾抹泪。鲁智深忧色满面,杜壆呐呐无言。
卢俊义环视了一周,心道:“除了邹家叔侄,其余这些英豪都是因为自己才能聚在此处,不知眼下自己受伤后,这些人心中作何感想!”又看了看在哪里抹泪的几个人,苏定、陈七、以及那两个小娘子,其余几个都是面色凝重。
哎,难道真是没有成大事的命?卢俊义不免在心中叹息道。这一路走来也算是诸事顺利,钱财、粮草,甚至人马甲器可都是大有收获,更不说还收揽了几位江湖上颇有盛名的人物。却偏偏有此一劫,却不叫人人心中不甘?
“山寨初定,事务繁多,诸位兄弟还是早早去领个自差事,苏定、杜壆、杨志兄弟且留下,我有话说!”只见卢俊义攒了一口长气吩咐道!
众人闻声,各自散去,陈七连忙拉起了两个小娘子,在耳边说了一番,两个女子此匆匆而出。
当夜,卢俊义只吃了些稀粥,便又沉沉睡去。屋内有陈七,门外苏定、杜壆轮番守护,倒也一夜无事。
第110章 梁山的来信()
一连几日,卢俊义日日呕血,卧床难起,直叫满山寨的好汉们都是忧心重重。小喽啰们也是时而聚在一起,讨论着自家寨主的伤势,虽然不是十分明了,却也是都知晓了五七分,山寨分明是处于了动荡之中。
好在山寨内还有一批忠心的之人、义气之人,直叫这大局暂时稳定了下来,山中的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去修建城崱锓康囊彩遣筒陀腥狻4蠡镌谟惺伦觥⒊缘煤玫那榭鱿拢闹薪ソサ匕捕讼吕础
不过寨主连续数日不曾路面,前者又有受伤不轻的传言,到底令满山寨的人都是有些心理打鼓,昨日和今日已经出现了多起河口镇来的那些庄户人私自下山的情况。
鲁智深、杨志、苏定等人无不心急如焚,只是苦无计策!连续换了几个郎中,来了把脉之后都是把头摇的波浪鼓的,还说甚即使有幸痊愈,只怕也是武艺尽失。在场的几个人听了之后犹闻晴天霹雳,忧心无比!
一日午后,正在山中主持修建城崱淖拊ê鋈唤拥揭桓鲟秵鞅ǎ凳巧较掠凶猿屏荷降娜饲袄此托牛⑶颐魅诽岢鲆拚髑灼簟
邹渊疑惑,接信到手,心里忍住不嘀咕:“怕不是那梁山上的锦豹子杨林、石将军石勇、火眼狻猊邓飞三个好汉又来书信相邀去那水泊做得一把交椅?”
他虽然心里是这般想,却又不是十分肯定,抬眼时刚好见孙立、乐和肩并肩朝这边走来,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拱了拱手道:“孙提辖、乐和舅请留步。”
孙立、乐和两个也是早一刻便注意到这里的邹渊,此时便停下了脚步,也都对邹渊